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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师妹你想的那样。”
泰渊无奈摇摇头:
“如今飞升通道已经因妖族和林夕阁联合布下的诸天星斗大阵所关闭，人修自然无法飞升。”
若是单纯的阵法，或许没有这么大威力，但组成诸天星斗大阵的小阵，是以人命献祭，可不就厉害无比。
宁昭懂。
这就是——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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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因果都有那么一个总量，当所有因果累积超过了那个量，必定就会起战乱，靠死亡而化解这量劫。
类似上古时代的龙凤量劫和巫妖大战，说起缘由好像皆是有头有尾:
什么祖龙嗜杀残暴，引元凤和始麒麟不满；又或者因妖族九大金乌贪玩同时出现导致生灵涂炭，巫族夸父追日想惩罚金乌反被其晒死，引得巫族大羿射日，最后引发巫妖大战等等……
说起来好像很有理由，但追根究底其实就是天地间“因果”量值累积到了那个临界点罢了。
打个比方，因为龙凤量劫，龙凤麒麟三族几乎灭绝，所以有了巫族和妖族的发展壮大，有了娲皇造人族；
又因为巫妖大战，后土身化轮回，人族开始修炼，所以才有了仙、鬼两族。
这都是世界为了消除因果和促进发展而一手推动的，非人力能控制，甚至非天道意识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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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飞升通道被阻，虽说不是天道惩罚人族，却也的确是因果累积到了一个量，世界自动推动发展，妖族和半妖使绊子的结果。
“那如今外面情况如何？”
坦白说，宁昭之所以会跟林夕阁结下梁子，也是因为最开始的一次宗门任务，她坏了对方好事，所以引来了林夕阁的追杀。
而对于宁昭来说，要杀她的自然是敌人。
尤其后来在秘境中，她发现不弃这个变态杀人狂还是自己亲手救下的，她在证道过程中就曾对天道说过会杀了他。
所以她才会潜入林夕阁大本营，想要直接偷来阵法图彻底坏了对方的事，顺便解救下无辜百姓。
结果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她与林夕阁之间的恩怨了，这都已经发展成种族大战了。
她跟林夕阁有仇，但跟妖族和半妖可没仇。
身体是半妖，却又有着人类的灵魂，且一身本事皆是人族所授，宁昭一时还真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定位。
因为不管处在哪族的立场，他们好像都有错，却又好像都没错，皆是别无选择。
她修的唯我道即便没有飞升通道，只要她最后能成功得道，身处哪界完全是她自己说了算，更不需要渡雷劫走飞升通道，所以飞升通道是开是关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嗯……但她师尊和宁晗仙仙等人应该是需要的吧？
*
听宁昭询问外界状况，泰渊简明扼要的说与她听:
“诸天星斗大阵共有十二个主阵，若能同时毁掉，阵法自然失效，飞升通道也会重新开启。”
然而这谈何容易？
阵法已经大成，除非同时毁掉十二个主阵，否则它会一直自动修复，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如今妖族九大妖王和林夕阁主不弃，以及另外一些大妖，分别坐镇十二个主阵，想要同时毁掉，难度不可谓不大。”
说起这茬，泰渊觉得他胡子都被愁掉不少。
“那九大妖王是何修为？”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事关人族飞升大事，想来那些老怪物应当不会袖手旁观才对，人族众多强者同时出动都不能一举拿下？
“九大妖王真身各不相同，其中不乏有上古妖兽或神兽血脉者，除了本身修为强大，妖族还有血脉中自带的天赋神通，自然不是普通人族可比。”
这就跟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一样，人家一个至少顶俩。
如今妖族处于“守”，而人族处于“攻”，而那大阵易守难攻，自然是僵持不下。
“对了，”泰渊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宁昭:“小师妹你之前曾潜入过林夕阁，可知道那林夕阁的邪修都是半妖？”
如今已经过去十八年，大家的对峙几乎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林夕阁的邪修天天裹那么严实，被杀掉之后自然会有好奇者掀开看看，被发现半妖身份再正常不过。
“是。”
宁昭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我潜入林夕阁后便发现了，怕人修因此迁怒其他无辜半妖，这才未曾说出。”
顿了顿，“师兄既然有此一问，是不是已经有人族捕杀半妖泄愤了？”
泰渊并未说话，而是长久的沉默。
看他这样，宁昭还有什么不明白，估计又被自己说中了。
其他人宁昭不在乎，不过她娘的安危她还是要管的。
虽说她娘一直隐藏的很好，但她一闭关就是十八年，变数太多，宁昭觉得她得回去看看才放心。
“如今外面世道太乱，且我已离家二十多年，着实有些不放心双亲，若无其他事，改日我便挂个历练的牌子回家探亲去了。”
扔下这么一句，宁昭起身朝外走去。
如今的局势，不是她这种元婴修士能掺和的。
泰渊不在意的摆摆手:
“去罢，不过半年后便是整个般若界大秘境开启的日子，同时因妖族作乱，此次也算作获取进入中原资格的选拔赛，小师妹万不可错过啊。”
听到这，宁昭原本迈出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转身挑眉看向泰渊，
“中原？”
传说中的禁地，而且一直有禁制封着，据说从没人进去过。
泰渊捧起他的菊花茶吸溜一口:
“都快大祸临头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如今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破阵办法才是最重要的。虽说中原有禁制挡着，但合几个老怪物之力，总能打开一条缝隙的。”
点点头，宁昭没再继续追问，“知道了，我尽量快去快回。”
等宁昭出了殿门，才发现已经是夕阳西斜，想到慕仙仙等人还在等着她，宁昭又运起身法朝重华峰掠去。
……
“仙仙，这些菜已经够了。你怎么还在做菜？”
将菜都端到桌上，慕流云满头问号看向围着灶台转的慕仙仙。
将锅里的菜盛出，又给烤肉翻了个面，慕仙仙头都没抬道:
“你不懂，瑶之不爱辟谷，我多做些给她放储物镯里啊。”
“好吧，那我来帮你。”
慕流云无奈摇摇头，走过去继续帮忙择菜。
玉明兮这会正在扒拉她的储物镯，一瓶一瓶往外掏灵蜜，秦未央则很上道的拿出个空储物袋，将她翻出来的灵蜜都一一装进去。
拿过秦未央手中的储物袋，玉明兮挽尊道:
“这玉女蜂酿蜜速度太快了，本小姐一个人也吃不完，就大发慈悲分给宁瑶之点好了。”
秦未央配合点点头，如玉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明兮说的是。”
和秦未央声音同时落下的，是一只瓷白如玉的手。
自玉明兮背后将她手中的储物袋一把抽出，宁昭笑眯眯道，“给我的啊？那就谢谢我们玉大小姐了。”
玉明兮颇为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客气什么，我手里多的是呢。”
“瑶之，你终于来啦！我都想死你了！”
慕仙仙在厨房听到宁昭的声音，便出来看看，见果真是宁昭，立刻朝她小跑而来，就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宁昭眨眨眼，随后张开双臂任慕仙仙抱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