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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四话
第四话、鳞足轻裹步杭州
在泉先国渤海郡的馆驿中我和娘子、青三人坐着话对于今天青的异样我忍不住了两句“青咱们在人家的城里作客要多照顾一下主人的情绪不要给人家脸色看多不好意思啊？”
青挠挠头翻个白眼对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贤公主就想火！而且我感觉她是在装腔作势根本就是在勾引你。你这个人虽然讨厌可是姐姐喜欢你岂能随意让旁人得了去？”
青的话将娘子逗笑了我是彻底摇头没有了办法青得一半是对的我也感觉出贤公主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可是她一见人家就想火似乎别有原因吧？我围着青走了几圈忽然低头问道“青你嫉妒贤公主比你漂亮是不是？”
青怒道“鬼才嫉妒她哼一条有尾没头的鱼妖谁希罕和她比美？”
我连忙作势让她声在鲛人国馆驿里骂这些话被人听见要引种族矛盾的！青的怒气难平自己走回房间睡觉去了。我担忧地对娘子道“青会不会夜里起身去吃了贤公主？那可就惹大麻烦了。”
娘子失笑道“相公你瞧你的话简直比青还要孩子气。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的对焦仁贤如何的相公放心好了。”
我捏捏额头摇头道“娘子明日一早我们就告辞回转汴梁再这么下去实在是受不了。”
娘子温柔一笑头答应和我牵手上床安歇。
汴梁城皇宫里丹房香气缭绕一炉新丹炼成李玉山李真人陪着宋徽宗皇帝品评此次的丹品不住讨论着。皇帝陛下似乎有些不同往日对金丹大道兴趣减弱谈了几句忽然急躁起来丢下丹药道“国师今日朕倦了明日再向国师请教。”罢急急出了丹房出宫而去。
李真人低声一叹将一颗丹药丢尽嘴里咂吗着滋味皱眉低语道“火候过了炼得太急太急——”
皇帝出宫没有带童贯陪同而是另带了一位内监管事和一队大内护卫穿着百姓服色微服出宫前往天香宝月楼。月色溶溶皇帝的脚步却和风雅之境扯不上关系一派龙行急走大内侍卫都几乎跟着困难要跑随行。
宝月楼里一盏明灯摇曳闪烁似乎在呼唤陛下上楼皇帝笑着望了一眼亮灯的房间大步登上楼。
“师师朕来看你了！”
“陛下来看哪个师师？”房间里李师师没有立刻看门而是出声询问。皇帝一愣笑道“世上还有几个师师？如此勾魂摄魄的美人就你一人。”
师师开门轻叹道“陛下错了世上有两个师师。一个是和陛下在一起笑的快乐师师另一个是孤身等待陛下来探访的寂寞师师两个师师判若两人自然是两个师师！”
皇帝听得怜爱之心大起陪笑道歉道“累师师苦等朕之罪过。师师若嫌这宝月楼清冷寂寞不如进宫陪朕吧？到时我们可以夜夜——”着皇帝已经迫不及待吻上了师师的耳垂。
师师转身避过淡淡一笑“陛下真会骗人想将师师骗进那皇宫牢笼让师师和陛下一齐受罪当那羽毛黯淡的金丝雀师师绝不上当！宫中美人无数进宫之后陛下就再也不会来和师师谈天地、评古论今到时别让陛下替师师画画就是见陛下一面都难。陛下是也不是？”
这一番分析让宋徽宗哑口无言半晌才叹气道“师师你真是天下掉下来的仙女世上女子的精明都被你这妖精一人占全了！”
师师狡黠一笑关了房门将烛火吹灭屋子里一团漆黑。皇帝陛下一惊师师笑着走到他身边搂着皇帝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道“陛下错了师师不是仙女陛下也对了师师就是妖精！今夜我就在宝月楼里吃了陛下——”
皇帝出一声大叫可是却并非是害怕而是兴奋的叫声。窗外护卫明听、偷听都面面相觑忍着笑意更对这师师姑娘佩服不已皇帝陛下已经是连续三天夜不归宿留宿宫外！
**巫山夜短情深。就在宋徽宗在满足的困意中睡去之时天空中一道金色的灵气透过夜空直直照在宝月楼上房下相拥而眠的皇帝和师师齐齐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乡！
皇帝穿着一身龙袍师师穿着一袭白衣暗绣百合花似素实艳看得皇帝欢喜称赞道“师师你真美！”
“陛下我们不是应该在宝月楼吗？为什么会来到此地天色怎么如此明亮？”师师看着和皇帝处身一片烟雾中金光隐隐流动远方似乎一片紫竹生长海潮阵阵澎湃入耳隐隐可闻。
一朵莲花从天而降化成宝座莲台金光从天而降白衣观世音手托净瓶赤脚落在莲台上盘膝而坐对皇帝和师师微笑不已道“皇帝陛下贵妃娘娘贫僧有礼了——”
宋徽宗和师师同时失声惊叫道“观音大士？”
师师连忙下跪合掌拜见道“观音大士女子是李师师不是贵妃娘娘蒙得陛下恩宠不敢再有奢望。”口中这样可是一双会话的眼睛却冲皇帝暗送秋波幽怨中夹杂着一丝俏皮。皇帝听得观音大士如此大喜笑道“弟子谢大士指师师命中注定是朕的贵妃太好了！”
皇帝的高兴可远远不止于此他翻身跪下虔诚道“观音大士请指弟子一些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大道吧？如蒙大士指定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供奉大士！”
观音大士含笑不已反问道“陛下信道怎么又来求佛呢？陛下本是有机缘的可惜陛下自己捐弃了。”
皇帝一愣喃喃道“朕自己捐弃了？大士慈悲请指弟子。难道是明觉禅师？他和妖人勾结几乎取了朕的性命不可能是他吧？”
观音大士笑着摇头道“我佛门弟子慧根最盛者非金山寺住持法海莫属。他受奸人诬告被陛下通缉实在冤枉啊。陛下欲求长生非法海不能成就。陛下英明自会处断贫僧言尽于此不可泄漏天机过多就此告辞了——”
皇帝双眼精光四射喃喃念着法海的名字不觉激动万分。观音大士法身升天飞走两道金光从天而降射入皇帝和师师身体。两人齐声大叫从梦中醒转。师师有些害怕地看着皇帝一阵淡淡金光还笼罩在皇帝身上。师师也是一样皮肤上金光淡淡隐去。
燃烛火师师看着皇帝陛下惊喜道“陛下您的皱纹没有了！还有您的胡须竟然变得全黑。”
宋徽宗皇帝闻言欣喜若狂揽镜自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有观音大士护佑朕的长生不老之梦要成真了！法海法海朕明日就下一道圣旨迎法海入朝与李真人共为国师！哈哈哈哈——”
此时的皇帝浑身精力旺盛整夜宝月楼都传出阵阵快乐的叫声一队护卫不由得大是诧异对于皇帝的龙威更是拜伏不已。
天放大亮渤海郡的海底之城也迎来缕缕阳光温馨之极。我和娘子仰头看着大海如同天空一样纯净美丽鱼群像飞鸟划过上空几乎疑在梦中。
“娘子千年后的大海可没有如此纯净。能够在大宋赏海真是一种幸福！”
“能和相公一起看海在什么时候都幸福。”娘子低声道让我得意起来挺着胸膛道“娘子放心等我找到破解六字真言的的法子就和娘子飞去夏威夷那里的海滩可是地球上最棒的哟！”
想像着娘子穿着比基尼在海滩漫步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口水横流。决定了一定要看一次娘子穿三式泳装的样子！
“国公是否该起航了？”李兵来问我才将我从幻想里拉回来我咳嗽一声道“嗯启程。待和渤海郡守辞行之后我们就登船。”
王奇此时神色有些尴尬对我低头道“国公有些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企望国公恩准。”
“什么请求但无妨。”我笑着道。
王奇和李兵神色尴尬讷讷道“很多士兵和船工与鲛人姑娘生了一夜之情请求可以带上这些鲛人姑娘回转汴梁望国公恩准。”
我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一夜情？太夸张了吧——”
李兵王奇双双跪倒叩头请罪颤声道“国公恕罪属下律下不严请国公降罪。”
我看着李兵王奇摇头苦笑道“你们有没有和鲛人姑娘生一夜情啊？真没有想到保守的大宋官兵竟然做出比辽、金族勇士还开放的事儿来。唉这也是上天注定你们不必请罪起来吧——”
李兵王奇如蒙大赦不住谢我不罪之恩我眨眼问道“如何昨夜滋味可是不错？看你们冒着蒙罪杀头的危险来请命对鲛人娘子定然是爱极了是不是？”男人之间心照不宣李兵王奇脸一红双双低头等于默认。
到渤海郡守府外士兵、船工们带着各自心仪的鲛人女子已经焦急等待李兵和王奇大声宣布我的同意命令简直是万众欢呼所有士兵对我的感激到达了。焦仁杰和焦仁贤兄妹二人出来焦仁杰冲我笑道“鲛人和国公的手下结下良缘也是我鲛人泉先国之福。国公此番回转汴梁不知道是久居汴梁还是回转杭州啊？”
我拱手道“同喜、同喜此番回汴梁复命就会回转杭州继续行医。如果焦大哥有事找我不妨派人来杭州保合堂。”
焦仁杰眼睛看了焦仁贤一眼有些尴尬道“贤弟大哥有个不情之请贤弟能答应否？”
又是不情之请？我今天几乎被不情之请吓怕了迟疑道“大哥请直言如果能帮忙许仙无不尽力。”我心里道要是不能帮忙就别怪我了。
焦仁杰看着焦仁贤笑道“妹要替我送一斛珍珠到东海波澜郡可是妹非要走6路欣赏风光我手头人手有限无法派人保护妹。可是妹妹意甚坚决她的九个侍女法力低微不足以护卫。因此我想拜托贤弟、弟妹帮我照看贤妹带她同回杭州万望应允！”焦仁杰一揖到地让我倒难以拒绝。
娘子看我难办笑一笑道“焦大哥放心我和相公照看贤公主定然不会让她出什么意外。这么多鲛人姑娘同归汴梁一路上有贤公主随行也亲切些。”
贤公主看娘子答应大喜笑道“谢谢姐姐成全妹一定不会给姐姐和许大哥添麻烦的。”着贤公主拿出一对珍珠耳环送给娘子笑着奉承道“礼物姐姐一定手下。这珠子有幸能戴在姐姐耳朵上真是它们的福气呢。”
贤公主又对青笑道“青儿姐姐妹特意给你选了一支钗镶着一颗夜明珠最适合青姐姐的气质。”
我看青冷冰冰的脸色生怕青将钗扔在地上踩一脚可是青接过来随手插在头上道“马马虎虎谢谢啦。”焦仁贤公主看青都手下她的礼物更是高兴跑回府中收拾行礼准备和我们一同回汴梁再去杭州。
我上船之后偷声问青“你不是对贤公主有意见嘛怎么还收人家的礼物？”
青撇嘴道“你懂什么？讨厌她还收她的礼物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我郁闷头青对成语的理解果然够深刻。
等到鲛人姑娘们都上船我却现了一个不大不的问题。鲛人姑娘入水会双腿变成鱼尾自由游动。出水就成为人形赤脚走路。可是她们的脚踝以下几乎都覆盖着银闪闪的鳞片虽然只是柔软的一圈但是足以让人觉她们的怪异之处甚至以为她们是妖怪所变化。
船工们昨夜风流忘形都没有注意此时见了也不以为意但是考虑到汴梁城百姓的接受能力就不得不加以掩饰了。贤公主知道了我的担忧笑道“这有何难？妹自有办法。”贤公主找来一名鲛人姑娘伸手幻化一条长长的白布将鲛人姑娘的双脚缠起来包裹严实脚面、脚踝、腿上的鳞片都看不见了。再穿上一双绣花鞋和人类女子毫无二致。
“许大哥只要裹脚不就可以遮盖鳞片了吗？你看我的办法好不好？”贤公主一笑我却大惊低声道“天啊中国肇于大宋时代的女子裹脚之风竟然是这么产生的！”娘子、青都不裹脚我在杭州所见的女子都鲜有裹脚的风气难怪她们不裹脚原来此时裹脚的传统还没形成。等这批美貌的鲛人姑娘裹脚出现在大宋相信裹脚之风立即就会流行起来。人们对于潮流的追赶就是这样的盲目凡是美人有的自己就也要有不管是好还是坏。
我替中国的妇女哀叹了一声她们将来的痛苦裹脚命运居然是一场意外的跨种族通婚造成的谁能想到？
海船出向黄河入海口驶去逆流而上不出五日已经到了洛阳转了车马前往汴梁。就在一路行车的路上得来更加吃惊的消息皇帝布旨意册封金山寺法海禅师为护国法师不日招进京城见驾！我得到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头难以置信。
“通缉犯变成大国师法海老贼果然好手段！他到底要干什么呢？”我喃喃对娘子道。
娘子也是眉头紧皱此次汴梁之行恐怕已经不仅仅是复命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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