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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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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死以前谁都不会知道

    生命的最后一天自己会做些什么

    单凭想象或许并不能代表什么

    只有当身临其境时才会明白

    原来一直以来你想要的关心你的

    就在你身边的不远处

    却因为一直存在着而被忽略

    ——断尘

    一

    “你只有一天的生命了。从今天早上10:00开始到明天早上10:00,想想你该怎么去安排吧。”当眼前一个穿着奇特的男子对着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很不以为然,我只是以为他在开玩笑。记得当时我还口气很冲地说他有什么权利主宰我的生死,一切不都是天定的吗,而他又不是天。

    他笑了,笑得很狂妄,让人恨不得去撕破他那张笑得很张狂的脸,笑意未止,就听他说:“我就是上帝,而你明天就该死了。一切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了。”其实是有点被吓愣住的,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年轻的自己就会这样英年早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总是以为反正人生的路如此的长,即使是走错了,我还有的是机会去回头。可是此刻,却发现自己有太多未做完的事情了。

    看着他原本站的地方,发现他的身影早已经消失,耳边回响着他的话语:“你还有一天的生命了。”“我就是上帝。”原来机会就是这样流失的,而曾经的我浪费了太多,直到还剩余一天生命的时候,我才发现有太多的不舍了。

    二

    最后一天了,我该做什么,有点迷惘,太多没有做的事情要等我去做,太多还没有尝试过的新鲜玩意等我去尝试,此刻我发现我所拥有的只是24小时而已,而当经过我如此的思考以后,我发现时间已经残忍地飞逝了一个小时了。

    我突然想起养育了我20年的父母,曾经他们对我有过如此多的希望,而我却一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总是一意孤行,让他们为我伤神了多少,看着他们日渐多起的白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伤害他们太深太深了。原本以为等他们老了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他们,让他们安稳地度过晚年的,可是此时却发现只有不到23个小时了,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回到熟悉的家,那个生活了23年的家,看着母亲温柔地做在沙发上,关心地问了一句吃过午饭了吗?我摇了摇头,看见母亲起身就去帮我弄饭了,发现母亲今天特别的温柔,而以后我不能再去照顾她了,不能再得到如此的好了,我就要离开母亲了,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哭死。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父亲,发现今天的父亲特别安详,走过去亲了一下父亲的脸,感受着父亲长满胡渣的下巴,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感受了。

    三

    吃完了饭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12:30了,又看了母亲和父亲很久,突然怜悯起苍老的他们了,失去我了以后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很惨,或者没有我给他们添麻烦他们会更开心?或许我是他们唯一的牵挂,而如今这个牵挂就要消失了,他们以后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不必为了我这个麻烦而辛劳了,只是我再也不能照顾他们了,想象着他们苍老了以后,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身边却没有子女伺候着,有点想哭的冲动,却始终忍住了。

    突然想起自己的好朋友,没有了我她会不会很孤单,或者为了我流上那么几天眼泪,然后时间开始冲淡一切,而我最终会成为回忆,或许我该去找她,然后和她一起诉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诉说的心事。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发现平时她为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却已经无以回报了。我们曾经拥有的深刻感情,在明天10:00以后就会随着我的离去而消散了,或许还会再逗留那么一阵子,可是终将逝去。所以拉着她的手,我不知从何言语,此刻纵有千言万语,却也找不到那个头。

    四

    当我和她告别的时候,其实我只有20个小时的时间了,我突然想起那个我很爱逗弄的小子,一直以来总是那么关心我,可是我却总是以逗弄他为乐,却忽略了他的感受,总是一次次用尖锐的语句去刺伤他。其实我不是没有看到他对我的好,可是我却不愿意去接受那份爱,深深的歉意涌上心头,或许我应该去向他道歉。

    或许他不是今天唯一感觉到我反常的人,可是他却很肯定地质问我出什么事情了,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和平时一样狂傲的语气告诉他,象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他笑了笑说是啊,你怎么可能有事,从来有事的都是我而已,我也笑了。

    我们一起聊了很久,我才发现原来曾经我伤他那么深,一次次地践踏着他的爱,无情的践踏,那么得深刻,当告别的时候,我真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相视会心地笑了,我知道他其实从未责怪过我,而我真的太过分了。

    五

    一个人蜷缩在一家快餐店的角落,只点了杯饮料,我发现我不能去告诉任何人我只有一天的这个事实,除了他,我知道只有他可以懂我,可以安慰我,毕竟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而且我们已经做好永远在一起的打算了,而此刻我却要离去了。打了他的呼机,坐在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角落,等待他来保护我。

    终于他出现了,此刻似乎宽心了很多,记得昨天我们还一起在谈着未来,可是现在我却要告诉他我只剩一天的生命了,然后得唯心地让他去找新的开始,心痛得无法去呼吸。看着他眉心纠集着,我知道他也在心痛,感受着和我一样的心痛。

    紧紧地他搂着我,回到了我们共同生活着的“家”他说:“如果你真的只有一天的生命,那么就让我们相拥着走到结束吧。即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生命,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度过,陪你一起去承受,不让你孤独。”我流泪了,把憋了12个小时的委屈全喧泄了出来,静静地和他面对着剩余的12个小时。

    六

    看着时间就这么流逝了,他还在逗我笑,我知道他只是想驱赶走我的恐惧,只有最后一个小时了,谁都不知道这一个小时过去以后,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去,可是我们只想就这么幸福的相拥,不去在意一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虽然此刻我仍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可是我发现此刻我已经做了很多了,至少我不会在死后再去后悔什么了,地球或许不会因为我的死去而停止转动,可是朋友和亲人却会为我的逝去而哭泣,那至少证明我曾经存在的意义。

    当时间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我发现全身一阵疼痛,我睁开原本闭着的眼,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从床上掉了下来,感叹着自己不那么好的睡相,庆幸着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梦,从今天开始我明白了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而该珍惜的是什么,不会再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天再去匆匆完结,那么你呢,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