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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混沌中,玟天静静端坐在白玉王座上,双目微阖,仿佛一尊亘古而来的雕塑。身体四周缥缈的围绕着一缕缕云气,衬的他白玉般的面容更加缥缈。
忽而,原本静寂的双目猛地睁开,两道神光从眼睛的位置一闪而逝。玟天将视线投向灰色混沌的某处,直到那处的混沌云雾翻涌,逐渐向两边分裂,一个金红的人影器宇轩昂的踏进来。
“罪囚玟天,你囚禁于此万年有余,现如今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来人高声呵斥,一身火焰铠甲,好似一尊火中天神,手中一杆火焰三叉戟上缭绕的金光炽烈的耀人眼目,更映衬的这尊金红战神威风凛凛。
玟天面无表情的看着火焰中的人影,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但那股与生俱来般的冷傲与威严却生生将来人的气焰压下去一筹。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火焰人将手中的三叉戟重重一顿,有些恼怒道:“玟天,你如今不过一个小小阶下囚,见到本尊焉敢不拜?”
玟天不屑的轻嗤一声,随即转开视线,似乎连多看一眼那火焰战神都是玷污视线。
火焰人紧紧攥住三叉戟的枪杆,脸色紫胀,然而对方虽然囚禁于此,他却动不得对方也是事实,只好强自忍气吞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吾乃开阳神君座下第一神将焱武是也,今奉神君口谕,令罪囚玟天将功折罪,接引神君之女灵钰仙子顺利历劫。罪囚玟天,还不领命……”
顿了顿,焱武神将还是将喉咙口的“谢恩”两个字吞了下去,反正说出来估计也是自找没趣。
玟天脸上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开阳,乃何人?”
焱武只觉得自己神气活现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浑身的火焰蹭蹭往上涨,喂喂,当年好歹也是随手就能把天戳个窟窿的大神级人物,能不能尊重一下对手啊?
焱武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开阳神君,乃是天界上神,当年数次阻你于天河之外,锲而不舍,英勇奋战!你会落到如今俯首就戮的地步,开阳神君居功至伟!”
焱武说着,向着某处抱拳致敬,一脸的肃穆。
玟天一手摸索着玉座扶手,思索片刻后,若有所思道:“你是说,那个被我一路杀到天河,屡战屡败,丢盔弃甲,溃退千余里的红毛小儿?”
这就是政治层面的粉饰艺术了,溃退到天河,也可以说成是阻敌于天河之外;屡战屡败也可以叫做锲而不舍;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更可以说是英勇奋战的象征。总之某些当权的人总是可以将原本不堪的事实装点的面目全非,捏造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一点,古往今来,天上地下,都已经被无数历史事件证明过了。
被玟天毫不客气的戳破表面那层靓丽的伪装,焱武的面皮已经由红转紫,他气咻咻的喘着粗气。但是,面对这尊当年的杀神,他却不敢也拿不出任何反驳的佐证。
开阳神君刚刚举办过六十万岁寿宴,然而在玟天嘴里也就是一红毛小儿。玟天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到底活了多久,谁也说不清。万余年前,他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出现就将天界翻了个底朝天。
如果不是他自己束手就擒,最终被囚禁在这方混沌之中,说不定如今天界的主人都要换人来做了。
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呢,玟天的凶名,即便是隔了万年有余,依旧是余威犹在,凛然不可侵犯。所以焱武虽然色厉内荏的逞一番口头威风,但是真要他一个小神将去触玟天的霉头,他却是万万不敢的。
如今两人一坐一站,一气定神闲一顾虑重重,反而是主客异位,好似玟天才是那个来传谕的神将,而焱武是战战兢兢听受处分的罪囚了。
玟天衣袖一摆,随手挥了挥:“回去告诉那红毛小儿,有求于人,就自来求见。”
焱武下意识的就要拱手称喏,腰都弯下去了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个地位低下的罪囚,赶紧将抬起的手附到嘴旁,故作咳嗽。
玟天重新阖上双目,这下焱武也不敢多说了,赶紧收敛身上的火焰,灰溜溜的出了灰色混沌,回去复命了。
待灰色混沌中重又恢复静寂,玟天又缓缓睁开眼睛。思忖了片刻,抬手在空中某处一点,面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现出一团云雾攒聚而成的镜子。
镜面也并不是水银的样式,而是一层缥缈的灰色。镜子里面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却非常模糊不清。
玟天面色不动,眼底却有一丝隐忧,原本瑰丽如银河一般的眸子似乎也黯淡了一些。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镜面的影像,原本就模糊的人影随着镜面波纹一般晃动,更加分辨不清了。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衰弱,如今竟然连跨越位面的映像都不能查探了。
数万年间,他不断的寻找合适的使者,派遣他们进入下界三千世界之中,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经受的住不断的磨难和时间的磋磨。
他们之中,惊才绝艳者不知凡几,然而有的人死在了任务中,有的人在某个世界迷失自我,其中更多的人忍受不了在无尽的时空中不断流浪,厌倦了永无止尽的孤独,而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次的任务者不是最优秀的,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才能,说实话,玟天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最初的时候,他实力尚存六成,甚至可以无视时空阻隔指点任务者顺利完成使命,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人能走到最后。
现如今,他连探测任务者完成任务的情况都有心无力,只能让任务者随波逐流。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恨……”玟天脸上静寂的神色一收,眼中的神色黑沉沉的,殷红的薄唇勾起一抹笑。“不能杀尽了(liao)…… ”
而悬浮在半空中的那面镜子里,模糊不清的人影依旧在晃动着,如果仔细分辨一番,大概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宴会。
宴会中,众生百相,举杯欢庆。
左思源挂着忧郁而矜持的微笑,身穿剪裁合体的西装,手中举着一杯香槟,金色的酒液在华丽的水晶灯下折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在他对面,一位身着一袭红色礼裙的名媛小姐,正带着优雅的姿态品鉴一杯红酒。
“成熟的Chateau Margux口感比较柔顺,有复杂的香味,如果碰到上佳年份,会有紫罗兰的花香。如果说Latour是梅铎区“酒皇”的话,那么Chateau Margaux就应该是“酒后”了。”
左思源轻轻鼓掌,赞叹道:“依我看,‘酒后’之名,不仅与这杯酒契合,赠予祁小姐,也是当之无愧啊!”
这句话既恭维了对方在品酒方面知识广博,又巧妙地夸赞了对方的美貌,暗指对方是整场宴会的焦点。这个马屁,我给一百分。
祁芸芸低下头嫣然一笑,一双眼睛明艳妩媚的瞟向左思源,显然对于这一番夸赞非常心喜。
“都这个地步了,还叫人家祁小姐?”祁芸芸本来就长得美艳,如今被一身修身的礼裙一衬,更是前凸后翘,惹火非常。
被那小眼神一飞,娇滴滴一嗲,左思源心里也有些难耐。毕竟距离上次消火,已经半年有余,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难免食髓知味。
“这样,不好吧?”被黑的一塌糊涂的左思源如今对于自己的羽毛可是非常爱惜的,如今好不容易借着把于尧踩下去的机会,挽回了自己的名声,要是再出点意外被一棒子打回原形,可就没地儿哭了。
祁芸芸哼了一声,冷笑道:“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还怕于尧那个贱男翻身不成?你不是已经把完整的录音公布出去了吗?如今大家都知道,是那贱男对你死缠烂打,从中破坏,才导致你不断分手!怎么,难道你不舍得他给你背黑锅了?”
眼看女人眼里浮现一抹狠色,左思源赶紧哄劝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现在眼里只有你这杯红酒,哪里看得上那低廉又呛口的二锅头?”
说完,左思源伸手覆在祁芸芸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上,眼神勾勾连连的黏在祁芸芸姣好的容颜上,就着祁芸芸的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芸芸两颊浮现一抹酡红,好似喝酒是她一般,她不自觉的往左思源怀里靠去,只觉得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晕乎乎的。
以前,她一直围着陈徽之转,从来没想到,男女之间那点事会让人如此的快活。特别是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对她冷言冷语,反而温柔关怀之至的时候,就更加令人沉溺其中。
陈徽之顺势搂住祁芸芸的*,只觉得自己今晚的火气也难以按捺,他手掌缓缓游动了两下,轻声问道:“芸芸,我最近又吞并了几家影视公司,你看……”
祁芸芸娇嗔一声:“放心啦,我早就已经打点好了,打着我爸的名义,那些人敢不给面子吗?”
“还是芸芸最好,等公司正式上市,我们就结婚,到时我要给你举办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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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来,跟着本大人用优雅的口气念:二~锅~~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