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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穆城闻言皱了皱眉道：“什么麻烦？”
晴天空出一只手指着不远处最大的一个卡座道：“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穆城顺着晴天指的方向看去，有几个男人正坐在那里喝酒听歌，时不时的还会附耳交谈几句。
“怎么了？那几个人有问题吗？”
晴天回道：“他们是风华国际的人，坐在最中间那个是风华国际的老板江铭，他们是来挖墙脚的。”
“挖墙脚？挖沈歌她们？”
晴天点了点头，随后将调好的酒推给客人后说道：“对啊，他们一连来了好几天了，我见到他们跟沈歌谈过两次。”
穆城微微点头后问道：“那沈歌她们什么意思？”
晴天叹息一声无奈道：“她们能有什么意思啊，过年能留下来打工赚钱的，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好，风华国际那边给出了两倍的出场费，你觉得她们会不动心吗？”
穆城沉默了片刻，随后释然一笑道：“没事，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不会走，随她们去吧！”
晴天不忿道：“城哥，你心态倒是好。不过这风华国际也是真的不要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挖墙脚，不就有几个臭钱嘛！”
穆城轻笑一声道：“是啊，要是没钱也没底气跑过来挖人嘛！对了，这件事沈歌跟你说过了吗？”
晴天微微摇头道：“还没有，不过我估计她们今天很有可能会跟你说的。”
穆城吐出一口烟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对了，辉哥呢？”
晴天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道：“应该在那里，你找他做什么呀？”
穆城起身道：“找他谈谈呗！”
说完径直走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此时辉哥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见到穆城后随即起身笑道：“老板，您怎么来了？快坐！”
穆城冲他摆摆手坐下笑道：“没打扰你工作吧？”
辉哥递给穆城一根烟笑道：“没有没有，我刚刚就是在看夜场的招聘信息。”
穆城接过烟点燃道：“招聘信息？酒吧人还没招够吗？”
辉哥也点燃一根回道：“不是服务员，是歌手。”
穆城点了点头道：“风华国际来挖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辉哥无奈点头道：“昨天就知道了，可没办法，咱们跟他们拼不起啊！我也找沈歌她们谈过了，她们那边应该已经决定要去风华国际了。所以我就趁这个时候赶紧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顶替她们的人。”
穆城闻言思忖了一下道：“对了辉哥，你对这个风华国际有了解吗？”
辉哥抽了口烟点头道：“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后来遇到了孟伟，才来这里做经理的。”
穆城诧异道：“你之前就是在风华国际做经理吗？”
辉哥点了点头道：“对啊，不过风华国际的经理有很多，有负责酒吧的，有负责KtV的，总之每个经理的职责都不一样，当时我在那里就是负责酒吧现场管理的。”
穆城顿了一下笑道：“辉哥，我问句不太合适的话，风华国际的待遇应该比这里高不少吧？那你怎么……”
穆城的话没有说完，但辉哥这个长年混迹夜场的人哪里能听不懂啊！
辉哥自嘲一笑道：“是啊，待遇是比这里要好一些，可地方越大就越不好混啊！”
穆城认同的点头道：“这话不错，能说说吗？”
辉哥抽了口烟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些经理大多数都是被老板一手提拔起来的，只有我和一个KtV负责姑娘的经理是靠自己一点点爬上去的，没有背景自然会被其他人排挤。可话说回来，我跟她也不一样，首先人家是女人，长得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有姑娘，到哪里都是香饽饽。而我除了经验和管理能力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在那里的日子是真不痛快。再加上后来喝多了在言语上冲撞了江铭，索性我就自己主动辞职离开了。”
穆城对这些虽然不算太了解，可之前见客户难免会遇到好这口的人，所以大致也知道一些。
“那你对江铭这个人是什么评价？”
听到这个问题，辉哥脸色明显有些犹豫，片刻后才说道：“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做朋友，但也绝不能做敌人，因为他做事没有底线，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穆城默然点了下头道：“他的背景很深吗？”
辉哥苦笑道：“说白了，能开那么大一个夜场，背景能干净的了吗？”
辉哥的回答让穆城低头沉默了，辉哥见状随即又说道：“老板你也不用担心，说句不好听的，咱们酒吧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这次也只是来挖人的，咱们捏着鼻子忍了就行。”
辉哥这话说的虽然直白，但也的确是这样，风华国际别说在杭州了，就算在江浙沪也都能拿得出手，他江铭又怎么可能会把穆城这个小酒吧放在眼里呢？
穆城内心叹息一声，随后点头道：“我明白，对了辉哥，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你聊聊，你对咱们酒吧现在的经营模式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吗？”
辉哥应声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看好老板您对酒吧的整改，当时我觉得之前孟伟已经将酒吧风格和基调定下来了，而且成效也不错，实在是没有更改的必要。可随着这段时间的营业状况来看，的确是我想错了。不过现在这种模式也有很明显的弊端，那就是这些找来的演员歌手极其不稳定，眼下的状况就是最好的例子。”
穆城点头道：“嗯，不错，你继续说。”
辉哥抿了抿嘴唇接着说道：“其实这种情况不止我们一家有，其他酒吧也都存在，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咱们实力不如别人呢！所以我就在想，以后我们再招募到新的人过来，一定要尝试跟她们签合同，这样既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人员不会轻易流失，也能在遇到眼下这样的情况时为自己争取利益。就拿沈歌她们来说吧，若是我们跟她们签了合同，那风华国际想要挖人，那就需要替她们交违约金。”
被辉哥这么一说，穆城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对了，风华国际的那些歌手演员都会签合同吗？”
辉哥闻言冷笑一声道：“进了风华国际，除非是他们不想要的人，否则你想跳槽，放眼整个江浙地区都没几家敢收。”
穆城讶然道：“这个江铭真有这么大影响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