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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恒撂下电话后,刘康舔了舔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刚才一口一个小瘪三叫的那么欢乐,可是不道歉,被标哥追究起来的话,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陆……陆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刘康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恭敬地朝陆恒鞠躬道歉道。
“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女人,明白么?”
陆恒指了指夏芷蓉,面带警告道。
“陆先生,您放心,以后蓉姐就是我亲妈,谁敢动蓉姐,就是和我过不去。”
听到陆先生提到这茬,刘康哭丧着脸,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
看着刘康唯唯诺诺,愁眉苦脸的样子,夏芷蓉一阵摇头好笑,刚才这人还是嚣张猖狂,一副吃人老虎的模样,想不到遇到比自己背景强大的人,立马又变成恭敬顺从,一副温顺绵羊的样子,人性可真是复杂啊!
“走吧,以后离我远点。”
陆恒挥了挥手,示意刘康赶紧离开。
“是,是,以后看见陆先生,我肯定绕道走。”
刘康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连忙点头道。
“我们走吧。”
陆恒摇了摇头,回头对夏芷蓉说道。
“好,等会我还有事要问你。”
夏芷蓉微微一笑,朝陆恒眨了下眼睛。
陆恒摸了摸鼻子,等夏芷蓉上车坐好后,一脚油门,离开了停车场。
刘康和狐朋狗友们望着逐渐消失的车影,齐齐松了口气,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竟然一时无语,气氛略显尴尬。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去往夏芷蓉父亲所住之处的路上。
夏芷蓉从后视镜看着在驾驶位上专心开车的陆恒,心中充满了疑问。
他在哪里学得的医术?
为什么小萱会说他有办法治愈父亲的头痛病?那可是连省医院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难症。
他又为什么会认识虞青山?
为什么那个和虞家有关的标哥会这么惧怕他……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夏芷蓉的心头,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以往平凡到无法再平凡的小弟弟,现在居然变得如此神秘莫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知和了解他。
等她再次看向陆恒时,莫名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不断吸引着她,让她去注视,让她去关注。
看着看着,夏芷蓉不知不觉有些痴了。
陆恒瞥到夏芷蓉的状态,心知是自己的功法会对凡人产生了影响。
等他日后实力更强时,对凡人的吸引力更加致命,到那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会将凡人的灵魂从肉体中抽离出来,化作魂力,成为修炼的给养。
“蓉姐,我虽然有自知之明,但你总这么盯着我看,我还是会骄傲的。”
陆恒微笑着出声道,将夏芷蓉从迷乱的状态中唤了回来。
“哦……”
听到陆恒的话后,夏芷蓉恍然醒悟,立刻将双目从陆恒的身上移开,心脏怦怦作跳,一股羞赧袭上心头,随后两抹红霞迅速攀上了她的双颊。
“小陆,我还没真发现你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调整了一会儿后,夏芷蓉总算平复了下心情,红着脸颊,笑着回道。
陆恒看见夏芷蓉的这副娇羞的模样,听着她语气中藏着的几分娇嗔,心脏不争气地跳了几跳,当下赶紧叉开话题,聊起了夏明学的病情。
等夏芷蓉详详细细地说完其父的病情后,车子已经驶到了夏明学的住处,南城一处颇有名气的望山别墅区。
陆恒将车停好,思考着夏明学的病情,跟在夏芷蓉的身后,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陆恒扫了扫周围的环境布置,暗自称奇,心想不知道夏大伯这是从哪请来的风水师,看起来挺有两把刷子的。
客厅中,悬挂了十余副字画,有市委省委大领导的墨迹,也有各朝各代的古董墨宝。
陆恒心忖这夏大伯酷爱字画古籍,但为人却没有一点书生意气,行事鲁莽偏激,要不是仗着夏家这棵大树,估计仕途早就完蛋了。
“我爸爸可能在楼上书房看书,我去叫他。”
夏芷蓉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父亲,歉意地看了一眼陆恒后,这才上了楼。
不一会儿,夏明学就和夏芷蓉下了楼,不过当他看见陆恒的时候,表情一板,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
“夏大伯好。”
陆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夏明学点头问好。
“坐吧。”
夏明学面色冷淡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陆恒坐回去。
“爸爸,人家小陆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给你看病,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啊?”
夏芷蓉把父亲的表情收在眼底,蹙着秀眉,面带不悦地说道。
“专家医生都没办法,他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能耐?”
夏明学瞥了一眼陆恒,摇了摇头。
“爸爸,你太过分了。”
夏芷蓉气得柳眉倒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夏明学。
“好吧,好吧,是爸爸错了。”
夏明学尴尬地笑了笑,向宝贝女儿偷袭认输,把脑袋转向陆恒,心不在焉地问道:“小陆,你现在在哪工作啊?”
“我现在在医院工作。”
陆恒微微笑道,心想若不是为了蓉姐,鬼才来给你个不识好歹的老头子看病。
“哦,医院倒是好地方,工作稳定,福利高,很不错啊。”
夏明学眼前突然一亮,有些诧异,在他眼里,一辈子都应该一事无成的陆恒居然混到了医院里面,实在是让他有些奇怪。
“小陆的医术很不错的,这回你信了吧?”
夏芷蓉也不知道陆恒的具体工作,但不妨碍她为陆恒说几句好话。
“嗯,夏大伯说的是。”
陆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笑着继续道:“在停尸间看尸体的工作的确很稳定,一般很少有人来应聘,算是个铁饭碗了。”
“呃……”
夏明学被陆恒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哼了几哼,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沉了下去。
“小陆……”
夏芷蓉差点笑出声,不过看见父亲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
“开玩笑而已,夏大伯不要太认真。”
陆恒心中乐开了花,算是为上一世出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古井无波,只是看在夏芷蓉的面子上,这才随口道了歉。
“哼!”
夏明学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旁,像极了一个和朋友置气的小学生一样。
“夏大伯很喜欢字画?”
环顾了一圈,陆恒随口扯了个话题。
夏明学依旧把头扭在一边,十足的老小孩模样。
“爸爸……”
夏芷蓉抓住父亲的手,面带关切道。
夏明学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冷淡回道:“还行。”
陆恒摇了摇头,发现和一个老头过不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夸赞道:“夏大伯一看就是行家啊,这些字画都有别样的独到之处,我随便观赏一番,就觉得受益匪浅啊!”
“平时没事就爱摆弄摆弄这些,登不上大雅之堂,和真正的收藏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夏明学抖了抖眉毛,提起字画,立刻来了兴致,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悦。
“我爸爸还有一副收藏了许久的字画,没有挂出来,我去拿来给你看看。”
夏芷蓉见二人之间有所缓和,立马出声道。
“那就麻烦蓉姐了。”陆恒点了点头。
“那副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副,一般人我都不给他看。”
夏明学颇为自豪道,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和同学炫耀玩具的孩子一般。
“这些字画,我跟你说,都是我的心血……”
难得有人愿意和他聊字画,哪怕眼前这人不受他欢迎,但夏明学还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着这些字画背后的故事。
陆恒边听边点头,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忠实听众的角色,在这番对话中,他也着实受益了不少,起码知道了以前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两三分钟后,夏芷蓉捧着父亲的珍藏,缓缓走下了楼,看见气氛颇为融洽的叔侄二人,心中感到一片祥和。
陆恒接过夏芷蓉手里的画卷,徐徐展开,只见上面画着一株细柳,柳下站着一位红衣仕女,似忧愁,似哀怨,栩栩如生,引人入胜。
“品相极佳,画工非凡,实乃一佳品。”
陆恒一边仔细品赏着画卷,一边点头称赞道。
“那是当然!”
夏明学对自己最喜爱的的画卷当然充满信心,听到陆恒这句赞扬,脸上终于多云转晴,露出一副心情大好的表情。
陆恒看着看着,忽然看到画上的红衣仕女朝他笑了笑,然后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朝自己袭来,似乎要将自己的生气抽出体内一样。
可惜他的生气因练功变得凝实无比,导致画卷的吸力对他没有一丝作用。
突然灵机一动,他将自己的一丝真气注入到双眼中,在朝此画看去,却是隐约看到许多张满是怨恨的人脸,只不过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脸最为清晰和醒目。
“这仕女画果然有些奇异。”
陆恒暗暗点点头,施施然收回目光,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夏明学的头痛病多半和这幅画有关了。
“这画可是我几年前,从一个朋友那里收来的,当时可是花了不少钱。”
夏明学似乎陷入了回忆,将这副画卷的来历娓娓道来。
陆恒和夏芷蓉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插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夏明学的诉说。
“蓉姐可曾见过夏大伯口中的这个朋友?”
陆恒看了一眼沉浸在回忆中的夏明学,悄悄靠近夏芷蓉的耳边,轻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