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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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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呢?他打算怎么安手!l她?苏妍恩看着他,却开不了口。

    “你得留在这里,一直到战事完全结束后,你将会被告知,届时你就恢复自由了。”龙陨奇仿佛知晓她的心事,径白道。

    她简直不敢相信,气愤的抽回手“你要把我当成禁脔?”

    他燮眉,却没有否认“我不能冒险,妍恩,我知道你的个性,你定会回皇宫去保护太子,可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的安全绝对无虞。”

    她脸色巫变“皇宫也会出事?”

    该死!他说得太快了!龙陨奇黑眸里有着懊恼“没错,但一切都会在皇宫内结束。”

    她愈听愈上心志“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太子会出事”

    “不,太子不会,太子党的人已经事先渗透进宫,还有我的人跟你义兄的人,形成了最坚强的保护网,因为,他将会是稳住银川王朝的新栋梁、新帝王。”

    苏妍恩怔怔的看着他“新帝王?”

    “没错,源峻虽然年轻,可温文儒雅、才华出众,为人谦恭,也结交了不少贤能之士,虽被监禁,但他懂得锋芒毕露只会招来祸害,所以沉潜内敛,朝政大权在这次叛乱后,落在他手上是最适合的。”即便于私他实在不怎么喜欢太子,原因自然是出在太子对她有情,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笨得说出来的。

    她点头“太子身边有许多贤臣、心腹可以辅助,他又是正直之人一”

    “口亥,我想我们讨论他到这里就可以了。”龙陨奇轻咳一声打断她。不是他肚量小,而是,他跟她相处的时间有限,一点也不想浪费在源峻身上。

    也是,事情尚未发生,她最担心的应该是要上场征战的他“但你有可能会出事”

    “不,我也不会,因为,我要为了你回来。”

    他的眼神真诚而坚定,可是苏妍恩仍有疑虑“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身分?”她觉得委屈,也觉得很受伤,她的感情沦陷在他身上,似乎是在自找罪受。

    他温柔的轻抚她的秀发“我从来隐瞒过你,我真的叫龙陨奇,而且相信我,在我平安回来后,一旦我告诉了你我有苦难言的理由后,你会体谅我的。”

    “我现在也会体谅你。”她定定的注视着他。

    不!你会有另一个抉择!因为太了解她了,他无法冒险“再等一等吧。”

    她等得还不够久吗?她明眸里有无言的控诉,却没有拉掉他触碰自己的手,她心里清楚她的心有多么不坚定,只因他是第一个让她上了心的男人

    看出她眼里的挣扎,他心疼的用有力的双臂将她圈拥进怀里。

    “我知道,你爱上我是情非得已,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你身边,拥有了你的心、你的爱。我绝对不会轻易的就离开你,也不愿再等待下一世的相遇,所以,任何会造成你离开我、或是让你涉险的事,我都必须阻止”

    她不懂,她听不懂啊她拍起头,热泪盈眶的注视着他。

    他却低下头来,深深的吻了她。

    事情演变至此,最不舍、不愿的就是龙陨奇,他千辛万苦才赢得她的真情,却马上就要出征,而沙场情势诡话难料,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但若有个万一,她该怎么办?

    不!他不行有万一,她需要他,他也仍欠她一个解释,即便要走向生死边缘,最后他也一定要回到她身边。

    他愈吻愈激烈,但苏妍恩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只是一想到未来可能不会再有他了,她突然又害怕起来。

    沙场上难免有生死,今日一别是否有再聚的一天,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吧?所以,才会吻她吻得这么深切、这么不舍、这么浓烈。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话只是在安慰她

    想到这里,她反而主动的迎上去,不再执拗于未知的未来,至少此刻他们相依偎着,心也在彼此身上,就多获取一些真实的缠绵,留待来日回忆吧

    他无限深情的将她抱到床上,一次又一次的爱她,在激情过后,他静静凝视着她美丽的容颤,想将之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在接下来没她的日子里好好想念。

    “留在这里,为我守候”他温柔低语。

    她没有回答,因为无法确定他是属于她的,自然的,也不敢去奢求他的驻足。

    即使她的心已失落,却依然不够踏实,而未来的日子里,也不一定有他

    接下来的日子,战事从关外开始,齐仲率兵马一路挥军进京,打算在逼近京城时,与在域中内应的京亲王内外夹攻,助京亲王登上九五之尊。

    没想到,就在关外战事打得如火如茶时,杜恒也有了动作,拥护他的朝臣与禁卫军竟先行包围了京亲王父子暗中布置在宫中的人马。

    双方硬碰硬,大开杀戒之余也惊动了皇宫内院,尤其是沉浸在温柔乡的皇上,当寝殿外起了一阵骚动,一群人像旋风般的冲进来后,他才明白宫内居然已是伏兵四起。

    在效忠于自己的禁卫军生擒活捉想自立为帝的两大叛徒时,他却在一片喊杀声中被狠砍了一刀,不得不愧狈奔逃。

    而玩弄权术的京亲王父子,也在身陷重围后,最后倒在血泊中。

    杜恒以胜利者之姿笑看着自己的心腹死党,再走到只剩一口气的姜重弘身边,蹲下身来“排除异己?清君侧?还有呢?姜重弘,你的皇帝梦还是让我替你完成吧,至于你藏在密室内的龙袍,就到地府下再穿喽。”

    重伤倒地的姜重弘恨恨的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我的人会直接弑君,然后再杀太子,当然,连那名yin太后也要杀了,虽然她的确给了我不少快活,但一登上帝位,我还怕没有美人吗?”杜恒笑了笑“不过,这些事我都会推到你身上,你就多担待些。”

    “你”姜重弘急喘一声,呕出一口血。

    “可恶吗?”杜恒冷笑的问“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儿子的命是你夺走的,你想嫁祸给阎冥,但我查出来了,天天就等着这一刻。”他充满怨气的黑眸看向躺在京亲王身边的姜睿,年轻的他早已气绝身亡。

    姜重弘的眼里有着不甘愿的泪水,只是再不愿,也不得不噬下最后一口气。

    没想到,在杜恒得意扬扬的站直了身后,不知从何飞来一支冷箭,竟直射他脑门,他当场倒地而亡,引起一阵惊叫。

    接下来,更多太子党的人马现身,制伏了杜恒的残兵,再去追荒yin无度的皇帝时,却见他已倒卧在荷花池,早气绝多时。

    至于皇太后,则是衣衫不整的坐在荷花树,一旁的男宠早已被杀。

    此刻,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成了三年禁脔的皇孙源峻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站了一大排的太子帮朝臣及侍卫,心知与她有染的杜恒大概已遭不测。

    “怎么?想杀了本宫吗?”她问。

    “我不会,但你也不能留下。”源峻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会意的上前。

    “得罪了,太后。”他扣住她的手臂,先将她带回华瑶殿,等太子再做进一步的安排。

    源峻深吸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吗?这场爆内兵变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干人等全被围困在皇宫内,犹如篇中捉鳖,只能等着被杀或被擒。

    不过,外面未歇的战事,就得仰赖异色组织与蓝月组织的联盟摆平了。

    他示意其他人先整顿皇宫后,才将圆德老和尚请入听雨殿。

    “老师父可有苏姑娘的消息?”

    “太子,没有。”圆德双手合十的回答。

    “她到底去了哪里?”他难掩忧心,因为她失踪的时间已超过三个月了。

    “此时此刻,太子实在不该担心苏姑娘。”圆德一脸严肃的说:“银川王朝正需要一位明君,还有近年来在暗处帮忙太子党、到近日老纳受伤才化暗为明的异色组织及蓝月组织,他们的成员可还在外对付敌方的兵马,至今生死未卜。”

    这一席话让源峻顿觉汗颇“我知道了。”

    没错,皇宫内的事已平息,但外面的战事未歇。

    欧辰威所带领的人马,其实是由太子党与异色组织所组成的兵马,他们在齐仲先呜战鼓后,就等待杜恒的兵马迎击,而在两方众兵打得激烈,看着人命如草芥,沙场上轰轰烈烈的血流成河,齐仲的人马脱困又重新集结,他们才迎向齐仲一方,再战一回。

    至于另一路线,则由龙陨奇领兵的蓝月组织出战。

    蓝月其实就是龙陨奇当年在进玫中原所成立的刺客组织,如今他们全化身为军队,不是为了主子立马中原,而是为了让银川王朝得以续存,与原先的忠旨是大相径庭。

    龙陨奇擅长带兵,早已利用地形领了两千名敏捷机警的精兵,派人搬了好几百袋沙包潜伏,待杜恒自南方收编的另一部队浩洁荡荡的经过畸重山狭弯处时,他的人再一刀刀的劈开沙袋,于西北强风的助长下,成了人造风飞沙。

    顿时之间,敌军视线受阻,到处是漫飞尘沙,众人惊慌想逃却不知往哪里逃?

    再加上龙陨奇另派人马张弓搭箭,随着箭雨落下,杜恒的军队死伤惨重,随即被打得溃不成军。

    只是京城那方的革命困在皇宫内结束,消息并未传送出来,所以窜逃的残兵,尤其是领军的齐仲等人仍顽强抵抗,打起游击战,迫得欧辰威跟龙陨奇不得不合击夹攻,一直到皇宫内的事传到齐仲等人耳里,他们才不甘地带队投降。

    战事一止,欧辰威及龙陨奇将后续的处置全交由旗下的人去处理,两人归心似箭,都是马不停蹄朝自己深爱的女人奔驰而去。

    而皇宫内的革命虽没有惊动京城百姓,像是悄然落幕,可也封锁不了消息——

    皇上身亡、丞相杜恒与京亲王父子的皇帝梦破灭、荒yin的皇太后被带至离京城数千里的尼姑庵永伴青灯这些还是传遍了备地。

    由于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由负责丧葬的礼部官员迅速为先帝大碱出殡后,新帝随即就位、论功行赏,两大刺客联盟也已派代表进宫领赏。

    据传,他们夜里来也夜里去,来无影、去无踪,但有百姓在皇宫外见到多辆马车,在夜色中往南北两方反向奔驰而去。

    不过这些消息都不是苏妍恩在乎的,义兄无碍,龙陨奇也安然无慧,而且已在返回京城的路上

    他要回来了!

    她坐在园林的亭台一角,这是他在离开前为她精心所准备的“笼子”

    她凝着蓝蓝的天空,这场战事打了两个多月,她也提心吊胆了两个多月,如今战争结束、两大势力消失,银川王朝终于能过些太平日了。

    一切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且有好的结果,她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了决定。

    苏妍恩微微一笑,回到房间,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午膳。

    她一手轻抚着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坐了下来,即使胃有些不适,可她仍逼自己吃了些饭菜,这才再次走出房间,唤来一名丫鬃。

    “我要离开。”她向这名清秀的丫鬓说。

    “现在吗?”丫蓑有些惊讶。

    “现在。”她很确定。

    除了丫轰外,园林一旁的奴仆听到她说的话,也不由得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