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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但是声先至,这也是让在坐的诸位族老也是感觉到了一些不自然。
阿特尔上位的十年里,莫可很少在大众面前露过脸了,但是这些族老都是和他一个时代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哪怕只是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感觉到了丝丝心颤,他的声音他们不会记错。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一个浑身一尘不染,就连头上的白发都被梳成一个个小辫子批在身后的老人。
老人的步伐不是很快,但是却很有力,他的抬脚和落脚都显得很有力,在地上踏出沉闷的声音,就好像踏在众人的胸口一样。
莫可也是不紧不慢的落座在主位上,他的坐姿也和常人不一样,显得很是随意,身体半靠在躺椅上,用眼睛斜视着刚刚开口的族老,轻飘飘的开口道:“这人老了,腿脚就不利索了,不过怎么,乌兰你有意见?”
乌兰就是刚刚开口的族老,他和莫可同属一个时代,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前这个老人的手段和可怕。
乌兰谄媚一笑:“怎么敢,要是知道是勇王大人就算是等上一天我也心甘情愿啊。”
莫可年轻的时候是整个草原上出了名的勇武,所以自然也被人称之为勇王。
乌兰和莫可同属一个时代,他当年正事莫可的一个先锋将军,所以也才能在那么多族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十大族老之一,并且还是十分有权势的族老。
莫可也没有在意,乌兰本来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所以他也是用懒散的语气开口:“今天叫你们来,也是因为有个不幸的消息,速不台死了。”
“怎么可能,速不台是我博尔济吉特氏族的第四族老,这是在挑衅我博尔济吉特氏族?”
“速不台他位高权重,又背靠我博尔济吉特氏族,到底是谁敢对他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
“成吉思汗对我博尔济吉特氏族动手了?他怎么敢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们动手?”
下面的诸位族老也是一个个的都难以置信,交头接耳的很是愤怒。
莫可伸手虚按,示意他们安静:“速不台不是成吉思汗杀的,现在还不是他和我们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不会和我们动手的。”
乌兰因为是莫可的心腹,所以也是问出了在座的各位的疑问:“那是谁?居然敢对速不台动手?”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阿特尔接话:“是大蜀的一只军队,他们绕开了纳牙阿,在我族的领地内肆掠。速不台族老也是前去阻拦,但是他太小看那群大蜀的人了,不小心阴沟里翻船,战死沙场。”
其余族老也是松了一口气,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只要成吉思汗不对他们动手,那么其他的自然就影响不到他们了。
在莫可眼里,速不台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所以他召开这次族老大会并不是为了说这些:“这些都是小事情,这次我召开大会,也只是想找一个接替速不台的人罢了。”
族老的更替根本用不到莫可来开口,但是速不台的身份却不一样,所以这才由莫可主持。
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十大族老,有三个族老的位置很特殊,因为他们是掌控军队的,其他位置的更换阿特尔和其它族老就可以决定,但是这三个位置的更换必须经过莫可。
三个掌控军队的位置分别是第四族老速不台,第五族老阿特尔,第八族老豁尔赤。
其中速不台手中的军队最多阿特尔位置特殊,是第五族老兼任族长,豁尔赤到稍弱几分。
所以这莫可也是出来找人去接替速不台的位置罢了:“你们说说,谁来接替速不台的位置最好?”
乌兰直接开口了:“那还用问主儿扯歹啊,主儿扯歹这些年来为我博尔济吉特氏族开疆扩土扫平了众多宵小。如果论功劳主儿扯歹也是最好的,论忠诚,主儿扯歹是勇王一手教起来的人,所以他不当这个族老,都不合理。”
而一个长须族老反驳起来:“主儿扯歹确实是很能干,但是他太阴毒了,没有那种大局观,当不得族老,我觉得还是忽难好,忽难知进退,懂得怎么样去为我博尔济吉特氏族争取利益,也很会做人,我提议忽难接替速不台。”
主儿扯歹和忽难都是博尔济吉特氏族的新星,同时也是北绒赫赫有名的将军,无论是哪一个接替速不台,都是极佳的人选。
乌兰看着长须族老:“五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主儿扯歹那是果断,为将者果断是必然的,忽难做人太圆滑,难以胜任。”
长须族老是博尔济吉特氏族的一个辈分极高的老者,所以说话也是很有份量。
而乌兰也是莫可的心腹,所以他也敢和长须族老摆擂台。
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鸟鸣声,阿特尔的嘴角上钩,眼睛中也是有着欣喜。
莫可扭头看阿特尔,也是看到了他的样子:“怎么,阿特尔,你笑什么,那你说说谁接替速不台好。”
阿特尔诡异一笑,然后走到了众人围拢的长桌子的前面,一把掀飞桌子:“我看,你们也不要这么纠结了,既然你们觉得他们都可以,那么让他们都上就好了。”
阿特尔的突然掀桌子也是让很多人显得很狼狈,乌兰更是大声呵斥:“阿特尔,你是要干什么?”
阿特尔笑着走到了众人的中央:“不干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人都十年没变了,现在也是改变一下了,毕竟我都看烦了。”
长须老者也是很愤怒:“阿特尔,你今天要是不给一个交代,那么你族长和第五族老的位子就是做到头了。”
阿特尔面色狰狞:“什么狗屁的族长,什么狗屁的第五族老,老子不稀罕,族老会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莫可还是那么的老神在在:“老三,看来今天你是打算将我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天换一下了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