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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的意识渐渐苏醒,她眼睛还未睁开,旁边就有一阵小声的交谈传来。
“你说左护法与铁堂主一向不近女色,这回怎么会带一个小姑娘回来?”
“就是啊,还是这么一个身材干瘪的小丫头,看起来连及笄都没有。”
身材干瘪……叶澜嘴角抽了抽,姑娘,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咱能委婉一点么?严重打击了我身为美少女的自尊心好伐?
然而像这种自称为“美少女”的人,脸皮厚到飞起,自尊这种东西,你确定你有么?
叶澜并没有打扰她们的对话,依旧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唔,这里是哪里啊?先听听再说……
“哎,你说,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我听说山下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豢养娈童什么的……”
“真的?呀,真是太羞耻了,怎么能这样?”
“这有什么的,男人就好这一口。”
“那这个小丫头真的是……那个那个?”
……
叶澜听得眼睛眉毛都皱到一块了,拜托,姑娘们能不能脱离一下低级趣味,不要再聊我了好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成了娈童?这什么鬼?娈童不都是男的么?不懂不要瞎说啊!
这几句话中,只能得到两个有用的信息。一,她现在在一座山上,山名未知;二,她是被什么护法和堂主带回来的,而且护法和堂主性别为男。
叶澜叹了一口气,要从这两个八卦的小姑娘那里听来什么消息的打算,看来是要落空了。
她正要睁开眼,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咬耳朵的小姑娘赶紧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礼:“参见铁堂主!”
“恩,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书生一手负后,淡淡应了一声,问道。
两位紫衣侍女,悄悄对望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关于“娈童”的结论。哦,看来,铁堂主一定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她们一定要注意些,以后不要得罪了人。
“回堂主,那位姑娘还未醒来。”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位侍女又行了一礼,低着头退了下去。
书生上前两步,走到床边,他扫了一眼,注意到床上人微微颤动的睫毛,哂笑一声:“姑娘还不醒,莫非是在做白日梦?”
叶澜眼看已被识破,索性大大方方的睁开了眼,其实睁不睁开也没什么差。她视线一动,恰好与书生四目相对,书生看着这一双瞳仁漆黑的眼睛,莫名的感到有些怪异。
只是这种怪异感从哪里来,他却又说不上来。
铁堂主一副文雅书生的样子,只是这人眼儿弯弯,下巴尖尖,这微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叶澜坐起身,回以礼节性的微笑:“承蒙这位先生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这本来是一句礼貌性的话,没成想那狐狸书生摇着一把折扇笑盈盈道:“不不不,姑娘你一定要报答我才行。不然,我岂不是亏了?”
叶澜瞪大了眼,这人……好厚的脸皮。一般情况下,有点风度的人就该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然后她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类之类的好伐?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主动伸手要报答的,倒是头一次见。
当然,叶澜也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没有要赖账的打算。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先生说的是,只是我想先请问先生,这里是哪里?”
书生对于叶澜这副淡定应对的样子,也很感兴趣。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有些惊吓么?怎么这一位镇定的有些过了头?
“这里嘛,这里是山上。”
“什么山?”
“无名山。”
“你又是什么人?”
“不才一介书生。”
“可我听别人叫你堂主。”
“不才兼任堂主。”
“那这里应该是一个门派吧?”
“确实是门派。”
“什么门派?”
“无名小派。”
“……”
好吧,从这人嘴里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狡猾的家伙!
偏偏书生还一脸的无辜,让叶澜无语。其实他也是真的无辜,万丈彤山千绝宗,这是能随便拿出去晃的招牌么?在外人眼里,千绝宗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谁知道这小姑娘知道自己身在魔窟之中,会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千绝宗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千绝色陈未语为首的多数派,占据前山,行事作风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魔教,这些人也被称为北派。另一部分就是以吴鑫为首的少数派,偏居后山一隅,都是曾经跟着谭月初的老人,被称为南派。
只是千绝宗本来就神秘,这些门派内部的分歧,不足为外人知。而且千绝色为了拉吴鑫下水,刻意将做下的许多狠毒之事栽赃到吴鑫等人头上。
这么一来,真是给吴鑫等人拉足了仇恨,一在江湖上露面,就一片喊打喊杀之声。这一招借刀杀人,陈未语使的得心应手。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叶澜也只好作罢,反正看起来,这些人也不像要对自己不利的样子,她转而问起另一件要紧的事:“请问先生,我另一个朋友是否也在这里?”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书生右手持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左手掌心。
叶澜不动声色的微笑:“兄妹。”
“不可能!”书生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樊野有没有兄妹,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人更清楚。
叶澜嘴角的笑浅了下来,这些人认识樊野。那么不是樊野的朋友,就是他的敌人。
“我想见他,可以么?”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书生笑了起来,真是只小狐狸,这话题分分钟就被带偏了。他眼睛转了一下,又把话题带了回来。“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如何?”
“好啊,你走近点,我悄悄的告诉你。”
书生却摆了摆手,表示对于叶澜这点小心思的不屑一顾:“你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你也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叶澜眼里溢出点水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耍花招?我是真的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啊!只是我的身份很隐秘,一旦被人知道,可能有杀身之祸的,所以才小心了一点。你!你竟然怀疑我有祸心?”
书生被叶澜突然爆发的泪水吓坏了,这怎么说哭就哭啊?说好的镇定呢?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实提醒了书生,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小丫头,想必刚刚的镇定也有装出来的成分。
他就说嘛,一个小丫头敢在他面前打太极,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自以为看破了对方真面目的书生往前走了两步,低下了身子:“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走近点还不行么?”
叶澜抬手抹眼泪,一副小丫头不谙世事的样子:“这还差不多!我悄悄告诉你哦,我是镇南王林长阙的女儿。”
“什么?这不可能,林长阙只有一子,哪来的女儿?”书生满眼的不信。
叶澜撇撇嘴,好像就知道书生会是这个样子,她继续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长阙十三年前曾经和一个名叫秋染的女子在一起过,秋染就是我娘亲。我的身世是我娘亲口告诉我的,这还有假?”
镇南王的虎皮不扯白不扯,林长阙没有尽到养育之恩,能在关键时刻吓唬人也行啊!
秋染?书生瞳孔猛的一缩,信了几分。
他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叶澜忽然捂着头,一脸痛苦的从床上栽了下来。
书生伸手捞住叶澜:“你怎么了?”
叶澜双手就势攀上他的脖颈,脑袋无力的倚在他的肩窝:“头好疼……”
“头疼?让我看看……”
书生一句话还没说完,一线锋锐的感觉从他咽喉处传来。他下意识的想要后撤,脖子上环绕着的手臂却忽然收紧,死死的勒住他。
叶澜牙齿间咬着一枚细细的刀片,抵在了书生的颈动脉上。
“再动,让你死哦。”
这枚刀片是叶澜最后的依仗,不到最紧要的关头,她是不会用的。毕竟只能起到一次出其不意的效果,一旦失败,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没办法,她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收走了,她又搞不清楚这些人把她带到了哪里,想干什么。更要紧的是,她对于樊野现如今所处的状况一无所知,如果这些人真的跟樊野有仇,那她就不能只顾自己。
当初为了练这门藏刀的诀窍,叶澜被割的满嘴是血,如今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她还是挺满意的。
“你这是干什么?”书生笑的牵强,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皮肤在刀锋下磨出几道血痕。
“不干什么,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呢?”叶澜这个动作很暧昧,咬着牙说话也颇为不便,她要以现在的小优势去换取更大的话语权。
“什么东西?”书生笑呵呵的,装傻。
叶澜没说话,只是刀锋深了一分,她几乎亲吻到书生的脖子上。只是那股潺潺而下的鲜血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书生吃痛,与此同时,一种发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小姑娘的狠辣果决,他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下手,也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
“好吧,我说。你的那些瓶子都在那边的桌子上,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乱动。”
“喊那两个侍女进来,把东西递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