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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返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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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近卫军步兵第二镇总兵曾志成,带着警卫进入大厅的曾志成见大厅里还有不相干的人,晚饭都没吃好的他终于爆发,不禁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天津巡警都干什么吃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留在大厅?来人啦!全部带走,严加拷问!”

    丘八好生无礼!不问来由竟直接抓人?为首的泼皮自持有点背景,气得跳出来,手指着曾志成大声骂道:“好你个该死的丘八!知道老子是谁……”

    曾志成,京营中级军官出身,跟随皇帝出生入死靠军功升到如今地位;军衔大明皇家近卫军少将,爵位是大明一等子爵,眼里除了皇帝,还真没谁能让他看得上眼,泼皮依仗点身份在他面前唾沫横飞,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眼前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近卫军眼前呱噪!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吃货!

    身为近卫军总兵,天津府尹见到自己都要客客气气,被一个“某二代”用手指着,能讨到好?勃然大怒的曾志成接过警卫递来的步枪,反手一枪托将泼皮头砸倒在地,一脚将另一个看傻的泼皮直接踹飞,大吼道:“都看着干嘛!全部抓走,一个不留!真等着东厂和内厂的人来收拾?”

    怎么还牵扯到东厂和内厂?“某二代”再怎么操蛋,也只能对付普通平民和怕事的巡警,真要对付大明皇帝的亲军和特务机构,估计连他们的老爹都不够看;苦逼的家伙连自己到底掉了几颗牙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被同伴拖着走进了大牢,至于几时能出来可不好说。

    由不得曾志成着急,要求近卫军立刻接管车站的命令来得突然,部队还没开出兵营,又接到下的第二道命令:即日起近卫军一级戒备。

    重要的还不是这些,是秘密前来天津的皇帝要连夜赶回京?

    天啦!陛下来到天津竟然没通知近卫军?回得又这么急!难道是京城又出什么大事?

    北京出没出大事还真不知,隐秘的火药厂在敏感时刻爆炸,不说是崇祯朝的第一次,时间也太巧合了吧?

    自登基以来,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坎坷,朱由检不得不打起十二份精神小心应对;从塘沽船厂回城的途中,天启六年的爆炸案发生的一切如历历在目,放心不下的朱由检下诏近卫军、皇家卫队进入一级戒备。

    人心险恶,为防止身边的军队被人渗透,朱由检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框里;重用原信王府属下的同时,还收罗不少其他出身的军官,如京营军官曾志成就是放在天津,专门制衡“王府派”掌控的京城。

    “王府派”是谁?当然是以孙应元、周遇吉及曹变蛟等为首的原信王府侍卫们;不是皇帝不信任自己带出来的兵,权力需要适当的平衡,平衡的权力的对皇帝来说才是安全的。

    朱由检的后手肯定不止曾志成一人,更不是被调去南京的刘忠君,还有多少暂时就不讨论,显说说眼前

    这事。

    新建成的天津车站唱出这么一曲戏,天津的父母官又在干嘛?他能不管不问?到时能脱得了干系?

    不用说也脱不了干系!朱由检又怎么会放一个炸弹在天津给自己添堵,只是非常时刻,该防的还是要防,该试探的还是要试探!

    天津府府尹朱家仕结束了白天的应酬,正在官衙书房接见天津各界名流,谈笑风生间被一封密旨召到天津车站。

    干嘛?见驾!难道要朱由检锦衣夜行去知府衙门?

    朱家仕,陕西人,崇祯一年进士,面对破城的农民起义军能慷慨就义,有颗忠君爱国之心;即使对皇帝的政治主张有异议或什么不满,面对威严的皇权与神色不善的近卫军,肯定知道除了依附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不用说,车站内君臣谈得很是融洽,与善于审时度势的人交谈很愉快,省却了很多苦口婆心的劝说过程,也是朱由检将朱家仕放在天津的原因。

    说到身在曹营心在汉得朱家仕就不能不说顺天府府尹张至发,现在得张至发虽没如历史平步青云做到内阁辅臣再到首辅,主要差在情商与才智上,忠厚有余但才干约显不足,放在身边让人安心,至少不会背叛。

    朱由检三言两语搞定京城的门户天津,五列火车前、后脚开出了天津站,车上除了随驾的皇家安全局特勤队员,坐满了抽调来护卫的近卫军与海军陆战队士兵,没人知道秘密出行的皇帝到底坐在哪辆车上。

    其用意是什么?想想让人不寒而栗!没人想如此,只是越来越拍死的朱由检想到蹊跷处,不得不小心的为自己留有后手。

    飞驰列车上,疲惫的辽王和长平公主早已入睡,想着心事让朱由检不能入睡,独自坐在油灯前看着奏本;主管军务的王承恩在隔壁车厢看着汇总而来的资料,额头上的眉毛都挤到一块。

    此刻的朱由检早已没在船厂时神采飞扬的气象,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子上摆着铁甲舰“凤吟号”资料,工笔渲染的彩色图画让铁甲舰栩栩如生,边上正楷小字注明各项技术指标。

    从严格意义上讲,这膄绝密保的军舰,顶多算“龙威号”的威力加强版,虽号称是铁甲舰,只是其主要骨架及首层水平甲板为熟铁和钢材,各面层多为栎木(橡木),外弦水线以上加装了铁甲保护,水线以下则包了铜皮。

    不同是在船仓里塞下六台燃煤蒸汽机,甲板上三个大桅杆之间立了两个大烟囱,没采用第一膄铁甲舰外挂明轮,而采用螺旋桨推进;技术数据也是傲人,舰体宽约十八米,其长度达到惊人的八十一米,满载排水量近六千吨,妥妥的庞然大物。

    短时间从明轮过渡到螺旋桨简直就是“逆天”,其工艺要求和铸造的成本可想而知,要不是有个后世的脑袋在,谁能在这个时代算出是哪个复杂的曲面最符合要求?

    没人能!目

    前条件下,能不能浇铸出螺旋桨还两说,大规模运用没几十年或上百年的技术及工艺沉淀和不断摸索,难以形成规模效应;更不说蒸汽机的改进问题,发明蒸汽机的詹姆斯·瓦特还要等一百年才会出身呢?朱由检能怎样,只有强力先广泛运用这些机器,等量变到一定程度,就一定会质变!

    熟知自己“金手指”开大的朱由检暂时忘却了烦恼,觉得造价过于昂贵,有点得不偿失,可又放不下那颗突飞猛进的心,最终自言自语苦笑道:“哎!一口吃不成胖子!就当做是冒进交的学费吧!造一膄做实验舰还是可行的!”

    正巧王承恩愁眉苦脸的走进来,听到皇爷的话,以为在问自己,没头没脑的回道:“皇爷!啥实验?各项监控资料表明,离京前各位亲王、各国使节均没有什么异动,特别监控对象也没啥意外!”

    谁都没动?难道真是意外?实在是太巧了吧!

    朱由检默默的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新的火药厂防守严密,隐藏更深;厂房设置也是按照后世的防爆设计,至于说爆炸对外界的伤害?肯定没有“王恭厂”的大。

    相对历史上几乎年年“爆破”的火药厂,到现在才一起已算好的了;话说得好听没用,严密防护下还出事,又不是外部原因,那肯定是内部管理出现纰漏,至于在哪里,只有回京仔细的查查。

    到底是哪出的问题? 思考良久,直想到两额发痛还想不出问题所在,朱由检黯然回道:“大伴!东厂正在严查各国奸细,南京的火器、火药厂可要看紧了,别再出什么乱子;西安的火药厂施工完毕后先暂停,所有人员从业人员必须经过安全局的审查,派个可靠的人看着,这可是关系身家性命的大事!”

    皇帝虽没出言责怪,王承恩心里可不好受,毕竟在京城放这么大的“炮仗”可不是小事故,弄不好天下振动危及皇权安全;可不知道缘由,急也没用,只得低头沮丧回道:“回皇爷!已派人去两地严查,为首的都是当初王府的旧人,两地工厂的骨干都是京城老厂的人,也没查出什么经济或其它问题。”

    骨干没问题还不行,其他人也得严查!可怜的大伴,只要不是敌国或敌对势力渗透,事出了就出了,查出问题改进,难道朕还真怪你不成!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转身想走,想到铁甲舰的事,忙吩咐道:“王大伴,回京后通知孙元化,‘凤鸣’只造一膄,推进全铁甲舰设计进度,持续改进蒸汽机,争取明年将民用的明轮蒸汽船投入市场;另外,海军的主力是‘定远级’,一级战列舰‘龙威级’暂造七膄,用作各舰队旗舰,各舰在水线以上加装铁甲,底部加装铜皮,至于顶层水平甲板是否安装铁甲,由他们自己定。”

    浑厚的汽笛声打断了君臣之间下面的对话,按约定的暗号是进入应天府地界,朱由检收住后面的话,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