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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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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米尔先生, 您要跟我们一起走吗?”贺蠢蠢一脸我在谈正事的表情询问老米尔。

    老米尔看向寒豆豆, 他的小天使会想要带他一起走吗?

    寒豆豆抱着他的蠢蠢的大腿,也正在仰头看老米尔, 见老米尔没有立刻回答,当即一脸不解地问:“米尔,你不是说以后要一直跟着我的吗?”

    你可是我在地球收的第一个小弟, 你敢不给我面子试试!揍你哦!

    老米尔笑得眼角皱纹又深又长, “当然,我的小先生, 以后老米尔将一直跟随您。”

    这口气?贺椿挑眉, 按了按寒豆豆的脑袋,有本事了嘛。

    寒豆豆骄傲得昂起头, 献宝一样跟他的蠢蠢说:“老米尔的蛋糕和西米露做得可好吃了!他说他会做好多国家的点心和饮料, 他还有营养师证和华夏三级厨师证!”

    “嗯,很了不起,以后我们有口福了。”贺椿对老米尔的第一印象不错, 而且能被挑剔的寒豆豆愿意带在身边, 见多识广的赛白泽也没明确表示反对, 那么至少老米尔这个人的人品首先没什么问题。

    贺椿理所当然地把老米尔划到自己人范围, 他甚至已经想到一年后如果他们无法带走老米尔要怎么给他留下足够财产让他养老等等一系列事宜。

    对贺椿来说,寒豆豆已经成了他的责任,那么与豆豆有关的一切也自然都是他的责任。豆豆还小,很多事想不周全,那么作为家长, 他要帮助豆豆把事情想周全。

    阿蒙揉揉蠢徒弟的脑袋:拖家带口的徒弟又要再养一个了。不过没关系,你师父我必要时家底也可以很厚,随便养,你养多少,我都能帮你养活。

    贺蠢蠢想要甩开他师父箍住他腰的大手,可那只手简直跟铁铸的一样。

    老米尔看三个孩子的表情明显已经接受他,默默在附近折了根带叶的树枝一边走一边清扫自己留下的痕迹。他虽然老了,但他还是能为这几个孩子做很多事情。

    咦?老米尔凝眸。地上竟然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另外三个孩子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包括那个从河水里爬上来,踩着泥潭过来的少年也一样。

    贺椿看到,随口说:“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有人能借此找到我们头上,那也是一条线索。”

    如果他们是普通人,自然会害怕麻烦找上身,但现在贺椿巴不得多有些事做,而且魔族被杀一事也不可轻忽,尤其死得这么古怪。

    有了贺椿这句话,四个人还有意无意多留了一些痕迹。

    四人随后过河,老米尔以为要游过去,正打算脱衣服,被寒豆豆抓住胳膊,随后一跳。

    老米尔只感到一阵冷风扑面,不一会儿降落到对岸。再转首一看,另两个少年也跳了过来。

    老米尔:……那条河虽说不算很宽,可加上泥滩也有四五十米宽吧?既然你们能跳过来,为什么之前那个少年要游过来?

    老米尔只觉得他的宝贝和这两个孩子身上都是谜,但他没有多嘴询问,只默默观察着。

    回到面包车,阿蒙抓住想要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的贺蠢蠢,硬是把他拖到了后面。

    寒豆豆看蠢蠢坐到后面,他自然也跟着过去。

    “你好,小家伙。”洛河笑眯眯地和寒豆豆打招呼。

    哪想到寒豆豆非常傲气非常不给面子地回他一句:“谁是小家伙!让开点,你挡住我了。”

    贺椿听到,没有当面指责寒豆豆的不懂礼貌,但他把账记下了,打算晚上再好好教育他家小豆豆。不过豆豆没有张口闭口是你们这些凡俗人,更没有伤人,算是有进步了?

    洛河:这个小孩真讨厌。可是真的好可啊!萌死了~

    寒豆豆推开挡路的洛河,爬上座位,挤到他的蠢蠢身边坐下,又招呼老米尔过来坐。

    老米尔看到洛河和龚秋冬,眼眸微缩,但他仍旧十分淡定地对车里的三名成年人点点头,婉拒了小天使的邀请——那一排已经坐了三个人,再多一个很挤了,转而坐上副驾驶位。

    洛河和龚秋冬已经听贺十一说过,他们有可能会多带一人,看到老人倒没有太惊讶,但洛河已经在扬手打招呼的瞬间把老米尔的全身像拍下,并速度传回总部。

    很快会有人调查老人的一切,直到挖出他最深的秘密。

    老吴看到贺椿浑身潮湿,还担忧地说:“赶紧把身上擦擦,这河里的水不干净,小心生病。”

    贺椿表示没事,他想的话,这点水立刻能干掉。

    阿蒙大手往他身上一抹,他还潮湿的头发立刻变得干燥。

    老吴以为自己看错,特意转头又看了眼,眼中充满惊骇。为了不引起这一车人的警惕,老吴忙掩饰地道:“这条河不比其他条河,唉,其实我们这儿的河水真大不如以前,我还记得我小时候,那河水多清澈啊,随便兜兜全是鱼,可是现在……我不是说经济腾飞不好,但是我们这儿因为是边境,两边都不重视,倒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往这里的河水里排放,因为河道穿插在边境线内,职责不明,肯管的人更少。”

    贺椿平静地说:“会好的。”

    “希望如此吧。”老吴大大叹了口气,启动面包车,看着后视镜问:“去哪里?是回原来接你们的地方,还是?”

    贺椿在上车前已有决定,而且他也需要一些事情来让他保持正常:“去吴市镇。”

    老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喜色,非常响亮地答了声:“好嘞!”

    面包车向河道上游驶去,期间和河面一艘渔船交错而过。

    渔船顺着河水往下游漂流,岸上另有两辆车跟随。

    大约一个小时后,查找行迹的专家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车辆和渔船都在之前寒豆豆发现尸体的河湾处停下。

    “这里留下的痕迹最新,你们看,这里有过一个人形躺倒的痕迹,看身高大小和那失踪的怪物相吻合。另外,这里有脚印,成年人,有一只腿脚不好,有使用拐杖。”

    查找痕迹的专家寻着老米尔的脚印一路寻过去,“这是车辙。车印往河里去了,奇怪。”

    不久,渔船里的人从河底浮上来,弄上来一只装着红酒的木箱,“这东西被卡在油门上,这是一起故意掩藏痕迹的车祸。做的人是老手,车厢里再没有其他多余东西,连只打火机都没有。”

    “奇怪,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他发现尸体又带走,他肯定需要车辆,可他为什么要把皮卡特意开进河里?”

    保安队长心情沉重,铁青着脸下命令:“查皮卡,查酒箱的来历,上面有店家的名字,如果购买红酒的人是那个残疾,他们应该对买者有印象。再把附近所有较新的车辙印都拍下来,能找找。那残疾人带着一具尸体,不可能这么凭空消失,他敢弃车,表明肯定有人来接他们。再往下游问问那些边境军人,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行迹可疑的船只和车辆。”

    这支队伍的效率很高,当天找到了博格拉奇小镇,也找到了那家被反过来黑吃黑的酒水零售商。

    商店老板没有报警,他们的钱来历不明,做的事更不干净,报警只会留下把柄。但不用说,这家商店的老板和他们背后的人都恨透了老米尔和寒豆豆。

    当听说有人在打听一个残疾人时,商店老板立刻把老米尔和寒豆豆卖了个干净,可惜他们店中监控被老米尔走时破坏了,无法提供最直接的影像,但只他们的详细描述,也足够那支队伍的人画出一老一小的清晰画像。

    还没到晚上,老米尔和寒豆豆的画像已经传到玛丽手中。

    另一头。

    老吴一边开车一边和大家介绍当地的一些奇闻趣事。

    贺椿身体僵硬,只觉得他师父的怀抱烫得他浑身难受。以前他多喜欢往阿蒙怀里钻啊,对方不喜欢他还非要撩拨,可现在呢,他师父主动抱着他,他只想跳车。

    偏偏寒豆豆也一个劲往他怀里挤。他把豆豆抱在大腿上,他师父搂着他。

    “师父,你知道么,如果你和我发展不文明关系,叫**。”贺蠢蠢一本正经地传音说。

    阿蒙:“哦,那我现在宣布,你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被逐出师门。”

    蠢蠢气得抓起男人的手腕咬了一口:“……师父,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突然会起这样的心思?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你说出来,我改!”

    寒豆豆也很想扑上去把疤脸阿蒙咬出几个洞,但他不敢,所以他只是紧紧抓住蠢蠢的手,表示自己的所有权,顺便再试图用凶巴巴的目光去杀死阿蒙。

    阿蒙看着这一大一小,有种面对老婆和儿子的直观感,这让他心情很好,于是他对他的蠢徒弟道:“很难。”

    “嗯?什么很难?”

    “让你改,很难。”阿蒙手指顺着少年短短的发茬拨过去再拨过来,“你到年纪了,像到了花期的植物,浑身都散发出勾引人的味道,这是天性,无法改正,算你是小和尚也一样。而且算你不动,你周围的雄性也会蠢蠢欲动。”

    贺蠢蠢:“……”

    阿蒙:“而你找伴侣的眼光实在太糟糕,你以前答应过我找到的道侣必须让我同意。我想来想去,与其让你再找几个渣子来糟蹋自己,不如我直接帮你选择。”

    “你的选择是自己上?”贺椿气得口不择言。

    阿蒙超级淡定地把少年往自己怀中拢了拢,问他:“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我他么的太有意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您老发生什么不文明关系好不好!我是真的把你当师父看!

    贺椿心情震荡,明明这种事很恶心,他应该反抗再反抗,可是面对阿蒙那双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冷漠眼神,他竟然从中看到了他师父对他那份特别的怜?

    狗/屎怜啊!哪有师父怜徒弟,决定把徒弟当老婆上的!

    而且、而且阿蒙这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天经地义神情,竟然让他不但没有感到羞耻,还觉得有点自豪?

    嗷!天哪!他的眼睛一定出问题了!精神更是病得不能再病!

    “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哈,”贺蠢蠢的脑子被烧坏了,张口开始秃鲁:“当年有个空调销售员看到东北一地竟然没有空调,大喜,为了抢占市场和先机,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订购了大批空调机送到东北,他以为这种罕见的电器一定会遭到当地人疯抢,结果……一个冬天过去,他运来的空调外机全部冻坏了,销售员破产,把自己气疯,此进了精神病院。”

    满车的人:“……”

    司机老吴捧场大笑,拍着方向盘说:“哎哟我的妈,这人咋这么蠢?咱这片地,夏天七月最热,可也二十来度。现在五月上旬,内地有些地方都热得要吹电风扇了吧?咱们这儿啊,晚上还是零度呢!白天最高温度也十来度。空调在咱们这片儿真用不着,往年咱们靠火炕,近年是靠暖气,有钱人的人家则搞地暖。”

    贺蠢蠢看着他师父的眼睛,森森地说:“很好笑是吧,但这样的蠢货还真不少。阿蒙,我还听过一个笑话,有一条蛇妈妈生下了一堆小蛇,她担心小蛇长不大,把这些小蛇都给吃了。”

    阿蒙明白蠢徒弟的意思,这小子在说他在把他不需要的东西送给他,并自以为这样对他是好,但这样做只会造成更糟糕的结果。

    “贺蠢蠢,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无意逼迫你,我只是在告诉你,当你需要发泄,需要雄性来满足你时,你不需要去找别人,只要找你师父我可以了,你想怎样,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蠢蠢僵直,呵呵:“所以师父您还附带某种机械棒的作用吗?那如果我需要的不是棒子,而是杯子呢?”

    阿蒙反应一秒,捏捏小孩的脖子:“嫑胡闹,犯上会被逐出师门。”

    贺蠢蠢暴怒,抱着寒豆豆跟他师父大吼,不是传音的那种:“你不是已经把我逐出去了吗?在一个小时前!你自己说的!”

    “嗯,我刚又把你收回来了。”

    “凭什么你想收我收我,想驱逐我驱逐我,你当我是什么,蟑螂吗!”贺蠢蠢大哭。

    为什么是蟑螂?有点想不通蠢徒弟都在想什么的阿蒙看着真哭出来的蠢徒弟,把他抱到自己怀中,顺便把他怀里抱着的寒豆豆扔出去,像抱小孩一样圈着他的蠢蠢,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蠢蠢紧紧抱住阿蒙的胸膛,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精神有问题,这点并没有因为转世重生换了具身体被解决。以前他表现稳定,只是他周围没有太过刺激他的事情,可自从回到地球……

    寒豆豆被扔出蠢蠢怀抱,先要发怒,可看到蠢蠢哭成那样,心疼坏啦,跪在椅子上,轻轻抚摸蠢蠢的短发,担心地问:“蠢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阿蒙:“没事,他在发病,过一会儿好了。”

    贺蠢蠢:操!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一抹脸,不哭了,还把寒豆豆给又抱到了怀里。

    寒豆豆似乎感觉到蠢蠢的伤心,从熊熊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枚俄罗斯软糖,打开蠢蠢的手,把软糖放到他的手心里。

    贺蠢蠢握住软糖,眼睛又湿润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孩的发顶。

    阿蒙见此,也安抚似地亲亲蠢徒弟的耳朵。

    贺蠢蠢一手捂住通红的耳朵,一手抱着他的豆豆,窝在他师父怀里不动了。

    寒豆豆又把软糖从蠢蠢手心里挖出来,一人一颗剥好,塞给蠢蠢一颗,他自己一颗。

    两个人同时鼓起嘴巴嚼啊嚼。

    洛河回头看这一大一中一小,眼里满是笑,他还戳龚秋冬,让他也回头看。

    龚秋冬正在调出吴市镇地图观察,没理他。

    老米尔没把三个孩子闹腾的事看得太重,虽说那半大少年突然嚎啕大哭有点怪异,但他只以为那半大孩子被另一个更大的欺负了。他记得他家对门的几个孩子经常打架,那个上高中的孩子经常被自家兄长揍到大哭大闹。

    老吴更没当回事啦,他听到少年吼叫声,还哈拉哈拉笑,口中还说:“哎哟,三兄弟打架啦,做哥哥的可要让让弟弟,别老欺负弟弟嘛。”

    之后车里除了老吴的说话声,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可洛河却觉得车中气氛温柔得不得了。

    老吴一路把贺椿一行人送到了位于吴市镇中心的一家旅馆。

    “这是我们镇最大、设施最好的旅馆,他们家的松鼠桂鱼、东坡肉和关东煮都是一绝,好多人还特地从别的城市赶来品尝。你们住这里,有什么问题报我的名字,或者直接打电话找我。”

    贺椿下车,当看到饭店名字后,表情有一刹那的改变。

    阿蒙:“心神不稳,心劫即将到来。渡过去,你将再晋一级。”

    贺椿给了他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心神不稳都谁害的?

    阿蒙:蠢徒弟竟然敢对自己翻白眼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贺椿转头,看向饭店斜对面,过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老吴热情地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跟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打招呼,让她好好照顾贺椿一行。

    老板娘满口应承,让服务员直接带着贺椿几个去挑选合意的房间,又亲自嘱咐厨房,让他们赶紧做一桌可口饭菜。

    贺椿挑了迎街的房间,位于四楼,可以把附近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寒豆豆想要跟贺椿一个房间,被阿蒙毫不留情地扔给了老米尔。

    老米尔开着门,耐心地等待寒豆豆过来。

    贺椿不想挑战他师父的忍耐性,对寒豆豆说:“豆豆,照顾好老米尔。”

    寒豆豆回头看到正在等他的老米尔,哼了声,警告阿蒙:“不准欺负蠢蠢!”

    阿蒙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

    寒豆豆踩着重重的脚步,进入对面房间。

    阿蒙关上门,回头看到少年正推开窗户往外看。

    “你对这里有印象?”阿蒙走过去问。

    贺椿让开一点位置,“看到那边的四合院了吗?那是刀爷家的老宅。我上次来也在这家饭店吃过饭,那时候他们家还没盖旅馆楼呢。”

    “看着像是有人住。”

    “可能是刀爷父母吧。”贺椿回忆,“我记得我被关的时候,他们老俩口还活着。”

    “你跟他们一直有联系?”

    “算不上联系,但他们是刀爷的父母,虽说刀爷没让我照顾他们,但是……我也逢年过节让人给他们送点东西,每年年终再给他们打一笔生活费,并没有实际接触过他们。”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像是忘了车上那番对话一般。

    贺椿还把放在二号储物袋里的尸体拿出来,检查他胸前伤口:“这是灼伤,如果不是历练者下的手,那么剖开这具身体的武器很可能是激光一类。”

    阿蒙没有问什么是激光,他只是很熟练地打开手机页,语音输入激光,然后点搜索。

    贺椿瞅见,总觉得以后手机类电子产品要成为修真界的新流行方向。

    他也没料错,随着这批历练者在地球的影像不断播出并越扩越广后,地球很多产品已经引起修真界众修者们的广泛兴趣,而手机和络等是他们率先想要模仿的物品。据说已经有炼器大能牵头,打算在最短时间把手机版联络法器普及到修真六界。

    在贺椿检查魔族少年尸体时,阿蒙告诉他:“这魔族是炼体魔修,灵魂还在,身体没有全毁不会死透,如果把心脏找回来再给他放回去,他还能活过来。”

    贺椿手一顿,心里莫名感到一阵轻松,“那好,这孩子瞧着年纪也不大,如果能复生那是最好。”

    本来调查魔族少年之死只是附带的事,但听阿蒙这么一说,贺椿又认真了几分。

    收起魔族少年的身体后,贺椿在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吃饭。龚秋冬人冷心热,已经给他们送来一套从里到外的新衣服。这条街是小镇中心,旅馆旁边有一家什么杂货都卖的大超市。

    阿蒙在出门时抓住少年。

    贺椿回头。

    阿蒙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道:“想哭哭,师父不会笑话你。”

    贺椿嘴角抽搐,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像傻逼一样,当下扑上前一把抱住他师父的胳膊,耍赖一样地蹭:“师父,您老不会真想睡我吧?”

    阿蒙:“嗯,你可以睡我,师父不介意。”

    “哈哈哈,好吧,我会记住这件事,以后如果我想那啥了,先找您。”贺椿笑疯,心中芥蒂这么散去。他想,阿蒙说这些话,也许只是看出他心态不稳,故意刺激他,好让他发泄出来。

    师父啊师父,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残忍变态冷漠又不靠谱了,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师父!

    最好师父阿蒙:蠢徒弟笑起来真勾人,可惜还是太小了,最好再能长大一点,肌肉再练结实一点,这样也比较耐操。

    寒豆豆听到笑声从房间里奔出来,看到蠢蠢笑得像傻瓜,小孩顿时也笑了,兔子一样跳进蠢蠢怀里,“蠢蠢,你好啦?”

    “好了好了,下次再犯病我允许你揍我。”贺蠢蠢抱着他的豆豆,两小傻瓜乐颠颠地下楼了。

    拖着脚步出来的老米尔对阿蒙点头行礼。

    阿蒙转头看老人,问他:“你想变得年轻,多活几百年甚至更长吗?”

    老米尔愣住,看着眼前高大的疤脸少年,只觉得看到了诱他下地狱的恶魔一般。(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