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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雅一想到凌美又要住在她家一星期,她的头就大了。有什么办法呢?凌美是她的同学,而且脸皮特别厚,无论洁雅如何对她不客气,她还是会来的。记得第一次凌美来住了十天,连洗漱用品都不备,心安理得地让洁雅拿出自己的给她用。她的脚扭伤了,让洁雅帮她买红花油,她把红花油把床单、床套、被套涂得到处都是。洁雅指责她,她还不满地说:“你的都是旧的,我以后赔你就是了。”当然,凌美是不会赔的,她是个十足小气的人,经商后的她只知道索取,哪怕是一分一厘。她住在洁雅家,吃的、用的都是洁雅的,连卫生巾都要用洁雅的,自己如想吃豆浆,就只买一袋,放在冰箱里,当着洁雅的面喝。每次她关照洁雅要来吃饭,结果洁雅做好了饭,要叫她半天才来吃,吃完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不帮忙做家务,感觉她是老爷似的。她有鼻炎,总不停地擦鼻子,把擦过的纸到处丢,从不放垃圾桶,还竖着身子往桌上盛垃圾的小蝶吐痰。
洁雅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凌美的到来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凌美来深圳是推销老鼠药,那堆积在客厅的药味熏得洁雅头疼,而凌美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也让心细如麻的她有种压抑感。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每天走街闯巷的凌美并不是天天洗澡,穿的衣服穿上三天,放入洗衣机,让洁雅给她洗。这让有点洁癖的洁雅更受不了。
洁雅、凌美、诗吟是银行中专的同学,洁雅来自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医生。但父亲在她高二时突然得绝症去世,后来母亲改嫁,她成了孤儿,她知书达礼,能画一手漂亮的画,写一手漂亮的文章,还有一点孤独感。凌美来贫困的山区,上学时她还穿着有补丁的衣服,学习特别用功,学校的各项技能比赛,她永远是第一名得主。诗吟是市长大人的千金,靠关系进入学校学习,她像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的钢琴八级,每次学习举办联欢,必有她优美的琴声扬起。三个还是班上有名的美女,男生们评价洁雅是聪明美丽型,凌美是纯朴勤奋型,诗吟是高贵典雅型。
二年寒窗后,她们进入了同一家金融机构工作。诗吟靠父亲的关系,直接分配到信贷科,洁雅原在会计柜台工作一段时间就因她的那支生花妙笔调入了人事宣传科,只有凌美一直在出纳柜作临柜工作,她在点钞、珠算等比赛中还是名列前茅,因为她的操作能力强,柜台成了她发挥特长最理想的地方。
数年后她们各自成了家,诗吟嫁了爸的秘书肖健,一个全国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才华横溢,英俊挺拔。洁雅嫁了个数学老师陈明,工作敬业,儒雅风趣。凌美嫁了工厂里的大学生杨军,尽管其貌不扬,收入不高,但对凌美却百依百顺。
凌美心里不平衡,她觉得自己是因为低微的出身才不能和诗吟、洁雅平起平坐,同样是一个学校出来,她是三人中最努力的一个,而且她长得又不差,为何自己却不能像她们一样得轻松快乐?她表面上对她们很友好,私下嫉妒得咬牙切齿。其实由于三个的爱好不一样,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诗吟平时养尊处优,心里纯洁如水,她享受着生活对她的馈赠,过着清丽脱俗的生活,她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健身和美容是她的业余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而洁雅好静,她思想丰富,看问题敏锐,使她多了一份成熟和睿智,她平时喜欢看书、看电影、看电视。只有凌美整天忙碌,一到休息天,她也忙着练点钞和珠算,看专业书,她没有其他的爱好和娱乐。
三人结婚后的生活也完全不同,诗吟结婚后和父母住同一栋楼,一日三餐都吃在父母家,家里卫生有钟点工打扫,她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她和肖健一到休息天就会出门驾车旅行,或者一起购物。平时的晚上她有时健身有时美容,过得悠闲自在。优越的物质条件让她变得更加美丽典雅。洁雅和陈明恩爱和气,小两口尽管物质上不富裕,她母亲那边也有一个家,不可能给一笔丰厚的嫁妆,陈明家在贫困的农村,每月还需他寄钱,所以二人结婚时还欠下了债务。但二人感情很好。陈明对她体贴入微,分担了家务的极大部分。凌美就不同了,她和丈夫的家条件都极差,她家里父母是农民,下面还有三个弟弟正在念书,平时不停向她伸手,杨军的家里只有三个人:因失恋而患精神病的妹妹杨英、瘫痪在床的母亲和脾气暴戾的父亲,杨军也要不时给家里寄钱,为妹妹和母亲治病。夫妻俩经常因经济问题也发生口角,严重时杨军还动用了武力,把凌美打得遍体鳞伤。
九十年代经商之潮开始在全国风起云涌时,无数的人被卷了进去。杨军第一个毫不犹豫地下了海,他的工厂连年亏损,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加上凌美不时地骂他无能,他一气之下辞职。开始时他只是到城外的小商品市场进货,摆地摊卖一些儿童玩具和童装,慢慢有了积蓄,他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门面开书店,赚了一些钱后,就扩大规模,五年后他在城市的各个繁华地段开了十多个连锁书店,成了成功的文化商人。随着经济上的改善,凌美对他的态度也好多了,特别是儿子欣隆的出生,凌美感到了满足。她从银行辞职,边照看儿子边帮杨军打理书店,二人的关系也和睦起来。
肖健经商是偶然的,因为市府想搞活全市的经济,想在上海成立一个办事处,把自己的知名企业的产品推广出去。考虑到そ母改冈巧虾5闹啵谏虾s幸恍┕叵担允懈龆ㄈ靡焉邪旃腋敝魅蔚男そ〕鋈巫ど虾0焓麓Φ闹魅巍pそ邮趾螅谏虾u箍鳎透髁煊虻纳倘舜蚪坏溃詈缶菇峤涣艘恍吖僮拥埽銎鹆朔康夭猓孔潘种械娜Γ悠笠道锝璧搅舜罅康淖式穑执悠拮邮掷锏玫搅舜蠖畹牡拖5拇睿峁娴淖门杪k巳米约焊鋈耸杖朊运常参瞬挥跋炖险扇说氖送荆龆u侵跋潞4蟾梢怀 k诤d贤蹲实姆康夭夂芑鸨八凳鞔侵昂退谝黄穑鞑辉敢狻d鞘笔髟诘ノ灰咽切糯频闹魅危幌敕牌夥莨鳎叶踊怪挥卸辍5改旰螅骰故俏约旱笔钡闹醋鸥冻隽舜邸r蛭そ妥约汗镜纳杓剖Γ桓瞿昵崦览鲇执厦鞯拇笱П弦瞪佣辏そ龆ê褪骼牖椤j魇歉龊芤孀雍妥鹧系娜耍懊凰担硎就狻k裁匆膊灰哦右黄鹕睢pそ“逊孔雍统底恿舾8恼噬洗蛉肓?00万。诗吟坚决不要,但肖健说这是给儿子,她才收下。诗吟仍像以前那样生活,她的父母离休后帮她带小孩,甚至许多年不知她离婚的事。这个娇小美丽的女人能这么冷静、坚强地处理个人的事,真出乎大家的意外。
陈明经商是办校办公司开始的,大家选举这个能力很强,头脑活络的年轻人,让他负责学校的校办公司,希望能给学校有所创收。陈明真的不辜众望,没几年他办的电脑公司生意红火,带来了不少盈利。学校领导也按规定奖励了他,引起了其他教职员的不满,因为他们都觉得他肯定自己也捞了不少了,陈明一气之下,打了辞职报告,他决定独立办电脑公司,由于他交了许多生意场上的人,积了不少经商经验,他所做的生意越做越好。那时洁雅生了女儿,陈明便让母亲从乡下过来照料她,他自己全部身心放在了生意上。
天有不测风云,杨军的书店由于进了大批伪书,被工商部门没收,生产伪书的出版社被勒令关闭,他无法追回损失。杨军的生意一落千丈,后来拖了一段时间,他只得宣布破产了。凌美看到杨军生意受挫,对他冷眼相看,时时挖苦他,二人又开始发生战争。那时他每天以酒消愁,喝醉后对凌美拳脚相加,凌美无法忍受,抱着儿女痛哭。直到有一天杨军的一个做老鼠药发了小财老乡来找说服他一起做,走投无路的他跟着老乡一起在乡下办了厂,除了生产老鼠药,还生产各种防臭用品如防臭鞋垫、冰箱除臭剂、抽水马桶除臭剂等,还有蟑螂药。出了一千元,挂了当地一个加拿大老太之名,注册了一个中加合资消杀公司,组织了几个善搞营销的工人,进攻全国各地方爱国卫生办。由于这几年天气变热,特别是南方各地老鼠和蟑螂成灾,他们就在销售上狠下功夫,把各类产品远销到厦门、广州,想不到短短几年,生意十分红火。刚开始杨军决定去乡下时,凌美不赞成,也不想跟着他去乡下受苦,后来杨军发财了也不愿再呆在穷乡僻壤,他在上海注册了一新公司,买了别墅和名车,过得很逍遥,但他不想把凌美带出来,因为他带了小情人刘玉芬。刘玉芬是个乡下姑娘,但她年轻美丽清纯,她开始在杨军的工厂打工,后改做后勤,帮管帐和给杨军洗衣做饭,再后来就成了情人。那时杨军已身价上千了。
凌美知道后冲到了上海,找到了刘玉芬,打伤她,并跪下求刚回家的杨军看在儿子面上让母子俩和他生活在一起。想不到杨军重重地打了她,要她滚。她死不走。杨军就把她绑起来,让刘玉芬打她,打得她遍体鳞伤,直到她求饶同意离婚为止。杨军看在儿子面上,同意给凌美20万。但凌美已经知道杨军的生意很好,觉得拿20万太少。她在银行工作过,很会计算,她要儿子,想以儿子作为交易,她提出每月杨军要付抚养费5000元,直到儿子18岁,她还要他工厂和公司收入中儿子应该占有50%的提成,他给她母子俩在上海买套房子,他一次要付给她100万。杨军说他现在没这么多钱。凌美说那你现在付50万吧,其他在三年内付清。为了早日和刘玉芬结婚,杨军同意了凌美的要求。他给她买了一套100平方的房子,给了她50万现金,并答应每月付她5000元。凌美为了控制他的工厂和公司,她又提出她想参与他的生意,要厦门市场份额,要无偿从工厂拿货。杨军最后也同意。离婚后的凌美把从前夫那儿夺钱成了她全部的生活,她觉得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她把儿子放入了一所寄宿学校,把乡下的老母亲接来看管房子,她开始变了一个人,整天忙碌地在上海和厦门之间跑。她不断地从杨军那儿拿货,然后自己跟着货车到处跑。现在她的个人资产已达2000万,甚至把深圳作为她的目标。但她的衣服还是小商品市场买的便宜货,50元以下的。饿了啃面包。可以两星期不洗头洗澡,衣服可以穿一个月不换不洗。她所有的钱除了存单上越来越大的数目,还有在全国各地的投资的十几处房产。她现在住50平方的房子,只有一个房间,放二张1米宽床,她母亲一张,她和儿子挤另一张。
陈明经商后慢慢变了,他白天很少回家,如回家也只呆几分钟,吃完饭就走。晚上要到一、二点才回。洁雅觉得很久没有和陈明好好聊天了。她觉得他变了,原来对穿衣不讲究的他现在总是西装革履,也用高档的化妆品了,还有他们已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了,他出差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洁雅自从一年前提升当办公室主任后,工作上很忙,有时还占用业余时间。但当她在半夜醒来,看到空空的旁边。一种不祥之感便在心中凝结。一天,出差多日半夜回家的陈明发现妻子在等他
洁雅很冷静地告诉他:如果他不爱她了,有别的女人,请告诉她,她会离他而去。他否定了,说自己太累了,想休息了。洁雅一夜未眠,想了好久,决定休假一周,自己跟踪丈夫的行踪。第二天她向单位领导请了假,便向诗吟借了车,停在自己家对面。到了十点左右,她看到陈明开车出来了。她悄悄跟在后面。陈明的车一直向城南的高级住宅区驶去。在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他下了车,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洁雅知道这种别墅有三层,大约有五百平方,起码要五百万才买下来。她想到陈明在外面大手笔花钱,而自己的家却还是洁雅单位分配的七十平方的旧房子。那时二人只花一人的工资,积蓄了五年才还清了结婚时的债并付了福利房款。那时的装修已经很陈旧,墙纸也剥离开来。洁雅曾提出重新装修一次,陈明说做生意钱紧张,等有钱再说。原来他的钱都用在这里!洁雅觉得一股怒气从心中冒出来,头很点胀、有点晕。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她在车里呆了近一个小时,她看到陈明和一个女孩走了出来。那女孩长得不美,但年轻,她笑得很灿烂,整个人挂在陈明身上。陈明怜爱地抱起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那女孩还面对他笑着,他俯下身体去吻她。两人缠绵了好久,他才放下她,拉着她的手走向车子。突然他看到了有个人走向他们,那就是洁雅,他的身体僵硬,不知所措地望着她。洁雅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放心,我会成全你们的!”说完转身走向车子。
洁雅来到了单位提交了辞职报告,然后在家里留了一张离婚协仪书,里面写了自己不要任何财产,女儿交陈明扶养。她去幼儿园看了一下女儿,便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
她来到了深圳,重新开始了生活。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她找到了一份工作,也开始按揭买了一套单身公寓,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她日子过得紧巴巴,因为按揭款一交,所剩的钱不多了,每到月底,她经常要计算一下,否则水电费和管理费也要透支。但她很开心,除了上班,她喜欢在网上灌水,她有一个自己的网站,里面由她精心编制的作品。她还是喜欢看小说和电影,还喜欢去散步。青春好像仍在她的身上停留。那个遥远的城市只是她梦中的一景而已。直到凌美的到来,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凌美还告诉她:“你真笨,你应该像我一样把小孩带在身边,跟丈夫要钱,你看我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了,有了钱,什么也不怕!陈明过得多好,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了,生了个儿子。现在他是那儿首富。那女人什么活也不用干,家里还有三个保姆侍候。她的衣服都是上千元一套的。”
洁雅讨厌凌美,一方面觉得她脏,一股商人味,另一方面觉得她俗,那种掉在金钱眼里的俗。但洁雅还是小看了凌美,单纯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凌美除了对金钱的孜孜不倦的贪婪地追求,还有毒蝎一样的心。凌美看到洁雅讨厌她,甚至有一天对她说:你在深圳买了三套房子了,为何都出租赚钱了而住我的小屋,你收回一套自己住吧,我喜欢安静的生活。但凌美还是厚着脸皮来住,并且随着她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堆积在客厅的药也越来越多,味越来越浓,她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几乎每个月都来三次,每次最少三天,最长十天。她来之后,吃睡都在洁雅家,晚上有时半夜还打电话,吵得洁雅心烦。洁雅的房子小,只有一个房间,刚开始洁雅让她睡在一起,后来无法忍受她的脏及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洁雅把她赶到客厅的沙发。凌美无所谓睡那儿,只要不花钱,只要不受冻。她经常睡在货车上几天几夜。
每次凌美走后就没消息,快到时才告诉洁雅她正在到深圳的货车上,快凌晨时到。于是洁雅不得不在睡得最香时被刺耳的门铃声吵醒,接着她睡意全无。这种日子过了大约有一年,洁雅实在受不了,给诗吟打电话诉苦。本来洁雅在深圳过得是隐士一般的平静生活,因为买房时想到原来在银行有一万多的公积金可以转过来,她就给诗吟电话,托她帮办。诗吟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正来银行存钱的凌美,于是凌美便来找她了。诗吟想到自己给洁雅带来的麻烦,很觉得对不起她,她打电话给凌美,说让她在洁雅那儿住多注意些个人卫生,多帮忙干点活,洁雅上班很累,回家要好好休息,让她花钱租个仓库存放药。凌美接了电话后,表面上客气地表示虚心接受,内心对洁雅刻骨仇恨,认为洁雅故意让她没面子。所以她看到洁雅不想让她住,就还是笑嘻嘻地说让她再住一夜吧。第二天她去租房子住。想到凌美是最后一次来自己这儿住,洁雅下班后买了鸡尾虾和小排给她吃,等做好菜,凌美还没来。洁雅在桌上铺了报纸,放上了菜和饭,就给她发信息,发完消息,随手把手机放在报纸上。两人吃好后,洁雅端走剩余的菜和脏的碗筷,准备把报纸扔进厨房的垃圾桶。想不到凌美速度极快地把报纸卷起,扔到外面走廊边的垃圾箱里。因为第二天凌美要搬走,所以洁雅忙着帮她整理药,用袋子一个个装,等到整理完。洁雅梳洗完毕想休息时,才发现手机不见了。问凌美,凌美坚决否认,回想起自己的手机最后用时是给凌美发消息,然后放在报纸上,洁雅断定是被凌美当垃圾扔的。但凌美死活不认,说报纸里裹着怎么会不知呢?由于垃圾箱的垃圾已运走,手机找不回来。洁雅生气地骂了凌美是扫帚星,因为不让她住而故意整她。凌美却笑嘻嘻说洁雅别生气了,我下次送你一个吧,你这破手机又不值钱。洁雅当然知道凌美是说说而已的,她不相信她的鬼话,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只有一个女人拿了大包小包从那个公寓里走出来。洁雅所在的单位再也看不到她忙碌的身形。
半年后管理员发现洁雅拖欠管理费,但找不到她,银行一次次摧付按揭款通知,但没人理会。公寓的邻居发映空气中有股臭味弥漫,成群的苍蝇在那儿聚集,于是报了警。
最后警察发现那公寓里有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而且脸部被毁容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女主人。
诗吟有一天突然发觉她的同学洁雅和凌美都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谁也不和她联系了。她费了好多周折找到了凌美的家,但凌美的妈妈已死了,儿子欣隆被他爸爸带走了。诗吟查了一下凌美的存款账户,发现她的账户突然余额为零了。
诗吟想着凌美买的好几处房产是否存在,她托了律师调查,结果是所有凌美名下的房产都在半年内低价出售。
诗吟来到了深圳,洁雅的房子已住了别人,任何的线索都没有了。她也不想再调查了,因为她知道无论谁活着,都不会快乐。
有一天,诗吟在办公室翻阅报纸,看到一条新闻,说身患白血病的杨欣隆得到了社会上许多好心人的关注,由于其父杨军生意上投资失策,已破产,妻子也离开了他,杨欣隆急需钱治疗,有一个不留姓名的人汇来了一千万。因为数目巨大,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是从新疆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