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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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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落站在院子里,看着漫天飞雪,有点小欢喜。

    “哎呀!阿落姐姐你怎么又不穿棉衣出来!要是又感染风寒了怎么办?”下课回来的小石头回到后院,就看到阿落依旧一袭单衣露天着。

    据说阿落自第一晚起一直昏睡了七天,大夫说是感染力风寒。没错,就是风寒。阿落至今都想不明白明明她一点都不冷,为什么会感染风寒,估计是个庸医!被庸医确症后,阿落又被要求“虚弱”的躺了八、九天。当然阿落是绝对不会承认之所以休息这么久,是因为自己真正体虚了。

    在小石头不停劝说且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阿落只有进屋。

    “阿落姐姐,你是不是很无聊啊!没关系的,我们先生说了,下雪了,今年太冷了,以后我们就隔两天去上一次课。以后我就在家里陪你玩了。”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阿落翻了翻眼,“恩。”这也太不爱学习了吧!

    呆在家里这么多天,确实够闷的,“我们去踏雪吧!”

    “踏雪,可是这雪才刚下。”

    “哦!”

    “要不我们去煮酒?”

    “没劲!”

    “那要不等过两天,出太阳了,雪没化,我们就去石头山顶煮酒!”

    “不......”

    “对了,我们再叫上赵大哥,还是上次你昏迷的时候见到的呢!前两天赵大哥就送了帖子过来叫我们去枫叶巷,不过因为你生病了,就没去!”光想想小石头就觉得兴奋与遗憾。

    “哦,阿落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那我们就去石头山煮酒。”

    “呃.......好吧!”

    两日后清晨,太阳光折射在厚积的雪地,天空格外明亮。阿落难得的要隔壁刚认识的花婶子帮着梳了个头发。待梳妆完毕,便在铺子里等着铁牛与小石头。

    看见二人出来,阿落抬脚准备向外走。

    “阿落妹子,等等,赵三兄弟说他们今天来接咱们一起去!”

    “哦!”阿落重新回到屋内,却如刚才一样,站着等。

    片刻后,听到马蹄声响起。阿落等铁牛二人走出去后,才动身往外走。店铺外,依旧是赵二、赵三骑着马,赵五赶着车。车帘子早已掀起。赵俨然看着头发被扎起来的阿落,没说话,笑了笑。

    阿落抿着嘴,停在原地。

    赵俨然又笑了一下:“阿落姑娘今日气色甚好。但大病刚愈,还是到车内坐着比较好。”

    阿落沉默的上了车,既不与众人交谈,也不看一下赵俨然。阿落觉得被嘲笑了,心里特别不爽。心想着前几天晚上偷偷溜去枫叶巷时,看到的赵俨然明明是一副小老头样,严肃,认真。但今天居然敢嘲笑我,太可恶了!

    赵俨然看着阿落依旧只是一身单衣,“阿落姑娘不冷吗?”

    半响之后,阿落才飘出一句:“我在修炼。”

    ......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更加诡异了!

    马车缓缓的终于到了石头山。马车还未停稳阿落便跳下了马车。

    众人再次瞠目结舌。

    赵五和铁牛二人很快就找好地方,摆好方桌、矮凳。

    石头山虽衬草未生,但在广阔无垠的白雪的映衬下却显得遗世独立。阿落看着此时正在煮酒的赵俨然,有些出神。

    “赵大哥,你们从京城这北城做什么呀?”小石头问道。

    “自然是有事啊!”赵二插嘴道。

    小石头有点被噎到。

    “赵公子,小石头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见你们住在枫叶巷,你又都是姓赵,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与威远将军赵将军有关系吧?”铁牛说道。

    赵俨然笑道:“既然铁牛兄这么讲,那我也不便隐瞒。你口中的威远将军正是家父!”

    “哇!真的!”

    赵俨然点了点头。

    “那赵兄弟你们来此,是不是又要打仗了?”铁牛问道。

    “不瞒铁牛兄,这数月接到密报,北疆国确有些异动。”

    “这该死的北疆国!”

    “看样子,铁牛兄很痛恨北疆国!”赵二问道。

    铁牛看了眼小石头:“唉!当年那场仗、瘟疫死伤无数,我一家老小便是命丧于此。小石头也是我那时捡回来的。哭声那么小,差点就要错过的。他无父无母,就像这石头山上的石头,就干脆叫做小石头。”

    众人沉默着。

    “即无父无母,那便是天地精华所生,日后必有大造化!”阿落突然说道。

    “恩,对,夫子也说我家小石头聪明伶俐呢!”众人这便重展欢颜。

    “阿落姑娘,请!”赵俨然将一杯酒递给阿落。

    阿落看着赵俨然这动作,只觉得此景似曾相识,就好像千百年前也曾发生。

    赵俨然笑了笑,“阿落姑娘!”

    “烨然!”阿落轻念出了声。

    “什么?”

    阿落回过神来:“哦,我在叫你!”

    “阿落姑娘要是再不喝这杯酒,恐怕就白煮了!”

    阿落在大家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面不红耳不赤的接下酒,一饮而尽。

    见此,赵三大笑道:“看来还是有人和我一样对这等事呀不起来啊!真是知己啊!阿落姑娘!”

    阿落白了一眼赵三一眼:“我会做诗,你会吗?”

    赵三:“.......”

    看着大家期待的看着自己,阿落咳了咳,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梦里那叫天佑的男子做的诗。有没有带雪字,“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是,“我自乘风归去”,“风萧萧兮易水寒”,有风,没雪,也不是。哦,天啦,我怎么不记得了,明明有下雪啊!啊...啊...啊,有拉!

    阿落把手中的酒杯一放,道:“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说罢,看着大家,见大家没什么反应。心里纳闷着,难道念错了?

    “阿落妹子,你这诗作得挺好的,真的!”铁牛见没人发表意见,真诚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这下赵三直接笑出声来,其他人也一副要笑却憋着的样。

    “笑死我了,我说阿落姑娘,你说你会作诗,虽说我没我家公子记忆超凡,也没赵四学识渊博,但我也读过几本诗词,你这诗作的可真不完整,而且还是古人所作,哈哈!”

    阿落想着,要不是因为大家都看着,她发誓,她一定会把赵三的嘴里塞满狗粪,不,狗屎!或者把他变成一只猪!一只猪!

    石头见阿落的脸色有些严肃,“赵三哥,阿落姐姐生病才好,大夫说了要休养,不能多想的!所以才念了这首诗!”

    “哦,哪有为何只念这两句!”

    “那是因为,因为......”

    “那是因为这两句最为点睛!”赵俨然看着耳朵开始泛红的阿落。

    阿落感觉到赵俨然的目光,看了过去。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阿落姑娘可是如此!”赵俨然念完了整首诗。

    阿落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梦里,那素衣女子,即使不会,但却这么喜欢看着天佑作词念诗,因为这感觉真的让人春暖花开。

    “哇!我不是在做梦吧!”赵三惊呼道。

    只见以他们为中心,五颜六色的花朵向四周弥漫开来,不一会,这冰雪天地变成了花的海洋。大家都觉得很吃惊,但更多的是惊喜。

    “铁牛哥,你看,是不是花仙子来了!赵大哥,你有没有看到花仙子?”小石头感到无比兴奋。

    没人回答小石头,因为大家都沉静在这突然的美景当中。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阿落。

    阿落觉得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些“秘密”。是的,她能使百花齐放,而且是在冰雪之天。阿落想着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异于常人的本领。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人”。难道和梦里的女子有关。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找找到“他”。而“他”是不是已经被找到。没有谁能回答阿落。阿落决定以后晚上多去枫叶巷找寻原因。阿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真的不想做梁上君子啊!

    而就在阿落叹气的同时,百花也消失了。

    “刚才莫不是幻觉!”赵三说道。

    没人回答他,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奇幻当中。

    待酒已经煮了几壶,大家都有些小醉,见雪又开始下,趣意全无,便打道回府。

    三人回到家里,阿落和小石头正打算堆个雪人。却见赵五捧着样东西走进院子里来。

    “阿落姑娘,这是我家公子送的。公子说了,刚才赵三的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小石头接过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件红色的连帽披风。

    阿落面露喜色,见赵五还在旁边,便道:“你家公子太客气了。我不怕冷的。既然都已经送过来了,那边替我谢你家公子吧!”说着,从小石头手里拿过披风,走进卧间,顺便把门一关。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石头和看不出神情的赵五在院子里干站着。

    这边赵五一赶回枫叶巷,便向赵俨然报告情况。赵俨然听后,嘴角抽了抽,随即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赵五只觉得今天的事和人都有些异常,决定待会去前两天刚来北城的赵四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