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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第二次出走。
若没有参加活动,对于住南城的我几乎是没有什么理由到北郊的。故当天集合地点——长沙汽车北站都将是我第一次到达的地方。
有幸见到了长沙出走社元老人物“武林阿混”在混杂着认识与不认识的队伍集合完毕之后,我抱着好奇的心情坐在了大巴靠前,能观风景位置。对我来说,北郊的一切都是神秘的,只因城市发展太快。16年前曾在金霞开发区工作几月,7年前因考驾照,在这一带上路,之后再未曾到过。看着“中国湘绣之乡”的老牌匾,记忆忽然明朗,大巴正行驶的这条马路也渐渐熟悉,然记忆也仅限于此。
到达北山镇,一行15人下车步行,队伍显得较为壮观,而我在为记不住一些人的id而着急。20多分钟,便寻得一小路上山。开题人“岳麓山人”早在出走平江幕阜山时就提及组织探访北山一事,并称这是一条精品线路。这将是他第八次探访,所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们无需担心路途险峻或遥远,因为据他预估这将是我们能胜任并能分担完成的课题,号称休闲课题。
对于喜欢爬山的人来说,绝不会固守老路,循规蹈矩,正因为第八次探访,正因为有“武林阿混”等同在,一定会想着法寻些陌生之路,另辟蹊径;也正是之前关于“休闲课题”一说,大家放松了警惕,导致原本不算艰难的路途,大家也觉得有些累了。
我惊叹“阿混”、“山人”的认真和“自我虐待”他们一直改变着路线,生怕我们很快就走上熟悉的地方,超出预期的完成任务,如原本可轻松s线路行走的改直行攀沿上升,听到他们商议“别往那条路走,过去就是水泥马路了”“别往那边走,过去就是防火道了”“过去就是水库了,没意思”这些奇妙想法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要在荆棘丛林里一路挥舞砍刀,驱赶可能出现的虫蛇,在无路处劈出新径。
要知道,在这样闷热的丛林,时而需要下蹲爬行,时而需要绕过刺蓬,拄着拐杖攀沿,在未知中前行,对于未肩负探路任务的我们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对开路者则可想而知。但他们是快乐的,或许这就是“得道者”不同的境界吧。一路还真遇到一条大蛇,那种惊恐是从前面探路的人传来并不断放大到队尾的。无路可走又遇蛇,队伍只能向后转,向后转这种经历已不是一次。待翻阅第二座山时,队伍中已有人开始心跳加速,而我也有些气喘吁吁。由于一直在茂密的树林里穿行,无暇看风景,所以并没有感受到精品有何不同,何谓“最美村庄”
午后,我们逐渐走上了“正轨”任务变得轻松。深山高处常有一些老屋的遗址,堂前一方长满浮萍的水塘。这些老屋有的只留下残垣断壁,似乎主人搬去久远;有的房屋完好,但廊前满是羊便,有些似乎完好,可以做行人驻足停留的驿站,白天这些遗址静谧的坐落在山里,晚上该是很恐怖的。
我的镜头一次次对着历史的痕迹,想着,这些深山处曾经住着怎样追求文明和富裕的山里人?这些山里人,他们祖辈的梦想或许朴素、简单,就是要从这山上住到山下。如今,这样的梦想历经几代人努力而实现,那是荣耀的,空房见证着一切。或许他们还在追求富裕的路上奔跑。
下午,有时间和心情看风景了,林荫小路上放歌,而路旁缓缓的水声为我们伴奏。这才感觉四周美景无处不在。在大山包围下,在青山翠竹间,我见到了很大的两个水库,水是很深沉的绿,水面平静,镜子般倒映着天空和大山的身影,水岸边有孤独的垂钓者和婉约的洗衣妇,这一切都让人感觉生活的静谧、简单和安详。有时想想,我们所追求的理想生活最终何尝不是这样?有一方水塘在眼前豁然开朗处出现,水塘边长满水草,浅浅的水倒影着老黄牛,天空和绿树、青山,在雨后的雾霭里,一切就像是一副巨大的水墨画,而“阿混”正站在这幅画里,拿起书卷,望着远方(镜头里,他其实是在看地图)。
傍晚时分,在回家的路上,偶尔飘来饭菜的清香,我和阿紫、遇见都闻到了,我们相视一笑。想着,若不是傍晚下山时这场等不及的雨,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某户人家里体味一下山里人的生活?饮着小杯米酒,话着出走的自由和向往的简单?想归想,现实总归是现实,十五人已经分成三个梯队,匆忙的脚步向着家的方向前行。在接近喧嚣的乡间马路,我们见到两旁建起了一幢幢楼房,家家院子都种着鲜艳的花,如兰花,蔷薇,赏心悦目。养花是需要心情的,我很欣慰,愿北山人的生活美好如花。
2010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