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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一个一身戎装、气场强大、蓄着短须、英气逼人的四十多岁男子。
姬伯也紧随其后而入。
沈星染和袁靖川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大将军!!!”袁靖川赶忙上前行礼,“您怎么来了?”
主帅都亲自来了永阳城,那北疆驻地怎么办?
大将军沈德元一言不发,径直越过他,两只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沈星染。
沈星染也一动不动地回望着,半晌,突然扑上去抱住他,哽咽出声,“爹爹!阿染好想您!”
大将军摊开双臂,任凭沈星染抱了个结实。
袁靖川彻底懵了!她叫大将军什么?爹爹!!!是他理解的那个“爹爹”吗?
他来来回回地打量眼前的两人,冷不防脑门被人敲了一下,接着就被姬伯拎出了营帐。
良久,大将军轻抚着沈星染的脑袋,温声道:
“我的阿染长大了!都长这么高了!当年你师傅带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娃娃!转眼十年了!”
沈星染抬起头看向他,瞬间红了眼眶,又一头扎进他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阿染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沈星染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
经历了被换到异世的六年,以及无休止的追杀暗算,她终于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个从小对她无比疼爱的爹爹,是真正属于她的!不是前主的!
再次见到沈德元,恍如隔世!
失而复得的亲情,让她终于绷不住了!
兜兜转转,终于有一个怀抱,是可以让她尽情依靠的了!
沈德元被她哭得有点手足无措,想要抬起她的脸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星染却执拗不肯,任性地趴在他胸口,一个劲地将眼泪鼻涕统统蹭到他的盔甲上。
沈德元哑然失笑,无奈道:“个子是长高了,这性子怎么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他一只手伸进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小布包,托在手上,笑眯眯地给沈星染看。
沈星染好奇地望着他手中的物事,一时倒是忘记哭鼻子这件事了。
沈德元示意她打开。
就着他粗糙有力的手掌,沈星染小心翼翼地将那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层包裹严实的油纸。
她不解地望了大将军一眼,见他笑得神秘,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又将第二层油纸层打开。
未料到里面还是一层油纸。
她不信邪地再打开一层,果不其然,里面依然还是包得密实的油纸。
沈星染皱着眉头瞪了大将军一眼,嘴巴撅得老高。
大将军忙赔笑道:“最后一层了!”
沈星染这才耐着性子将最后一层油纸打开,里面包着的,是几颗黄澄澄的蜜饯,表面泛着点点白霜,看起来好吃极了。
“京城老字号知味斋的蜜饯李子!”沈星染欢喜雀跃。
捡起一颗送到嘴里,舌尖传来熟悉的酸甜口味,她瞬间泪目。
她自出生就没有了母亲,沈大将军也并未再娶,一人身兼母职,独自将她带大。
大将军一生戎马,沈星染自小跟着他在军营里长大,对行军打仗、骑马射箭是熟的不能再熟。
那一年随爹爹回京述职,沈星染吃到了京城老字号点心铺知味斋的蜜饯李子,一下子就爱上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回到驻地之后,沈德元便经常托来往京城的同僚捎一些回来,日日带在身上,不时拿出来哄她开心。
这一刻,尝着儿时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她是真的回来了!
回到这本就是她的身体!回到在意她的人身边!
沈星染抬头望着大将军,脸上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不忘嚼着蜜饯,
“爹爹好狠的心,这么些年都不来看看阿染!”
沈德元忙不迭地替她拭着眼泪,心疼道:
“不是爹爹狠心,爹爹也很想阿染!只是,爹爹和你师傅有约,在你下山之前,不能见你,免得扰你心境!”
看见沈星染眼里又弥漫起的雾气,他忙又道,
“但是爹爹一直有写信给你呀!虽然你一直不曾回信,但是爹爹每个月都会写书信托你师傅转达。”
“爹爹是真的一直惦记着我的小阿染!”
“书信?师尊……”沈星染滞住,那些书信,她一封都没有收到过。
“你都收到了吧?还有每年给你的生辰礼。”沈德元宠溺地笑着。
“书信和生辰礼……”沈星染撑起笑容,“自然是都收到了!”
有些事,她不想将沈德元牵扯进来。
北疆的战事,迦南国的边境安危,足够他操心的了。
沈德元将她轻轻拉远一点,上下打量着,
“来,让爹爹好好看看,我的阿染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和你娘真像!”
沈星染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蜜饯重新包好,收了起来,神色凝重道::
“说起我娘,阿染有些事情想要问您!关于我身世的事。”
沈德元眸光明灭,长长地叹了口气,拉她到桌前坐下,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问吧!”
沈星染沉吟良久,一时思绪纷乱,不知从何问起。
“还是我来说吧!”沈德元斟了一杯茶递给她,缓缓道,
“我并非你的生身父亲,我与你母亲,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沈星染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住。
沈德元示意她镇静,继续道:
“你母亲芳名青岚,和你师傅余白仙系出同门,两人关系匪浅。”
“在你六岁的时候,你师傅找来,将你带到了丹霞宗。”
“爹爹!您就舍得我啊?”
沈星染心里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六岁的时候没有被师尊带上山,而是一直留在沈德元身边,那之后的日子,是否会过得没有那么艰难?
“爹爹当然不舍得!”沈德元怜惜地摸着她的头,“可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青岚走前曾有言,若是有一日,有一位叫做余白仙的修炼之人找来,就让她带你走!”
“可是,师尊为何从未对我提及半点母亲之事!”沈星染皱眉,
“我只知母亲生下我就去了,师尊可是因此厌弃与我?”
沈德元摇头,“当然不会!你师傅当年费了许多心血才找到你,对你更是期许颇高。”
“那您当年是如何识得我娘亲的?”
沈德元眼神望向虚空,“算起来,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