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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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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还有机会,我愿意成为一名老师,让微笑传承老师的微笑,让所有花朵一样的孩子充满着春天的气息

    ――题记

    我只想讲述一个老师的故事。

    并不象所有的年轻人的生活那么幸福,老师的出生给他的家庭带来了不是欢乐,而是不大不小的冲突。老师的父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是第二个,家里经济紧张,就想把他给了别人,可是老师的母亲不同意,最后,把他寄养了出去。

    老师的童年也许很快乐,我不曾打听得到。但是,后来的日子他的沉默寡言,证明了他童年时的孤楚,孤独要强成了他生活中奋斗的朋友。老师为了减少家里的负担,高考时候的他回到了母亲身边的他最后选择了师专学校。

    他在大学里的勤奋,让他得到了奖学金。他没有一次在母亲的面前炫耀,而是默默地想办法假期打工挣到下个学期的学费。他的奋斗精神,博得了校方的赞赏,这为以后的毕业分配留下了足够的帮助。

    他分配到了这个重点中学的时候,我刚好上初中。

    打我记事起,父母就离异了。我的家庭造就了我孤独的身影,自卑的我时常靠着校园的墙边走。有一次老师和我碰面了,他在散步,当时他在思考一道数学题。这就是我们第一次心灵碰撞的开始,也是我们师生情谊的开头。

    我记得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俩就一直能碰见。回忆定格在某一个下午,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我和老师再次碰面了,他在询问我的功课情况。我一直想送他一个礼物,就拿出一个防风打火机还有一盒烟。老师微笑着说他不会抽烟。我说你就给别人抽烟吧。老师笑了,那一刻很天真的样子,我也笑了,我感觉老师和我一样的天真。

    我家里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继父和母亲时常闹矛盾,屋子里日夜充满着香烟的味道。我咳嗽,因为家里空气污浊,学习成绩一度下滑,成为班里的累赘。老师这是找我谈话,可以帮助你补习功课。我听到后很感动,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努力了。

    老师教的是数学,然而他却欣赏我的作文,更赞赏我的诗歌,尽管说我的朦胧诗他看不懂。补课的日子,我仿佛就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有老师的微笑,我增强了自信心。在学校的歌手大奖赛中,我获得了二等奖。听说我比赛唱好了,在我生日那天,老师送给了我一支钢笔。

    走过了春夏秋冬,转眼我上了高中。在老师家里吃饭,已经是经常的事情了。记得亚运会的时候,到老师家里看比赛,守着十四英寸的小彩电,老师兴奋地告诉我,他的孩子出生了。

    当了爸爸的老师,家里的经济却急转直下。老师的父亲得了脑血栓,不断地吃药,还时常住院,他的工资基本上都填补了家里的紧张。师母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兄弟姐妹很多,也是伸手要钱。

    我那时已经接近了高考。在最后一次参加学校的歌手大奖赛得了一等奖的时候,老师已经是学校的团委书记了。老师对我说,知道你的功课基础差,我虽然倡导你发展本主业,但是根据你的现状,你赶快发展你的副业吧。我那时写的文章和诗歌,让我轻易地进入了校刊,并担任了副社长。老师听到了这个消息,微笑挂在了脸上。

    我终于上了大学,那是一所民办的大学。也许就是这个缘故,我的出路成了真正的问题。

    老师后来当上了学校的副校长,我知道那不是靠的关系,是实实在在的工作让他获得那个职位的,因为校长是一个抗美援朝回来,在文革期间被打成了右派流落到这里,平反后当了的校长,他最在意老师们的踏实,勤劳。

    等到我回到老家的时候,老师已经被调到了县里当了县委办副主任。

    我开始了我的个体户生涯。期间,老师很关心我的前途,尤其是我的婚姻大事。

    我的生意做得很好的时候,我常给老师讲。他总是摘了眼镜,仔细地听我说的每句话,然后告诉我要踏踏实实的。我的事业竟然在老师的鼓励下,显现出强盛的发展势头。老师总是微笑着,在某个接近年关的日子他给我当了月下老人。

    婚后长达十年间,我仍然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时常因为在社交场上的一些事情不痛快,回到家里和妻子闹矛盾,老师听说了总是拉着我的手,静心静气地给我讲解人生。我不知道,他仅仅大我七岁,竟然懂得那么多的人事沧桑。当我会意地点点头,他的微笑挂在了脸上。

    老师终于离开县里的领导岗位了,那时他被任命为母校的校长。难以置信,一个没有背景的老师,竟然走到了校长的岗位?其实,我知道,这一切不单单是老师的工作踏实,还来自他金子般的品质。他逢年过节会去看望退休了的老校长,每个到了他的小屋的朋友他和师母都会跑到厨房里做饭。他对别人从来都是宽容的,尤其是对周围的同事,没有见他发过一次牢骚,他认为自己做好了,别人就会理解。

    老师告诫我说,做人要含而不露,就是要让别人体现价值,自己保持心如止水的心境。他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画,那是一位爱好佛学的朋友送的。那天中午,他家里买来了两条鱼,还有一只鸡,就叫我过去。他和师母看着我和他的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我在他的面前永远是个孩子,你知道么?我已经有了一个几岁的女儿。

    他的电视机始终如一,坚持了十几年的十四英寸。他和师母常说,要买房子。

    还没有干上说他的校长故事。他接手的母校,其实已经是一个充满着挑战的集体。教学场地,房屋老化;师资力量严重缺乏;老校长后的第二任没能改变教师间不团结的状况,拉帮结派学校的教师呈现出四分五裂的局面。他的到来,人们仿佛看见了春天,因为他的微笑,让所有的教师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第一年,学校的高考成绩还马虎,中考成绩就差得厉害。他的眉头紧锁,听师母说,时常的微笑少了,每次去看望他,总是愁眉不展。午夜前夕,他时常打着手电去学生的宿舍区巡查,发现学生深夜归来的很多。经过多少次的辛苦摸底,老师终于找到了学生成绩上不去的原因。网吧,是学生们夜里迟迟不归的收容场所。

    老师在会上深刻地指出了这个问题,并且成立了专门的政教处。然而这一切的亡羊补牢,加上诸多存在的问题,第二年的高考和中考仍然是直线下滑,老师的微笑荡然无存。尽管你看见他的时候依然微笑,但是他的严肃让我感到陌生。

    我出去外面去当记者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回来看望他。他的微笑依然,老师告诉了我几个好消息。一是高考成绩上去了,本科录取历史性地突破了二百三十多个,其他的就不说了;二是学校的宿舍楼盖好了,正在招收管理人员;三是学校的教学大楼已经开始动工了;四是还有三座教学建筑正在紧密锣鼓之中。

    我奇怪了,怎么没有资金的学校眨眼间就能起了这么多建筑?

    后来经打听,才知道为了筹到资金,老师用尽了各种方法。比如学生的宿舍楼,因为原来的瓦房结构还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产物,早已经是危房了,几千学生的生命存在着时时刻刻的威胁。一定要让学生睡得安稳,因为老师们的住宅楼已经建好了。住在了新楼里的老师,更感到了应该给学生们搬新家了。老师就和某私营建筑企业商量,引进其资金,先建起宿舍楼,以后慢慢偿还所欠资金。听说宿舍楼竣工,学生往进搬的那天,老师流泪了。

    老师跑到了省里,拿着自己的报告,终于给学校找到了用于建设教学楼和实验楼的资金。对于他的学校的领导怎么做,他微笑着不告诉我,他开玩笑地说不能给记者讲话,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我看着老师依然童贞的微笑,那一刻我的心飞回到了我们刚刚结为朋友的下午。我说老师你一定会成为校长,他笑着反问,你又不会算卦?他微笑着判断性地说,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作家。老师的冷静,还有他特有的严密的逻辑,让我当时感觉我就是一名作家了。

    我写的文章送给他许多篇的时候,他微笑着说,不错,我说的么,你会成为作家的,要坚持,坚持到底!他的微笑始终是我最坚强的支持。参加全国文学大奖赛,我得了一等奖,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打算在教师节的前一天晚上去告诉他,相信老师会微笑的。

    想象着老师的微笑,我就情不自禁地写出来这篇文章。其实老师的故事还有很多想要表达出来,我的老师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他的箴言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通过这十几年的交往和接触,我理解了老师挂在墙上的这幅字画的深刻含义。我仅仅是他的一个学生,还是一名差等生,他都在尝试着改变了我的一生,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都比我的基础好,相信前途无忧矣!

    教师节最大的礼物,我认为就是给老师汇报工作成绩,写一篇类似于传记的文章。老师不会抽烟,拒绝喝酒,不喜欢大鱼大肉,爱好家常便饭,最喜欢的还是学生的成绩,那是他的精神食粮。

    谢谢老师,谢谢所有微笑着的老师,在教师节来临的时候,请接受我深深的祝福,愿您和家人的身体如泰山不老松,心情如春日艳阳天,微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