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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非非和我打了个车,一路上非非是对我说教了不少,快要到家时,叶光明来了电话,接了,他问我做什么去了,我反问他一句: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叶光明一楞,没想我会这么说,哑口无言的现在是他,是呵,他凭什么管我呢?他有理由么?看似强硬的我的语气其实这边的我早就是在哭了,非非不让我哭,说是现在这时候哭不好,会落下毛病的,我不想哭,可是我怎么能忍得住?
我是扼杀了一个幼小的生命,我配做母亲么?我就这样把一个鲜活的生命扼杀了,我不停地在哭,我不停地让眼泪洗刷着脸庞,非非不再说什么,后来等我啜泣的声音小了时,她问我叶光明是否知道这件事,我说我没告诉他,非非破口大骂我,责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我一个人有什么理由抛弃这个生命,转而非非就要打电话给叶光明,我没能制止得了,当电话接通了时,我打落了非非手中的电话,我是怎样的心态呢?我不知道,老公这段时间在海南,黑夜还没有来临,一般只要是他在外地晚上临睡前肯定会打个电话给我,无论多晚,他也会按时打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了,我告诉过他以后若是太晚了就不要打了,我说如果我睡着了就听不到电话的声音,但他说他不在意我接不接,只要我能在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他的电话来过就行。
叶光明算什么?也许是他觉得出什么了吧,接二连三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就一直打,躺在床上,虚弱的身体连说话的气力怕是都没有了。
“梅,你生病了吗?”叶光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关心我的样子。
“没。”我的声音很小,但我信他会听得到。
“你刚给我电话了?”
“没,是刚非非不小心按了回拨。”
“你是不是有事?”他有点不放心我。
“没事,我挺好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中午一起吃饭?有时间?”叶光明很少几天不见我的,几乎是快要达到了一天一次,除非他出差的时候,他的电话就会少响。
“不要了,我身体不舒服。”
“生病了?才几天不见,怎么回事?”叶光明有写着急。
“和你没关系,就是身体不舒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在家吗?”叶光明说的他指的是王大力。
“没,他在海南。”
“我去看你。”叶光明的口气不让我否定。
“非非在。”我拿出非非这个杀手锏。叶光明一向有点怕见非非,非非是个直言直语的人,火气比较大,脾气很坏,在她眼里,也没什么市长不市长,她就认为他是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我想见你。”叶光明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他是在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这个时间打私人电话一般很少,上午是他处理事务最忙的时间,我去医院的这天也是他刚出国考察回来的时候,在他考察的半月里,中间他打了两个电话回来,一般性的问候两句就挂断了。
“恩。”
“梅,你哭了?”叶光明有些不安。
“恩。”
“梅,怎么了?想我想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叶光明以为我是真的爱上了他。
“没什么,有点想念你。”我顺着叶光明的话说了下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的确现在我最想见的是他,孩子,孩子,毕竟是我和他的作品,他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个事情。
“我也是,梅儿,心儿,特别想见到你。”叶光明的话有些暧昧了,梅儿心儿是他想见到我的欲望最强烈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我,似乎体内有一种渴望要发泄出来,而他所称其为梅儿心儿的我便是他此时渴望的对象。
“明子。”我称呼他为明子,这个称呼是我的专利吧,至于有没有别人还这么叫那我不知道。“明子。”我欲言还休,想说些什么,只是口中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说起。
“梅儿,好不好你,我很担心的。”我感觉得到叶光明是真的有点担心我。
“不好,一点都不好。”终于我控制不住,哭了。
“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严重吗?怎么回事?别哭。”叶光明的声音有些急促,我感到他站了起来。
“孩子。”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这个事情。
“孩子?你女儿?什么?”叶光明还是没有意识到我指的是什么。
“不,我刚从医院回来。”我不知道我这么说话他能不能够听的明白。
“你住院了?还是女儿住院了?没听明白,你快告诉我。”
“做了个手术。”女人是不是都是我这样,说话也语无伦次。
“手术?什么?恩。”叶光明似乎是听明白了。“梅儿。”叶光明开始了沉重,夹了一声叹息“等我,十分钟到。”叶光明的话音落了,电话也断了。
卓绝,卓绝,你能接受我的现实么?在和卓绝的认识的时候,我继续着和叶光明的继续,我继续着和王大力的继续,我继续着和吴时用的继续。
疼痛不时涌上来,卓绝卓绝。
我孤独地看着你
死在你的文字里
在你的文字里孤寂
在你的文字里没有了自己
我寂寞地看着你
死在你的文字里
在你的文字里让我的欲望毁灭
在你的文字里让我体内的冲动尽情发泄
我泪雨滂沱
死在你的文字里
让我今生与你同眠
我一袭白衣
死在你的文字里
让我来生与你纠缠
如果不能够再来
如果真的难以回到过去
死在你的文字里
转过身轻轻地离去
或许前世你我之间就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