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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春宵,来得太迟,却没有因此而冷却了热度。
被挑起的爱意因为亲吻而拉近了距离,化开了多日来的尴尬。
夏如雁让霍青越益发火烫的亲吻勾动了身子的热源,力气却也被抽尽,令她只能软倒在他的怀中。
亲昵的接触令她被紧拥的双臂温暖而炙热,被霍青越触及的每个地方,都像是让火烙过。
霍青越将夏如雁抱到了床上,让几无力气站立的她躺下,宽阔的身躯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继续那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掠夺。
双唇之间的火热,自唇瓣流窜而出,霍青越的唇在白皙的颈项上滑过,舌尖勾缠着耳垂,在湿润着夏如雁的肌肤之际,又令她感到酥痒难耐。
“青、青越”夏如雁忍不住缩了下肩膀,小手轻扯霍青越的衣襟,她吐出热气,微眯的眸光里带些初为人妻的羞涩。
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更没想过自己会嫁人,甚至是像现在这样,让霍青越紧紧挨着她。
结实的臂膀在腰身上游移着,十指不时地隔着衣料轻掐她的皮肤,那暖意带些火热,像要将身上的衣裳融化,透入她的肌肤。
“如雁”霍青越吐出沉声,身下的娇嫩身躯勾起他多年来未曾碰触的记忆,这般软嫩嫩的躯体,是他好久未曾亲近的。
本能的欲|望悄悄爬上霍青越的身体,钻入他的欲|望深处,呼唤着他的回应,令他难以压制。
大掌探上腰间,一把将腰带扯落,霎时裹着玲珑身段的布料松脱开来,连襟口都半隐半露,更是勾得人血脉偾张。
“青越这”夏如雁虽然明白霍青越在做什么,但她还是本能地想遮掩,只是纤手刚挪动,霍青越已经抢先一步。
纤白手腕被高举过头,箝制于头顶,令夏如雁只能受制于霍青越,他将脸庞埋入她的颈项间,汲取淡淡的馨香,发丝的柔软令他忍不住探出舌尖,滑过颈侧,带起一阵欢愉的战栗。
“啊呀”夏如雁吐出了轻声呻|吟,虽然刚才霍青越已吻过她,但是像这样完全受制于他的压迫感,在这般亲密的对待下,反倒令人感到一丝期待。
“雁儿”霍青越吐出亲昵的呼唤,让夏如雁听得红了耳。
这男人果真是表里如一,平日严肃而正经,令人不敢亲近,但该火热的时候,他可是半点不退缩。
想着,忽觉胸前微凉,原来霍青越趁着她被那一声亲昵勾去心神,已将她的衣襟扯开,霎时胸前青光半露,只余肚兜遮掩。
起伏不定的酥胸绷紧在绣工精巧的缎料之下,细绳绕过颈项,毫无防备地暴露在霍青越的眼前。
第五章
满室的春意,再度混入了娇喘呻|吟,而且远比前一刻更加炙热。
至于这回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
除了夏如雁,恐怕没有人知晓。
“呀啊!”一早,霍大将军的府邸里,便传出了侍女的惊叫声。
在水盆翻倒的吵嘈声之后,满脸通红的侍女已经逃出了夏如雁的房间。
霍青越本能性地翻身下床,这才知晓,原来是他夜宿于小妾房内,两人又luo着身子,所以吓着了专责伺候夏如雁的侍女。
因此,在安抚了因为听见惊叫而赶来的侍从与守卫后,霍大将军今儿个,依然准时赶赴了早朝。
至于被他疼爱了一整晚的夏如雁
“对不起啊,夫人,我没想到将军会出现,所以”侍女姗儿一边替夏如雁梳头,一边道着歉。
“没关系,青越不会介意这小事的。”夏如雁只是苦笑着安抚。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真会成为霍青越名副其实的小妾,甚至还整整亲热了一夜。
想起昨夜的大胆行径,她忍不住又涨红了脸。
“不过,真是太好了呢!原本大伙儿都以为,将军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哪个姑娘了。”姗儿笑咪咪地瞧着镜里的夏如雁。
“他是专情得过火了些。”夏如雁轻笑“不过,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啊”“那么,夫人是喜欢将军的吧?”姗儿眨着眼儿问道。
“嗯。”夏如雁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真是恭喜夫人、贺喜将军了。很快的,霍家就要有后了吧?”姗儿难掩期盼之情地问。
“你说到哪去了呀?这岂是我能决定的!”夏如雁的颊上飞过两抹晕红,她取饼姗儿手里的梳子,轻道:“去准备点祭拜的素果鲜花,过两日我要跟青越出门一趟。”
去祭扫霍青越亡妻的墓,这是他们的约定。
而且也该让前一位霍夫人安个心,知道这深情的男人如今会好过,不会再为她的去世感到痛苦难当。
“是,姗儿这就去准备!”姗儿顽皮地吐吐舌头,跟着立刻笑着跑出了房间。
夏如雁轻笑了几声,回头望着镜里的自己,她抚过颈项,感觉那被霍青越咬过的肩头,还微微泛着疼痛感。
只不过,那却是一股幸福的感觉。
越疼,就表示霍青越对她也越疼
她是不是该捎封信给爹亲了?要他老人家安下心,因为她真的有了个会疼她、又不会让她有志难伸的好夫君!
带上笔墨纸砚,套上一袭轻便男装,跟着人高马大的霍青越一块儿出游,这便是夏如雁近来的日子。
在战事消解的平和日子里,霍青越的空闲时刻也多了些,带着亲爱小妾出门同游,亦在皇帝云庆瑞的默许之内。
也因此,云海叠成的山、鱼儿肆游的清河,都成了夏如雁眼前的美景,而不再是只能听闻,不能亲眼见到、碰到的梦幻。
皇帝赐下的珍宝青丝雪,几乎成了夏如雁每回出门时必带的爱笔。
一笔一画刻出的美景,偶尔送至夏尚书府内,安抚女儿出嫁的两老,偶尔也送至皇帝手中,或差人转送给制笔制砚的老师傅,诉说那青丝雪与云龙石砚的去向。
霍青越虽不擅诗画,但只要瞧着夏如雁专心一意绘着山川美景,他便能打发一个黄昏。
光是瞧着她眼里的闪亮,他便能心满意足。
就如同他当初爱着亡妻那样,如今他的真心倾倒在夏如雁的身上,宛如满溢的泉水,绵延不断
“青越,你瞧!”
突然,清音打断了霍青越的思绪。
回过神,眼前已多出了一幅画,而且那景,令他好生熟悉。
“这难道是”霍青越仔细瞧着画中山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熟悉的景象。
“你妻子的墓,就在这儿吧?”夏如雁指着画中的一株大树,柔声道。
“你刚才就在画这幅图?”方才他们扫墓归来,路上突遇大雨,只得暂时宿于客栈,哪知道夏如雁一进房便埋首猛画。
他也没打扰她,只是在旁陪着她、看看天色的灰蒙,算是难得的清闲。谁知道
“给你留个念,毕竟你不是那么有空来这儿嘛!”夏如雁笑眯了眼。
不赶路,也得三日行程,想来霍大将军平日可没那么空闲。
所以她凭着记忆绘了景,想给他个惊喜。
“雁儿”霍青越绽出了渗入欣然明了的柔笑。
他这妾,贴心而大方得令他歉疚。
“喜欢吗?”夏如雁挨近他身边,仔细地瞧了一回。
“喜欢。”霍青越将画搁上桌,眼神里有着眷恋。
“喜欢就好,我希望你高兴、开心。”夏如雁露出笑容。
“我也希望你常笑。”霍青越一把勾住夏如雁,令她跌坐到自己怀中。“刚才淋了雨,湿了衣裳也没换,可别染了风寒。”
“你不是一样没换?”夏如雁已经习惯霍青越带着霸道的反应,她舒服地赖在丈夫怀中,把脸庞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驳道。
“我在等你。”霍青越应得干脆。
知道他说的必定是实话,夏如雁抬起微红的小脸,应道:“那,我让人备上热水?”
都要更衣了,倒不如沐浴净身再换吧。
“你是想邀我一同入浴?”霍青越盯着夏如雁的脸庞,嫣红小脸令他不由得泜头啃咬。
舌头扫过粉嫩、窜入唇瓣,吸走了夏如雁的声音,好半晌才松了口。
“说谁呢!是你想吧?”夏如雁轻拍霍青越的胸口。
“你不想吗?”堂霍青越认真地问。
如果她介意,他可以等她沐浴之后再入浴。
但若是她不介意,他倒想与她一同在热水里厮磨一番。
“你”夏如雁涨红了脸“你还真直接!”
虽然说这样的反应她早该习惯了,毕竟这就是霍青越的优点啊!
“我很认真。”霍青越还以为她误会自己在开玩笑。
“我也很认真啊”夏如雁噘了下红唇,眸子转了转,才悄声应道:“先说好,你可不许又闹到天明”
若是一直泡在水里,水可是会越来越冷的,到时候两个人一块儿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我不会在水里闹到天亮。”就算要继续搂着她欢爱,他也会把她抱到床上的。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别有意思。”夏如雁不是很想一件件地纠正他,但偏偏霍青越是个不跟他讲清楚,就很容易被他得寸进尺的男人。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在霍青越看来,与自己的爱妾求欢,那可是再应该不过的事。
“不跟你胡扯了我去请人准备热水。”夏如雁推了推霍青越,跳下椅子。
“我去。”霍青越一把将夏如雁捞回椅子上坐定,然后将刚才的画纸推回她面前,指着上边的天空说道:“你在这里加上野雁。”
“野雁?”夏如雁疑惑道:“刚才有鸟飞过吗?”她可不记得有这事。
“加吧。我去让人备热水。”霍青越没等她追问,便匆匆转身离去。
听着霍青越下楼喊人的脚步声,夏如雁半是怀疑地把视线绕回画纸上。
刚才她分明就没瞧见鸟儿,更别提野雁
咦?野“雁”?
蓦地,一抹晕红飞上了夏如雁的双颊。
霍青越该不是想藉野雁来暗喻她的存在吧?
而且,还让她将野雁画入他的回忆里
“青越”夏如雁不自觉地捧住了发烫的颊。
对于这个意外热情的寡言夫君,除了对他报以一生一世的爱意,她还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该如何回报他给她的感情
毕竟像霍青越这样深情的男人,可也算世间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