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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大我这个人,虽然外表看上去不太好相处,有点凶恶的样子。
但只要真正接触过,很难对他抱有初次见面的刻板印象,尤其是此刻香澄抬头,更是被火神那不输给盛夏阳光的耀眼笑容给彻彻底底闪耀到了。
为何他会对陌生人的自己伸出援手,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风早香澄其实也不能很好理解。
因为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让香澄对别人始终无法完全的信任,而火神这个人,在脑海里像是隔了一层玻璃一样薄的屏障,有点微妙的不协调感。
啃着松饼的火神会把嘴塞得满满的像是一只仓鼠,只是香澄突然定住不动地看着他自己,眼波顷刻间流出了太多的情绪,实在是把他看的不自在。
――眼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实在忍不住想着,这个世界上尽是她看不懂的人。
人和人之间交流一但变多,关系紧密地好像蜘蛛网密密麻麻缠绕在身上,喘不过气,无法呼吸,直到窒息。
她没办法具体描述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遇到了什么,和幸村精市交往的那段时间,风早香澄掏心掏肺的把一切统统送到他的脚下,家里出了事,爸爸妈妈欠着债还在中华餐厅打工,她也跟着帮忙洗碗送便当,周末还要去西餐厅演奏小提琴赚钱。
但总想着咬咬牙撑过这段时间,和幸村一同去东京上大学,然后工作,结婚,描绘未来的图景时,不管再苦再累都能坚持下去。
兼职不好做,有时候忙起来连晚饭都来不及吃,靠着厨房都是油垢的地板居然也能迷迷糊糊睡着,香澄的胃病也是那会遗落下的。
她睡到半醒,还不忘记给幸村发邮件,提醒他注意天气,每发出一封,都觉得自己的爱意又更加浓厚。
我是想着你的,我是爱着你的。
只要有你的爱情,不管多么艰难我都是会坚持下去的。
――以后阿市做导演的话,我就要做脚本家,承包你的每一个故事。
可是幸村的日子却远比她所想的要忙碌许多,邮件的回复速度也从每日一封变成几周一封,然后。
即使每次匆匆在学校见面,一块在外面过夜的时候,幸村总是会把他的制服和自己的制服完完全全的分开放置。
她的心里无疑是难过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细节,幸村本身也稍有点洁癖……自己制服上的油腻腻餐馆味道是撒再多香水,无论洗多少次都没办法消散的吧。
――香澄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和我的混在一起比较好。
为什么不能与你混在一起呢?
为什么“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的”永远都是“你的”――
“你的”从来却不是“我的”呢?
一定要这样泾渭分明的和我分开才可以吗?
然后在和迹部发生关系的前一天晚上。
――分手吧。
他发来了这样一封邮件,也是最后的一封。
“那个……?”火神见她面色不太对,小心翼翼地开口。
所以这样就很好。
不要对什么人有太多的期待。
这样就很好。
“谢谢,这几天是电视剧开拍的关键时刻,我会尽快把行李从你家拿出来的。”她低声细语,非常充分又有自知之明的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前两天的收留,无论如何都非常感谢,等电视剧的结算发到手里后,我会按照希尔顿酒店的住宿标准把钱全部还给你的。”
――你在恐惧吗?
对啊,我就是在恐惧。
火神原本还舒展的眉头皱的非常深,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
总而言之这个眼神让风早香澄忽然有些心虚,没来由的心虚,但是她依旧刻板地弓着背,保持着鞠躬的姿态。
“随便你。”火神反驳了一句,放在桌上的棒球帽被拿起倒扣在头上,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可思议和失望。
火神走远好一会儿,风早香澄重新颓废地坐回餐厅的椅子上,餐盘中还放着一动未动的松饼,她缓慢地伸出手送到嘴边吃着。
――真难吃,又凉还又硬。
火神是怎么吃的那么开心的?她不懂,不过也没有再问出口的机会了。
“香澄――~”好在一把意气风发的嗓音暂时打断了她的忧郁,几天未见的助理高尾和成朝她走来,插着口袋歪着头,身上穿着藏蓝色的棒球服,一双眉扬的意气风发,想装酷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地跳过来,“喂,是不是太久没见过所以吓傻了?”
“高尾……”香澄还没感慨完,高尾随口接了句,“刚才看到火神了?哇~是来做二号演播室的采访节目的?啧~不愧是刚从nba回来的超级球星,气场真不是盖的,也许大学时候我也应该一直打篮球,或许能跟火神赚的差不多……”
“他赚多少?”香澄随口问。
“3――”
“300万?那跟我现在工资差不多啦。”
“3000万代言费吧。”高尾数着手指。
“唔……其实我的小说版权费加起来也有这个数……”
“人家是美金耶。”
高尾话音刚落,香澄噗地一声没忍住,把刚吃下去的松饼全部喷了出来。
高尾来找她自然是要回了原本的助理工作,虽然香澄一再表示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没钱给他工资,但高尾还是笑的帅气,把刘海往后撩,“我又不是为了工资才跟你的。”
这句话让香澄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们两个人又在餐厅聊了聊关于电视剧的问题后一同回到办公室,刚到就听到了搁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不停地发着恼人的声音,高尾代替香澄接了电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香、香澄――”高尾欲言又止。
她抓了抓头发,能让高尾这如临大敌的除了今吉和实习那群一直追着他跑的小姑娘外也没别的了,接电话也没多想,开口就是:“今吉前辈。”
“好久不见。”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风早编剧。”
她吓得差点把听筒丢在地上,话音也颤颤巍巍语无伦次:“赤赤赤赤赤司先生?”
惊喜和惊吓永远来的如此突然。
“叫我赤司就好。”赤司自然的开口,“7月22日上午10:37分,还记得被你撞坏了前保险杠的黑色劳斯莱斯吗?”
“诶……”香澄语塞,好像在赤司冷静的声音里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忽然愣住:“那辆车……是你的?”
“准确来说,是我名下其中一辆用来代步的车。”
“赤司先生――”
“需要我把私人账户报给你?车辆修理费和保养费是――”
“这这这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赤司先生,有什么我能为你做吗?”风早香澄语气真挚,恨不得现在就到赤司面前士下座表达自己的赔罪之心。
“15分钟后,我要在会社的门口见到你。”
作为现在连给汽车加油的钱都没有的穷人,香澄不得已只好管高尾借了他那辆新买的克莱斯勒前去找赤司,中途还堵了三个红绿灯,距离赤司要求的十五分钟过去了接近半小时,风早香澄才来到上次见面的会社,大厅的长椅上,赤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丝毫不在意周围员工们好奇或者敬仰的视线,他正不慌不忙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即使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气势却不容亵渎,来往的女性员工没有一个不是偷偷往那边看去的,风早香澄顾不得那么多,也没细想赤司为什么不坐在办公室反而如此亲切地在大厅等她,或许只是把她叫过来聊一聊人生?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过去,来到赤司面前规矩地如同受到了教训的小学生。
赤司听到她的声音后抬头,语气波澜不惊,红眸也看不出一丝喜怒,“你迟到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了。”香澄低头。
“我以为我给你预留了等待的时间。”赤司眯起眼睛,一瞬,他的手指翻过了文件新的一页,发出沙沙声,“风早小姐,你撞坏了我用来代步的车子,这意味着,在车辆维修的这段时间,不管是商务还是私人出行,我将会非常不方便。”
“你好歹是社长,不可能只有一辆车吧……”香澄吐槽,赤司垂敛的那双红眸却变得有点危险,香澄自知理亏,只好缩了缩脑袋,“对不起,是我的过错我会承担责任的,赤司先生。”
赤司见状,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不算长的清单递给香澄,她双手颤抖着接过来,双目瞪圆,差点就喊了出来,“1、1000万?赤司先生,你大概是搞错了吧……”
“没有错。”赤司颌首。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负责接我出行。” 男人低头,然后缓缓站起,手指将原本解开的西装扣子一一扣起,“第二,车辆维修费和保养费立刻在今晚零点之前打进我的私人账户。”
香澄缩了缩脑袋,她的账户现在有没有10万都难说,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做出无比艰难的一个决定:“我选一。”
“很好,那么立刻送我去铃木公司。”
“诶,我还没把这个单子上的帐算清楚……”香澄应了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单子上所罗列的修理汽车需要的零件名称及金额,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赤司碰瓷,不过还是需要谨慎一点。
但是一分钟后,风早香澄就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了。
赤司当着大厅来来往往走过的员工以及秘书的面,带起低沉动听的声音,“笨蛋,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而已。”
他说话实在太温柔,又刻意用着和平时不同的令人听后浑身酥软语调,语气中的亲昵与恩爱都让香澄抖了抖。
真、真的只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赤司用着勾人的嗓音刻意喊着她的名字,周围的女员工有听到赤司声音的,基本都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还有一些员工的目光更加赤.裸.裸,双目几乎堪比激光,大概向她传递着‘连赤司大人都被你勾.引了,贱.人’之类的云云。
她虎躯一震。
赤司神色如常,香澄连忙恭敬地跟在赤司身后,如同每一个尽心尽力的司机那样,开着高尾的克莱斯勒回来不算,赤司走出后,又赶着殷勤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迎他进去。
赤司跨步进入,淡淡对着正系安全带的香澄说着,“后座未免太狭小了。”
她心里对这种少爷行径不屑一顾,不过百万的车子和千万还超出头豪车能比吗?
车子稳步开出,香澄才随口问,“赤司先生,维修费真的不会再管我要了吗?”
“看你的表现。”赤司眼睛没离开手里的文件。
“这个……我很忙的。”香澄目视着前方,方向盘闲闲打着,从后视镜看到赤司的目光后,她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其实能够给你做司机,我真的觉得非常荣幸。”
“那就好。”赤司语气不变,“我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不要再迟到了。”
这个人真阴险。
香澄心里想着,家财万贯居然还这么抠门。
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身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