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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说法真景回放 示赠言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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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六)

    讨说法真景回放    示赠言一面之缘

    假期开始了,凌峰应约来到嘉毅授课的教室,这里曾经是嘉毅的家,一处临街的九十多平米的一楼民居。临街的大屋开门做了教室,又腾出一个小屋做备用教室。嘉毅教的是初中数学,大教室里摆了九张课桌,能坐十八人,但往往达到十二、三人时就分成两个班。再加上一些事先约定好的小班,嘉毅早已忙不过来了。

    凌峰刚开始接手的班人数较少,都是一些时间上与嘉毅正常班有冲突的学生,但人上得却很快。不久,凌峰就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

    “高参,你这儿也不宣传不挂牌的,学生怎么这么多?”一次午饭时,凌峰想一探究竟。

    “三哥,你还记得咱们煤气公司培训时的吕老师吗?”嘉毅首先反问。

    “记得,能编故事背出整个元素周期表的那位老师。”凌峰疑惑嘉毅怎么答非所问呢。

    “吕老师是师院的教授,他也干这个,他教物理和化学,我们是合作关系。”嘉毅直言不讳。

    “明白了,就是说他教的学生想补数学就往咱这儿介绍,咱这儿有想补物理和化学的就往他那儿介绍。”凌峰听懂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他往咱这儿介绍得多,他的招生传单上标明了教授字样,老招人啦。”嘉毅吐露实情。

    凌峰听得直点头,也惊愕吕老师的胆量。

    “吕老师的家离咱这儿不远,我又是他的学生,有这层关系咱才受益的。”嘉毅意犹未尽的叙述着。

    嘉毅的话让凌峰心里有了底,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凌峰年前忙忙碌碌连着上了二十四天课,挣了六千多元。难怪嘉毅又买新居,难怪现在的老师热衷于补课,辛苦背后有着巨大的回报啊!

    “那年冬天,你离我而去。”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凌峰电话音乐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凌峰看显示,原来是书博的号码。

    “喂,三哥,我是书博,明天中午十二点东五条路平安街路口羊蝎子,有要事相商,一定要到,我请客。”听筒里传出书博的大嗓门。

    第二天中午,凌峰按时来到约定饭店,发现店门口的招牌上写的却是羊羯子。由于没吃过,凌峰事先好信查了一下什么是羊蝎子,知道了蝎和羯从发音到表意都是不同的。饭店混用羯是为招揽生意,那么书博中午请客又是为什么呢?

    走进预订雅间,凌峰发现雅间里只有智贤一人,而衣架上还挂着两件女款外衣。

    “三哥,今天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书博表情异常严肃。

    凌峰望着书博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因为往常书博从来不是这个状态。

    “大哥,人都到齐了?就咱仨么?”凌峰瞅了一眼书博问上座的智贤。

    “兄弟别急,还有两位女士。”智贤接了一句。

    “对了,还有我们俩。”随着话音起落,秀颖和一女子走了进来。

    凌峰看清秀颖身后的女子时愣住了,原本以为是瑞莹,却没想到是红袄女子。

    “好了,这回该到的都到了,咱们开始吧。”书博仍是一脸的严肃。

    恰在此时,服务员端着一锅羊蝎子进入雅间。

    “咱们边吃边聊。”智贤打了个圆场。

    凌峰在倒酒的过程中尽力在放松自己,因为红袄女子的到来让凌峰又想起了元旦旅馆的事,又想起红袄女子那狠呆呆的话。

    “来,大家先干了这杯酒。”智贤首先倡议。

    凌峰跟随智贤干了一杯,但觉得红袄女子始终在盯着自己。

    “酒即然干了,希望大家都能坦诚相对,咱今天是解决元旦那天的问题来了,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就来个真景回放,然后再提问,按时间顺序,书博,你和这位女士先把你们怎么约的说一遍。”智贤行使大哥权利。

    书博想了一会儿,开口回顾道:“红袄女士,感谢你刚才的敬酒情谊,我们兄弟为感谢你,特派我来此相邀,希望你赏脸去吃串。”

    红袄女子也回顾道:“都有谁?是大家都去还是只有你我二人。”

    书博接茬回顾道:“就你、我、三哥,咱们仨。”

    红袄女子接着回顾道:“三哥是谁?”

    书博回顾道:“三哥就是凌峰。”

    红袄女子回顾道:“恭敬不如从命,告诉我地址,你们先去,我收拾收拾随后就到。”

    书博回顾道:“出门向右烧烤一条街,头一家串串香,咱们不见不散。”

    红袄女子道:“相约这段回顾完了,下面的没法演,我就大致说一下吧。”

    智贤道:“行,你说吧。”

    红袄女子道:“我到了串串香,就跟你们这位九弟拼上了酒,后来就没有意识了,再醒来时凌峰站在床边,而我却躺在床上,我以为凌峰对我……”

    书博道:“我喝多了不知道都做了什么,醒来时已在自已家中。

    秀颖接话道:“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在串串香喝多了,让我去接你,我问有几个人,你说两个,我才给大哥打的电话。”

    智贤道:“我接到老疙瘩电话打车赶到了串串香,与先到的老疙瘩一商量,一人一个送回家。”

    凌峰最后说道:“元旦一大早,秀颖给我打电话,我才到的这位姑娘房间。

    智贤见每个人都已说完,宣布道:“现在可以提问了,女士优先。”

    “我要问的刚才秀颖妹妹已经告诉我了。”红袄女子最先发言。

    “我想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答应九哥的邀请。”秀颖提出问题。

    “我之所以会去又之所以会喝多都是因为他。”红袄女子说着用手指向凌峰。

    “我证明,是我说三哥也能去,并且一直骗她喝酒。”书博向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交待情况。

    “我想问的是,你们俩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智贤提出疑问。

    “你九弟骗我去了串串香,又以凌峰在来的路上为由骗我喝酒,我一个卖酒的还怕喝酒吗?”红袄女子说话冰冷并且在说话的时候又将手指向了凌峰。

    “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教训一下九弟才喝的那么多酒,结果两人都喝多了。”智贤猜测着。

    “可不是吗,我和大哥赶到时,你俩都醉得不行了,我送你但不知道你住哪儿,就给你找了一家旅馆。”秀颖忙着补充。

    “我再次谢谢妹妹了,正如大哥所说我是为了教训教训你九哥,可没想到你九哥那么能喝。”红袄女子的语气已缓和了很多。

    “书博,你为什么骗这位姑娘说你三哥能去?”智贤问了一个问题。

    “这位姑娘敬酒时不是表明了认识三哥吗,我想着熟人好办事,所以就打起了三哥的主意。”书博如此说道。

    “老疙瘩,元旦上午你为什么找我去旅店,我到了旅店,你又去哪了?”凌峰将没想通的地方提了出来。

    “这位姐姐一晚上念叨了你好几遍,我去给她买内衣得找个人来呀。”秀颖回答着凌峰的问题。

    “那你怎么没回来呢?我在那家旅馆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给你打电话听到的话筒音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凌峰接着问。

    “我那天原本是有事的,我买完内衣回来看见这位姐姐下楼打车走了,我还以为三哥你也走了呢,我又想房费已结清也没落东西,因此就没回去,在这里妹妹给三哥赔罪了。”秀颖说完站起给凌峰鞠了一躬。

    “好了,事情大概都了解清楚了,咱们再干一杯,我还有问题要问。”智贤节奏掌握得很有分寸。

    “其实元旦那天你和三哥干嘛都着急走啊,要不那天就能解释清楚。”秀颖一边给红袄女子倒酒一边说着。

    “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要讨说法,我三弟年前忙,这才选的今天,你满意了吗?”智贤喝完酒以息事宁人的态度询问红袄女子。

    “等一下,我还有疑问。”秀颖高举手臂,抢在红袄女子之前说话。

    在座几人纷纷将喝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一齐将目光投向了秀颖。

    “整件事有一个关键点,姐姐之前认识我三哥吗?”秀颖一字一顿的提出疑问。

    凌峰的目光由秀颖转向红袄女子,这个不认识的女子会怎样回答呢?

    “我当然认识他,他叫凌峰,我要不认识他,我干嘛给你们敬酒,酒吧的酒那么贵。”红袄女子回答。

    红袄女子回答完秀颖的问题,又直视着凌峰问道:“你还认得我吗?”

    “不认识。”凌峰边说边摇头。

    “就知道你会说不认识,你看看这个。”红袄女边说边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来。

    凌峰接过折叠的纸展开,就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一首诗。

    将别离,需进酒。

    一樽甘醇化愁肠。

    兄弟情,姐妹谊。

    送我展翅踏征途。

    冬已尽,春风至。

    融融暖意润心田。

    同举杯,共祝愿。

    明朝前路赛鹏程。

    凌峰望着熟悉的字意,脑中不住的在搜寻,一时语塞。

    “大哥,秀颖妹妹还有她九哥,我跟凌峰还有些其他恩怨,今天要借机会单独处理一下,这就告辞了。”说完红袄女子站起身穿外衣。

    凌峰见红袄女子起身要离开,也不自觉的跟着站了起来。

    “姐姐,你吃点东西再走呗。”秀颖起身意欲挽留。

    “谢谢秀颖妹妹,我下午还得上班,得抓紧时间把问题解决完。”红袄女子婉拒了秀颖的好意走出了雅间。

    “大哥,老疙瘩,九弟,我过后会跟你们解释的。”凌峰说完,也跟着走出了雅间。

    出了饭店,凌峰跟在红祆女子身后不知该怎么办。

    “想起我是谁了吗?”红袄女子站住回身问。

    “没有。”凌峰摇了摇头。

    “那你记起这首诗了吗?”红袄女子又转身向前走。

    “想起来了,是九三年元宵节我送给瑛顺的,不过我记得‘送我展翅踏征途’这句应该是‘送君展翅踏征途’才对。”凌峰跟在红袄女子身后边走边说。

    “这你记得倒挺清楚,你们送瑛顺我们也送啊,她在酒桌上吟诵的,就是‘我’字,我当场记录的错不了,过后瑛顺告诉我说是你当场作的。”红袄女子边走边说,脚步并没有丝毫停留。

    凌峰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想着那首诗换字后的意境。

    “我是靓菊,咱们一起吃过饭,还一起跳过舞,那天是端午节,布仁也在场。”红袄女子已走到十字路口,停住脚步等红灯。

    红袄女子提到布仁,凌峰想起来了与布仁初次见面时跟来的陌生女孩,但只是记起来有这么个人,早就忘了模样。

    “我和瑛顺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跟我老提到你,可你的心里却没有她,看到她那样痛苦,我就牵线让她认识了布仁,没想到布仁这个挨千刀的。”靓菊说到最后语气已变得凶狠起来。

    “于是你就迁怒于我?我和瑛顺的事儿给你讲讲?”凌峰又想起靓菊那恶狠狠的眼神,想尽力解释清楚。

    凌峰见靓菊没有阻止,就大概讲解了一番与瑛顺之间的青春往事。

    “其实,布仁与瑛顺的事要怪得怪我自己,谁让我得了吧搜的给他俩牵线来着,只是后来瑛顺与侍祥过得也不好,我才痛恨天下所有的负心郎,你不过是跟着吃了瓜落儿。”靓菊听了凌峰的叙述,也讲起了心事。

    “你是说瑛顺与侍祥生活得也不幸福?”凌峰听出了话音,想一探究竟。

    “怎么你不知道?”靓菊一个急停转身询问。

    凌峰始终走在靓菊身侧靠后的位置,正抬手想揉一下眼睛。靓菊一个急停回身,凌峰只觉得手指一阵软软的感觉,已是触碰到了靓菊的胸部。

    “怎么?看过了再想摸摸?”错愕几秒后靓菊说出了一句令人无语的的话。

    “什么话都敢说,你也太彪悍了吧?”凌峰尴尬间找了一句下台阶的话。

    “不彪悍点行吗?尽受你们男的欺负,瑛顺与侍祥的事,有机会再跟你讲,我得工作去了。”靓菊说着转身离去,走向不远处的紫墨轩。

    凌峰没有再跟着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目送靓菊进入紫墨轩。凌峰正要转身离去,紫墨轩内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世界怎么了?是要乾坤逆转,重塑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