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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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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哲典快速地冲了个澡,打开计算机,连上视讯。

    “阿哲,这么晚找我?”计算机屏幕那边是一个长得俊美的男子。

    “恶女在童家。”单哲典爽快地丢了这么一句。

    原本慵懒的男音,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子琳在童家?”

    该死!他之前还收到她在巴黎的线索,马不停蹄地赶到巴黎,结果又被骗了一回。

    “嗯。”单哲典发了一个单音节。

    “你怎么知道的?”黑箬横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单哲典没有回应。

    “你好好一个保全公司老板不当,跑去当私家侦探了?”

    物以类聚,喜欢恶女的恶男,同样是伶牙俐齿,让人招架不住,单哲典连翻白眼的冲动都没有,只道了一声:“下了。”

    速度快得连黑箬横都还来不及反应,等他反应过来,他才缓缓道:“果然是好兄弟。”第一时间内通知了他“呵呵,童子琳,看你往哪里跑!”

    而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单哲典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觉,不过头才靠上枕头不久,一向浅眠的他立刻被尖叫声惊醒,迅速地爬起来,没有多少犹豫地冲过去。

    那是童子琳的声音,而今晚童子璇与她一起住,那就是说童子璇有危险。

    连门也没有敲,单哲典直接冲进去,只是打开门时,看见的是童子琳和童子璇两个人好整以暇地待在被窝里,不同的是两姊妹的表情,童子琳一副“整到你,我很开心”的模样,而童子璇则羞愧地低着头。

    “你来得可真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童子琳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

    一旁的童子璇听到了,更是不好意思了,她是不知道二姊跟单先生有什么过节,说也没跟她说就直接叫起来,害她都吓了好大一跳。

    而单哲典此刻的脸色已经变成调色盘了,五颜六色,非常精彩。

    “对不起,单先生。”自知二姊的任性,童子璇开口道歉。

    童子璇不懂二姊的恶作剧,两眼不知摆在哪里好,眼前的男人没有穿衣服,下身只穿了一件内裤。

    他的身材非常好,没有一丝赘肉,比她在一些杂志上看过的男模还要精壮挺拔,身上的纹理就好像被泉水冲刷而成的石头,自然坚实,不像全身肥肉松垮在身上的男人。

    他的身材让她想起画室里放着的那些石雕,在希腊旅游时看见的雕塑,那么的强而有力,每一条曲线皆是美与力量,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猛男。

    “秀够身材没有?”童子琳看不见童子璇的脸了,她这个妹妹是不是脸皮太薄了一些?

    “童子琳。”单哲典警告地叫着她的名字。

    童子琳手臂的汗毛都起立了,她吞了吞口水“干嘛?”

    “没事不要乱叫。”看了一眼脸蛋绯红的童子璇,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异彩。

    “哼哼!”胆大地哼了几声,童子琳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再看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童子璇,单哲典无声地离开。

    “人都走了,还红着脸呀。”童子琳指了指自己没出息的妹妹。

    “二姊,你干嘛老针对单先生?”红晕未曾从她的脸上退下,刚刚的画面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

    “我跟你讲,他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一点。”童子琳以教导小孩子的口吻说道。

    “二姊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单纯的童小妹好奇地问。

    “他”童子琳词穷了“反正我是你二姊,你信我就对了,还有,爸爸是怎么搞的,没事给你找什么保镖?”

    注意力成功地被童子琳给转移了“二姊,我也不清楚爸爸为什么要给我找保镖,还说是贴身保护。”

    “贴身保护?”童子琳不像她这么好唬弄过去,爸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这么紧张起来了“你问过爸爸了?”

    “嗯,我问过爸爸了,他只说要保护我。”童子璇没有办法拒绝父亲的好意。

    这问了不就和没问一样吗?童子琳无奈地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反正爸爸都是为我们三姊妹着想的。”

    “嗯,我知道。”童子璇懂事地一笑。

    “不过,你还是记得要与那个姓单的保持距离。”童子琳嘀咕着。

    “二姊。”童子璇笑了,她实在不觉得单先生对她有什么可怕的企图呀!

    “算了算了,睡觉吧。”童子琳钻进被窝里。

    “二姊晚安。”

    “晚安。”

    对她的喜欢是与日俱增的单哲典望着坐在河边画画的童子璇,嘴边扯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其实他都不怎么了解她,在她记忆中,甚至没有他的存在,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渴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跟她都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仅仅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他就记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她。

    他是一个从来不懂风花雪月,不喜文人水墨的大男人,却没有错过一场她在台北举办的画展,甚至还会跑到国外看她的画展。

    他汗颜地承认,他根本就不懂她的画,内心只觉得,是她的画,所以连画也沾上了她的气息,令他莫名的陶醉。

    在学校的时候,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他就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就像一朵轻盈的落花,不足一提,却占据了他心口的位置。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妹妹?恶女这么问过他。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种不由的想去保护她,想去宠着她的感觉,是否就是喜欢?最可怕的就是她离开后,他还循着她的脚步,偷偷地关注她。

    他是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大男人,没有这样偷偷摸摸地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这种思念的感觉就是喜欢吗?

    童家的女主人逝世得早,男主人童飞宇一人照顾三个女儿,对幼时遭遇不幸的小女儿尤为宠爱,单哲典那时候还想不通,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主动找上他。

    画面一转,单哲典脑海里浮起了那日的场景。

    “单先生。”

    即使面对的是一个长辈,单哲典心怀尊敬,却话也不多,点了点个头。

    “我想委托你亲自出马保护我的小女儿。”童飞宇直截了当。

    单哲典轻挑了一边的眉,据他所知,童家人脉广,要保护一个人,怎么会动用他这个小小的保全公司?

    童飞宇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强硬地说:“单先生,你愿意吗?”

    单哲典沉吟片刻“为什么?”

    童飞宇看着前面的男人,两眼直视着他,丝毫不畏惧,在商场上,敢这么盯着他看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那得问单先生对小女为何这么关心了?”

    即使人不在女儿身边,童飞宇没有任何疏忽,对女儿们的生活一清二楚。

    单哲典没有惊慌,早在他有意接触有关童子璇的事情时,他就发觉有人跟踪他,没有恶意,他想应该是童家的人。

    童飞宇望了他一眼,诱惑地开口:“既然这么关心我女儿,为什么不接下这个工作?”

    单哲典有点被打动了,童飞宇说的没错,他很心动,他很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即使他知道所有有关她的事情,却越发地渴望跟她接触。

    人心变得贪婪,他无法控制,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阻止不了自己想跟她进一步的接触,也许,他想,跟她接触后,那种渴望也许会慢慢地淡掉。

    “单先生,我不是要你做出什么承诺,而是我相信你会是保护我女儿的最好人选。”童飞宇缓慢地说。

    确实,为了童子璇,他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童先生,我想知道你需要保镖的理由。”

    童飞宇欣赏他的灵敏,和盘托出“最近公司内部有些变动,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这也是有钱人的可悲,金钱,权势都掌握在手里,却也将自己最爱的亲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想,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接下这个工作了?”童飞宇心急地确定。

    单哲典严肃地点点头。

    他在想什么?

    坐在河边,本来画着风景的白纸上,突然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一跃而上,童子璇注意到他不像以往那般的严肃,眼神盯着不远处的河边。

    横横竖竖,一笔一划,童子璇没有花过多的时间,便将那不同与往日风情的男人画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时,她才羞赧。

    她从来没有画过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她的画一直是以风景为主,她一直认为人无法诱引出她想画的冲动,因为她在人的脸上看见的尽是一些负面情绪,贪婪、自私、轻蔑是她角度的问题吗?是因为她的残障,所以她看人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些吗?

    也许真的是她的自我问题导致她看人的局限,她启蒙老师对此觉得非常奇怪,她明明人物画非常棒,却从来不见她认认真真地画一张,只喜欢画一些没有生命力的石雕人头?

    可启蒙老师不知道,童子璇是觉得害怕,将一张张可怕的嘴脸画下时,她把人性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很少画人。

    在她的画展上,她的每一幅画,只会给人带来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感觉舒服,却少了一种深刻。不能带给人震撼的画,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好画,她这么认为,只是她不知道那种深刻,是什么?

    而现在童子璇的脸越来越红,她画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目光深远,表情柔和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欲望,没有她所认为的那些恐怖,可是,光看着画,竟然就有了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耳根子都红了,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单哲典,没想到正好对上了眼,她赶紧低下头,耳边听到他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

    “童小姐。”

    “嗯嗯。”“你身体不舒服吗?”她的脸红得不象话,单哲典带着焦急的目光望着她。

    “没没有!”童子璇摇摇头。

    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没事,单哲典的眼睛移到了她手中的画纸,怔了怔。

    童子璇发觉他的沉默,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画纸,她一紧张,捏成了一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扭过头。

    他低低地笑了笑“童小姐画的是我?”

    不是,才不是!她才不想画他

    “嗯嗯”她垂着头乖乖地承认,谁叫他那时的表情这么的诱惑她,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才一眨眼,他的脸已经被她画在了纸上。

    单哲典凝视着她可爱的发旋儿,柔声道:“可以送给我吗?”

    “都都被我捏坏了。”童子璇嘟着小嘴说。

    “没关系。”

    他坚决的态度不容她拒绝,她不好意思地把画交到他的手上。

    单哲典将皱着的地方摊平,好好地卷了起来“谢谢。”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幅画,虽然是自己半胁迫而来的,他主动忽略掉这一点。

    “不用客气。”童子璇始终低着头。

    单哲典微微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知道,她不擅长与人交际,他才走近一点,她就这么紧张了。

    “小妹!”

    两人之间的暧昧情调立刻被童子琳这个不长眼的女人给打破了,单哲典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童子璇却还太嫩,白里透红的脸颊透露她的羞意。

    “二姊。”童子璇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二姊还未来之前,她真的要紧张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童子琳的神情活像是要暴打小三的暴力大老婆。

    童子璇尴尬了“没有什么。”

    “喂,单哲典,离我妹妹远一点!”童子琳大呼小叫。

    一旁的童子璇只得拉拉她的手腕,低声道:“二姊,你不要这样子。”

    “哼!”看在小妹的面子上,童子琳不再得寸进尺。

    单哲典的眼眸里流溢着不一样的目光,第一次主动跟恶女说话:“童子琳。”

    “干嘛?”总觉得单哲典的目光很奇怪,童子琳搓搓手臂,想驱逐那种恶寒。

    “没事。”单哲典好视力地看见远处童家管家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过来,暗忖他来得也太慢了一些。

    “奇奇怪怪的。”童子琳侧过头,看着童子璇“小妹,不是叫你跟这个怪人少接触嘛。”

    “二姊”童子璇好无奈,他是负责保护她的人,她怎么跟他保持距离,而且单先生对她很好呀。

    “童子琳!”一道爽朗的嗓音传了过来,童子琳傻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大哥。”童子璇有礼地唤道。

    童家与黑家两家是姻亲,童子璇的大姊是黑箬横的小叔叔的未婚妻。

    “阿哲,子璇。”马马虎虎打过招呼,黑箬横直接窜到童子琳面前,咬牙切齿“好你个童子琳!”

    “黑箬横,你是吃饱撑着,没事跑来我家干什么?”童子琳明显不欢迎他。

    童子璇很是为难,皱着眉头,往别墅走,反正他们两个有事没事都喜欢吵架,自己在那儿的话,反而是她自己会很无聊。

    看了眼姗姗来迟的好友,单哲典快步地跟上童子璇。

    “他们两个就是很喜欢吵啦,不过他们的感情是越吵越好。”童子璇笑着解释。

    单哲典的额头垂了三条黑线,她是压根忘记他以前跟她同校,跟黑箬横是好朋友的事情吗?黑箬横跟童子琳这一对欢喜冤家,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无法不郁闷一下,她能记住黑箬横,怎么就记不住他呢!

    单哲典慢慢吞吞地应了一个单音节:“嗯。”“咦!”童三小姐似乎想起什么,她记得某人好像上次说过,他跟二姊是同班同学

    童子璇不由地尴尬“那个不好意思哦,我忘记你跟我二姊是同学了。”

    在知道他跟二姊是同学后,童子璇才释怀,她就说,他长得很眼熟,只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她一点也没有印象。

    “嗯。”单哲典心口处泛起酸酸的感觉,他在她的脑海里还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童子璇傻了一下,才又道:“单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单哲典看了看她稚嫩的小脸,一语双关:“很少会有人对童小姐生气的。”

    童子璇刚退下的红晕又染满了脸颊“那只要你没生气就好了。”

    单哲典扯了扯嘴角,重申:“我没有生气。”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罢了。

    “那就好。”童子璇放心地说:“单先生”

    “嗯,你不如直接叫我名字吧。”她总是尊称他为单先生,他非常不喜欢,而且他私心地很想听她唤他名字的声音。

    童子璇微微怔了怔“那,我”那她该怎么叫他?单大哥?单哲典?还是跟黑大哥一样叫阿哲?

    “跟阿横一样叫我阿哲吧。”单哲典带着期盼望向她。

    “单单阿阿哲。”童子璇别扭地喊着。

    “那我就直接喊你子璇。”她的名字好像在他的嘴里排练了好几回,他喊得轻轻松松。

    “啊!好好啊。”童子璇浑身都不自在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男人,这么亲密地称呼对方呢。

    “子璇。”他的声音有些高昂地喊了一声,她没有发觉他低沉的声音比以往要高出了许多。

    “呵呵”童子璇干笑。

    单哲典噙着儒雅的笑,眉目清朗。

    晚饭时分,单哲典如愿地没有看见童子琳,因为童子琳早就被黑箬横给抓走了。

    “二姊怎么没有说一声就走了?”童子璇纳闷地说。

    “她留了一张纸条,你不要担心。”单哲典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童子璇单纯地相信他的话。

    单哲典在一边看着她细嚼慢咽地吃着饭,童子璇邀他一起吃饭,他拒绝了,能跟她一起吃饭,当然好,可是会影响他的工作。

    “阿哲,真的不跟我一起吃饭吗?”被一个人这样看着吃饭,童子璇觉得好像是被人监视一样。

    单哲典会心地颔首“你慢慢吃,我去大厅那边。”说着走到客厅与饭厅的交接处,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童子璇吃饭很慢,就好像她做事一样,慢工出细活,而且她不用快,不用急,因为她不用勤劳地工作,只要悠闲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接到的电话,是她的经纪人玛丽,玛丽希望在两个月后的画展上,她能画一幅人物画。真正懂画的人很少,现在画展多少跟商业利益挂钩,她很少画人物画,如果能以这个做噱头的话,肯定能引起一时轰动。

    玛丽的话很有说服力,因为自从她画了单哲典的头像之后,她的右手就蠢蠢欲动,只是童子璇偷偷地看了一眼单哲典,他应该不会答应吧?他是这么严肃的人。

    童子璇不知道的是,只要是她开口,他绝对不会拒绝。

    “子璇,有什么事吗?”

    童子璇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掉到地上了,他怎么知道她有事呢?

    “嗯”“什么事?”单哲典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很单纯,任何心情都流露在脸上,很难让人忽视。

    “就是阿哲,你可不可以当我的模特儿?”童子璇眨着一双美眸问道,眼里的祈求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单哲典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童子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溜烟跑走了“不行也没关系。”

    “为什么?”她想画他?这让他很惊奇,他不是专业的画模,也不知道怎么摆姿势,她是如何考虑这个问题的?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很适合。”童子璇眼见希望再次燃起,不由激动地说:“你虽然不是那种五官很好看的人,可是你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很性感,很有魅力,而且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会感觉陌生,能更好地画出你的魅力。”

    小丫头说服人的方式很有趣,像是在恭维他,又像是在贬低他,不过他只听到她说他很性感,很有魅力

    别说朋友,就连家人都很少看见一脸酷样的单哲典大大地笑开了嘴,他就知道她是特别的,她的一句话胜过别人的几百句话,轻松地让他愉悦了。

    “好!”他也豪爽地答应。

    “谢谢你,阿哲!”他的名字在她的嘴里越喊越顺了。

    “不过,我没当过模特儿。”

    “没事的,只要坐在那儿就行了。”童子璇笑着说,嘴边的笑容突然垮了下来“不过,阿哲,可能会有点累,因为我要画很久”他要维持一个动作,也要很久

    “嗯。”他不在意地摇摇头。

    其实对单哲典来说,维持一个动作是不累的,他的身体是经过长期的训练,就算要他维持一个动作整整一天,他也没有问题。况且他从小在武馆长大,每一个动作只要做得不对,单爸爸就会要他维持这个动作一个小时,他的耐力是日积月累的。

    取得他的同意,童子璇就兴奋得不得了,好像拿了大奖一样,连一分钟也没有浪费,直接在饭后就走进了画室。

    “阿哲,那我们开始咯。”因为兴奋,一向腼腆话少的童子璇也变得开朗“阿哲,你只要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好,像是坐着、站着,你觉得怎么轻松就怎么做。”

    单哲典脱掉黑色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走进她的画室,嘴边浅浅地笑,这是她的私人空间,是她的工作室,而他此刻站在她的私人领域。

    童子璇动作迅速地弄好画架,准备好笔纸,将白纸固定在画架上“阿哲,你准备好了吗?”她的脸上染着兴奋的粉红,手舞足蹈的,两眼亮晶晶的。

    “嗯。”随意地找了一个位置,他坐在那里,两眼望着她。

    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害羞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开心地呐喊“那我开始了。”

    夜早已就深了,可童子璇的画室里彷佛时间静止了,她的眼里只有单哲典这尊不说话、不会动的尽职模特儿。

    画笔在白纸上快速地移动,刷刷声在单哲典听来,成了这单调氛围里美妙的音乐,他今天才认识到了童子璇身为画家的疯狂,在她清妍的外表下,她也有一颗火热的心,为那源源不断的灵感而瑰丽。

    他该提醒她现在已经很晚了,她该去睡觉了,可他不舍,舍不得此刻只有他和她之间的安静和谐,舍不得她此刻脸上对他的狂热,他喜欢她眼里对画画的执着。

    他静静地看着她。

    单哲典不是模特儿,却是童子璇见过的表现最专业的模特儿,他竟然可以一动也不动,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动作,而他的神情也不似白天时的淡薄,现在他的神情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分妖娆的风情,这个冷男人也有这么风情的一面。

    他激出了她的冲动,她要把他给画下来,睡眠对她而言,早已是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画,不停地画

    平时她胆子好小,连瞧他时都偷偷摸摸的,不敢耽搁太久,而此时她的眼睛不仅仅与他对视,还将他的里里外外看得清楚。

    高大的身子坐在椅子上,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他精壮的大腿、小腿,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大大地张开,两只手搭在大腿上,上半身挺直着。他的姿势不是最专业的,可他的精神是专业的,他的神情和动作是自然的,他是一个天生的模特儿。

    越画越开心,童子璇犹不知自己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不停地擦擦再画,力求画出最好的他。

    可他都知道,坐在她对面的他,都知道,她一颦一笑,皆是为了他。

    这种想法让他莫名的好心情,他知道的,他在意她,他不知道在意她到哪种地步,只知道他愿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没有人知道他在意她,没有人知道她对他的重要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喜欢?

    童子璇没有谈过恋爱,可她看过太多情侣,也羡慕情侣之间那眼中只有彼此的眼神,而现在,她在单哲典眼中看到她手中的笔不经意地掉了下来。

    若无其事地捡起笔,她不禁好奇,他在想着谁?是谁让他退去冷酷的外表,化为一池春水?

    那样的他,让她胸口产生了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