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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得噌亮的玻璃橱柜里放着刚出炉的新鲜面包, 和一盘盘诱人至极的各种口味的蛋糕。
啪唧, 玻璃柜面上多了一张小脸蛋,寒豆丁无限深情地盯着刚刚放进去的慕斯蛋糕, 小手指头对着玻璃面戳啊戳。
“小祖宗哎,你别戳了,玻璃面都给你戳坏两块了, 这地方偏僻, 想让人上门换玻璃麻烦得很。”厨房里慢慢走出一个拖着脚的老人,虽是责备, 语气中却满含笑意。
“过来, 我刚做的提拉米苏,你尝尝好不好吃。”老人把盘子放到大理石台面上, 对小不点招手。
寒豆丁别的没听懂, 听懂了提拉米苏,瞬间毫不留恋地离开玻璃柜,吧嗒吧嗒跑到大理石台面前, 自己爬上高脚凳上坐好。
老人单手支在台面上, 笑着把盘子推给他。
盘子里不止提拉米苏, 还有寒豆豆刚才盯着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另有一杯西米露。
“谢谢。”寒豆豆用r语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
老人笑眯了眼,点点自己的脸颊,“不用谢,宝贝,亲我一下可以。”
寒豆丁表示“哎呀, 我听不懂”,拿起杯子上的吸管大大吸了一口,他特别喜欢西米露里的西米,戳着玩、嚼着吃都有意思。
老人端了一杯咖啡过来,坐在大理石桌的拐角处,看着小不点吃早餐。
寒豆丁看老人只喝咖啡,皱皱小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喝那么苦的苦水,比药还难喝。
老人看着自己面前多出的一半蛋糕,心软成了一滩糖浆。他已经孤独太久太久,因为工作原因,他连收/养孩子都无法做到,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寂寞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他以为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死在家里。
那天他也确实差点无声无息地死了……
“吃。”寒豆丁指指蛋糕,下命令。
老人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实际心里美得一塌糊涂,拿起台面上小盒子里放的叉子,插起蛋糕咬了一口。
寒豆丁看他听话地吃了,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小口小口吃起他的提拉米苏和剩下的半个巧克力慕斯,动作优雅又自然,没人能看出他参照电视和老人刚学会使用刀叉没两天。
老人看着小不点的动作,再次在心中得出判断:这孩子一定出身于一个非常好的家庭,一般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如果没有家人严厉的教导,绝对无法养成如此良好的用餐习惯。
可是如果这个孩子家世背景良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闹出那么多事情?
没错,老人是当初寒豆丁用一头熊换了几块蛋糕和牛奶的蛋糕店老板。
老人没有告诉他人的是,自从那次交易后,小孩经常来他店里。
而别人更不知道的是,这位据说车祸后死了老婆和孩子,在这偏僻小镇里开了一个蛋糕店,一待是二十多年的混血残疾老人,竟是华夏派出的间谍。
寒豆丁在这镇上的相关情报是他亲手递交上去,可是自从寒豆丁开着战斗机跑出去玩了一圈又跑回来,他再也没有把这孩子的相关信息往上递交,他甚至有意无意向镇上的人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
那天,他倒在厨房前往店面的地上,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地面的凉气直透入他的心肺。
他忍不住回忆自己的人生,却发现他从没有真正地去过谁,也没有被人好好地过,他没有成家,没有情人,也没有孩子,他甚至连倾述的好友都没有。
他的一生竟如此凄凉?
他流着泪,闭上眼睛默默等死,谁知却等来了一位小天使。
那天他再次醒来看到他的小天使时,他想他的再一次生命是他的天使给的,如果他的小天使愿意,他的余生也将为他的小天使而活。
“米尔,电视。”寒豆丁指向大理石台上放着的小电视。
“我叫弗拉基米尔,不是米尔。”老人假装生气地摇头,伸手打开电视机,调到儿童台。
寒豆丁表示不要看儿童台,他要看军事台!
老人和他相处几天,当然知道他想看什么,但他是想逗他,播来播去是不把军事台放出来给他看。
寒豆丁怒了,一拍桌面。
“咔嚓。”
老人:“……”
寒豆丁低头:啊,干坏事了。
寒豆丁肥肥嫩嫩的小手指从台面裂缝上描过,很想有复原能力把这块台面复原。可算他的单水属性让他在治疗方面有一定天赋,给人疗疗伤也算了,大理石要怎么恢复?
老人揉揉脸,“没事,不用管它,是这块石头太脆了。”
寒豆丁没有听懂老人的话,但他的想法却跟老人神同步:不怪我,全赖这石头太不结实!等会儿我去山里挖一块更结实的扛回来补上是。
想通了这点的寒豆丁立刻不再把这事放心上,指挥老人把军事台放出来给他看。
老人笑着把电视调到军事台,拖着脚步去厨房。他打算把厨房里的材料消耗完,把房子和店铺一起卖掉,带他的小天使离开这座小镇。
他很清楚,他来历不明却拥有可怕能力的小天使已经引起两个国家的注意,他想保护好他,必须带他快一点消失。
越要快越不能毛躁,他要把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干净,保证不会有人逮到他的尾巴。
赛白泽冒出来,半讽刺半有危机地说:“恭喜你,收服了你到地球的第一个小弟,以后你要多一个地球土著管家了。”
寒豆丁挥手,表示这没什么,他以后会有更多小弟。
塞白泽从小孩的态度上感觉出来那老人不是他的对手,寒豆丁心里应该还是贺蠢蠢第一,他第二。于是作为契约者,他再次尽责地提醒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贺蠢蠢你也不联系了吗?”
寒豆丁再次一挥小爪子,特豪气地说:“不急,等我把这个国家打下来再说。”
他要让蠢蠢吓一跳,嘿嘿!而且这样以后他有一个国家的人帮他们找任务目标啦。
赛白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小孩这个想法,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牌修者,他也真心不觉得这个愿望对于寒豆丁有多困难,不是打下一个凡俗界小国家嘛,多大事?
“其实你不用那么研究他们的武器,你只要找个乐器,再找个……地球人说的扩音器,你能用最快速度征服这个国家。”
寒豆丁大人样的叹气,教训他:“白白,不要这么白痴啦,我不想蠢蠢再多一个弟弟。我的音乐不是武器,它只会让聆听者灵魂升华而不是杀死他们哦。”
赛白泽闭嘴。是啊是啊,灵魂都升华了,不死才怪。妈蛋!都是贺蠢蠢那个听痴,别人都要死在寒豆丁的音乐折磨下了,他一个不是鼓掌是鼓励,还否认一切外界批评。而寒豆丁这个天生狂妄的主儿,也只会选择他想听的,所有批评和意见,他不喜欢他完全听、不、见!
在寒豆丁根据r国/军事台研究该国武力值,打算收服这个国家时,贺蠢蠢被人堵在了走廊里。
傅逸等待了整整两个小时。
饭后,有人安排大家休息,专案组成员因为早得到消息,都已经把行礼提前转运到这里。
现在大部分专案组成员都已经去大堂找相关人士提取自己的行礼,之后他们会拿到各自的宿舍号。
李卫国今晚也将宿在此处,老胡在本地有住处没有留下。
明天专案组开始正式工作,李卫国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带贺椿两人乘坐专机回京。
但贺椿想早点探望家人和找到寒豆丁几个的心情,超越了他想要面见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渴望,而且去了京城势必会有一堆应酬等着他,如果他今后要留在地球讨生活,那么和国家高层建立良好关系自然有益无害。可他一个将来肯定会离开地球的主儿,你说他现在特意跑去京城搞关系有什么用?也没必要。
还不如直接办实事呢。
况且李卫国他们又何尝不想他们赶紧展开工作,接待对双方都是一件会减血的行为,能少点还是少点好了。
至于他们这样做会不会让京城某些人看轻他们什么的……
一个亿万富翁会在意别人说他没钱吗?
正要跟工作人员去挑房间的贺蠢蠢,看着对面带着杀气走过来的人,搔了搔眉头,这人想干嘛?
傅逸其实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冲动,他几次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在忍过整整一顿饭工夫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饭桌上,那个像贺椿转世一样的少年一直在伺候那个疤脸少年。
一会儿帮他倒茶,嫌茶水不好喝又给他换饮料,饮料不喜欢,又换回茶水。
还时不时给他布菜,告诉他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而疤脸少年不但脸冷,人也特别难伺候,有人试着上前给他敬酒搭话,他连理都不理,最后全是那像贺椿的少年帮他圆场。
当傅逸看到那叫贺十一的少年亲手把鱼刺去掉、把虾壳剥掉,还蘸好了调料,差没亲手把食物送进那疤脸少年的嘴里时,一颗不算年轻的心脏妒忌得都要裂开!
曾经,这些都是他才能享有的待遇!
是贺椿那个号称最得宠的养女也没有被他如此精心照顾过。
贺椿是那样直白又虚伪的混蛋,他喜欢你,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可如果他对你看法一般或者心里讨厌你,那么会对你平平,偏偏又让你看不出来,坏透了!
当初,贺椿对他多好啊,可他先入为主,一直以为那混蛋在耍他,等他后面弄明白那混蛋是真的喜欢他时,情况却已经发展到无法扭转的程度。
贺椿是毒,毒得味道鲜美,让你吃过一次还想吃,吃到后面能让你明知是毒却无法戒断。
贺椿同时也是酒,是看似平稳不出奇其实后劲猛烈的醇酒,当你以为喝下多少都没事时,猛不丁的你已经醉死在他的怀抱里。
经历过贺椿这样一个人后,傅逸再看其他人都会觉得寡淡无味,再是怎样的美女俊男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他更说不出口也无法让外界知道的是,他把那人关了两年精神病院,那人疯了,他又何尝能正常得起来。
那两年,他的感情扭曲了,他的**也跟着扭曲了。
现在正常的交/配方式再怎么激烈,都无法刺激到让他起立,但他只要稍稍想到那个人,想到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两年,他会像点燃的炮仗一样能立刻炸开。
是你,都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我沉入了地狱,你却想站在上面凝视我,不,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想这么离开?
怎么可能!
贺椿,你把我拖入了地狱,那么你只能留在地狱里和我一起沉沦。
贺椿停住脚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的阿蒙也停住。
为他们引路的工作人员愣了愣,随后笑着对对面同样停下脚步的傅逸打招呼:“您好,不好意思,我们要过去,能让让吗?”
傅逸动都没动。
这时任谁来看都能看出这位是来找事的了。
工作人员蹙眉,他也是专案组工作人员之一,不过是负责后勤,今天胡少将特意把他叫过去叮嘱又叮嘱,说别人怎样都可以,千万不能怠慢了这两个小祖宗,还让他们后勤组专门成立一个保姆组负责照顾这两人的生活。
总之,从衣食住行到身体健康到心理卫生,他们都得把这两孩子给照顾好啰!
工作人员被如此叮嘱过一番,深觉身上责任深重,并且还有一个私人原因,让他看少年贺十一顺眼至极,于是不止是出于工作上要求,他自己内心也想要照顾好两孩子,而帮两人选房间是他的第一个工作,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来破坏?
“我记得您是海警某支队的大队长是吧?贵姓?”工作人员特意横跨一步,挡住对面看向两孩子的不善目光。
傅逸把目光转移到挡住他的工作人员身上,“我是傅逸,有问题吗?”
“有,您挡住我们的路了。”工作人员面带笑容地说。
“你是?”
“后勤支知。”
“吱吱?”这个名字太特殊,一下引起了在场其他三个人的全体注意。
支知淡定地道:“前支为支持的支,后知为知道的知。”
小蜘蛛们在这时突然有点犹豫地发声道:“大王大王,这个叫蜘蜘的,气息和你有一点点像哦。”
小圆圆加重语气,娇憨地道:“只有一点点。”
小蓝点更是来了句:“他……有点可怕,大王,我们不要靠近他好不好?”
贺蠢蠢闻言,重新仔细打量起这位后勤人员,刚才他只把对方当普通人看了,可既然小蜘蛛们说这人有点可怕,那这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可怕。
可是他看了又看,也许只是看背影的缘故,他怎么也没看出对方有任何非凡的地方。
他还用神识扫描对方了,也没看出特别点。
“阿蒙,你看前面那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贺蠢蠢传音给他师父。
阿蒙回传:“自己判断。”
贺蠢蠢脑门迸出青筋。混蛋师父,越来越不可了!
傅逸考虑到对方是自己人,还是不能得罪的后勤人员,想到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面色缓和了一点,“小支是吧,我和贺十一有点私话想说,能不能给点时间?”
支知目光忽然下垂,在傅逸衬衫第二粒扣子的位置上快速转了一圈,又抬眼看向傅逸的脸,侧开身体:“如果贺十一他们同意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
傅逸表示他想单独和贺十一聊聊。
贺椿还没有开口,他旁边的阿蒙突然不见……不对,是突然变小了,高大的身体一下矮了下去,乍然间还以为他消失了。
另外三人都被这一幕惊到。
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左右的阿蒙身上挂着大大的衬衫,肥肥的裤子要掉不掉,踩着一双大大的拖鞋,抬头,毫不犹豫地抱住徒弟的大腿,光明正大地说:“能量没了。”
贺蠢蠢:骗人!你变大变小根本不需要能量。
阿蒙:我说要是要。
后勤支知:妈呀,大变活人!不对,是返老还童,秒速的!这简直……太太太无耻了~
傅逸:这个疤脸到底是少年还是小孩子?
暗中盯梢的人赶紧记下来:那个叫阿蒙的疤脸少年能变身,关键是能量。
阿蒙张开手臂,冷漠脸:“抱。”
贺蠢蠢被变小的师父萌得一哆嗦,立刻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还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哎呀我的妈,还是这样的师父可。
阿蒙竟然忍住没有拍开他,还伸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后勤支知非常勤快地上前弯腰捡起小阿蒙掉在地上的拖鞋。
傅逸咳嗽一声,“贺十一,我们能谈谈吗?”
贺蠢蠢一脸不愉快,“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有事能不能明天谈,我们想休息了。”
傅逸盯着他的脸,直接问:“你认识贺椿吗?”
贺蠢蠢:“他是谁?”
傅逸:“你也姓贺,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贺蠢蠢:“你不会想告诉我,那个叫贺椿的是我爹吧?”
傅逸:妈蛋!你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换了一张更年轻的皮子我认不出你,你这王八蛋算烧成灰我也认识!
“对,我是这么猜的。你和他很像,非常像,不管他是不是你父亲,你们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他傅逸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贺蠢蠢:这王八蛋果然不是玩意!第一天见面上赶着给我添堵。妈/的,还是要揍死他,绝不能放过。
现在这栋建筑里的所有人大概都知道傅逸找他的事了。没见两头过来的人见情况不对又退回去了吗?还有人特地过来绕一圈再离开。
傅逸这阴险的混蛋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冷静?以前他可不会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
不过在他看到傅逸后,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好像与他原来那张脸有七八分像,不知是巧合,还是相由心生。很可能这具身体里装了他这个灵魂,所以原本只有四五分像的面貌加上后天气质等缘故,变得特别像。
由这张脸,由傅逸,再加上他特意露出的一些破绽,相信上面会很快找到贺家人头上,他从来都知道国家机器的力量有多可怕。
如果没有傅逸,他会暗中找上贺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算国家察觉也没什么,他和贺家没有血缘关系,最多也只能得出一个长得像纯属巧合的结论。
可看到傅逸后,他不得不做二手准备。在傅逸知道他还活着后,让国家知道他和贺家有关系,反而对贺家更有利,起码在他没有彻底解决傅逸和其父亲的能量之前,国家一定会主动出面帮他保护贺家。而傅逸和其父亲的力量在有国家盯梢的时候,想来算想对贺家下手也要多考虑一番。
之后等他彻底解决傅逸一家,以后他哪怕离开地球,只要他留下以后会再回来的明确消息,相信地球上应该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特意去找贺家人麻烦。
而现在,事实告诉他,他的二手准备没错,姓傅的还是这么混球!有傅逸插手,算他和贺家没有血缘关系……姓傅的才不会管这点,他只要自己确认贺十一是贺椿,足够他拿贺家对他做筏子。
嗯,还是要灭了这混球和他爹,他贺家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全。
贺椿想得很多,但时间才过去一两秒。
傅逸看他抱着那个小疤脸不放,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我们两个。”
去你妈/的!贺椿很想答应他,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狠揍一顿。但是……他师父真的把他的脖子搂得好紧,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敢在这时把他师父放下,他脖子以上的器官也别想要了。
看来阿蒙也很喜欢八卦呢。贺蠢蠢天真的想。
阿蒙单手搂着蠢徒弟的脖子,侧头看着对面的傅渣,慢慢、慢慢地把自己的脸贴到了蠢徒弟的脸边,另一只空着的手也围上了蠢徒弟的脖子。
觉得还差点什么,阿蒙想到蠢徒弟的坏习惯,便张嘴在少年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贺蠢蠢:完!师父病情加重了。难道是他太靠近那枚被他弃之不要的垃圾心脏,进而被傅逸给影响了吗?师父,你不能在关键时刻这么不靠谱啊!
傅逸脸色铁青,眼睛里好不容易消退的血丝又再次浮现。
这个小疤脸在跟他示威!
这种雄性撒尿占地盘的行为,他也干过,简直再熟悉不过!
而且这小疤脸不是真小孩子,他还能变成刚才那样的高大雄壮少年。
贺十一和他年龄相当,两人又如此亲密,他们会不会已经……
傅逸的心脏腾地烧起来了!只要一想到他的贺椿为别人打开身体,他要疯了!
你是我的!我的!死也是我的!
傅逸能干出自己去死,却还是要把人囚禁在精神病院一辈子也不放他自由的绝决超级变态之事,他又怎么能容忍在双方都活着,尤其他还着那人想着那人除了那人没有别人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人抱着别人?
傅逸杀意毕露,阿蒙更是煞气冲天。
整条走廊鼠虫走避,偷看的人、路过的人全都吓得发抖,后勤支知站在两者中间,只觉得自己要被双方杀气给射成筛子。
窝在贺蠢蠢身上的小蜘蛛们发出惊恐的尖叫:“不得了啦,大魔王要杀人啦!大王大王,我们快逃吧!”
完全不在状况的贺蠢蠢:“喂,对面的,你干嘛呢?这样看我们家小孩,什么意思?想恐吓他呀?有种你冲我来,冲个孩子算什么!”
傅逸怒发冲冠,当场赤红了双眼:你帮他!你竟然帮他说我!那是狗屁孩子,那明明是个成年男人!你这个瞎的,以前瞎,现在更瞎!你不能把眼睛睁大一点!
阿蒙看到对面那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夸奖地摸摸蠢徒弟的后脑勺,想了想,再次在他脸蛋上吧唧一口。反正他现在是小孩子,干什么都可以。(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