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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作为华国首府,虽然位于内陆,却拥有全世界最为浩大的通海运河,以及数个在全世界都能排得上号的巨型机场,海运空运都极为发达,造就了京都如今的繁华。
除此之外,世界众多资源寡头、超级集团都在此设有分部,让所有旧日信徒既恨又怕的异常事物调查局的总部更是位于这里。
如此多的优势,一度让京都成为无数人渴望定居的城市。
如果说天都市是华国南边的一颗明珠,那么京都一定就是全世界的一枚璀璨钻石,光彩夺目。
然而,同天都市一样,偌大的京都内存在不少“京飘”,这也为异事局查找混在人群里的旧日信徒带去了不少麻烦。
但又跟天都不一样,京都异事局的人并没有因为怕麻烦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觉察到有那些家伙出没的迹象,每一次都是严阵以待,绝不姑息。
这也就造成了京都虽然有众多旧日信徒潜伏,“搞事情”的却反而比其他城市要少得多。
不过,近日以来,这种情况似乎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其他旧日信徒还好,一如既往的“老实”,唯独有那么两拨家伙一直蠢蠢欲动。
京都。
一栋足以在洛桑市这种“小城市”作为地标的建筑内,九名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妆容精致的男女正聚在一间装潢的富丽堂皇的会议室内正襟危坐。
咔擦...
开门声响起。
九人全都举目望去。
一名穿着皱巴巴衬衣,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懒洋洋走了进来,径直坐上那唯一的空位。
年轻男人扫了九人一眼,说道:
“这么急叫我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九人沉吟不语。
年轻男人左手边一位年龄稍长一点的鹅蛋脸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主教,东西丢了。”
“丢了?”
年轻的大主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并未因为这个消息如何恼怒,似乎那东西并不重要。
“丢了就丢了呗,只要你别告诉我是远见会的人得到就行。”年轻男人无所谓道。
“可是大主教,那东西毕竟是‘那位’的一部分。”鹅蛋脸女子微微蹙眉。
大主教一挑眉,说道:
“那又怎么样?铁主教,你该不是忘了我们本来的目的吧?”
叫作铁主教的女子脸色微微一白,赶紧摇头说道:
“没忘。”
“没忘就好。”
大主教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其他人:
“还有其他事没有,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刚才那把游戏还没打完呢。”
其他人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口,没有吭声,显然是对于这位大主教的喜好极其了解。
铁蓉恨恨地瞥了这些人一眼,心头暗恼,明明刚才已经商量好了,她先开口,其他人附和,事到临头,这些家伙就开始装死,真是拿她这个候补主教不当回事。
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开了口,铁蓉铁主教也没再寄希望于其他人。
天都市属于她负责的范围,东西在天都搞丢的,那后面这些话别人不说,也只有她来说。
大主教刚刚站起,准备离开,铁蓉就开口说道:
“东西被一个叫作沈秀的人拿走了。”
大主教脚下一顿,侧头看去,若有所思道:
“沈秀?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听到感兴趣的东西,大主教没再着急回去打游戏,又坐回到位置上。
铁蓉板着脸,沉声说道:
“当初谢主教和顾勇去调查洛桑市那栋房子的时候,他和另外一名探索员就在那里。”
被铁蓉一提醒,大主教恍然大悟,不禁啧啧称奇:
“原来是他,能解决掉谢晖和顾勇,还有两名神赐者,难怪他这次能抢到那玩意儿,看来异事局还是藏着些东西嘛。”
见这位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都极其古怪的大主教并没有因为东西被沈秀抢走而生气,反而还满脸佩服,其余九人相当无语。
铁蓉对面的几人相视一眼,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忽然开口说道:
“大主教,那个叫沈秀的家伙三个月前才加入异事局。”
本就对沈秀很感兴趣的大主教,听到这话,双眼更是泛起光芒:
“三个月前?那不就是谢晖他们去调查的时间,也就是说那个沈秀当时很可能才进异事局?一个新人居然把咱们永生会的一位主教和一位精英教徒,两位神赐者干掉,这可是件稀罕事呢。”
灰色西装用余光扫了大主教一眼,又爆出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
“有消息称,那个沈秀在加入异事局前就被远见之神给污染了,几近癫狂,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像没事人一样,不仅解决掉谢晖,就连冷芹也在他手下吃瘪,连谋划了好几年的降神仪式也给破坏掉了。”
出人意料的是,大主教并未因为这个消息变得更加兴奋,反而脸色阴沉了许多。
“冷芹...”
正疑惑间,灰色西装听到大主教低声呢喃,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糟糕,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几年前,他们这位大主教还只是一位普通主教,在一次任务中偶然遇上远见会主教冷芹。
永生会和远见会虽然信仰不同,却并没有什么旧仇新怨,按理说应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但不知怎么回事,那次相遇之后,还是主教的大主教不仅任务失败,还莫名其妙遇上一连串倒霉事,甚至差点被异事局的人给抓住。
后来才知道,当时冷芹被异事局的人盯上了,为了摆脱“尾巴”,就把这位大主教给当作了替死鬼,她自己却是逃之夭夭了。
从那以后,两人的仇便结下了。
要说这世上最恨冷芹的不是异事局的人,也不是那些被冷芹阴谋迫害的人,而是这位看起来和善,实则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永生会大主教。
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禁忌,灰色西装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对面的铁蓉瞥了他一眼,挂起一抹冷笑,开口道:
“大主教,沈秀拿到那东西的消息是我插在异事局的人亲耳听到的,应该不会有假,而且据我所知,他跟远见会那位有仇,那位得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去找他,我们需不需派人过去看看。”
这段时间以来,远见、永生两会之所以异动频频,就是因为这位大主教下达的指令。
明面上是信仰之争,暗地里却是公报私仇。
如今有这么好个报仇机会,铁蓉猜想这位大主教一定不会错过。
果然,大主教阴沉着脸,沉默数秒,突然冷笑一声:
“饵料这么足,大鱼自然会上钩,不过就怕钓鱼的人实力不够,鱼没钓上来,反而被拖下水,也好,我们就帮他一把。”
说着,大主教抬眼看向铁蓉:
“铁主教,既然谢主教的死跟那什么沈秀有关,天都又是你负责的,那这一次就劳驾你走一趟了。”
铁蓉身体一震,站起身来,严肃说道: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