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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径直就朝着卧室走去想看看和穆云姗那边的卧室有什么不一样,凌泯夏一把把他拉住,说自己需要整理一下,东西太多了,而且看起来一时之间没办法整理清楚。白羽说好商量,但是你能先放开我吗?我手指都快被你捏伤了。
凌泯夏把视线转到手上才发现自己不是拉的白羽的手腕,而是呈握手状拉住他,就像是很自然地拉住,加上自己看到白羽想去自己的卧室,于是情急之下就死死地捏住他的手,就像怕他跑了一样。
“你手劲真大,练过啊你,”白羽一边甩着手一边说。
凌泯夏则是不好意思地转向自己的卧室。穆云姗走过来说他这是怕你跑了,找不到你。
“大山,你给我闭嘴,你再胡说我跟你绝交,”从卧室里传来凌泯夏的声音。
“都说了叫你不要叫我大山,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记忆不好啊!”穆云姗也大声地回答,走向凌泯夏的卧室。
白羽坐在那张竹制的椅子上,偶尔会听到卧室里面传来凌泯夏和穆云姗的争论生,但是实在是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是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吵起来。
有朋友真好啊,可以一起欢笑一起吵架,是苦是乐都有人和你分享。雪儿,我又搬新住所了,你有看见吗?记得要来。白羽给一个号码发了一句条息,过了一会儿白羽的手机就收到了这条信息。
收到信息的号码是雪儿的,自从雪儿离开之后,白羽就把那个号码用自己的身份证补办后放在自己的手机里。他总会给雪儿的号码发信息告诉她自己的一些事情,比如什么时候比赛叫雪儿记得去看,毕业了叫雪儿一起拍毕业照,还会告诉雪儿自己在哪里工作,每次发了信息后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继而嘲笑自己。这次也不例外。
以前雪儿还在的时候,都是雪儿给他发信息,白羽收到之后还要故意等一等再回,雪儿在另一头急得想骂他,但是收到白羽的回复后一切愤怒都烟消云散。有一次白羽把这事儿告诉雪儿,雪儿假装生气两天没给联系白羽,白羽急得跑到雪儿的学校直冲她的宿舍,那时候雪儿正拿着手机还在想怎么白羽都不关心她,不给她打电话也不发信息。其实从自己假装断联的第二天她就已经后悔了,此刻的她正想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他,突然间白羽闯进去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死死抱住,嘴里一直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或者出了什么事,”雪儿把下巴紧紧靠在她的脖子里,泪水就留了下来。舍友们带着羡慕嫉妒恨默默地退出宿舍关上门,然后留下凌泯夏和白羽在宿舍看了一早上的电视剧。
凌泯夏走出来看见白羽站在窗口,走过去说这里视野不错吧,我啊,也常常站在这里看着外面,想着要是我能够买下这套房子多好,那样的话我就能一直拥有这个窗户和外面的风景,谁也抢不走。白羽转过头看了一眼凌泯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就像一只猫在看着一条鱼。然后回过头看向窗外说,再美的风景也需要人和你分享不是吗?一个人看多自私啊。凌泯夏说正是因为我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所以你才会有机会住这间房啊!
白羽眨了一下眼睛没再说话。
“对了,我东西太多,一时间收拾不完,我先把重要的东西拿点过去,其它的我慢慢收拾可以吗?”凌泯夏率先打破沉默。
“当然,我的东西你也看见了就那么点,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房子,你就把你东西放在这里也没关系,”白羽转身面向凌泯夏说。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这么折腾,”凌泯夏带着些许歉意,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凌泯夏的脸上,就像一朵水仙花。
“我明白,如果我不急,也不会出此下策,合租本来就是权益之举,现在一切都正常我还得感谢你呢,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白羽伸出手在凌泯夏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凌泯夏低着头就像一个小女孩,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羞怯而迷人。
凌泯夏走进卧室拿着一些重要的物品和穆云姗一起去了隔壁。
白羽把门关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哈哈哈……我终于可以顺利进入师傅的闺房了,师傅,别怪我,是上天要助我。白羽提着行李刚要往卧室走去,凌泯夏和穆云姗就叫他去吃饭。
魏敬坐在一家咖啡厅窗边,桌上放着一台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就像一个个蚂蚱到处跑着,电脑里跳动着一串串字母。
周末他也没法休息,因为能吃苦,能熬夜,魏敬在公司很受技术总监的欣赏,总监告诉他凭借他的能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工作满一年估计就能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但是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因为技术总监太赏识,总是让他没完没了的辅助做着各种各样的项目,没完没了的加班,就连出来和别人见面他都得把电脑带着争取尽快完成项目能在晚上睡个好觉。
和自己约好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几分钟了人却还没到。写代码的人就是这样,一分一秒都不能出错,因为程序设计往往都需要精确到极小的单位,几分钟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魏敬,”一个穿着时髦很成熟的女孩朝他走过来,取下戴着的墨镜,把包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好意思,开车过来,周末路上有点堵。”
然后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卡布奇诺,记住不加糖。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之间说明她是一个家庭条件异常不错的人。
“没关系,才6分钟而已,”魏敬收起电脑,专心谈话。
“你都算了几分钟,还说没关系?”女孩说话时看向外面,然后又转过头,“我们说正事吧,他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他说是叫花前小区,我也还没去过,”魏敬停顿了一下,“他还是不肯回你信息吗?”
“嗯,他还是不原谅我啊。”女孩抿了一口卡布奇诺,“你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你都帮不上他吗?”
“心病很难,三年多了,他该有多疲惫啊!”魏敬转着杯子,咖啡杯子底部和碟子摩擦出嚓嚓嚓的声音,“换了我,我也很难原谅你。申雪儿这个名字是他最爱的,而欧阳夏娜这个名字是他最恨的。你们该找个时间谈一谈,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面对面谈更好解决。”
“是啊!他不肯原谅我,我也不肯原谅自己,这么多年我也经常想起雪儿,想起那天晚上她跑出来找我,把我从死神的边沿拉了回来,死神却把她带走了。”欧阳夏娜顿了顿接着说:“我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看见她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裙子。我没什么朋友,来到大学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她。那天在医院白羽痛苦得跪在地上,我就站在他旁边,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尽力了,我就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她们那个时候让我们很羡慕,我还跟她说以后他们结婚不管多远我都会去。可是就因为我一切都毁了,后来我想求得他的原谅,可是他不理我,直到现在也一样。”欧阳夏娜说话的时候眼泪一直在流,魏敬一直递给她纸巾,“我没能见雪儿最后一面,白羽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就离开了。如果啊,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去,我真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