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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告白,童子璇落荒而逃,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她表白,还以火辣辣的热吻作为开头,她吓得不知所措,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哆嗦着身子逃开了,而他,没有追上来。
接下来几天,她也一直躲在房间里,三餐让管家送上来,她知道,他是不会进入她的房间,在没有她的同意下。
她躲着,单哲典同样不好受,而此刻,童飞宇正在纽约,与他视讯。
“单先生,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镜头一转,单哲典看见镜头落在了好几张照片上,而照片上的男女拥吻着,天荒地老般浪漫。
单哲典清楚知道这背后绝对没有所谓的浪漫,有的是他对童子璇的强取豪夺,至今,她还没有出过卧房的门。
“单先生,我欣赏你,但不代表你可以罔顾你的职业道德,跟我的女儿”童飞宇愤怒地咳了几声。
单哲典一直都知道童飞宇对童家三姊妹异于常人的关心,在她们身边安排了眼线,只是没料到的是消息传得这么快,竟然立刻传到了他那里。
“童先生。”单哲典冷肃着脸,明白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我童家的女儿就是好欺负的!”童飞宇气愤难耐,因为童子璇小时候的事情,所以他对三个女儿都做了严密的保卫工作,而她们本人是不知道的。
可他不可能一辈子把三个女儿都留在身边,他都为她们做好了最妥善的安排,大女儿童子瑜找到了幸福,而二女儿童子琳精灵古怪,他一点也不担心,别欺负别人就好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一直亏欠的小女儿,因为自己的事业版图做得大,他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是很有限的。
在心里,他最疼的就是她,因为她的特殊,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业界里的青年才俊不少,可是他很担心。
处在上流社会,他看多了表面风光,私下却是不堪的事情了,那些人尔虞我诈,一点也不适合单纯的童子璇,甚至,他害怕童子璇会被人不公平的对待,因为她与常人的不同。
即使别人夸他的小女儿是一名杰出的画家,姑且不论那话里头有多少真心,在别人的眼中,一个缺点是可以不断地被人放大再放大,何况童子璇的缺点不是一个小缺点,而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童飞宇到现在还记得,那些无知的同年朋友,状似无意询问他,耳朵的残障是否会遗传,这话有多讽刺!明明是因为外力导致失去听力,却被人给误传成天生的。
他越想越怕,挑选童子璇的未来老公,他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爱情代表的是婚姻,就是男的能接受,如果男方家长不同意,那怎么办!
“我认为我是最适合的人选,我会拼了我的命保护童小姐。”单哲典不容置疑地说。
这点他不怀疑,童飞宇看得出这个男人对童子璇的不同,也从管家的嘴里知道小女儿的异样。
他也欣慰了,他家的小女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了,他是想拦也拦不住,可是他怕呀!就算白慕轩那时候威胁他,他也不怕,那时丢的是钱,现在却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女儿给丢了!
愤怒过后,童飞宇是深深的无奈,缓下了脾气,轻问:“子璇怎么样?”
单哲典冷静的面具有一瞬间的破裂,他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还在房里。”
单哲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童子璇的行为,她没有打他一巴掌泄愤,也没有大喊她不喜欢他,只是在发怔后,一声不吭地回到房间,然后就一步也没有迈出来了。每日都是管家进去给她送饭的,管家透露小姐心情还好,他才放下心来。
童飞宇也不说话了,童子璇的行为,他也猜不透,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单哲典?
本该是一个质问会面的,结果到最后,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了。
童飞宇是认可单哲典的,他调查过他,他的一生真是平凡无味,双亲过世,妹妹单新妮接手武馆,单哲典开了保全公司,他不善言辞,公司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交往过一个女友,后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和平分手,背景非常单纯。
童飞宇也不要求女儿的对象要多有钱有势,反正他已经有了,他的女婿只要对女儿好就行了,死后他才能坦然面对已亡的爱妻。
而单哲典不说话,一方面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好交代的,是他违背了道德原则,要解约他也没有话说;另一方面呢,他是在担心童子璇,都已经三天了,再怎么别扭,她也该出门了,她却连个声都没有,目前跟她的联系靠的是管家的传话
突然,单哲典的脸色大变“童先生,我想问一下,管家在童家待了几年了?”
童飞宇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只是他有些不赞同“管家已经在童家待了十五年了,你这么问”
十五年单哲典立刻想起阿仁的报告,童子璇在十五年前被人绑架,丧失一耳听力。这是保全公司的特点,每接受一个任务,都要将情况调查清楚,这是对员工的负责,也是让员工对保护对象有个了解。
当年那件绑架案,童飞宇是付了巨额赎金,童子璇才能回来
单哲典一句话也没说,即刻起身,关掉视讯,往童子璇的卧房走去,没有意外地看见管家站在门口,推着餐车,正要离开。
“单先生。”管家有礼地打招呼。单哲典没有说话,点了一个头就想往里头走。
“单先生,小姐说要一个人待着。”
“是吗?”单哲典不为所动,一把推开管家,走进房间,看见公主床上,有一个小人微微凸起。
“单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管家大呼小叫,很不满他的作为。
心还未完全放下,单哲典想走近瞧个清楚,管家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前头“单先生,你再这样下去,我”
看着气愤的管家,单哲典冷着嗓音:“有事你可以去找童先生。”
管家脸色一变,支吾了一下,便让开了。
单哲典上前,轻手轻脚地拉开薄被,脸色一冷,立刻回过神,转过身子,凭着感觉,躲开了管家致命一刀。
一个回旋踢,踢飞了管家手中的刀,一个手刀下去,管家随即晕了过去。
看了一眼床,单哲典的脸色还是相当难看,床上根本没有童子璇的身影,刚刚看见的凸起效果,是薄被下的枕头。
三天!他被骗了三天!单哲典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
一批穿着便衣的人走进来,看见他,说一声:“我们是童先生安排在别墅周围的人。”
他们一直在别墅周围,保护童家人的安全,本以为今天也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怎么也没想到童先生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发生状况了!一看到倒在地上的管家,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童小姐不见了!”他全身散发着冷气,一群人都不敢开口了“找几个人看住避家。”单哲典往门口走去,看见门口的餐饮车,他停了下来,抱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态半蹲下身子,掀开一看,单哲典的心跳忽而如万马千军狂奔起来。
“子璇!”他惊呼,他本来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管家说不定已经将她运出童家了,毕竟管家在童家待了这么久,要做什么也无人管。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脉搏,单哲典才放下心来,她大概被下了迷药之类,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做一个身体检查。
“单先生,我去开车。”其他人训练有素地行动。
我喜欢你
那张总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多大表情的男人,忽然变得柔情,温柔地说,子璇,我喜欢你
童子璇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傻傻地望着那张脸,惊慌窜上了心口,她转身就跑,那张酷酷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她坐在卧房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暗暗想着,她躲着他,他会不会很生气?可见了面,她要说什么呢?
但总该说些什么吧!不能这样无声无息的,他如果难过了,怎么办?单哲典一脸伤心的表情即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不行!她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的。
放下筷子,她站起来,头部突然袭来一阵眩晕,单哲典悲伤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了阿哲
当童子璇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分清了现实和梦境,侧过头一看,单哲典正张着大眼看着她,她倒抽一口气“阿阿哲!”
好巧,她作梦梦到他,他就立刻出现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单哲典拿过一杯水,插上吸管,让她好润润喉咙。
吸了吸几口水,她才反应过来“阿竹,我现在在哪里?”她的身下不是她熟悉的床。
“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童子璇皱着眉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晕的,全身无力。
单哲典的眼睛闪了闪“你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童子璇的饮食是专人安排的,营养指标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有天会食物中毒。
惊讶布满了她的小脸,她不记得自己有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大手轻轻地按在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单哲典压着声音道:“没事的,医生帮你做了检查。”
“哦。”童子璇乖乖地点点头,心思单纯地信任单哲典的话。
当年的三个绑匪逃脱了,而其中一个竟然是管家,他拿了钱以后,还敢留在童家,实在是让人摸不透这些绑匪的想法。
而十五年后的今天,管家又想再绑她一次,是出于什么目的,单哲典一点也不关心,反正现在三个绑匪都落网了,并受到应有的惩罚,童子璇也安全了。他万万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没有察觉到,童子璇该怎么办
童飞宇也为此自责了好久,没想到他把隐患给养在家里这么久。
单哲典缓慢起身“我去给你买些粥,你休息一会儿。”
“好。”
单哲典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给童飞宇“童先生,童小姐已经醒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龟毛,在童子璇面前,他都直呼她的名字,可在童飞宇前面,他老老实实地叫她童小姐。
“嗯,那就好!”童飞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童先生,童小姐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我觉得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单哲典这么说。
“嗯,对,别让她知道,免得她受惊!”童飞宇一千个、一万个的不舍,不愿童子璇再受一次打击,管家在童家工作了十五年,童子璇大小事情都是管家操办的,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我解释说是因为食物中毒才进了医院,希望你和其他两位小姐不要过于担心,免得漏出了破锭。”单哲典心细地说。
童飞宇一阵沉默,深感自责,单哲典跟童子璇才认识多久时间,而他这个爸爸不仅养了一头狼,差点把自己的女儿给弄没了,还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怎么做对童子璇最好。
他刚刚还想,等童子璇一好,把她接到美国,其实对于童子璇,最好的做法就是别让她知道,也别让她忧心。
童飞宇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瞬间老了一半,沧桑地说:“好,我知道了,那单先生,子璇就暂时麻烦你了。”
单哲典露出了笑容“好。”
刚挂了电话“外卖小弟”阿仁,一脸哀怨的出现在他面前“老大,我在放假耶!”他刚完成了一个任务,应该是睡到地震都醒不过来,却还是被顽固的老大给叫醒。
谁叫保全公司有规定,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不接电话,而他能挨得过一通、两通电话,可他受不了有人持续不断地打电话给他打了半个小时呀!
“辛苦了。”单哲典接过他手中的食物“早点休息吧。”
单哲典的话,就好比一个人已经快进棺材了,硬把人家给救活了,然后又很不负责地说,你去死吧!
无数脏话差点暴口而出,阿仁心酸忍下,无力地挥挥手“老大,我走了。”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单哲典的身影!
阿仁嗤了一声“见色忘友!”
童子璇身体没有大碍,也就出院,回童家休养了。
童子璇坐在车子里,看了看专心开车的男人,奇怪!那天他对她说的话,是幻觉吗?还是说那天那个吻也是幻觉?
“在想什么?”副驾骏座上的女人,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实在令他猜不透,他干脆直问。
“没没什么。”俏脸一红,她紧张地寻找别的话题“那个,阿哲,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保护我,都没有回家过,家人不担心吗?”
单哲典沉默了,童子璇也不知道为什么,车里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好像冷冻了一样。
“我父母前年车祸去世了。”他简单地说。
他是不是很难过?她怎么这么白目,什么不好说,偏说到了令他难过的事情。
“我”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抓着方向盘的节骨分明的手紧了紧。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很令人错愕,身边最重要的亲人说走就走,让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浑浑噩噩地接受这个事实。
童子璇静下来,也不再试图找话题了。
倒是单哲典体谅她的无心,跟她徐徐说道:“我家是开武馆的,现在由我妹妹管理。”他还有一个妹妹?童子璇感觉他很宠妹妹,当他说到他妹妹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柔了好多,她心生羡慕。
她也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爸爸、姊姊都对她很好,可是,他们也很忙,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就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勉强在家里留几天,陪陪她。
但她知道,他们对她真的是很好的,像她刚出国的时候,大姊怕她不习惯主动要求调到当地的公司陪着她。
“你妹妹好厉害!”一个女生打理武馆,怎么听都觉得好厉害。
瞥了她一眼,单哲典觉得好笑“她哪里厉害,要不是身分证上的性别是个女的,我都要怀疑她是男人了,是我的弟弟。”
童子璇捂着嘴笑“胡说,怎么可能。”
“你不信,我带你去见她。”单哲典方向盘一转,往单家武馆开去。
童子璇紧张了,他要带她去见妹妹,他唯一的妹妹。
“别慌。”他沉稳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你很少出门,就当作是一个交朋友的机会,我妹妹年龄和你差不多。”
“哦。”只是当朋友,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童子璇悄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懊悔不已,那天之后,单哲典做任何事情,她都会莫名其妙地把事情跟吻联系起来,明明两者是没有多大的关联的。
那个吻不再只是一个吻了,就好像一颗小石头一样,在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朋友,一个像黑箬横一样的大哥,可为什么那个吻之后,她的想法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最令她心惊肉跳的是,她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除了画画,可他的吻却害她这几天都静不下心,别说拿画笔了。
在病床上无聊的时候,随意地在白纸上画下的竟是他,好似她的世界里都充满着他,她好像逃不开了一样,撇开心慌,她也没有其他负面的感觉,起码她一点也没有想跟爸爸要求把他撤掉的想法。
她,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
蓦地,她瞪大眼睛,有点惊讶,又有点娇羞,她跟他才相处了一个月,她怎么就对他有好感了呢?
单哲典觑了她一眼,知道她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烦恼,而他坏心眼地想看她烦恼的样子,谁让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呢。
“到了,子璇。”
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好温柔,好温柔,好似一根羽毛猫喵屋轻飘过她的心。
“怎么了?”明知故问,单哲典恶劣地假装不知道,轻拍着她的肩膀,却因自己手下的滑腻而心动。
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小洋装,脚上一双圆头小皮鞋,既淑女,又可爱。
“没什么”童子璇低着头,瞧不清脸。
“哥。”一个俏皮的女子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小妮。”单哲典回过神,握了握拳。
单新妮好奇地看着单哲典身边的女孩子,她都没有看过哥哥带女孩子回来呢,就连哥哥的前女友,她都没见过,反正哥哥的那段恋情是昙花一现,她甚至一度以为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现在哪个男人会没有个女朋友,就算没有,也得有几个暧昧的女性朋友,谁能想到她哥哥真的是很清心寡欲呀!
“小妮,这是子璇。子璇,这是我妹妹。”单哲典介绍道。
单新妮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的女生“你好,我是这个面无表情像是面瘫男的人的妹妹。”
童子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矜持地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