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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小小的身体哆嗦了几下,她错误地以为我在朝她发脾气,小孩子的自尊与羞耻让她迅速低下了头,其他孩童也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缓缓挪动脚步的昭昭身上。越是靠近,我越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馥郁茶香在莫名燃烧我体内的怒火。
那古红色的木质大门半掩着。破败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悬着。柔弱无骨的酥媚娇喘与刻意压低的低吼声越过风化腐蚀的照壁往我耳朵传送着。我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走过路,也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地上横生的杂草青苔,拳头更是用力到要穿透我的掌心。
最后,我和其他捉奸的丈夫一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把在一堆衣服上滚来滚去的两个赤裸肉体吓得顿时如发烫的蚕蛹。
那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兆斌正像野狗一样趴在杏春圆润饱满的乳房上,梳得油亮的脑门埋于其中,津津有味地叼着她的奶头咕嘟咕嘟地作出吸奶的痴迷模样。两只白嫩硕大的奶子上全是青紫指印,这会儿因为紧张。
那双糙手还死死抓握着奶子,只堪堪露出两颗因情动与惊吓而不住抖动的淫荡奶头。小白脸的jī巴还插在杏春的骚逼里,湿黏的淫水已经把身下的衣物打湿成深色,象征着淫妻与姘头方才一定打得火热,战况激烈“操你们祖宗十八代。”
我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的脏话,愤怒浇灭了我的理智,我拾起附近的一块碎瓦就往他们身上砸去,兆斌慌慌张张躲开,被骚洞吃的死死的jī巴“啵”一声,像被肉套子松开似的。
那紫红色的jī巴此刻正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老子又不是阳痿了。jī巴还是好好的,你个荡妇!”
伴随着她的惊叫,我直接拎起她的头发,把她往门上撞去,脑门上瞬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贱货,贱货,操不死的烂逼。”又把她的头暴虐地往自己裤裆里摁,边摁边扇她耳光,在手掌与肉“啪啪”的响声里,我回想起了少年时代目光不停追随的场景,如今好像一个笑话。
蓦地,我被一股力量狠狠踹走,原来是兆斌的脚,我的肩膀瞬间火辣辣的疼。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将杏春的脸给扇肿了。
她捂着鼓起的那块淤青,躲在兆斌怀里大声啜泣。我突然低笑几声,贱女人,你找谁不好,偏偏和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搞在一起。跟兆斌在一起,你就更下贱,懂吗?好事的邻里又围到我家门口了。
那天兆斌和杏春捂着头从余府逃走的模样被许多人看到了。加上杏春脸上的青肿与我涨红爆筋的脸,他们瞬间了然,秘而不宣的交头接耳模样令我厌烦。这件事在涟水巷传开了。
我很想揪出那个始作俑者,可转念一想,那始作俑者不就是我和杏春么。所以我真讨厌这个地方,没有秘密的深巷,最恶心了。
讨厌死了。大家都去死吧,涟水巷也去死吧,而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像脆弱的玻璃,你不去动它,它就坚硬无比,反射着华美的幸福光芒,而后只需堪堪一击,它就在一瞬间变成玻璃渣。我跟杏春开始冷战。
她不理我,我也不搭理她。晚上,她和女儿睡,而我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银色月光镀满我的身体,将我的心给照得凉嗖嗖,在寂寞孤独中翻来覆去。岳父在听闻杏春偷人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杀到了家里,并重重地扇了杏春两巴掌。杏春像之前被我扇耳光一样委屈愤恨地捂着脸,她的牙帮子也咬紧了。
忽的,不知是真心话还是气话,从她骄傲的嘴里缓缓逼出,真让我让我一辈子跟着个跛子吗?这不是浪费我的生命么?他又没残废,你这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跛了。你好意思说他?你都出去搭姘头嘞!
丢不丢人?我想离婚。你再放屁?那倒茶的哪比得上警察这个铁饭碗啦?我就是想离婚。快三十的人了反倒开始叛逆了?丢人的货!
岳父指着杏春的鼻子继续脱口大骂。我觉得她说的是真心话。真难过,杏春,我真的好难过,上次打你那巴掌真是轻了。
你个贱妇,贱妇,贱妇。我把脸埋进手掌心里搓揉几下,兀自叹着气,听着邹家父女争吵不休。昭昭大抵没见过这般陌生的母亲,跑过来向我寻求帮助“爸爸,妈妈怎么哭了”“滚。”我推开她“别来烦我。”麻烦,累赘,垃圾,然而。
即便每个夜晚都安静得可怕,我依然会不停地搜寻杏春的背影,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洗她和昭昭的衣服,扔下一坨我的脏衣服在篓中。做完母女俩的饭。
她就端着去昭昭房里吃,我只好下楼,去面馆自行解决。时间弥合了我对杏春出轨的一些厌恶,我现在更讨厌的,是她总堂而皇之的把我这个丈夫无视掉。有一次,我在她经过我面前时突然跳起来,大声喝道:“你偷人了我也没有要跟你离婚,你凭什么要跟我离婚。”
杏春依旧无视我,径直走向厨房,乒乒乓乓刷碗,她的温柔不复存在,只有陌生的寡言冷漠,我回想起从前在漪水巷无忧无虑奔跑的时光,一时间感慨万千,趁她不注意,默默从背后抱住她。
我用了全身的劲儿箍紧她,有一箩筐的话想说,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矛盾地轻轻唤道:“杏春”她像个死尸,动也不动。“杏春”她终于扒开我的手“走开。”
我养成了喝酒的习惯,每天喝个烂醉,喜欢睡在沙发上,早上从毯子里起来,浑浑噩噩去上班,那时,昭昭和杏春早就不在家里了,虽然杏春还是会把我的饭也烧进去,但我跟她已有一个多月没好好讲过话了。
我越来越挫败,越来越难受,酒也喝得愈发多了起来,可我非常容易的融入了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中,也不在乎同事对我带着熏天酒气上班的评论,我把自己圈起来。
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直到某个周六的清晨。这天早上,我依旧被宿醉所困住,两眼昏茫,头痛欲裂。
但我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阒寂,似乎都能听到蚊蝇在墙壁上着陆的声响。折腾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起床,吃点什么好填肚子。翻身下床。
只见桌上胡乱堆着昨夜剩下的冷饭冷菜,昭昭的房门半掩着,她貌似还在睡觉,大半条腿伸在外面。我知道女儿周末爱睡懒觉,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进去,当我偷偷帮她把腿放回毯子后,我这才意识过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少了杏春。我僵在原地,脑海中瞬息万变,随后我重重地摔开大门,一扭一扭的往那陈记茶铺奔去。
“兆斌那小子呢?操你妈的兆斌呢!”我揪住老陈的衣领大声质问。“干什么干什么!”老陈的脸都涨得紫红了。
“你骂我干啥?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无人接听,妈的,臭小子前天拿了工资就给我跑了。别再让我看到这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