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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耳朵不给你看~ 宁耳怯生生地喊他一起玩, 他也不理。
两人要回家了, 邵柏翰却冷冷地看着他:“今天玩得开心不开心?”
宁耳奶声奶气地说:“邵柏翰, 你不要老玩游戏。我妈妈说玩游戏不好,我们要好好学习。”
邵柏翰眼睛一眯:“开心不开心?”
他表情特别冷,宁耳都快被吓哭了:“开心!”
就像现在, 宁妈妈热情地让邵柏翰进了屋, 邵柏翰也是一副好孩子模样,体贴懂事。但宁妈妈一走, 两人进了宁耳的房间, 邵柏翰先是好奇地四处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墙上贴的一大堆奖状上。
邵柏翰指了指:“你初三上学期的三好学生奖状,怎么不在这里?”
宁耳身体一僵:“……没拿到。”
邵柏翰看他。
宁耳低下头:“那个学期我体育没及格, 所以拿不到奖状。”
邵柏翰语重心长地说:“好好锻炼身体。”
宁耳:“……”
他的身体特别好!
邵柏翰本来就只带了一本数学书和一支笔, 现在房门一关, 他和宁耳坐书桌对面,宁耳认真地拿出两本习题册打算做题目,邵柏翰却把书和笔扔到桌子上, 自己后仰了靠着椅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宁耳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做题。
等到宁耳做了三道圆锥曲线题,邵柏翰打开游戏,背景音乐响了起来。
宁耳愣了愣, 抬头看他。
邵柏翰掏出耳机:“嗯, 我不打扰你, 带耳机了。”
宁耳嘴唇抿了抿。
其实不是带耳机的问题。
邵柏翰如果根本不想复习,为什么要专门跑到他家玩游戏?
做完圆锥曲线题目后,宁耳又做了几道函数题和数列题。
做完一道题,他揉着手腕,没有抬头,目光却忍不住抬了上去,悄悄地看向邵柏翰。
明亮的台灯光只照亮了他的下巴,邵柏翰紧紧抿着唇线,目光冷淡地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却在快速地滑动。宁耳听不到手机声音,也不知道邵柏翰在玩什么,但白色的耳机线从邵柏翰的耳朵旁轻轻垂落,他专注地看着手机的模样,令宁耳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与陌生。
四岁他刚见到邵柏翰的时候,邵柏翰也是这样,坐在安静的地方,与世隔绝,自己打游戏。
仿佛察觉到了宁耳的目光,邵柏翰抬起眼睛,朝他挑了挑眉骨,唇角勾起:“我脸上有题目?”
宁耳脸上一臊,赶紧说:“没有。”
邵柏翰这下明白了:“那就是我长得太帅了,你看得都转不动眼睛了。”
宁耳:“……”
变好的邵柏翰,脸皮也变得更厚了!
邵柏翰玩了一会儿游戏,宁耳已经做完一整套卷子。
邵柏翰:“有点困,可以睡你的床吗?”
宁耳愣了片刻:“可以……”
邵柏翰站起身,走到一米五的小床前,静静地看了半晌,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看到他躺进去,枕在自己的枕头上,宁耳紧张地捏紧水笔,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邵柏翰翻了个身,慢慢的似乎睡熟了。宁耳终于松了口气,再次低头做题。
床被里,邵柏翰将半边脸庞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脸上早已发烫,却一声不吭地睡着,顺便用力了呼吸了一下。
淡淡的肥皂味……和小耳身上一样的味道啊。
闻着这样安心的味道,邵柏翰真的睡着了。他醒来时,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抬头一看。
白净的少年双手交叠,将头枕在手背上,头朝向一边,居然睡着了。
好像是为了不打扰他睡觉,宁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嘴唇微微张着,漂亮的眼睛紧紧闭起。
邵柏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本只是想把宁耳抱到床上睡,但他站定在书桌前,看着灯光在少年的脸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心中渐渐震颤。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邪念,邵柏翰的视线顺着那偏长的睫毛,滑到高挺的鼻子,再滑到那饱满的嘴唇。
最后,滑到宁耳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
宽敞的睡衣因为趴下的动作,露出了大片的胸口皮肤。脆弱的锁骨好似白玉,已经让邵柏翰看得唇舌干涩,但他却更加忍不住地继续往下看,再往下……
大片白皙的皮肤。
有些看不见了,邵柏翰冷静地俯身上前,顺着领口方向再往下看。
忽然,他看见一个小小的点藏在衣服的阴影深处。
邵柏翰浑身僵住,手指紧紧捏住。他抿紧嘴唇,眼也不眨地再往下看了看。
两个小点被衣服遮挡住,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点模样。当少年呼吸时,胸膛轻轻起伏,那两个诱人神秘的点便随之颤动。
邵柏翰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欲|望最猛烈最冲动的青春期,几乎是一下子,他的裤子就被崩得紧紧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颤抖着伸向那敞开的衣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邵柏翰已经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该收回手,不该再往前了。
可那股邪念冲垮了他本就不够成熟的理智,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只要拉开一点点,把衣服稍微拉开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小耳,小翰,来吃哈密瓜。”
砰!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邵柏翰撞着书桌的边缘坐到了椅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数学书。
宁耳被这声音吵醒,抬起头看向走进房门的宁妈妈,一脸迷茫。
宁妈妈看到他们时,脚步顿了顿。她先看了一眼邵柏翰,再看了看宁耳,最后发火道:“宁耳!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和小翰好好复习的吗?你明天就要考试了,你看看人家小翰,多认真地在复习,你呢?居然睡觉!你什么时候能和人家小翰好好学学!”
说完,把果盘重重地放在书桌上,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宁耳呆呆地张大嘴。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邵柏翰,只见邵柏翰额头上有一丝薄薄的汗,他紧贴着书桌坐着,坐得笔直端正,好像真的一直在努力复习一样。
宁耳委屈得眼睛都快红了,他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坐这么端正。邵柏翰,你不是一直坐在那里玩手机吗!”为什么妈妈一进门你就故意这样,明明是你睡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睡十分钟!
邵柏翰的下|身完全贴着书桌,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目光在宁耳还没拉好的领口上转了一圈,直接说:“你衣服没穿好。”
宁耳低头一看,发现睡觉的时候好像把睡衣纽扣蹭松了一个。
宁耳把纽扣系上,还是不服气。他小声嘀咕:“等期末考成绩出来,妈妈就知道你是个骗子了……”
邵柏翰正轻轻地在书桌另一侧乱蹭,忽然听了这话,他挑起眉毛,借此压制住自己微弱的喘气声:“我是个骗子?我成绩不好?”
宁耳知道海中是个很好的中学,但燕中也不差。
邵柏翰以前在海中上学又怎么样,海中大部分人是要出国念书的,根本不参加高考。说不定邵柏翰的成绩根本不怎么样呢,反正他以后会出国。
宁耳看着书桌上的哈密瓜,低着眼睛:“谁知道你成绩好不好……”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宁耳突然抬头。
邵柏翰的身体紧贴冰凉的桌板,表面上却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定定地看着宁耳:“像小时候那样,打个赌,输了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这次……嗯,就赌期末考,我们谁考的分高好了。”
宁耳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两人上小学以后,宁妈妈特别在意宁耳的成绩,可宁耳总是比不过邵柏翰。
有一次邵柏翰又考了年级第一,宁耳被宁妈妈说了一整晚,偷偷地哭了很久。两人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宁耳红着眼睛,结果邵柏翰还调戏他:“真去当兔子了?”
宁耳怒道:“下次考试,下次考试我一定会超过你!”
邵柏翰没想到宁耳反应会这么大,但他性格很傲,不服输道:“你超不了我。”
“我一定可以。”
“不可能。”
“我一定一定可以!”
邵柏翰很不屑:“那打个赌,你要是真超过我,我把游戏机借你玩一周。要是你没超过……我想想,答应我一个条件?”
此后两年,宁耳输得一败涂地。
如此想来,一切已经过了八年。
现在的宁耳虽然偏科,却也稳定在全校前五十名。
燕中每年有二三十个清北学生,前五十名是稳稳能上复旦、南大的成绩。这还是发挥一般,如果发挥好,宁耳上学期的期末考还考到了全校第九名,让宁妈妈高兴很久。
只要他语文作文写好,英语不出错,说不定真能考到年级前十。
再看看邵柏翰,他连明天要考数学都不知道。
能够让邵柏翰答应一个条件……
宁耳坚定地说:“好,我们打赌,这次我一定比你好!”
邵柏翰的身体微微颤动着,脸上却很淡定:“那就这么说定了。”
赌约一定,宁耳动力十足,又拿出一套数学卷子做了起来。
他却没发现,坐在他对面的邵柏翰将身体紧贴桌板,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过了半天,他忽然喘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站起身,笑了笑:“我去卫生间,小耳,要好好复习哦。”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