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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水镇不大城墙就高三米,但有个驿站。魏武带着刘文君直接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口的衙役见二人要进去,便大声质问道:“你们俩干什么的!”魏武大声回答道:“告诉你们的县令!甘陵国相!大汉宗正!刘虞!刘大人之女前来拜访!”
衙役看向刘文君一脸不屑道:“就她?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还甘陵国相之女!你当我傻子吗?”说着便举起木棍就要赶走他们。魏武见状大喝道:“呔!你个奴才!别狗眼看人低!让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衙役见状怒目圆睁:“你个倔巴头子!想蹲大牢吗?”说着几名衙役便围了上来,这时刘文君喊道:“且慢!”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你将这玉佩交给你们县令,他一看便知!”那衙役一脸不屑地走上前来:“你个样子就像个村姑,能有什么好宝贝……这……”
当他看清这个玉佩后瞬间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有些不知所措道:“嗯……那个……嗯,你在这里等等……”说着便一路小跑,跑入了县衙之中。
魏武有些纳闷地问道:“小姐,你认识这里的县令?那个是信物?” 刘文君掩面一笑道:“我和这里的县令并不相识,那个也不是信物。只是一块名贵的玉佩而已。”魏武困惑道:“那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刘文君微微一笑:“这县令看到这玉佩后,便会知道我们俩并非常人,会相信我的身份。毕竟他不能证明我们是真的,但也不能证明我们是假的啊。”魏武听闻心里佩服不已,行礼道:“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啊。”
刘文君一听却有些羞涩地微微一笑道:“公子过奖了。”
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一名白胡子县令穿着官服一路跑了出来,连忙行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刘大人千金到此,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于是县令将二人带到后花园设宴款待,此时二人已经饥肠辘辘,刘文君依然细嚼慢咽温文尔雅。魏武也是坐的笔直慢条斯理地吃着,如果刘文君不在他早就狼吞虎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介绍自己后,县令这才开口问道:“敢问二位贵人,此次为何降尊到这我这小小中水镇来?” 刘文君答道:“县令大人,这次前来只是想让您帮忙给家父寄封信。” 县令听闻笑道:“在二位面前,我不敢自称大人,在下姓严,叫我严县令便可,此事便交给在下。不知这信?”
刘文君答道:“还没有写,请严县令给套笔墨。”
严县令听闻连忙命令道:“来人!快取笔墨纸砚来!”
没一会儿,一名衙役便将笔墨纸砚取来恭敬的放在刘文君面前,刘文君提笔将遇到歹徒袭击,自己与母亲走散,险些落入歹人之手,所幸被魏将军所救,和其逃到中水镇,路上恐再遇歹人,请父亲速派兵士相救的事写了下来。
写完后,刘文君将信件叠好交给了严县令,严县令双手接过随即命令道:“来人!”一名衙役听闻连忙跑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严县令义正言辞道:“你快马加鞭火速将这信件送到甘陵城刘大人手中!不得有误!”
衙役接过信件行礼道:“诺!”这时严县令指着另外两人说道:“你们俩个也跟着去!记住把信送到,回来后重重有赏!” 衙役听闻满面笑容道:“大人放心,我们就是命丢了这信也丢不了!”说着便快步跑了出去。
严县令问道:“那么这些时日就请二位在城中驿站歇息,一切消费都由县衙提供。” 刘文君行礼道:“那就有劳严县令了。” 严县令听闻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这时魏武开口问道:“请问严县令,这中水镇可有兵马?” 严县令一脸疑惑道:“中水镇并无兵马,只有衙役三十人和乡勇一百人。而且这些乡勇大多都是临时召集的农民,不知魏将军为何这么问?”
魏武答道:“附近歹人甚多,我恐怕其谋害我家小姐性命。” 严县令听闻满脸为难道:“现在正值秋收,这……大多数乡勇都忙于农田,恐怕很难将其召集啊。这样吧,我让一些衙役守护在驿站外,再加强城门进出盘查,绝对不让歹人进入城中。”
魏武听闻也只好同意。
随后魏武便和刘文君住进了驿站,严县令派来十名衙役守在门口,还派了五名侍女服侍小姐。但是魏武依然不敢大意,每天枪不离身伴随刘文君左右。
转眼过了五天,这一日,魏武为刘文君表演枪法,刘文君见状惊叹道:“将军这枪法绝伦,不知何人所教?” 魏武笑道:“小姐,在下这枪法跟我爷爷所学,是祖传的枪法。名叫魏家破阵枪。”
刘文君含笑盈盈道:“想必将军家境定是名门望族之后。” 魏武收起手中的长枪,叹息道:“我家祖辈人人习武,世代保卫国家,但到我了这一辈,虽然继承了家族的武艺,但却家道中落,可悲可叹啊。”
刘文君答道:“将军满门忠烈,文君钦佩不已。大汉能得到像将军您这样的英雄,可以说是大汉之福啊。”
魏武听后淡然一笑,道:“小姐过誉了。忠烈满门,家道中落,这或许就是命运吧。我只是尽我所能,为大汉尽一份薄力啊。” 刘文君看着魏武,眼中闪烁着敬仰和感激的光芒。但是又很快将目光移开。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喊杀声,魏武瞬间心中一紧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喊杀声!”只见一名衙役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惊呼道:“将军!不好了!有一伙贼人假装流民杀了西门门吏,冲到城里来了!”
说话间又跑进来一名衙役,只见他浑身是血,他踉踉跄跄地答道:“将军!那群贼人已经冲进县衙杀死了严县令!”
魏武连忙命令道:“你们几个让小姐上马车!我们骑马从南门冲出去!”于是十名衙役或牵来马车或牵来马匹,刘文君见状连忙上车,一行人上马冲出驿站。
刚出驿站只听身后有人大喊:“魏武小贼!哪里逃!”魏武回头一看只见两名贼人策马提枪杀来。魏武见状毫不犹豫与之战到一起,一个回合便将二人斩落。此时又有十多人向他杀来,魏武深知不能恋战,便护着小姐的马车逃离这中水镇。
众人一路厮杀,当从南门冲出时,只剩下了一车三骑。
此时贼人紧追不舍,只见一名大汉策马冲在最前面,那人正是张羊角。只见张羊角骑马拉弓连射三箭,魏武连忙提枪挡下一箭,而另外两名衙役被射落马下。
逃了几里地,驿站马车并非战车,哪里受得了这一路的狂奔。车辙竟然直接断裂了!整辆马车翻倒在地,而驾车的衙役也被掀飞出去,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当场殒命。
魏武见状连忙将刘文君拉到马上,这马并非军马,两个人的重量瞬间让其慢了许多,眼瞅着贼人越来越近,突然前方出现一座木桥。
这两个人接着逃肯定会让贼人追上,既然只有一个人能活,那就自己留下来,在这木桥上抵挡贼人!学学那猛人张飞!
待到桥上,魏武直接翻身下马。刘文君见状大惊连忙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魏武答道:“小姐快走!我来阻挡歹人!你要好好活下去!”说完猛拍马匹。
“将军!”还没等刘文君反应过来,马匹已经载着她远去。
魏武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欣慰一笑,随后转过头去,只见其手握长枪立在木桥之上,怒目圆睁瞪着黑压压冲来的一群贼人,丝毫不惧,大声喝道:“尔等贼人!速速上前领死!”
贼人们看着立在木桥上的魏武,一时间竟被他的气势所慑,不敢上前。但张羊角却是一声大喝:“恶贼休得猖狂!今日我定杀汝!”随即驱马向前,手中的开山斧直向魏武冲去。
魏武眼神一凝,手中的长枪疾刺而出,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与张羊角的斧影相撞。轰然巨响中,两人的力量相互抵消,彼此都无法前进一步。
此时,其他贼人也已经冲到了木桥上,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向魏武杀来。魏武独战群贼,身法灵活如游鱼,在贼人群中游刃有余。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时而张开毒牙,时而盘旋而上,每一次挥舞都能让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但是贼人的数量众多,尽管魏武勇猛无比,但连续的拼杀也让他的体力消耗严重。他的身上已经数次被刀枪划破,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然而,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刘文君,他必须要坚持下去。
此时一名贼人骑马一枪刺入魏武肩膀,一阵剧痛,魏武满眼充血一把抓住长枪直接将那贼人打落下马。又有五人用长枪刺来,魏武猛挥三尖两刃枪,眨眼间便斩去五人头颅。
原本不大的桥上已经满是尸体,众贼人见状心惊胆战不敢上前。张羊角见众人胆怯,大声怒斥道:“怕什么!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谁杀了他城里的东西随便拿!”此时魏武用长枪努力支撑着身体,鲜血顺着手臂一点点流下。
此时他已经头晕目眩,眼前的东西也逐渐模糊,一名贼人见状随即驱马杀来。就在长枪刺来的一瞬间,魏武双眼一瞪一股杀气猛然发出,那贼人的坐骑竟然受惊直接将贼人掀下马背。
那贼人摔落下马刚一抬头,魏武的长枪已经杀来,只听扑哧一声,瞬间被劈成两半。
众贼人见此情形连连后退,张羊角见状便要冲杀!
突然一名贼人指着魏武身后喊道:“大哥!有官兵来了!我们快逃吧!”只见不远处浓烟滚滚,仿佛有许多兵马赶来。那些贼人见状竟然没得到张羊角的允许转身便逃。
眨眼间那些官兵更近了,张羊角见状怒不可遏,拿起弓箭便要射杀魏武。
说时迟那时快,一发箭矢猛然击中张羊角的肩膀,张羊角吃痛手上一松,那箭擦着魏武头皮飞了过去。
魏武回头看去竟然是杨校尉和齐周,他们二人带领着一千多名铁骑驰援而来。当魏武看到刘文君安全地跟在杨校尉和齐周身旁时,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长舒一口气,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无尽的黑暗中,魏武仿佛听到耳边响起父亲那苍老悲伤的声音:“儿子,睁开眼,看看周围,大家都等着呢。”
紧接着是急促的“滴、滴、滴”声。
此时黑暗突然消失竟然变成了一片白色,周围有许多模糊的人影在来回走动,仿佛在对我说些什么,却什么都听不懂。就在这时一声惊雷,周围瞬间重新陷入黑暗。随即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只见一把利刃捅破了他的胸膛。
突然,魏武猛然惊醒……
我在哪里?这里是哪里?他努力观察周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处军帐内,但这是哪里的军帐?
想到此处魏武便要起身,但刚动一下全身一股剧痛随即传来,这时一名医官走进了军帐,那医官见魏武醒来连忙上前说道:“将军!切勿乱动,你伤势严重,需要静养。”魏武点了点头便继续躺下。
魏武问道:“医官,这里是哪里?” 医官答道:“将军,这里是甘陵城,你现在你自己的军帐之内啊。” 魏武此时感觉头晕脑胀,他长舒一口气道:“我昏迷几天了。”
医官从箱中拿出药膏,银针道:“将军已经昏迷五天了,在下现在为将军上药下针。”魏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此时医官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之后又用银针扎在魏武身上和头上。三针下去,瞬间那种头晕脑胀不适感便消失了,魏武感觉轻松了好多。
这时他看着帐顶问道:“主公的千金怎么样了?” 医官一边运针一边答道:“小姐无妨,现在就在刘大人府上。” 魏武长舒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那主公的夫人呢?” 医官目不转睛地盯着针头答道:“都已经平安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