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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集,是距离十万大山最近的一个有人居住的小小的镇子了,其实说是镇子,只是比村庄大一些罢了,全镇的人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百人,村庄中的人彼此之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熟悉得不得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村子中的人个个喜笑颜开,不为别的,就只为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生面孔,一个个出手都是大方得不得了,随手就是一锭锭的金子抛出来,要求只有一个,在住在他们的家里,小地方的人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大锭的金子,当时眼也直了,人也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会答应,当下立即就将自己的房子腾出来,将正房让给这些个大方的客人,自己反而住进了杂房。眼下大家彼此见面,问候语不再是“吃了没?”而是“家里住满了人么?”一个个都是容光焕发,心满意足,一辈子也不能挣着的钱啊,居然就几天时间就到了腰包里。
如果要说有谁最高兴,那就是这镇子里唯一的一家小酒棺了,当家的快嘴王寡妇一改往日的清闲,风风火火的忙里忙外,自家酿的烧酒整整提了十倍的价钱,还是供不应求,高兴地王寡女逼着几个伙计连日连夜的赶工,累得一个个跟熊猫似的,人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看在比平日高了五倍的工钱,一个个却都是咬牙坚持着,虽然说酒的质量呈直线下降,在加上王寡女偷偷地往地掺了不少的水,本来还算不错的酒已是没多少酒味了,但看来这些人喝酒的心思倒是没用,反而像是在这里等什么消息似的,一个个都是魂不守舍。
但是当星河踏上这个小小的集子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太清静了,所有的外来人如同莫名其妙地涌来一样,又潮水般地退走了。只是为莫名其妙的村子里的人提供了无数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王寡妇却不用担心她没了生意,虽然哪些人走了,但她的店中却住进了三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病恹恹的老道人和一个年纪青青却愁容满面的年轻小道人,别看是出家人,出手比之之前那些却还要豪爽,让本来害怕这些道人来打秋风的王寡妇喜出望外,连忙收拾了仅有的两间客房,将三人塞了进去。
当星河踏进这家小小的酒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茶馆一角的白桦和白沙,大吃一惊的他却没有失了礼数,虽然心里此时仍沉浸在星月肉休魇灭的痛苦当中,但仍是走到两人跟前,深深地施了一礼,问候道:“白桦道长,白沙道长,华山末学后进星河见过二位前辈!”
猛然看到华山的星河出现在此地,白桦先是一楞,接着竟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古元老儿计算周密,果然是厉害,我们竟是小瞧了!”
星河不由一楞,满脸诧异地问道:“白桦道长,这是从何说起?”
看着星河脸上的表情,白桦满脸苦笑,白沙一脸怒容,他们都是前辈高手,输了就是输了,却是不好意思耍赖,更没有脸面去跟一个后辈喋喋不休地辩论是非曲折,青松子却是没有这个修养,一下子就从一边跳了起来,大骂道:“混帐的华山派,没一个是好东西,先来一个小妖女,利用我们的好心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接着来一个一脸虚伪的小白脸,满脸假惺惺。我呸,华山好不要脸,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只怕会天不从你愿!”
星河听得一头雾水,满心地不解,但对方辱及师门,却是令他勃然大怒,转脸向白桦道:“白桦道长,昆仑弟子就这样无礼么?我华山虽然比不得昆仑领袖群伦,就也不是任人凌辱之辈!”
白桦不动声se,却端起面前的酒杯,淡淡地对白沙道:“师弟,看到了吧,华山果然是人才辈出,就在这装疯卖傻上,我昆仑可是万不及一啊!”
白沙连连点头,道:“佩服佩服!我昆仑弟子虽然蛮横了些,少了些礼数,却总比伪君子强些。”
星河心中狂怒,沉声道:“还请二位前辈说个清楚明白,否则星河虽然不是前辈的对手,但为了维护我华山的遵严,星河也不得不要二位请教一翻!”
青松子唰地一声拔出了宝剑,大骂道:“王八蛋,你没长眼睛,看不到我师叔受了重伤,不能与人动手吗?你要找死,道爷我就成全你!”剑光暴长,哧地一声就向星河刺了过来。
星河脸se一变,人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到了酒馆的外面,双手在空中一抓,手中已是多了一柄宝剑,冷冷地看着青松子。
青松子看到二位师叔面无表情,心知二人并不反对自己动手,当下胆气更壮,一声大喝,已是跃出屋外,一剑刺去,剑上凛然冒出光华,剑在意先,端地是奇快无比。
星河微一扭身,已是原地消失,身后一株硕大的松树已是轰的一声在青松子的剑光下裂成碎片,再出现时,已是在青松子的背后,手腕一拧,剑当头劈了下来。
一个是昆仑新秀,一个是华山希望,两人当即在场外恶斗起来。
有心想要看看华山到底有多强的白桦和白沙并没有阻止两人之间的这场恶斗,看了半晌,二人对望一眼,不由同时摇摇头,这星河虽然出类拔萃,算得上同辈之人中的姣姣者,但比起星月来,明显是差得太远。充其量也不过与青松子伯仲之间。
“是不是又在扮猪吃老虎呢?”白沙问道,“星月哪死丫头不也是这样么?”
白桦点点头,“不错,我来试试!”白沙一惊:“师兄,你能动手了么?”
白桦叹一口气道:“三天了,也只能聚集起平时一小半都不到的修为。”手微微一动,拂尘已是出现在手中,口中微吐:“疾!”佛尘嗖地一声,已是穿窗而出,在空中已是变得丈余大小,擞头向星河罩将下来,此时,站在酒馆里,正端着酒壶走过来的王寡女已是吓得目瞪口呆,手一松,酒壶已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鬼啊!”一声尖厉的惨叫,王寡女大叫着转身冲进了房内,跟着砰地一声,已是死死地将门关上。
星河此时也是大吃一惊,他是万万想不到以白桦的辈份,居然也会一声不响地偷袭自己,眼见着已是避无可避,让无可让,百忙之中,急忙摧动了身上的柔水之丹,空气中一声轻响,一道水蓝se的光芒将星河罩在其中,哧的一声,青松子一剑正正地刺在上面,水蓝se的波痕微微向里一凹,一道蓝线旋即倒射而回,沿着宝剑一路向上,在青松子的大骇之中将砰地一声撞向了天空,打着转地摔将下来,险些没闭过气去。
拂尘上千丝万缕带着层层毫光射将下来,柔水之丹毫不费力地一一接下,当被以张扬苍穹二舞的功力尚自不是柔水之丹的对手,何况此时的白桦,拂尘只是在空中微微一凝,已是被柔水之丹反射而回的千万道蓝线死死缠住,一分一分向下拉去。白桦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眼前一黑,已是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作出第二反应,和白沙两人已是被横扫了出去。喉中一甜,大口的血液已是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