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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奥——迷径小峡,八尺高的清泉顺着石涧落下,浇打在少年**的身体上,激出阵阵蒸汽。零点看书
简单的清洗了一番汗渍,仅穿着功夫裤的训练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拨开水流,一头冲入小瀑布中。
不同于外表看来的那般狭窄,小瀑布内别有一番洞天,走下石阶越加深入,十米高的石崖稳固异常,宽敞平整的大地足有竞技场地大小,而在那尽头的石墙上,一尊白色神像正坐于褐色石椅上,纹丝不动。
恩师曾说,这精灵在等待能与它一起战斗的训练师。
白神像,以绝对臂力击退邪恶的远古神尊,能与他并肩作战的...自然也应该是兼备‘力量’与‘信念’的伙伴。
“我想成为像老师那样强大的训练师”千里朝那静默的神像开口道,手掌握拳拇指紧压胸口,“无论是身体,亦或是‘心’,
我...一定能得到你的认可!”
“嘶~”蒸汽散尽,显出那经过锤炼的极致身体,棱角分明的肌肉没有丝毫累赘,可称完美的体型即便与那师兄弟相比,亦不落下风。
如果可以的话,就在今天!
力量沿着血液扩散至全身上下每一处,气劲随着呼吸一点点蓄满,直至沿着皮肤形成白色罡风,缠绕在少年的体表。
【千里,需要掌握的基本知识与技巧都已经教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记起恩师的话,千里扬起拳头,那逸散的罡风竟碎开周遭的岩壁,带起一阵烟尘。
此非蛮力,亦非巧技,是凝结了自身体悟及意志的拳,
“就叫它......‘拳意’”千里喃喃道,随即将那满载白芒的拳遥遥挥向白神像,“我......是否有资格与你站在一起,回答我,雷吉——奇卡斯!”
力,技,体,意以及...运,当这五者同时出现在一人之上时,那么便是...最稀少的纯体质诞生之时。
白色罡风凝实固化,似光柱般轰开上方的岩壁,冲向天空尽头。
“轰~”,充斥在洞壁间的气息终于引动白色神像,只见那石座之上不断有青苔滑落,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千里似乎感觉到了,‘它’苏醒了!
成功了吗?
骤生的激动弱化罡风,让那近乎要起身的白神像动作一僵,又静止了下来。
“诶?”
惊疑声中,拳罡逆向流动,尽数朝毫无准备的训练师弹回,
“嚓!”一声爆响,白色尘埃中,狼狈的训练师从瀑布内飞出,跌落在水塘里。
“咳~咳,又是只差一点...”双手撑住池塘底部,千里感觉胸口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轻微的风声响起,千里立时警觉站起,却见一片白色毛巾裹住水罐飞来,
“一鹤,你怎么来了”解除戒备又跌回水面,千里拆开毛巾擦了擦额角,朝小池塘边的白眉少年问道,“你不是和他们一起旅行去了吗?”
“老师担心你一个人胡来,就让我先回来了”一鹤轻哼一声,打量着周遭的惨状,“不过还是来晚了...”
尴尬的低下头,千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见对方一副骂不还口的样子,一鹤皱了皱眉,旋即又叹了口气,
“千里,老师让你来这迷径的目的是反省错误,不是接触神像,你也该消停一会儿了,不然什么时候能出去?”
“嗨,我知道了”双手合十,被问责的少年诚心诚意的忏悔道。
这家伙...情知对方的心性,一鹤理智的止住话题,转而道,
“知道就好...恩,下一次小心些...别把这小池塘毁了,不然大姐和小妹没地方沐浴,可饶不了你”
大姐?似是真的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千里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回头仔细观察起小瀑布来,
现在这样,应该看不出什么吧,大概...?
瞧见对方一惊一乍的样子,一鹤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回去了。
“呐,一鹤,这就要走吗?”
脚步停滞,一鹤带着疑问回过身,正好瞧见一发赤黄光束袭来,
精灵球脱手,淡绿色的荆棘巨兽张开嘴,将那破坏光线全数吞下,一口咬了个爆碎,炽热的高温烘烤着空气,浓烟却无损怪兽的岩石铠甲,
班吉拉身后,一鹤嗤笑着道,
“你这家伙,打算拖我下水吗?”
惫懒的猩猩侧躺在水塘边,才使用完技能的大嘴顺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静静等待着主人的下一个指令。
“哪里,只是几天没和师兄切磋,有些怪想念的”千里拍了拍膝间的水渍,站起来道。
恩,如果是和师兄战斗,大姐应该就不会责怪我...一个人了吧?
“哼,尽耍些小聪明”一鹤轻打了响指,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挑战,身侧的班吉拉适时的朝前踏出一步,重拳披上耀眼的雷光。
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本以为当初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鬼,哪里能想到在随老师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便能轻松控制那暴增的力量。
心性未变,一如当初。
老师,或许在与他初遇的那一刻,便清楚的知晓了...这家伙的器量。
终有一天,他将成为了不起的训练师。
时间,确确实实的验证了这个猜想。
【喂,那家伙就是皇家学院已知的最强训练师了...战斗者,神将千里。】
【白神像——雷吉奇卡斯吗?一鹤,作为精灵联盟的最强训练师,你若与他战斗,胜算几何?】
【听说了吗?皇家最强训练师,那位神将可能被那千年亲王...】
【不会吧,他可是皇家学院的最强禁忌不是吗?】
【大概是因为血姬未至吧,只有神将一人独对千年亲王,始终...】
【血姬未至?怎么会?他们两人可是形影不离的搭档,喂喂...该不会是院长大人下达的指令...】
【让神将独斗亲王?这...不等于送死吗?不会的...不会的...院长没有理由这么做...】
繁杂的记忆充斥脑间,心情莫名的烦躁,竟让空气带上一层淡淡的杀意,
“一鹤先生?”
尚显稚嫩的男声进入一鹤耳中,止住那越显暴戾的心绪,
“怎么了?”
停下脚步,一鹤提着袋子,朝身后的两个男孩问道,
小光头上汗珠密布,阿慈气喘吁吁,才刚结束一场追杀的他还来不及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就被强拉着跟了过来,现在是累的话都懒得说了。
“没什么,我们接着走吧”阿慈身前,星辰想了想,却又什么都没说,刚才好像感觉到一股杀意,不过好像并不是针对他们...
是他吗?
银白色眉宇隐藏着淡淡的威严与气魄,面如冠玉的训练师看似二十左右,但想来不是真正的年纪。
结束街上的闹剧后跟随他来到这里的缘故当然只有一个,
“父亲的好友...吗?”
星辰摇了摇头,确认小火猴和圆企鹅都跟在身后,便接着朝前走去。
历史区域——珈蓝小筑,
即便在学院呆了有一些年头的阿慈尚且不知道这个隐藏于历史院区域的别院小筑,更不提是初来乍到的星辰了。
不过,好像值得惊讶的并不是在这个别院本身?
“阿慈...星辰,你们...?”
寂静的小院落内,那木门栏板推开,走出一个白色百褶裙少女,衣角仍沾着点点尘埃,却无碍那讶然的表情,
“小雪,你怎么在这里?”阿慈困惑无比,那不高的智商实在很难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雪,好好招待一下你的同学”小院内,一鹤朝星辰点了点头,便提着袋子走入房间,
让出道路,小雪答应道,领着两人落座于院落内的小石桌前,
“我知道了,父亲”
“父亲?”阿慈喃喃道,随即无比震惊,“父亲大人?!”
“是小雪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星辰轻掩额角,难以抑制的哀叹一声,朝已经端来茶碗的小雪道,“谢谢了”
微微一笑,小雪摆上茶杯,为两人添满茶水,
“星辰...你们怎么会遇上...”
偶然的故事并不需要隐瞒什么,星辰很快将一切解释清楚,顺带问了问关于自家老爸的过去。
“这...我并不清楚”小雪歉然道,“至少父亲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
“是吗?”
虽然有点可惜,星辰却也不是穷究之人,何况不是还有一位真正的知情人没有开口吗?
肉食小菜,甜汁清酒,果盘甜点,简单却又十分丰盛的晚餐摆上桌子,让人不禁食指大动,便连跟随而来的小火猴与圆企鹅都得到了一份特制精灵食物,大快朵颐之时不禁暗呼幸运,以后要常跟着出来走走。
“既然千里什么都没说,想必是不想让你知道吧”
得知少年的疑惑,一鹤只是这样回答道,
“他曾经是皇家最强禁忌,因为平息某一场灾难后才不得不隐退芳缘,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简单的结束这一话题,一鹤并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转而问起了两人的学业状况,
“战斗学位?”白眉紧锁,一鹤慢慢站起身,“特殊班的约束吗?”
合适的素材应该放置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潜力。深信这一点的一鹤,不明白某位院长这么轻浮处理故人之子的理由。
恩,或许是清楚也不一定。
打压,抑制,一视同仁?理由的话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始终是错误的。
“星辰...要不要随我学习?”一鹤考量了一番后,朝少年道,“做我的学生,明天就能将你转入历史院,遗失战技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题。”
“诶?”不等星辰回答,阿慈倒是惊疑一声,传闻小雪的父母是某位院长的亲眷,看来还是真的了?
更改学籍,申请秘技,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主任级别以下能够办到的...
“历史院?”星辰少许愕然,倒是有些心动。
一旁的小雪不知父亲为何愿意教授搭档技能,但总归是件好事,于是也在旁劝道,
“父亲的白银奥义虽然需要城都白银山的精灵才能发挥最大力量,但确实是遗失战技中不可多得的宝物,星辰你好好考虑一下”
白银奥义?星辰挑了挑眉,失传已久的白银山秘藏?
班吉拉,白银奥义,的确是不可多得机会...
“我.....还需要锻炼手头的精灵”星辰歉意道,他当然清楚对方的厚礼有多重,但无论是修习了一点时间的学业亦或是锻炼过的精灵,都不好半途而废,除非...“不会花太长时间的,结束战斗学位以后,我会再来请教的”
“唔?”一鹤很快便清楚了对方的想法,“第二学位吗...对你而言也并非不可能...也好,那就再等上一段时间。”
虽然不大满意,但好歹多了个机会,小雪无奈的扫了眼少年后,便只得将此事暂时放下。她清楚父亲的品性,既然答应了就决计不会反悔。
不在继续那些学业上话题,作为长辈的一鹤便在精灵育成上指点了一番阿慈与星辰,时不时也为两人的资质感慨。
特殊班,精英中的精英,的确如传闻所言没有夸张的成分。
阳光消弭,月上夜空,结束晚餐后,一鹤接着与两人聊了一会儿,便不再挽留,
“小雪,时间到了...离开的时候顺便送一送你的同学”
“恩,好”少女清理完狼藉的桌面,洗了洗手应道。
抱起呼呼大睡的波可比,小雪领着两人朝外走去,徒留下观望中的一鹤,
“战斗分院的事故我听说过了,那不是你的错...小慈。
另外,没有恐惧的训练师无法担任防御师,但如果只有恐惧的训练师,也无法成为一个强大的防御师,这一点,你要好好记住。”
冷汗密布,阿慈猛地停下,被那话惊得心绪不宁,左右看了看见小雪与星辰都仿若未觉,才稍稍安定下来。
小雪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紧张的朝前走着,阿慈甚至不敢再回头看那小院中的身影一眼,只能冀望于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下次还是别来了吧?
“看来还是心结难解吗?”清楚的看到小慈的异状,一鹤摇了摇头,“也对,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解决,那青檀也不会这么头疼了。”
夜色越加昏暗,重新回到石桌前的一鹤抓起仅剩的小杯,轻泯了一口,
“感觉怎么样,能赢得了那孩子吗...默邪?”
“啪嘶~”石桌正前,本该是一颗枯树的地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而后显出一个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