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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去找了柱间,问他是不是有个木遁种子的术,让人吃下后可以感知到这个人的位置和状况。
“对……是有这样一个忍术。”柱间挠了挠头,“怎么了,你需要吗?”
斑点了点头:“九千奈那个丫头太不让人放心了,我感觉她还有事情瞒着我。”他想到了在竞技场里的时候,九千奈走到战败的八云身边,似乎在他身上摸着什么?当时她背对着斑,写轮眼又不能完全透视,他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火核也只禀报他说九千奈寻的大概是一个盒子,是岛津大名要八云交给她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直觉告诉斑,九千奈会去找那个大名。
柱间虽然不解,但斑很少会拜托他事情,所以他不忍心拒绝,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柱间摊开手掌,掌心处长出了一个核,一下子就从肉体上脱离了。斑拿起这粒木遁种子,放到眼前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九千奈躺了整整三天,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转动脑袋和说说话,个中滋味真是无以言表,还好她神经比较坚强。
又是一天清晨,九千奈早早就醒了过来,斑还在她身边沉睡着。她转头,目不转睛地欣赏他的侧颜。他的长刘海垂到了床上,一直被挡着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老实说,斑的五官真的长得很精致,但因为职业的关系,刀光剑影,风来雨去的,磨砺得人有些粗糙。他的睡衣没系紧,衣襟被拉开,露出了里边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九千奈看到这里,突然有种冲动,翻身爬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锁骨……
然后就被逮了个现行。
“你能动了?”斑睁开了眼睛,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问道。
九千奈这才恍过神来。她坐直了身子,抬手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斑也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记住,那东西以后再也不许用了。”
“知道啦,这话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九千奈嗔道,猴子一样下了床,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跑去。
“对了,昨天京户大名解除了宵禁。”九千奈开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被斑叫住了,“今天正好是花灯节,大名的意思是大办特办。晚上城里有灯会,柱间和水户都要去,你去不去?”
九千奈热情爆表:“去去去,必须去!”
三天以来,京户城一直很安宁。醉生梦死之处,人的忘性也特别大,明明那场骚乱没过去多久,幸存者们就似乎把它给忘记了。大名的搜捕一松,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各种小摊小贩原地复活,忙得不亦乐乎。京户城,似乎恢复了它以前的繁荣。
傍晚,柱间和斑都穿了宽松的浴衣,在客栈门口等各自的女人出来。柱间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斑抱着双手靠在墙上,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悦。水户死活都要给九千奈打扮,柱间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了,留下一直没有发言权也懒得发言的斑,陪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在这里种蘑菇。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天都黑彻底了,街上挂着的花灯都亮起来了,水户才拖着九千奈从客栈里跑出来。水户一脸得意地把九千奈推到斑面前,问道:“斑大人,怎么样,你们家奈奈是不是给我弄得特别漂亮?”
斑直起身子,扭头看向羞涩的九千奈。她穿着贴身剪裁的白色和服,领子、袖脚和裙角上绣着樱花,腰带绑得紧紧的,莫名显得胸部的轮廓也更加饱满了。身后的蝴蝶结很圆润,就跟九千奈的脸一样,她的头发被水户梳成了两个丸子,用缎带系着,流苏上缀了些可爱的珠子。“怎么样,我现在和奈奈是情侣装啰~”水户用脸颊蹭着九千奈的脑袋,摩挲着她头顶上两个黑乌乌的丸子。
顺带一说,水户的发型也是两个丸子,上边挂了两个封印符。
柱间不满地想把水户拖到身边,抱怨道:“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呢?你老公在这里!”
水户嫌弃地甩开他,把九千奈勒得几乎透不出气:“我才不要你,我要和奈奈在一起,奈奈是我的!”
萝莉控的本质暴露无遗。
柱间消沉地找了个角落画圈圈去了。斑打量了九千奈两眼,皱了皱眉头说道:“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这么矮。”
九千奈顿时就石化了。
于是一路上,四个人之间的气氛都很沉默。九千奈垂着头不说话,水户因为她不说话也没心情说话,柱间因为夫人不说话不敢说话,倒是斑,抱着手跟在九千奈身边,挺怡然自得的。
这时一位贵妇摇晃着大屁股迎面朝他们走了过来,一只手牵了一只宠物狗。九千奈猛地抬起头来,望着贵妇靠她这边牵着的大藏獒双眼放光。
藏獒几乎有九千奈体型大,脑袋一圈的绒毛跟接触了静电一般朝四面八方炸开。这还不够,它头顶的毛发还特别长地垂了下来,在鼻子处分成两边,把脸遮去了一半,显得整张狗脸特别阴沉。
九千奈呵呵地笑了起来,扯住斑指着大藏獒说道:“斑大人,你看像不像你?”
斑停了下来,朝那只藏獒望过去。贵妇人似乎察觉到有帅哥看了过来,牵着狗转过身来,对着斑吹了个飞吻。斑不为所动,倒是注意到随她转过来的另一边手牵着的狗,那是一只柯基,还是体型特别小那种。小柯基看主人停了下来,小短腿一伸,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上,朝斑歪了歪脑袋。
“我倒觉得你挺像那只柯基的。”斑俯下身,在九千奈耳边不紧不慢地回道。
柱间:“……”
水户:“……”
“他们这是在斗嘴吗?”柱间指着那一男一女问自己老婆。
“……真像小孩子。”水户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拉着自家老公,趁他们不注意往另一条街走了。
九千奈抬头怒视着斑许久,斑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很久,路过的行人以为这俩怎么了,都一边走一边不住转头看着他俩,回头率一时无两。九千奈握紧双拳,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斑吼道:“我哪里是柯基了?!柯基腿那么短你没看到吗?!”
“你腿不短吗?”斑反问道。
“不短!”九千奈指着自己肚脐的位置,“老娘腿长可撑天地,不服憋着!”
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把手放在了九千奈的头顶上,比了比自己的身高。九千奈看到,自己穿了高跟木屐才勉强到斑的胸口。
“就你这身高,还撑天地,也不怕天塌下来?”斑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长这么矮,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到你,有高的顶着。”
“你……你!!”九千奈气炸了,抬起脚想踹他又舍不得,往他胸口上狠狠捶了几下,转头负气跑了。斑忍俊不禁,却没有笑出来,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寻了过去。她没有走远,就在下一个街角的首饰摊边,一边装作看首饰一边等他。
“看上什么了?”斑问。
九千奈转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问道:“你给我买?”
谁知道斑很干脆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低下身子,认真看了起来。
九千奈顿时就愣了。
“我……我不用了,你不用破费的。”九千奈拉住他的衣角想把他拖走。斑反手把她拽了回来,问道:“你不是一直想买个耳环吗?”
九千奈回身,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耳环?我……我从来没说过!”
“……”斑无言了。他能怎么答?告诉她在短册城的时候,自己跟踪了她一整天?他可不想被这小丫头抓住这么丢人的把柄。斑选择把这个问题带过,直接拎起耳环在她耳朵上比了起来。
九千奈抓住他的两只大手,瞪道:“喂,你能不能听我讲话?”
当然不能。斑选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看的,让摊主用盒子装起来,对九千奈说道:“有时间给你买个更好的,这个先将就吧。”说着,从摊主手里接过盒子,塞进九千奈手里,转身走了。九千奈捧着首饰盒,弱弱地在后边跟着。
“你在看花灯?”她问。
斑望着她:“并没有。”
“那……能帮我把耳环戴上吗?”九千奈小心地把盒子打开,“穿耳洞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斑没点头也没摇头,从她手里接过一对耳环,拉着她到人少的地方,就着花灯的光小心给她穿起了耳洞。他怕自己穿不准,连写轮眼都开了。九千奈看着那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莫名地笑了出来。
“别动。”斑命令道。
九千奈闻言立即立正,连眼皮都不敢眨。
斑用耳环的尖勾对准九千奈的耳垂,用一种轻巧又迅速地手法将耳环穿了过去。九千奈还没有感觉到痛,耳垂上的血珠子就沁出来了。
“痛吗?”斑问。
“不痛……你穿过去了?”九千奈疑惑地转了转眼珠,恨自己眼睛不长在侧边。
斑凑过身子,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将血珠舔净。感觉到他舌头的温度,九千奈几乎跳了起来,双手撑在他胸口,脸红道:“你做什么?”
斑懒得跟她解释,又给她戴上另一只耳环,依样画葫芦了一番。一对耳环终于戴好,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完美主义的追求得到了满足。
他牵起她的手,说道:“走吧,我知道你喜欢看花灯。”
花灯璀璨,灯光映在他帅气的侧脸上,九千奈看愣了,一时竟忘了回应。斑揉揉她的脑袋,拉着她没入了灯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