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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释激情酒吧跨年 泛爱心旅馆误会
《礼记·曲礼上》有云: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凌峰为了感谢智贤的接风之义和嘉毅的帮扶之情,特意回请众兄弟吃火锅,为照顾嘉毅的时间,特意选了一个嘉毅没课的日子一一12月31日。
凌峰在给嘉毅去电话确定聚会日期时提到了去吃火锅,嘉毅推荐了川骄火锅城,说他有个学生的妈妈在川骄火锅城当店长。
川骄火锅城位于市中心,上下共两层,有免费的几样拌菜和水果,平日里食客如云。有了嘉毅的出面预订,一切都妥妥的。
在热气腾腾的酒桌上,众兄弟开怀畅饮,好不热闹。耳热酒酣之时,店长来敬菜了,四道硬菜个个上档次。答谢过店长,众兄弟又说笑谈论起来。
“老疙瘩,月初在紫墨轩,大哥为三哥接风时抽奖中的演绎酒吧入场券是不是还在你那儿?”书博在**的气氛中询问秀颖。
“在啊,你问这个干嘛?”秀颖一脸的警惕。
“给我几张呗?书博一脸的诚恳。
“行。”秀颖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秀颖站起身,把衣架上的背包拿了过来,掏出酒吧入场券递向了书博。
“怎么才一张?”书博接过秀颖递过来的入场券。
“就剩一张了。”秀颖微笑着。
“怎么会?上次四哥来的晚,咱们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也没去酒吧呀。”书博一脸的疑惑。
“过后我们去了,没带你。”敏锐出来打圆场。
“撒谎,一看就知道你在逗我。”书博满脸的笑意。
“各位哥哥们再加上莹姐,今晚跨年夜,一会儿演绎酒吧我请。”秀颖豪爽宣布。
“好,跨年夜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敏锐首先表示赞同。
“九哥,我说就剩一张了没骗你吧。”秀颖神气十足。
“没骗,没骗,跨年夜就得一醉方休。”书博的脸上满是兴奋。
“好,咱们就听老疙瘩的,共同欢庆新年的到来。”智贤拍板决定。
有了下一场,兄弟们自是欢喜异常,凌峰买单,服务员拿来消费清单收走钱后,不一会儿又退回来一部分并告知,店长给贵宾打了折扣,看来嘉毅这个老师面子很足啊!
青春岁月演绎酒吧距川骄火锅城不远,在一处院落里,是由一个工厂维修库房改建而成。凌峰一行循着街道上彩灯的引领到达酒吧门前,进入酒吧大门,首先看到了一辆老旧摩托车直立在圆形展台上。展台右侧是一个宽大的吧台,入场的宾客需在此处买票或出示入场券,接待员会每人发放一条红领巾。
凌峰与众兄弟姊妹戴上红领巾,走过了吧台,看到前面几扇门上写有卫生间的字样,便左转通过一扇门,进入了一个庞大的空间。这个空间是个长方体,在入口前方长方体的长棱一侧,圆木搭建出一溜两层的半封闭包间,而长方体两条短棱所在面则用宽阔的水泥平台将空间一分为二,入口对面的水泥平台上下摆满了圆桌,而入口处的水泥平台只平台上摆了圆桌,平台下则是刚路过的吧台和卫生间。在圆木阁楼对面正中,砌筑了一座两米多高的舞台,上面陈列着架子鼓、音箱、表克风等设备,舞台后面的墙壁上涂鸦着一些青春的符号。“让我们重回青春岁月吧”几个大字突显其间,尤其是“青春岁月”四个字鲜艳通红更加显眼。
凌峰一行来得还算早,被安排在了舞台对面的一层包间内,凌峰注意到,酒吧内的客人每人都佩带着红领巾。啤酒、拌菜点完上桌,众兄弟姐妹在轻柔的音乐中一边喝一边等着演出开始。由于是跨年夜,人上得很快,舞台前的空地上不一会儿也摆满了圆桌,舞台两侧的小门进进出出的是服务员们忙碌的身影。
“那不是推荐酒品的红袄女吗?”书博眼尖,居然在众多的服务员中认出了一面之缘的红袄女子。
“行啊弟,这都能认出来。”敏锐首先打趣。
“那当然,跟哥哥们比不了啊,也不说替弟弟张罗张罗,我这儿还单着呢。”书博借机自嘲。
“我那儿女孩挺多,要不给你介绍一个?”嘉毅的玩笑很赶趟。
“不用,你那儿的女孩太大。”书博识破嘉毅玩笑,说着反话回应。
“一会儿姐姐给你问问去,这个红祆女又是推销酒又是服务员的挺能干,而且人长得也不丑。”瑞莹半认真半玩笑的接茬。
“还是我姐。”书博冲瑞莹坚起了大姆指。
“美女,来。”秀颖冲远处忙碌的红袄女子招手。
“各位贵宾,还需要点什么?”红袄女子走过来询问。
“美女电话号码一份。”秀颖一本正经地说。
红袄女子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秀颖又用目光扫了一下包间内的其他人。当她看到凌峰时,略一沉思,仿佛有了主意。
“对不起美女,电话号码非卖品。”红袄女子说完转身离去。
凌峰与众兄弟一阵大笑,书博更是笑得岔了气。
这时,演出开始了,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与往事干杯》在歌手的现场演绎下响彻全场。歌声中,怀旧气氛渐浓,有人开始起身跟着音乐挥舞手臂,也有的人招呼服务员取纸和笔,写下祝福语点唱歌曲。
“各位贵宾,电话号码没有,只有酒,这是我请的。”红袄女子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凌峰众兄弟们的包间前,边说边将手里的一提啤酒放在木桌上。
“谢谢美女,一起喝一杯吧。”敏锐首先道谢。
“对,美女,一起来聊聊天。”秀颖也热情相邀。
“谢谢各位,我还得工作就不打扰了。”红袄女子说着告退。
“看看,多会来事,九弟,赶紧追吧。”瑞莹又开始说笑。
“还追啥呀,一看那身材就知道结过婚。”书博一付老司机的模样。
“结过婚怎么了?不能离啊?”秀颖圆睁双眼。
“离婚好啊,谁敢说离婚不好。”书博如同找到了盟友。
“俗话说走得急,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人生路上你俩跑得太快了。”嘉毅说话一套一套的,不愧是老师。
“高参,酒吧这种地方,啤酒可不比饭店,这又是你的面子吧?”智贤询问嘉毅。
“不是,这红袄女我没见过,不应该是学生家长。”嘉毅说话时直摇头。
嘉毅话声刚落音乐又起,众兄弟伴着音乐肆意的笑着,纵情地跳着。与此同时,坐在各处的宾客也都伴着音乐蹦跳起来。
当音乐又一次停止后,智贤招手路过包间的一名服务员。
“贵宾您还需要点什么?”服务员礼貌询问。
“我想问一下,你们服务员有平白无故给客人敬酒的习惯吗?智贤问。
“没有,这儿的啤酒虽然普通但都挺贵的,我们做服务员的一天挣不了多钱,见了亲朋好友,顶多敬俩拌菜,没听说过谁给客人敬过酒。”服务员很健谈。
“谢谢你,再麻烦你把那边那位服务员叫过来,就是现在舞台边上菜的那位服务员。”智贤指着远处忙碌的红袄女子说道。
不一会儿,红袄女子就来到包间门口,礼貌的问道:“各位贵宾,还需要点什么?”
智贤一指桌上的啤酒,说道:“你刚才敬的酒是冲我们当中的哪一位而来,你不说清楚,这酒我们也不敢喝呀?”
红袄女子环视了一下包间内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凌峰身上,众兄弟已看出端倪,书博抢先说道:“明白了,原来是三哥的面子啊!”
凌峰迷茫,自已也不认识红袄女子呀?正要询问,音乐声又起,红袄女子已离开了。
就这样,音乐间歇性的响起,舞台上演出人员轮番上阵,或吉他弹唱或歌舞伴奏。每次音乐响起也都会带起一波**,在接近午夜时,音乐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响个不停。整个舞台前变成了一个欢快的海洋,海洋上起伏舞动的红领巾又似热情的火焰,照亮了一张张青春的面孔。
零点最**过后,舞台上不再有演职人员上场,酒吧内的音乐也不再响起,宾客们纷纷离场。凌峰随着众兄弟出了酒吧却发现少了书博,大家正四处张望搜寻,智贤手机响了。接听完电话,智贤告知大家书博已回家,大家这才放心离去。
“那年冬天,你离我而去。”元旦上午,仍在熟睡的凌峰被电话音乐铃声吵醒。
“三哥,你快点过来,有件事需要你解决,我在中医院门口等你。”电话里传来秀颖焦急的声音。
凌峰正想细问,秀颖已挂断电话。
“在中医院门口?不会又是书博出了什么事吧?”凌峰边想边匆匆穿衣出门。
凌峰打车直奔中医院,可是到了中医院,门口却没人。凌峰正要掏电话,秀颖从中医院里跑了出来。
“可急死我了,你可来了。”秀颖边说边拉着凌峰过马路。
“这是去哪儿?不进医院吗?”凌峰有些糊涂。
“我刚才是进医院避避风,咱们去旅馆,那儿有人等你呢。”秀颖像蹦豆似的打着哑谜。
“旅馆?有人等我?谁在等我?”凌峰似自语又似追问,心中更加糊涂。
“到了你就知道了。”秀颖不解释只顾往前走。
秀颖领着凌峰过了马路,走进小区二楼平台上的家庭旅馆。在旅馆里秀颖先是示意凌峰稍等,然后掏钥匙进入了一间客房。不一会儿,秀颖走出客房回到走廊上指着客房交待凌峰:“三哥,我刚进去看过了,她还没有醒,你先进去等着,我去去就回”。
秀颖交待完一阵风似的走了,留给凌峰的仍是一头雾水。凌峰摇摇头,推门走进了房间,一股酒味扑面袭来。
凌峰站在门口停顿了几钞钟,然后关上房门观察室内。这间房间不大,一张大床和一把靠背椅外再无其他家具,大床一侧的窗帘朦胧地印出大大的亮斑,窗帘与墙壁间的缝隙处也挤进了不少丝缕般的阳光。在幽暗与静谧中,凌峰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也看到了靠背椅上散乱的衣物。恰在此时,床上之人翻了一下身,改平躺成侧卧,一条腿弯曲着压住棉被,蓝色条纹的被罩上那条大腿雪白而丰腴。再往上看,一头秀发散落在脑后的枕头上。
“是个女的?难道是瑞莹?”
凌峰没有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谁,但想到外出的秀颖,又发现床上之人是女子,首先就想到可能是瑞莹。
“怎么办?还是出去等秀颖吧。”凌峰这样想到。
凌峰觉得与露腿女子同处一室有些尴尬,便转身想要退出房间。可是刚走到门口,凌峰又站住了,他转身走向大床,打算给床上的女子盖好被子。
棉被被大腿压住,凌峰拽了两下没拽动。
“这怎么办?”凌峰直起腰挠挠头。
凌峰再次弯腰,一手拽被一手托住床上女子膝盖。凌峰考虑,托住膝盖就会减少压力,棉被也许就会拽出。可就在这时,床上女子好像冷不丁地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床上女子尖叫着喝问。
女子尖叫声的同时,双手赶紧去拽被盖住大腿。与此同时,棉被上沿又从身上滑下,露出没穿内衣的上身。
“啊。”又是一声尖叫。
床上女子发现自己上身已裸露,重新躺倒钻入被下。在这慌乱中,凌峰已看清床上女子不是瑞莹而是红袄女子。
“你出去,你快出去。”红袄女子惊恐地喊了两声。
凌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得先退出房间,想着待会儿红袄女子穿上衣服再跟她说明情况。
凌峰在走廊上等了大概十分钟,红袄女子开门走了出来。
“刚才我是帮你盖被子,并不是想冒犯你。”凌峰走上前,连忙解释。
“凌峰是吧!过后我再找你算账。”红袄女子狠呆呆地望着凌峰,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恶意,我……”凌峰还要解释,但红袄女子已无心逗留,头也不回的出了旅馆。
“这是什么事啊!新年伊始,遇上这么档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凌峰自言自语,只能等秀颖回来再说了。
凌锋在等待的过程中,目光投向了门外,室外阴暗的天空中,几片雪花正在婀娜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