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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成功, 评价等级s,剧情完成度100,目标人物崩溃值100。”
“获得成就【嘻嘻嘻,翻车啦!】”
原慕原本还因为突然的场景转换回不过神来, 就这一句提示, 顿时气消了。
翻车?呵呵,对, 他还没他妈找顾凛算账!
二十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司炀最后几年想的最多的, 就是等着回到主神空间, 碰见顾凛之后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可万万没想到, 这次竟然只有他自己一个,顾凛没跟着回来。
司炀顿时就气笑了, “敢情儿这意思是死一对了就不用再来这里看见他了?”
系统已经蒙圈,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炀。
司炀也没指望系统能够明白,而是顺势看了看主神空间, 发现有趣的是,顾凛没跟来, 陈裕竟然也不见了, 留在原地的, 只有喻铮。
只是喻铮长大了一些,看起来有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而他看司炀的眼神,里面的执拗让司炀有一瞬间想到顾凛。
不, 不是想到顾凛,而是这个眼神,就是和顾凛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司炀眯起眼,盯着喻铮,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细微的想法,他觉得,顾凛,有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喻铮。
之前陈裕和他回来,喻铮看见陈裕吻他,当时笑就很意味深长。
而这一次,陈裕消失,顾凛没来,喻铮却变了模样,这些连起来想,就只有一种可能。顾凛其实和他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变成了喻铮。
喻铮和他一样,也能去到各个世界,扮演不同的角色。
只是他们俩的任务不同。
又或者说,他的任务都有可能是喻铮派给他的。
毕竟这个系统来的突然,分明是个小白,可谈判的套路都是照本宣科。可偏偏这个套路很对,戳中的都是司炀会感兴趣的点,所以司炀也干脆答应了下来。
可现在,司炀仔细回忆,到觉得这里的蹊跷,原比他一开始想的要多。
于是,司炀走近喻铮仔细打量他,总觉得二十几岁的喻铮看起来格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他离开原世界太久,一些记忆也因为混杂变得混乱不堪。
但这并不妨碍司炀出手试探。
捏住喻铮的下颌,司炀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喻铮没想到司炀会有这种反应,先是愣住,可很快就回应起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习惯,司炀在第三个世界和顾凛吻过太多次,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
“有意思。”两人分开,司炀捏着喻铮下颌的手并不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喻铮并不反抗,只是安静的看着司炀,眼圈却渐渐红了。
“疼?”
“嗯。”
“也委屈?”
“……嗯。”
“觉得我对你太狠了?”
“……”这次喻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一会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司炀却忍不住笑了,“宝贝儿,我三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喻铮觉得不对劲,司炀这句话里外都透着亲昵,可却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喻铮下意识想要躲避,可紧接着,司炀的拳头就下来了。
一般情况下,像是当面揍人这种力气活,司炀是不愿意干的。
可对顾凛不同,司炀这口气,憋了二十年,不先揍他一顿出气,都对不起自己心里这口窝囊。
可偏偏喻铮也是硬气,司炀要打他,喻铮就咬紧牙关生扛着。
他但凡求个饶,司炀手下也会有个轻重,不会窝着火把喻铮往死里揍。
到了最后,司炀松手的时候,喻铮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司炀自己都觉得手疼。
低头看了看喻铮的脸,司炀起身说道,“行了,你没别的话说,就把我送回去。”
一直沉默的喻铮终于有了反应,“你不想回到七岁救祖母吗?”
“不想,只要想到还要在养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一辈子,我宁愿之前的三辈子都喂了狗。”
司炀这句话,连系统都慌了。
虽然系统到了现在都不明白喻铮到底和任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是真的担心司炀撂挑子不干。
“宿主大大,不要呀!”然而系统刚开了个口,就被迫被禁言了。
司炀挑了挑眉,“怎么?还想玩囚禁那一套?”
司炀看的挺明白,喻铮在主神空间,八成权限不低,上个世界系统能够像ai一样被屏蔽,就和喻铮本身的身份有关系。
可越是这样,司炀心里就越是有恃无恐。
喻铮明显是对他撒不开手,而现在主动权全在司炀手上,喻铮敢强拦,他司炀就敢鱼死网破。
三个世界,加在一起算上他原本世界的寿命,他也活够了。
至于喻铮,想要靠着什么狗屁真爱论把他留下?
休想!
司炀绝不会被人威胁第二回。
然而喻铮却摇摇头,否认了司炀的猜测。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问了司炀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什么?”这问题哪都不挨着哪,司炀只觉得啼笑皆非。
可喻铮却接二连三的问出更多的问题,“乖巧听话的你嫌没有爪子太嫩,成熟游刃有余的你觉得阅尽千帆太脏,有心计没阅历任由你亲手调丨教的你厌恶太卑鄙混蛋。”
“司炀,到底什么样的才能讨你喜欢?”
“……”喻铮这话说的简直像是什么恋爱脑的怨妇,可他语气太平静了,以至于司炀有点无法回答,干脆避之不谈。
可喻铮却很在意,“司炀,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喻铮往司炀身边走了两步,凑近他,抱住他的腰,语气难过的几乎快要哭出来。
“求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
一句一句,都是甘愿把自尊往脚下踩的哀求。这样的态度,司炀也算是司空见惯,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那帮小情儿被三振出局,每一个求他回头的姿态都是这样。
甚至更难看的,要死要活的,都有不少。司炀一向最腻歪这个,越痴缠,下场就越惨烈。
因为司炀最厌恶的,就是向别人恳求感情。没有人比司炀更明白,需要施舍而来的感情,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而作为恳求施舍的人,哀求的嘴脸也极其丑陋,比没人要的野狗还要卑微。
就好比当年守着家门口,等着母亲回来的自己。
弱小、可悲、又令人作呕。
作者有话要说:有六更,写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