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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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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天前还在家中刷剧的御宅(美)少女,谢岐摸着良心说,她确实挺喜欢约翰?里瑟这个人物的。

    大概是因为工作时间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事,她在现世蜜汁崇拜东西方的各种英雄和超级英雄,所以才能一眼认出蝙蝠侠和里瑟。

    不过,一想到自己竟然真情实感地迷恋过顶头上司的人间形象,谢岐就觉得有点后背发凉。幸好心比脸黑十倍的大老板直接把她踹来工作,要不然碰见那家伙,场面一定肥肠尴尬。

    咸鱼少女还在自怨自艾,里瑟已经迅速上楼,立刻发现那位在地上躺尸的变态。摸过对方的脖子后,里瑟起身,神色格外微妙。

    女生注意到他的表情,立刻将满脸生无可恋扭成惊恐万状,瘪着嘴冲向里瑟,径直撞进他的怀中。

    啧,不愧是最优秀的前cia特工,就算一把年纪都有点小肚子了,身材也还是很有料啊!

    “是那个恶魔――不,是蝙蝠侠救了我!”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变态突然摔倒了!他是不是死了?!”

    女生用哭腔低声哀嚎着,收紧双臂,越发紧紧箍住里瑟的腰身。她的这一连串表现让里瑟有些懵,顿了片刻,男人才轻柔拍向谢岐的肩膀,声音越发温和。

    “别害怕,谢岐小姐,我会保护你的。”

    一听这句话,谢岐连忙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仰起头,双目含泪,可怜兮兮地看向里瑟。

    男人的表情有片刻凝滞,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我叫约翰?里瑟,你可以把我当做独立的第三方,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和我的伙伴发现你正身处危险中――有关这一点,我想我们已经有了共识。”

    男人说着谢岐倍感亲切的台词,语气中带着几分冷静的幽默感,但女生还是能从他的灰蓝色的眼眸中读到一丝怀疑。

    他的心中一定充满疑惑,但他掩饰得很好,只留下蛛丝马迹。

    谢岐确实擅长演戏,可对着里瑟那张绿光罩顶的俊脸,她实在没什么演戏的心情。

    “你真的能……能保护我吗?那你,你能送我回家吗?”

    作为审判者的谢岐不需要真实身份,但里瑟他们只能通过美国的社保号确定目标人物,换言之,她有社保号,肯定也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原身。

    当然,她肯定也有家,至于家在哪里,里瑟的老板兼信息来源,隐形富豪哈罗德?芬奇肯定比她清楚。

    里瑟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轻点右耳,肯定是芬奇那边有什么安排。

    在几秒种后,他才冲谢岐点点头,眼角眉梢都透着让人心安的镇定和暖意:

    “如果你愿意让我留在你家保护你的话,当然可以。”

    就算里瑟不提这个要求,谢岐也会想方设法让他留下来。这家伙很可能是她的潜在工作,一名优秀员工自然懂得未雨绸缪,提前准备。

    条件谈妥,里瑟带着谢岐往外走去,他们正在一个废弃的港口,附近都是些破败的建筑。

    不远处停着里瑟的车,一辆毫不起眼的福特小轿车。

    “这里离曼哈顿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你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之后我们再说正事。”

    这么听来,她住在纽约曼哈顿,看来是个有钱人啊!

    不过,一想想蝙蝠侠的经典台词“你杀人,别在我的城市。”――她没住哥谭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刚被花盆砸死还没二十四个小时,就已经完成跟上司扯皮、宇宙穿越外加杀人一位的谢岐来说,里瑟的提议非常贴心。

    在一脸娇羞地让里瑟保证“下车的时候叫醒我”之后,谢岐往后座一躺,刚一合眼就沉沉入睡。

    只不过,等她从自己四平方米的kingsize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烈日当空的大中午了。

    而谢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卧房落地窗外,一栋极具未来科技感的大楼,和楼顶那个闪闪发光的“a”。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谢岐双眼闪闪发光的瞪着那个a。一想到她能在约翰?里瑟和复仇者联盟所保护的城市内瞎【哔――】杀人……

    这份干了几百年的活儿,突然间又有了新的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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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得当后,谢岐摆出一脸如丧考妣的神色,步履沉重地踏入客厅。

    里瑟正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神色自若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拼命咽下吐槽的冲动,谢岐神色愠恼地瞪着他:“你昨天为什么不叫我?”

    “充分的休息对你来说更重要,谢岐小姐。”

    里瑟的回答并没有出乎谢岐意料,她立刻话锋一转,眼神羞怯地偷瞟对方:

    “所以……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吗?”

    鬓角染着几分灰白的男人高高挑起一侧的眉毛,谢岐几乎能听到他暗自磨牙的声音。

    “当然,除了我,并没有别人。”

    睡醒之后能调戏一把美貌中年大叔,谢岐的起床气也消了几分。她懒洋洋地坐在里瑟对面,双手托腮,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那个连环杀手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还要留下来?”

    一说到正事,里瑟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看起来颇为唬人:

    “我们有一套自己的评判系统,谢岐小姐。我只能告诉你,危险还没解除,我和我的同伴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搞清楚整件事情。”

    谢岐知道里瑟没有说实话,她蹙眉回忆了下脑海中记得的案件,很快了然。

    这次的号码肯定不止她一个人,里瑟和芬奇没有调查清楚她到底是被害者还是加害者,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有所保留。

    她死不了,那只能扮演加害人的角色。

    而她也没随便杀人的习惯――因为懒加没意义――这就说明,另一个号码是她的工作。

    在谢岐生活的世界中,地府有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会有专人整理出名单,交给审判官处理。

    可惜在x号地球的死亡老大带着他小叔子跑路后,整个体系瘫痪许久,沙利叶都要找其他宇宙借审判官,再加上谢岐到现在都没见到理应来接待她的本地死神……她也没指望能拿到名单。

    还好她运气好。

    打定主意,谢岐冲里瑟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了,毕竟你刚刚救了我,我相信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之后要做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要回哥谭,去一趟研究所,我需要近距离调查一下你的主治医生,克里斯?布莱克博士。唔,你就说你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行。”

    谢岐当然不知道里瑟口中的“研究所”是什么玩意,不过,这个布莱克博士一定就是另一个号码,也就是她的下一份工作。

    在搞清楚所有信息之前,谢岐决定谨言慎行,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越早越好。”

    里瑟这人雷厉风行,撂下这句话后没十分钟,就带着谢岐出门了。

    不过他还算好心,记得谢岐一觉睡到中午没吃完,路过一家快餐厅时,特意停下车。

    “这家店的煎鸡蛋配松饼不错,我替你买一份,稍等十分钟。”

    这特色菜的搭配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在剧中出现过,谢岐也没太在意,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漫无目的地看外望去。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道路两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谢岐眼中,就是茫茫一片绿色和白色混杂的海洋。

    女生不由得有些头痛地挑眉,如果说权限高有什么坏处的话,这大概就是其中一点吧。

    不过,这是逼格的证明,身份的象征,一个甜蜜的烦恼,就算她可以自行关闭“眼”的能力,她也不会这么做。

    就是这会儿,谢岐突然注意到马路对面一个步履匆匆的高大男人。

    准确的说,是那个男人的头顶。

    在茫茫一片的绿白之中,那男人的头顶干净得令人发指,那里没有符号也没有数字,什么也没有。

    ……他是死神吗?

    谢岐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那个男人,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美,墨绿色的短袖polo衫越发凸显出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健壮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他留着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发,刘海整齐地向后梳着,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号的黑框眼镜,让他的整张脸都透着几分傻气。

    等下,超火辣的身材,黑发,黑框眼镜,还有那张既视感强烈的脸,以及头顶没有寿命显示的事实……

    ――难道他是超人?!

    谢岐连忙扯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