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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游越深都没有游出这水下，要不是身有灵力，早就没气了。
属于秋野的灵力从一方向传回来，两人相视点头，往灵力游回来的方向而去。
探出水面，司空朝四周打量。
地下河的水流明显减少。
司空拉出秋野，两人一同往玉棺的方向走去。
司空已经没心思去管身上是不是湿的了。
裴霜没有将水下这条通路给封印上，这是两人唯一的机会。
既然那因果灵锁没办法解开，两人就只能先去找遁地，让他继续控制水流。
就算之后把这下面封印了，庆南也不至于被水淹没。
秋野没有责怪司空不管自己，挥动灵力将两人身上烘了个干。
玉棺上面的棺盖和幻境中一般，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
司空松开秋野的手，走到玉棺面前查看。
幻境中发生时事情不应该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中。
可现在不管是小二还是玉棺，都和幻境联系在了一起。
司空背脊发凉，只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幻境中的天山弱水出现过两次不一样的，为什么？
司空浑身汗毛直立，像是被无数微小的爬虫爬过带起了阵阵瘙痒。
棺中空无一物，初升的霞光照射在棺体上反射出道道光束。
司空往后退开，那些光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朝一处聚集。
秋野冲到司空面前，将她拦在身后。
“这玉棺有问题！”
秋野仔细盯着那些光线所及之处，半晌后他眉心微沉，手中灵力聚集，一下下击打过去。
墙上的石壁破碎，碎石落下在地，自动聚集成一副图案。
石壁后方，就像传言所说的，那是天材地宝。
不属于钱财的天材地宝。
司空愣愣的看着石壁破碎后留下的壁画。
大紫色调蔓延到完了整个石墙。
“门叔......”
司空喃喃出声。
尽管是石壁上的画像，也比先前看见过的真人要活生生得多。
门叔笑得眼都弯了，下巴的胡须还停留在花白之时。
他侧身而立，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捋着胡须。
遁地在这时候走了出来。
他的肚子要比在幻境中看见过的，要大得多。
司空收回神思，视线转移到遁地身上。
见了司空，遁地咧嘴一笑，迈着细腿跑了过来。
秋野跨步过去伸手一挡，遁地脸上的笑就这么垮了下来。
遁地从身后将玉棺盖拿了出来。
司空看了他一眼，走近玉棺盖。
她蹲下身查看，棺盖里侧同样也被刻上了司空无期四个字，无一空余。
司空抬头看向壁画。
“把棺盖合上！”
司空猛的站起身来，控制灵力将棺盖放回了原位。
外界的太阳估计已经升起，在这洞穴之下的玉棺就要照射不到阳光了。
从前的司空，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会冷静下来。
可此时，司空越是想要灵力稳定，使用出的灵力就更加不可控制。
心中控制不住的委屈，眼中聚集起一层薄薄的泪。
司空抬起肩膀将泪水擦去，手中的灵力没有懈怠半分。
“无期。”
秋野温润的音色将司空包裹，棺盖也不再晃动。
秋野手中引出了一道灵力，和司空的灵力交融在一起。
两人将棺盖归位。
霞光只照射了一丝在玉棺之上，便渐渐远离。
那射出的光束撒向了地面上的碎石画上。
“轰，轰，轰！”
地面不停颤动，激起石子抖动。
只有碎石符画，没有撼动半分。
司空转动身子查看四周的异动。
视线触及到缓缓下沉的玉棺，司空停下了动作。
她呆愣的直视那处。
玉棺下沉，石柱上升。
玉石如溪流般缠绕在石柱外面，直至上面的台面。
在那台面之上，一丝溪流不停翻涌成球。
秋野垂眸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般，猛的转头看先遁地。
遁地这会已经摊到在地上，四肢在空中摇摆。
丝毫不在意自己控制天下河流的灵力，被展现在眼前。
秋野眼中柔和下来，轻呼出一口气，走到司空旁边。
司空道：“那是什么？”
秋野顺着她的眸光而去：“河流之力。”
“三界之中，不可缺少的灵力。”
司空瞳孔骤缩，浑身一颤。
要是她没想错的话，那是遁地控制天下河流的灵力。
司空转身看向遁地，原本躺在地上的他，现在距离司空不过三步之遥。
遁地迈动腿脚，朝司空跑去，双手直伸在面前，俨然一副要扑倒司空的模样。
想到身后的河流之力，司空微启双唇，想要躲开遁地的动作。
遁地腿短，动作快，那三步的距离司空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后背猛的撞向了石柱，司空来不及痛呼，当即转头看向石柱上的灵力。
被那么一撞，翻涌的溪流更加澎湃。
司空紧紧盯着那个水球，撑起身来，缓缓向后走去。
“咕咚。”
司空咽下一口口水，见距离差不多了，她猛的转身。
想要迈开的腿还没有动作，那溪流已经朝司空袭来。
源源不断的水流将司空包裹进中间的空隙之中。
“秋野！”
司空从水球流动间伸出手来。
秋野心中一紧，正想上前去，遁地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遁地的手脚已经开始透明。
要是说方才不明白遁地为什么要把河流之力交给司空。
那现在不说，秋野也明白了。
秋野深深皱起眉头，眼底尽是荒唐。
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那场战事，理应轮不到你上场。”
遁地不会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了墙面上的壁画。
那是他和门叔的交易，是天魔两界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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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地啊，你想不想要天下太平？”
遁地坐在门叔身边，他也不懂什么叫天下太平，只知道要管理好河流。
等殿下来找他玩。
门叔仰头灌了口酒，自顾自道：“这天下啊，有善就有恶。”
“天界从前将自己塑造成了一副好人模样，将骂名全都推给了魔界。”
“可那让魔界背锅之人，又何尝不是恶？”
门叔侧头看向了遁地。
遁地只是眨眨眼，静静的听着。
门叔撑起身来，背手看向那汩汩涌出的地下河。
“天下分分合合，百姓的生活也随之改变。”
“要想真正稳定下来，只有三界齐心。”
遁地抬起手扯了扯门叔的衣角。
见门叔转过身来了，遁地混动双手一会看天，一会看的。
门叔哈哈一笑，拍了拍那在遁地身上虽小，但能一巴掌拍死他的手。
“天魔两界该怎么合？”门叔垂头，喉腔中哼笑一声。
“要有灾，要有难，要有一个能平等看待天下的人。”
门叔沉默半晌，随后抬头看向遁地。
“将河流之力交给司空无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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