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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咚咚。
咚咚。
似乎没有等到有人敲门, 对方就这样连续敲了好几下。
“是不是只有不开门就好了。”一个男玩家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有些惊恐地看向门外, 生怕这扇大门有些脆弱, 被这样一拍,就轻轻碎了。
但还好,大门的质量还是有所保障的。
它依旧完好地屹立在那里。
反倒是敲门声,在着一瞬间弱了下来。到最后,甚至没有敲门声响起。
“他们是不是走了?”另一个玩家说道, 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庆幸, “我、我之前在我也遇到过敲门鬼。但我不给它开门, 它就进不来。这个, 应该也是吧?”
他只参与过一个灵异空间,因此他所得到的经验和能力有限,只能做一个粗步判断。
“应该吧……”其他人也有些不确定地回应道。他们耐心在原地等待了半分钟甚至更久后, 直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后,才真的放松了下来。
他们看向薄先生和薄夫人。他们正准备继续问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风铃声。
“叮铃铃。”
此时此刻, 风铃声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门口,反而出现在了——
朝苏抬眼朝着天花板上望去。
这间房间是空出来的一间卧室, 装潢精致。在他们头顶上, 有一个大大的吊灯。然而因为停电的缘故, 灯光熄灭,他们看不清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只能通过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影子,看到大致的轮廓。
“要不要去拉开窗帘?”有人问到。
他们不敢动, 只敢嘴上说说。没有人真的敢大幅度走动,弄出动静来,吸引门外起敲门鬼的注意。
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自己的头顶照了上去。
耀眼的白光照射在吊灯上,吊灯上面的碎钻反射出粼粼的波光,然而,让他们感觉到惊恐的是,在这吊灯上面,出现了一串风铃。
风铃白得耀眼,下面的铜片呈现出淡红色。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些铜片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叮铃铃。
这风铃是怎么进来的!
所有人面露惊骇,他们抬眼,目光死死地盯着头顶上的风铃。这风铃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这风铃进来了!
那么门外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也会进来了!
一些脑子转得快的玩家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他们尝试着晃动手电筒,将光源对准了房间大门。
门依旧呈关闭的状态。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们便听到有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们看,门下。”
手电筒照在门底,那里有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缝隙。而从那个缝隙中,有无数的头发从地下缝隙伸了出来。
黑漆漆的一团,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随即,浓郁的血腥味就这样顺着门缝传了过来。
“它这是在进来?”有玩家有些惊骇地说道,他们睁大了眼睛,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他们纷纷拉开窗帘,想要逃离这个现场。
他们在上一个灵异空间所用到的规则,根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应用!
即便他们不开门,鬼依旧是能进来的!
但是当他们拉开窗帘的时候,便看到窗户上面多了几个血手印。上面浓稠的鲜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整个窗面都花得不成样子了。
映衬着他们头顶上那阴沉的天空,看起来格外害怕。
“外面也有鬼,这里也有鬼进来。”玩家们将目光落在了薄先生的身上,他们此刻再也不顾情面直接冲到了薄先生的面前。他们慷慨激昂地拎起薄先生的衣领,表面狠厉地说道: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淡定。”薄先生开口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扫视了面前的这些玩家们一眼,开口说道,“我们做了什么,你们不是知道吗?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怎么?现在遇到这种事情,就假装自己不知道了?真的虚伪。”
“我们也参与了?”陈冰艳有些怔愣,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些人在这场故事中居然也是有戏份的。
薄先生冷哼了一声:“不然呢?你们这些集团是怎么发家发起来的?你们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知道怎么进一步发展。”
“你们又有什么脸来说我?”
“所以下一步发展是什么?”陈冰艳紧接着开口问道。
“进一步发展?当然是杀了他们啊。”薄先生脸色变得冰冷了起来,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口。那里的头发越积越多,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头发从门缝那里出来。伴随着头发而来的,还有一滩血液——血液汨汨地朝前流动着,像是有意识一样,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流了过来。
薄先生笑了笑,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疯狂,眉目在这一刻变得狰狞了起来:“杀了他们,再将他们做成小鬼,用鬼的能力来学习,这样一来,庸才都能变成鬼才。你看看我的管家、我的园丁,哪一个走出去,都是各大公司抢得要的人才。”
“你们之前不就已经感受过了吗?”
薄先生看向陈冰艳道:“小陈总,你们的万秘书用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用的挺顺手的?用的顺手就对了,那个万秘书就是我一刀一刀将他的肉割下来的。每一次割的时候,他都会跪着求我饶了他。但我不会。我反而会把他的妻女带过来,带到监控面前,看着他们家里的顶梁柱这样狼狈的样子。等到万秘书快死的时候,我才告诉他。你知道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吗?”
“那种仇恨的眼神,我每次晚上梦到的时候,都会从梦中惊醒。但是醒来后,我却会好好回味。它可是我最好的作品。”
薄先生感叹着,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同变态一模一样。
“只有深刻的死亡才会让人奋进。你看,他不是挺厉害的吗?本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死后,会成为一个大总裁的秘书。”
听到这里,陈冰艳有些厌恶地看了薄先生一眼。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极为不喜。然而薄先生心理素质极强,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目光柔情:
“我早在行动的那一天,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千刀万剐了。”
薄夫人目光一脸忧心地看着薄先生。
两个人情意融融,多有几分患难之中见真情的感觉。
然而,其他玩家却忍受不了被鬼怪逼近的折磨。有一些玩家甚至忍不住推了薄先生一把,将他推到了那摊血液的旁边。
就在他们刚刚说话的功夫,那摊鲜血和头发就这样来到了他们的附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在无限缩短,再这样下去,他们活动的空间就会极其地有限。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搏一搏,直接把薄先生这个罪魁祸首给推过去。
薄先生过去后,血液它们流动的速度就变得兴奋了起来。头发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这样缠绕上了薄先生的脚。
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薄先生拉到了门口。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
薄先生就像是在一瞬间变成了纸片人一般,瞬间扁平缩小,最终通过门缝被拉响门外。而薄夫人,在短暂的呆愣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朝着门口走去。
她完全不计后果,直接拉开了房门。
“啪”的一声,大门关上。众人听到了薄太太尖叫了一声,随后,听到了锁链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
最终逐渐远去。
朝苏若有所思地抬头,便看到原本挂在吊灯上的风铃此刻消失不见。
“就这样走了?”其他玩家有些懵逼和茫然,随后他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目光在朝苏、薄疏谌和范可可身上划过,由于朝苏早上在餐厅的表现,他们的视线在后两个人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是不是因为他们杀了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我们就有一段安全时间了。这样的话……”他们的目光落到了范可可的身上。
相比较于淘汰身边的同伴玩家,他们更倾向于淘汰这些所谓的“npc”。范可可察觉到了这些人的视线,她嘴巴一弯,正打算按照自己的人设嚎啕大哭的时候,下一秒,她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啜泣声。
范可可:?
谁抢了她的人设剧本?
她转过头,看向了朝苏和薄疏谌。她看到朝苏正半靠在薄疏谌的肩膀上,轻声哭泣道:
“小少爷,薄先生和薄夫人他们不会死了吧?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在哭泣的时候,朝苏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环绕在了薄疏谌的脖颈上。她的手臂贴着薄疏谌脖颈上的皮肤,能够明显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温度。
在朝苏微微仰头哭泣的时候,薄疏谌正低下头看向了他。两人的呼吸在空气中交错相融,他们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薄疏谌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自然而然地拨开糖纸,塞进了朝苏的嘴里。
甜甜的滋味瞬间在朝苏的舌尖弥散了开来。朝苏轻轻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她轻笑了一声,像是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消失了一般。
她轻声说道:
“小少爷好棒哦。我就知道,有小少爷在,我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说着,她微微踮起脚尖,红色的高跟鞋向上抬起了一段距离,她凑到薄疏谌的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办,我好喜欢小少爷哦。”
柔软的、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铺洒在薄疏谌的耳廓旁,薄疏谌微微抿了抿唇,他拍了拍朝苏的腰,有些无奈地低呵了一声:“站好。”
随后,他也轻声来到朝苏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快速说道:
“你要当心。”
“我怀疑,我的父母没有死。”
朝苏抬了抬眉,听到薄疏谌的话之后,她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刚刚的那一幕,只是薄先生和薄夫人的自导自演。不然,一个经历过至少三次灵异空间的玩家,怎么可能会被如此轻易地推到门边。
这就是他们无法进行交流的坏处了。
刚刚那个风铃,她也有一瞬间被吓到,甚至做好了拿出卡牌的准备。还是后来,她感觉到不对劲,打算静观其变之后,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最终,听到薄疏谌的话后,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按照规则,他们虽然无法说出关于“阵营”、“玩家”、“卡牌”这些词汇,进行讨论。但或多或少,可以侧面进行交流。
“父母没死”这句话,就是薄疏谌在告诉她,这是“薄先生和薄夫人”这两个玩家在用卡牌制造恐惧。
只不过……
刚刚薄先生和薄夫人表演得那么逼真,卡牌使用到这么极致或者说一个极限范围,这些玩家的情绪依旧没有达到红色。
最高的颜色等级,也只是橘黄色,离红就差那么一点点点距离。然而这点距离,就是跨越不过的鸿沟一般。
让人有些茫然。
甚至于朝苏心中隐隐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或许,这红色恐惧,必须得有真正的鬼才能达到。
比如说……
一张因卡牌使用时间过长而复苏的鬼怪。
这样想着,朝苏一口咬碎了牙齿边的硬糖。碎裂的糖块在她舌尖蔓延,最终被她尽数吞咽了下去。
她眯起眼睛,将自己的脸颊埋在了薄疏谌的脖颈之间,微微颤抖着声线说道:“小少爷,我能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不然,我一个人的话,我会害怕。”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害怕哦。”
作为一个妄图攀龙附凤的家教老师,怎么可能不在对方“死了父母”之后,快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确定自己的位置呢。
朝苏勾了勾嘴角,听到薄疏谌轻声应了一句:“好。”
范可可正准备哭泣的动作一停:……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你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