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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秒屠刀下的牲畜。
这种人人自危的感觉,还真是太难受了。
而唯独白开水,大吃特吃,简直难看到家了。
但偏偏却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最后看上去好像这家伙成了最后的赢家了一样。
一想到这里,让不少人恨得牙痒痒,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甚至连白老大也打来了电话,但可惜白开水直接把手机丢沟里去了。
其它的事,他才懒得管呢。
一时之间,九门迎来了疯狂的攻击,再加上还有着丰煌集团后续的资金支持,白开水几乎不需要为什么发愁的,就是拿钱砸,也硬生生的吞并了不少的堂口,根本让人没有还手之力。
看着如此大方的手段,也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至于说收了钱反水的,那却是没有几个。
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既然敢用这么多钱砸过来,那你就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到底价值多少了。
“老爹啊老爹,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抱孩子不好吗?”
看着窗外的夜色,白开水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算时间,自己那个妹妹应该也快要出生了吧?
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到处操心,还不如管好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不过……十一仓……他必须要拿下!
白开水的眼眸之中闪过一缕厉色:“谁也阻挡不了!”
对十一仓白开水有一种执念,并非是出自白家,而是当年他母亲赵雯可以说一切都是为了十一仓。
所以,对于白开水来说十一仓就是他的执念,就是他的一切。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帮母亲守好十一仓。
很快强哥做了一个汇报,一切按照计划顺利实施,没有任何问题。
白开水也松了口气,给张天养发了一条消息。
只不过,等了好一会见没有回信后,直接转身找了个店铺大吃起来。
看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后面的事,完完全全的无所顾忌。
而外界的波涛汹涌,但对于雪山上的张天养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个人瓜葛,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两个世界发生的事一样。
“你们说,阿宁她们先行一步,可咱们怎么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啊。”走了几个小时之后的吴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疑惑。
“我说小天真啊,你是走到哪都忘不了阿宁呢,还是忘不了女人啊!”胖子听闻忍不住打趣道。
“呵呵,也许说不定,老吴家就要出了个情种呢,也说不定啊!”陈皮在此刻也难得的出声打趣。
“小家伙不错,爱美人不爱江山!”
“哈哈哈!”
众人见状也都大笑起来。
“难得啊,吴家也有让四哥你欣赏的一面了。”张天养好笑不已:“说不定,也许这是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一个开始呢!”
“哼!”
一听张天养的话,陈皮马上脸色变了起来:“你怎么不说我和你们张家化解恩怨呢!”
陈皮和吴家,有可能吗?
从他女儿离开的那一天起,恐怕这个关系就不可能恢复了。
对于陈文锦,也许陈皮当年没有什么太多的亲情在,更多的还是对陈文锦这个优秀继承人的满意方面来说,十分欣慰。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老了,心态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对亲情的看法和渴望自然也有了改变。
自然而然的也就让陈皮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了。
于情于理,陈皮都不会饶过了吴家。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要不然陈皮绝对是第一个咬死吴家的那条毒蛇。
对于陈文锦,陈皮也算是倾尽一切去培养了,真要算起来的话,可以说各方面都不差于吴老二,吴老三他们俩。
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在,陈皮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但偏偏,一趟海底沉船墓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当初的陈皮,对此伤心更多的是没有 一个继承人,他觉得自己徒弟多,伙计多,最后一定能培养出更优秀的。
可结果,显而易见。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再加上年老之后对血脉秦晴的看重,更让他痛恨吴家的大小“狗”了。
至于说和张家的恩怨,严格来讲那更像是一种较劲!
是独属于他陈皮和百岁山两人的游戏!
他们允许对方输,允许对方死,但必须要输在自己手上,死在自己手上。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行!
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当然,张天养明白这两个加一块最少二百岁起步的老家伙,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了。
“不好,我们迷路了。”
就在这个时候,顺子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我在这周围,应该有一处标识的,是我特意留下来的,就算风雪再大也不会阻挡,是借助这里地势留下来的。”
“但现在,却不见了。”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这里发生了轻微的地震,再加上暴雪给掩盖了,要么就是我们偏离了路线。”
“啥玩意?不是说你是你们村最牛的向导吗?”陈皮身边一个火爆的年轻人顿时大怒起来:“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耍滑头,老子就毙了你!”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顺子赶忙开口道:“这个季节没有人敢上山来,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的山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我之前两个月在镇上打工,没有经常进山,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
“我真没想到,这才走了几个小时,竟然连标识都不见了。”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回村,之后只要等半个月,等这场特大暴风雪过去之后,我就可以带你们去,哪怕这雪再厚我也能找到地方!”
看着顺子信誓旦旦的样子,众人见状也都相信了下来。
只不过,接下来要怎么走,难度就增加了。
“小三爷。”
潘子在吴谐耳边轻声道:“我们时间不多了。”
“别忘了,最先下去的是三爷。”
“三爷这一次也是因为风雪的关系,所以物资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只能带几个伙计先行一步,我在这里除了等你也是为了等物资到来,然后好及时的给三爷带去。”
“半个月,三爷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不说,就算撑到了,但阿宁他们如果先一步找到了云顶天宫,那三爷可就糟糕了。”
“啊?”
吴谐不解道:“应该不至于吧潘子,阿宁这人虽然说冷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不至于对三叔下手吧。”
潘子听着吴谐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思考了一下后开口道:“阿宁没仇,但杰森就不一样了。”
“三爷和哪个杰森的本来就不对付,而且……前不久三爷利用杰森,从裘德考那里坑了一样东西过来,所以如果这次让杰森碰到了三爷的话,那绝对跑不了。”
“三叔?”
“不是,三叔又干了什么。”
“他一天天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事不知道但确实到处树敌!”
“这个……”潘子见吴谐这副样子,知道不说出来的话恐怕是好不了了,无奈之下叹了口气:“是帛书!”
“全部的帛书,都被三爷从裘德考哪给坑回来了。”
“帛书?”
“难道说这玩意不止一卷?”吴谐一惊,没记错的话他的第一墓,就是因为一卷帛书,而开启的。
“看来,吴老三还是没有忘了当年的事啊!”陈皮忍不住笑了笑。
虽然潘子和吴谐在咬耳朵,但陈皮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而当年吴老狗和裘德考的事,在九门里面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自然也清楚。
“对于吴家来说,可是洗刷不掉的耻辱。”张天养摇摇头:“所以对此自然上心无比。”
“既然不下山,那就尽快找出路吧。”
“咱们带的绳索都足够长,所以每人一根以此地为中心,各管一个方向去寻找吧。”
“如果找到了准确的位置,就赶快回来,如果绳索到头了,也同样会来咱们再行商议。”
张天养的话让几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并决定快速行动起来。
最后,这里只剩下了张天养和陈皮两人。
“我说你小子跟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干嘛,偷懒啊!”
“哎呦,我这不是照顾四哥您嘛,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的,我也好帮忙啊。”
陈皮冷笑一声:“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找出路……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小子好像有能力召唤那些飞禽吧?”
“如果只是找出路的话,那么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甚至不需要那个什么所谓的向导。”
“哪怕你不认识路,但那些飞禽也可以第一时间给你找到一条路径。”
“啧啧啧, 不愧是四阿公!”
张天养看着陈皮点点头:“的确,您说的都对。”
“只不过,这些小家伙们这么累,我可不想让它们白白打工。”
说着话张天养的怀里突然钻出两个小脑袋,随后对着张天养又“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四阿公,年轻人嘛,怎么能总是想着走捷径呢。”
“这些都是男的的历练,可不能让他们太享福了。”
“您这样老一辈走过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才对啊。”
“哼!”
“你小子还有这好心,帮着吴家培养后辈?”陈皮冷笑一声:“打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跟你那死鬼老爹简直一个模子,剖开看就会清楚,从里到外没有白的!”
“你比起百岁山,更是无利不起早。”
“我可听说了,吴老太太连吴老狗留下的狗崽子都送你家去了,他吴家还有什么筹码,能够请得了你帮他们家调校后辈?”
“呦呵,没想到嘛四哥,您还挺关注我的。”张天养嘿嘿一笑。
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难不成他还要告诉陈皮,自己想要观察的根本不是吴谐那家伙吗?
而陈皮看着张天养如此,虽然无奈但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想旁敲侧击一下张天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也清楚想要从这个小狐狸口中了解到点什么东西,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话说回来,现在外面一定很热闹吧!”陈皮忽然道:“可惜了,咱们这鬼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
“你小子不会是连我的地盘都算计了吧。”
虽然人没有在外界,甚至都没有收到什么讯息,但陈皮却好像早早就知道了一样:“所以,霍家的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为什么觉得是我?”张天养好奇道。
“听说丰煌集团是你的。”陈皮似笑非笑,随后感慨一声:“年轻人还真是不容小瞧啊。”
“你比当年的佛爷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别别别,四哥您还是饶了我吧!”张天养做了个求饶的动作:“这话要是让我老爹听到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您二位的那点破事,就别把火烧到我身上了行不。”
“咱和佛爷比不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自己当初虽然秘密创建了丰煌集团,后来还有劳拉在前面顶着吸引视线,但只要用心的话想要找到自己的影子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罢了。
但凡有了线索和目标之后,再寻找就简单多了。
所以,陈皮知道丰煌和自己,他倒也不惊讶。
知道了丰煌,那自然就会知晓海上的事。
所以,猜到了霍家的事也不足为奇。
“四哥有什么指教?”
“我就有一点想不通的。”陈皮看着张天养忍不住道:“你老子百岁山守护了九门一辈子。”
“怎么到了你这就想要将他拆了?”
“你就不怕他走出新月饭店揍你?”
“而且,以丰煌集团的势力,也根本不应该看上九门才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若这一身腥?”
说完,陈皮忍不住笑了笑:“可别说你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你们张家不缺这玩意!”
“当然,我对于九门也没有什么好感,你既然知道我的事,那就应该清楚九门如何我从来不关心,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做朋友!”
张天养墨镜下的眼睛,饶有深意的看了眼陈皮。
这位道上赫赫威名的四阿公,还真是个老狐狸,想要看透他,自己道行还真不太够啊。
不过也无所谓,是真不在乎还是逗自己的,又能如何呢。
反正从他开始真对要将九门铲除或者取而代之的时候,陈皮就已经在其中了。
“其实……四阿公,你也别把九门想的太无辜。”张天养摇了摇头:“我能说的不多,能告诉你的是九门有错在先,言而无信。”
“我老爹念及佛爷当年的情分,护着九门,但不代表他对九门有什么好感,会一再忍让。”
“九门的存在对于我老爹而言更多的就是个念想。”
“四哥不知道这些也正常,毕竟您是用了手段,直接铲除掉了原来的四爷,然后呢……在拜师二爷的时候呢,也不是关门弟子,也不是衣钵继承人,所以老九门的一些陈年往事无从知晓,也是正常的。”
“如果四哥真有意合作的话,回头我们不妨好好聊聊。”
“说实话,我也挺期待的!”
“哼!”陈皮听闻冷哼一声。
“合作?”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好像很看不上咱这泥腿子呢!”
“左一个出身不行,右一个没传承的……怎么,要不然现在四阿公把解雨臣的脑袋摘了,是不是才有资格?”
“哎呀,四阿公这是哪里的话啊。”陈皮笑了笑:“这年头无论干什么事,自然都是能者居之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九门建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这些年推算出来的。”
“我老爹那人您比我清楚,所以也清楚从他那我是得不到任何事情消息的。”
“呵呵,你们父子俩一对大小狐狸,我是一个字不相信!”陈皮摆摆手。
“咦?出来了条真狐狸!”
说着话,陈皮指尖夹住了两枚铁蛋子就要丢了出去。
不过刚出手,就被张天养夹住了收了回去。
“四阿公这是干什么啊,难道您忘了在饭馆里的事了?”
“这狐狸可杀不得!”张天养笑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在这片地界上,大的会武术,小的会法术。”
“这小家伙通灵,当心哪天一觉不醒,您脑袋也被它们给摘了。”
“哼!”
“你当四阿公是白混的?”陈皮没好气道:“这明显只是普通的白狐,可不是灵狐!”
“这点东西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杀两只狐狸算不得什么,只要别触碰到白狐就好。”
“那可说不准了四哥,都一把年纪了您这杀心杂还这么大呢。”张天养没好气道,他觉得在这里还是别触碰这些家伙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要是真出什么事的话,那可就不好解决了。
毕竟,上一次因为阿宁那群人,难得让他们捡了条命。万一再杀被看到了,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看来这灵狐之所以没有牵连到咱们,还是给了你们东北张家的面子了啊!”陈皮开口道。
“不知道。”张天养摇头苦笑一声,见陈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开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四哥。”
“我能记得的是,我肯定是见到了什么,说了什么,但具体的却是什么都没记住,脑子里干干净净的,但又确确实实的记得的确经历了什么,对方也同意了不再追杀咱们。”
“这种感觉怎么讲呢,就是很奇怪。”
“明明在那里,但你就是看不到,可却又可以感觉得到其存在。”
“很矛盾,但就是事实。”
陈皮看了眼张天养,似乎想要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么说来,你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
“倒也像是这东北五仙的手段,毕竟它们在人类眼中都属于异类。”
“要想长久以来不被点破暴露身份,那么必然要有着什么手段来克制对方。”
“所以,你说的记忆受损出现问题,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么看来的话,这东北五仙还真是神秘莫测啊!”
陈皮收起了铁蛋子,不再继续针对。
他虽然为人凶狠,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招惹什么敌人。
更不用说现在还在人家地头上呢,上一个杀了灵狐的,现在还被追杀,不知道最后结局什么样呢。
所以陈皮的分寸还是知道掌握的。
而与此同时,吴谐他们分散出去寻路的,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到了头,但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发现,就在绳索长度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吴谐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连滚带爬的,也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整个人一头扎进雪坑昏了过去。
这一下吴谐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好像有人在不断的扇着自己嘴巴子。
当意识朦胧回归的时候,眼前之人吓了他一跳。
“三、三叔?”
“呵呵……你怎么就能证明,我是你三叔呢?”
“这,你……”吴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吟好一会:“解、解叔叔?”
吴谐感觉自己也分不清眼前这到底是真是假,就更不用说是三叔还是谁了。
长时间的低温环境,已经让他的大脑意识出现了紊乱。
“臭小子,你连你三叔都不认识了?”
忽然间,又有一道声音在一侧传来,吓的他一跳。
“这……三叔?”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吴谐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自己三叔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三叔。”
“你到底有没有杀解家叔叔,我真的快要无法面对小花了。”
“你们到底在背地里策划着什么啊,又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啊!”
“我好迷茫,我好疑惑啊。”
“小子,想知道答案,那就跟三叔走吧!”面前的两个吴老三伸出手对着吴谐挥了一下。
下一秒,就在吴谐想要搭上去的时候,忽然两个“吴老三”都变得无比狰狞起来,浑身上下湿淋淋一片,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