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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学校地形之后,胆小的远川树人便准备告辞离去了。
“小鸟游巫女,那个……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是最近晚上的学校给人感觉真的很不好,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还请立刻和我联系。”
临走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还请远川先生放心交给我们。”小鸟游真弓立刻向对方微微一礼。
“可说好了哦,下次来镰仓,我会骑我的战国武士来,你做好感受134公路急速狂飙的准备吧,可不要尿裤子哦。”
听见荒木宗介的话,远处的远川树人走得更快了。
沿着学校大门坡道往上,跨过简陋的台阶,便来到了教学楼的主楼入口处,也就是学生们换鞋的地方。
“那么,接下来,我想先去看看教学楼后面的枯井可以吗?根据远川先生的介绍,那里是学生们最先察觉到异常状况的地方。”
翻看着手上的笔记本,小鸟游真弓恭敬地他询问道。
教学楼后方的枯井,据说曾经有一名学生因受不了校园暴力而投井自杀,在那以后,曾经欺凌过他的三人,也因愧疚而相约投身同一口井中。
从那以后,学生们常常在井口附近听到有抓挠井壁的声音、痛苦的呢喃,甚至有学生说有怪手从井口中伸出,尝试将他拉进去。
当然,这只是远川树人喝醉之后才敢说出来的谣传,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咳咳……你只需要按你想的行动,当我透明人就好了。”
荒木宗介毫不顾忌这里是学校,直接点燃了口中的烟。
是准备先观察我的行动模式,然后再做出针对性的指导吗,荒木老师果然深思熟虑。
这么想着,小鸟游真弓便走在前面,往枯井的位置走去。
很快,绕过教学楼,两人便看到了一口上面压着大石头的枯井。
压住井口的大石上,还套着红白相间的绳子,贴着数张发黄的符纸。
“注连绳和封印符……这是封印石。”
小鸟游真弓立刻认出了这两样她极为熟悉的事物。
注连绳乃是神社中常常挂在殿门外和大树上,用于彰显神明的界限,与封印符合用,将会强化封印的力量。
这口井,显然有人曾经施法封印过。
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感应到石头上的封印之力还很强盛。
里面,果然有什么东西。
她并不准备触碰这口封印完备的井,而是转身准备先前往下一处有异状的地方。
“咔擦”。
当小鸟游真弓回过头时,荒木宗介竟然已经将那块至少200斤的大石举过了头,正好奇地伸头打量着漆黑的井洞。
这井口极为狭小,想要容下荒木宗介这样的壮男都困难,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有多深。
“这里面,这么可能挤得下三个人,编造谣言的人好歹也要实地看看吧,对吧?”
荒木宗介举着封印石,朝小鸟游真弓说道。
他始终记得小鸟游太郎的请求,既然抽了别人的烟,还是要尽一下“向爷爷带大的重度迷信少女传递科学”的义务的。
“荒木老师……”小鸟游真弓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抬手指着荒木宗介。
“小意思啦,我从小力气就很大的,这种小石头轻轻松松就能举起来。”
荒木宗介得意地将手中大石挥来挥去。
在小鸟游真弓的眼中,就在荒木宗介看向她的时候,几只苍白、扭曲的手臂,从井口处缓缓地伸了出来,不断地挥舞着,有如海葵一般。
“咕咕咕……”
荒木宗介忽然感到一阵腹痛袭来。
“碰咚”。
他头也不回地将手中的大石头往后一抛,正好落回井口上。
那数只爬出的手臂立刻被大石砸断,绽放出白色光芒,在地上艰难地爬动到一起,做出了“合十”的手势。
“遭了,昨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今天肚子一直不舒服……我去那边厕所解决一下……”
被腹痛困扰的荒木宗介毫无所察,拍了拍手上的灰,慌张地跑进了远处的教学楼。
只剩下小鸟游真弓还看着地上逐渐化光的断臂发愣。
“原来如此,刚才是在向我示范,比起总有一天会被破除的封印,直接‘成佛’来得更稳妥吗?”
可是如此随意的用封印石一砸就能让怨灵“成佛”,也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一些。
难道是通过物理伤害带来的痛苦,让怨灵回忆起生而为人的本性吗?
她低头做完笔记,转身朝下一处走去。
“哼哼哼……“
就在荒木宗介解决完生理问题,愉快地走出厕所的时候,他的耳朵如同动物般敏锐地动了动。
“嘻嘻……”
轻轻吹拂而过的微风中,似乎夹杂着女子银铃般的轻笑。
他的头不自觉地转向了声音的方向。
“你先做你的事情,我去那边一趟,有点令人在意的事情。”
荒木宗介面色郑重而严肃地对站在远处等待他的小鸟游真弓喊了一句,转身朝着后方那栋教学楼走去。
“荒木老师是发现了什么吗,还是说打算先在暗处观察我的独立行动,再进行指导效果更好?“
这么想着,小鸟游真弓独自朝着漆黑的教学楼内部走去。
……
“嘻嘻……”
随着荒木宗介的脚步,不断飘入他耳内、若有若无的女性轻笑声,越来越近。
他此刻已经从楼梯爬到了教学楼五楼。
和下面四层不同,五楼的楼梯和楼道旁,竟然没有窗口,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黑暗中,漆黑的台阶和楼道仿佛扭曲了一般,被拉得老长。
就在荒木宗介踏上最第一级阶梯的时候,他前方的楼梯诡异地变为粘稠的暗红色,仿若尸山血海一般,缓缓冒出无数青灰色的头颅和手臂,仿若想要将他拉入其中。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越来越近的声音上的荒木宗介,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异状,抬脚飞奔,如同弹奏钢琴一般,快速地踩过数个刚刚伸出的脑袋和手臂上。
被他踩到的脑袋和躯干,立刻破碎成了白色的光点。
在他身后,整个楼梯散发出微微的荧光,恢复了古朴的原状。
追随着那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笑声,荒木宗介来到了教学楼的顶楼。
此刻,那笑声已经变为了若有若无、似喜若泣的呻吟。
“在那里吗?”荒木宗介眼神锐利、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阁楼顶上的水塔。
仿佛那后面,有着令他极为在意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