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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和着轻尘,载着飘舞零落的云,顺着思路的方向慢慢地飘去,我一个斤斗架上那朵浮云,一不小心就又回到那来时的路上
7、烤地瓜:
地头里爬蔓的地瓜藤,地瓜藤下牵系着地瓜的心。我们馋猫般地顺藤掏瓜,脱下件衣物来包裹那些裸露的心,带着十二份的爱意。为它架起了爱的熊火,为它穿上爱的丘比特铁箭,撑起木叉,我们就这样和它们面对面的凝望。它们在爱火的煎熬下变得焦头烂额。为了地瓜们那颗纯洁的心能更好的成熟,我们不得不为它们弄层花花绿绿的泥巴嫁妆,等到它们成熟的一刹那,我们如狼似虎的把它的黑衣剥烂,狂吻的热唇和滚烫的心胶着在一起,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往来触摸。就这样,我们为它而牵肠挂肚,它为我们而肠穿肚烂。呵呵,原来童心地爱就这么简单。
8、曼陀罗:
山沟沟的边上有丛草,草的旁边上一撮灌木丛,这灌木丛的枝节上就长着毛毛刺的野生曼陀罗果。对于毛刺刺下那些逐渐红透的野果,我们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嘴馋的小鬼们对它们自然是不放过地。轻轻把它们采下来,剔除它们的毛刺刺,放在兜兜里,很是有那么充实地感觉。然后一路小跑着回家,把它们放在阴凉处,隔上几天,它们就被阴沉的气氛瘪红了脸。轻轻地对着皮肉啃上它们一口,嚼嚼味道,蛮有点糖味。不过它们皮肉里的的种子很多,而且很苦,再说我们这些小鬼对它的爱并不是喜欢它们为我们裹腹,而是对它们的好奇。听说这些家伙挺毒的,不能吻它。可我们这些小鬼们也忒自以为是,硬要咬它们一口,然后弃之于地,以彰显咱们的勇士精神。记得有一次,因为嚼得过量了些,结果被弄得晕头晕脑地。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才清醒。从那以后,我对它是又爱又怕地,爱的是它毛刺刺地青红可爱,怕的是对它轻咬点吻后的昏迷。
9、灯笼花:
西郊的绿竹边有几株漂亮的小灌木,小灌木的枝叶间垂吊着桔红相杂的灯笼花。长夏的轻风徐徐而过,那些灯笼花就迎风排舞,远远望去,就象那节日里装点的礼树,煞是可爱。我们朝着灯笼奔去,轻轻从托萼上采下它,掰开花,萼下的拖盘里是如蜜般的花露,对准小嘴一吸溜,甭提多滋润了。甜甜地,而且清纯,根本没有杂质,比老爸老妈从市面小贩买来的杂蜜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个夏天,我和另外两个玩友成了名副其实地采花贼,一树的灯笼为我们开放,滴滴的花蜜让我们采拮。那时快乐的心情不亚于一只采蜜的蜂,总是遛连忘返。
沿着记忆弯曲的羊肠小道,我又再次回到童年。
10、戏水:
离住房的不远处是个砖窑,砖窑边上是座被推土机挂贫的山,说它挂贫,一点也不为过,这山上难看到草木。不过这山丘上有个因日久雨淋而积洼的小湖。说它是湖,真也好笑,可能是咱那时人小的原由吧,‘湖’最深处也只不是过膝盖而已。初夏的雨后,和玩友相邀,嘻乐于此。偶然间发现离那湖不远处有块翘头大木板——福寿棺材板,为何叫它福寿棺材板呢?那是因为它翘头翘尾的镶嵌着两片小板下一般都刻有‘福寿’二字,所以咱们称它为‘福寿板’现在人们常称的‘老板’就是有多福多寿的喻意。
我和友把它抬到那‘湖’里,再找根棍子,自得自乐的唱上段小小竹排江中游。哟,一不小心,一个趔趄,俩个划排人成了落水蛙,于是就打起了水仗
11、养蝌蚪:
接上段,话说那次咱把那‘湖’搞的一片混浊,可把那湖里的住民——蝌蚪给折腾吓个够呛,它们惊惶的四处乱窜。为了弥补咱给这里的原住民们带来的不便表示点歉意,找个罐罐,弄些移民回家,观察它们可爱的模样。特别是它们那善于摆动的尾巴,和那大大地笨头笨脑形成鲜明而可爱的个性。我给它们安置了个新家——圈养在一个小小的破桶里,每天去观望它们一次,直到它们多了两条腿为止。我才奇怪地发现它们的样子竟然有点可怕。也许是我过于健忘贪玩,过了很久才又想起那伙可爱的家伙们。但这次彻底让我很失望,它们竟然不辞而别。那次害得我伤心难过了一天。
12、糊闹:
那座土的掉渣的山丘,偶尔也被那退土机翻腾出些先人的居所,害得我们小鬼每次去玩耍时,总要邀朋引类。怀着好奇心,探头探脑的往那穴居里瞧。记不清是哪个冒失鬼,拿了根竹木棍,挑下长眠人的锦衣皮靴,挑荡着,恶作剧的吓唬玩伴们。当时虽觉备感恶心,但那锦衣皮靴蛮精工地,只不过一两天就被风化了,现在想起来还不免感到有些阴森可怖和莫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