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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浪漫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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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林小溪太喜欢现在的生活,觉得最近时间过得很快。好像突然间天气降温,接着,他们就迎来了初雪,迎来了北方漫长的冬季。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林小溪正在安静的上晚自习,教室里突然热闹起来。

    嘉嘉推了推她,兴奋地说:“外边下雪了。”

    林小溪立刻抬头,看向窗外,夜空里飘着片片雪花,她没有想到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如此大。

    老班严肃地说:“安静些,下雪有什么好议论的。”

    班里霎时安静下来,虽然每年都会下雪,林小溪还是很喜欢雪天,她心里盼望雪不要停,最好放学的时候还在下雪。

    终于,熬到放学铃响,林小溪看着窗外还在飘着的雪,无比兴奋。

    林立照旧站在班级门口等她们,三个人像往常一样,在拥挤的人流中,并肩往外走。

    林立问:“我们要不要打车回去?”

    还没等林小溪开口,宁姚就说:“不要,我还要去西饼店。”

    林立又看向林小溪,询问她的意见,林小溪也点了点头。林立总是很体贴,虽然他和宁姚是青梅竹马,却在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忽略过林小溪的感受。

    学校在国庆节后,就改成五点半放学,但是北方的冬季天黑的比较早,他们放学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寒冷的夜。

    在昏黄的路灯下,雪花被照的清晰可见,林小溪伸出手去接,瞬间雪花就融化在她温热的掌心里。

    不一会儿,她的手就被冻得通红,便把冻僵的手揣进外套兜里。她又开始在还未被人踩过的雪地里跳来跳去,想要在每一个空白处留下自己的脚印,鼻子耳朵都冻得红彤彤。

    林立看着像兔子一样的林小溪,笑着说:“你挺活泼的,以前还以为你是淑女,宁姚小时候才会这样。”

    林小溪听了,没有回应,反而突然蹲了下来。

    林立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赶紧上前去看,不想被林小溪早有预谋的扬了一脸的雪。

    林立怒了,连脸上的雪都不擦掉,就立即弯腰,捧了一手雪,使劲地捏成雪球,追着林小溪扔过去。两个人在雪地里玩疯了,你追我赶,林小溪的雪大部分都扬在了空气里,反而被林立的雪球扔到好几次。

    直到林小溪被林立彻底制服在雪地里,林小溪才想起,向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宁姚求救。

    林小溪和林立接触多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客气,两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亲近多了。林立在林小溪的心里越来越立体,打篮球阳光的林立,写作业认真的林立,总是带着微笑温暖的林立。林立、林立,每天都要在心里想好几遍的林立。

    宁姚突然出声,打断林小溪的思绪:“冻傻了,快起来,我们去晨哥的店里暖和暖和。”

    林小溪这才发现林立已经站在旁边,就剩自己还呆呆的躺在雪里,懊恼的揉了揉头发,爬了起来,宁姚体贴的帮她拍落后背上的雪。

    “晨哥”是西饼店老板让他们这么叫的。不只是宁姚,连林小溪他们也喜欢和他聊天。林小溪那时候觉得晨哥什么都知道,因为有一天他们在西饼店,因为一道数学题讨论的不亦乐乎,却始终无法统一结果。倒是刚好端着泡芙过来的晨哥,只看了一眼便说出答案。也是这样,他们才知道晨哥并没有比他们大多少,晨哥是大学生,刚刚毕业。至于,为什么晨哥在毕业后,开这家西饼店,他苦涩的笑,不愿多说。

    晨哥其实长相一般,却有那时候林小溪身边男同学身上没有的成熟。可能是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可能是他眉间因常常深琐眉头而留下淡淡的痕迹,可能是他偶尔在角落里看着窗外安静抽烟的样子。

    偶尔店里只剩他们的时候,晨哥也会过来和他们聊天。晨哥知道的很多,但林小溪印象最深的是晨哥和他们聊他的大学生活,晨哥会点上一支烟,因为一直在讲话,并不怎么抽,那烟就在他们眼皮底下,默默的在晨哥指间燃着,那些烟雾弥漫在晨哥周围,晨哥略显低沉的声音低低的陈述那很多人向往的大学生活。

    晨哥告诉他们大学里没有班主任只有辅导员,大学校园是个谈情说爱的圣地,没有课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小溪听后,认为大学是自由、浪漫、美好,却很遥远的世界。宁姚却不这么想,她和林小溪约定以后要去同一所大学。

    晨哥听到她的话,边掐掉手中的烟,边微微摇头。虽然没有说话,林小溪却仿佛听到他心中的一声叹息。

    那时年轻的我们笃定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自以为未来是由自己作主。

    林小溪当时也想问问坐在对面的林立,以后要不要和她们去同一所大学,可酝酿半天,也问不出口,错过了时机也只能将问题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