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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一年一月二十九日上午 平谷县
朱由检独自一人在城头散步,思考着这次战斗的一些准备工作,殿前直军龙骧卫昨天就被派往蓟州东南的翠屏山防御,喜峰口陷落了,鞑子正在猛攻死不撤退的三屯营镇守军。
雾色中,一队骑兵冲了出来,往平谷县城跑来,为首的是宣府镇总兵黑云龙带领的两万骑兵;看着纵马奔驰的黑云龙,朱由检想起几天前与他分手是的情景……。
小汤山——后世的航空博物馆所在地,其出名的标志是一架歼12真实飞机;朱由检站的位置就是那标志所在地,目前还是一堆荒地的小土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看着地形就来到这里。
小土包下大队的明军队伍正在蜿蜒着向前,年轻的士兵们穿着新式的红色军服,斜挎着弹药包,背包上捆着卷好的毛毯,肩上扛着新似步枪,挺着胸膛唱着军歌小步整齐在军旗、国旗的指引下往前走着,头上八瓣笠形盔上的红缨随着身体的抖动上下起舞。
“陛下!这军装真好看,真威武,不愧为皇上的亲军;他们扛着的就是新式武器?宣府镇那边什么时候能装备啊。”边上的黑云龙被龙骧卫的行军给震得语无伦次的说道。
朱由检在欣赏眼前景色,他知道黑云龙这个大老粗在巴结他,也装着没听出话里的毛病,看够了朱由检转过身来,用一只手拍着黑云龙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快了,打完这几战就可以了。”
可一想到这战还不知道多少人战死沙场,他害怕再也看不到身后那个现在还傻傻呼呼摸着脑袋的黑大个,难过得泪光差点就涌出来,忙得扭过头装作无事一样下山跳上马走了。
演员基本就位,一场恶战即将开演,朱由检这个导演也抓紧时间赶往自己的位置,以便控制这一场改变大明命运的国战进程。
崇祯一年一月二十六日上午 喜峰口关城
年轻的阿奇格、多尔衮意气风发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周围的景色,他们的老大哥代善则羡慕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位小弟;城楼下传来一阵阵叫骂声及惨叫声,一队队正红旗后金骑兵正通过关口沿着蜿蜒的山道往南而去。
多尔衮看了下手里拿着大明的新国旗,展开来看了下,挖苦道:“这就是日月旗,真是难看,也这些南蛮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说着将旗子揉成一团扔下了城楼,沾满了泥泞马蹄将旗子踩在地里;路边倒着几具守城官兵的
遗体,身上的棉质铠甲早已被剥光,露出了里面残破的军服。
后金的这次突袭非常成功,十天潜行了五百里山路从大宁到达喜峰口附近;在离关口十多里的小部落休息了一晚恢复体力,第二天凌晨部队趁着雾气和的微光爬上喜峰口关城,执勤的士兵虽及时报警,但因守城的军官常年吃空饷,导致守城人数不足正常的十分之一,百来人的守军队伍如何与上千人的突袭队拼命,砍掉对方几人后被后金大队突袭队淹没。
一个正白旗固山额真一路小跑上了城楼,打千单膝跪地奏道:“禀贝勒,明军已全部梳理干净了,没问出什么。”
边上的代善一听证实了自己的所想,高兴得哈哈大笑道:“哈哈,真乃天助大金!小十二,这下该走了吧”,说完又大笑了几声不以为然的眼神瞄了多尔衮一眼,走下城楼上马追赶正红旗大队去了。
阿奇格看见代善的样子也是无奈,扭头发现边上的多尔滚还在思考,便提醒道:“十四弟,走吧!这次本就是奇袭,讲的就是出其不意、速度快!”
多尔滚看着城楼下被踩的面目全非的大明国旗,又抬头看了眼关内的山谷,跟着阿奇格下了城楼往三屯营方向去了。
关城内不远一个山头的树上,一个明军夜不收拍了拍胸脯,小心将一个单筒望远镜收好;深了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心情,顺着树干下到地面,边上另一个放哨的夜不收爬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老郑,看清楚了没。”
老郑看了下自己周身见没啥异样,心有余悸的回道:“娘的,差点被那个狗鞑子头目看到了,对了,那家伙应该是多尔衮;边上老头好像是代善,另一个是?对,阿奇格,就是那班蒙古鞑子头目咱没看清是谁。”
“哇,这次咱们可大发了,快!走回去报信”,边上伙伴也兴奋的说道。
两人很快用树枝将地面收拾干净,学了两声鸟叫,七八米远又冒出来两个同伴;他们围在一堆商议会,将挂在腰后的小笼子里的几只鸽子拿了出来……。
两日后,喜峰口以西的蓟州镇驻地三屯营遇后金大队袭,总兵朱国彦率守军英勇反击,将鞑子打退;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鞑子用人海战术慢慢耗尽,三日后鞑子终于突破了关口,守军五百人全部战死,无一生还,总兵朱国彦为国捐躯;因攻城时间过久,鞑子没在三屯营停留,直接往西面的遵化城扑去。
燕山南麓 遵化
城
喜峰口西约五十公里、三屯营西二十公里的燕山南麓一处山谷要地,遵化城正好卡在三屯营到蓟州城的官道中央,城南是道山洪形成的河道谷地,河谷南侧是燕山的一个余脉,依次分布着岳山尖、柏山、烟囱山等山峰一直蜿蜒连到上面的三屯营。
接到三屯营遇袭的赵率教带着两千骑兵进了遵化城,通知城里的官员鞑子来袭的消息,要他们将城里的百姓往周边的山里转移,往北派出了探子;自己跑到遵化城头上看情况去了。
此时赵率教也没心思看城外连绵不绝的山景,看着下面乱哄哄的疏散情况,皱着眉头对身边副将吩咐道:“派兵协助这些民众撤离,不愿走的也不能逼他们,咱们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耗;城外我们的大队人马一定要藏好!如果出问题可别怪老子不客气,让他们不要出去惹事,都老老实实呆在营地里。”
一旁的副将忙说道:“大人放心吧,经过整编老兵油子都没被清退了,军士们又都是混编的虽配合生疏点但军纪好了不少,还有军法官们在做工作,军士们热情很高涨不会出事的。”
站在边上的军法督查官也出来说道:“老赵,你放心吧,等会我就派人协助民众转移。”
赵率教有点不习惯现在这种指挥模式,但这是御批的自己也无可奈何,看了自己几个搭档一眼,没再说话继续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前面山道的情况。
这时边上一个赞画不满的说道:“上面也是,明知道这鞑子会来也不派援兵,要咱们一个镇在这里送死。”
赵率教一听着话,猛的转过头来死盯着那个赞画恶狠狠说道:“老子不管你小子是什么背景,如果再听到你有这样的言语,不用督查做你的工作,老子亲自教你怎么闭上自己的鸟嘴!给老子滚回山海关,自己去军法处呆半个月。”
边上的那个总督查看着这位年轻的赞画摇了摇头,手一挥让几个军法处的军士将这个赞画押走了。
估计看山上的树枝晃晕了自己的眼睛,赵率教收好望远镜对副将和军法督查说道:“你们先撤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们控制好队伍,估摸着鞑子就这两天要来了。”
赵率教一个人在城墙上漫无目的走着,有时看看远山,有时看着在城墙上站着笔直的军士发呆,心想着这一战除了前面几个关口的牺牲,在后面不知还有多少汉家男儿将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