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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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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他看见了?

    被戳破的田依纱只能呐呐干笑,心中只想奔泪呜呜,为什么连约在医院也会被抓?

    难道她是地狱倒霉鬼不成?真的是太衰了啦!

    瞧她默认的模样,贝尔杰更是生气,但火大归火大,他还是不会忘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生病了吗?”

    “没、没有啊!”老实的摇摇头,不解他怎会这么认为?

    既然没有生病,来医院干嘛?难道她和那个姓魏的对约会地点的品味这么奇特?

    嘲讽暗忖,贝尔杰一确定她没生病,马上一把抓住人,沉声怒喝“回家!”

    哼!回到家,他还有许多话要审问呢!

    “等一下等一下啦”死命抗拒,田依纱坚持要看完戏才走人。

    面对她的抵抗,贝尔杰不由得气从中来,沉声怒斥“你还待在这里干嘛?难道还想与那个姓魏的约会吗?”越说,一股嫉妒之情越是高升,满盈胸臆。

    约会?他在说什么啊?

    田依纱听得瞠目结舌、满头雾水,正想问个清楚之际,眼角余光蓦地瞄到一名女子匆忙跳下计程车,神色仓皇的往急诊室方向奔来,当下迅速的将贝尔杰一把拉回转角后。

    “干什”铁黑着脸,他正要怒声质问,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她飞快打断。

    “嘘!”以指抵唇做出噤声状,田依纱拉着他偷偷摸摸的躲在转角处探头探脑的偷窥,活像变态般,说有说猥琐就有多猥琐。

    “你究竟在干什么?”实在不想被当变态,贝尔杰的脸已经黑到可以滴墨汁了。

    “看戏!”压低嗓门,田依纱满脸贼笑的把手往急诊大门处指去,要他一起看好戏。

    看戏?!

    贝尔杰一愣,下意识的也学她偷偷的探头一瞧,就见一名女子原本满脸焦急的往急诊室方向跑去,谁知却在门口处被那个姓魏的男人窜出拦下,随即那名女子脸上的焦急瞬间被惊愕所取代,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她愤怒的对着姓魏的不知大吼了什么,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人。

    至于那个姓魏的则是急急忙忙追在后头,不断的试图拉住那个女人,却又不断被那女人甩开,两个人就这么一路纠纠缠缠的走了。

    “什么情况?”贝尔杰看得傻眼,感觉似乎好像他误会了什么了。

    “魏先生的女友不理他也不见他,他心情不好在饭店当奥客,后来因缘际会被我知道了原因,然后他就要我帮他骗他的女友出来见面。”直到如今,田依纱才完完整整把她和某奥客的“恩怨情仇和电话诈骗”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所以你和姓魏的不断在通电话,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当好‘诈骗集团’?”嘴角一阵抽搐,他已经快要无话可说了。

    “对啊!”欢快的点头,她可是很热心助人的。

    原来他真的误会了,

    刹那间,贝尔杰陷入深深的悲愤中,发现自己这些天的醋都白吃了,当下不禁有些老羞成怒,气结控诉“你怎不早说?”

    “你又没问!”田依纱非常无辜。

    这段时间来,他只是一味的禁止她和魏东凯往来,对魏东凯的印象差得很,她又不是脑袋坏掉才会主动向他提起某奥客的事。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阴错阳差,才会造成如此的误会?

    一时间,贝尔杰无语凝噎,差点没闷得内伤吐血。

    至于田依纱此时则是突然想起他刚才莫名其妙说的什么约会

    “阿杰,你以为我在跟魏东凯约会吗?”两手往腰上一叉,她气势汹汹的质问。

    吼!他以为她的眼光有这么差吗?实在是太污辱人了!

    聪明的继续保持沉默,贝尔杰两眼望着天,打死不开口。

    晶亮眼眸一眯,田依纱回想着他这些天来种种怪异的表现与情绪起伏,尤其两天前被问是否吃醋后的落荒而逃的行为,忽地,她灿烂的笑开了脸——

    “阿杰,你是真的在吃醋,对吧?”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男人,她笑得既得意、又暧昧。

    呵呵她的单恋真的快要开花结果了,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忍不住想掬一把幸福的眼泪啊!

    “不懂你在说什么!”俊秀的脸皮蓦地发热,贝尔杰有种被揭破心思的窘迫与狼狈,只能尴尬又狼狈的转身快速逃离。

    “哈哈阿杰,你吃醋就承认吧!快说快说你吃醋了”大笑着急忙追上去,田依纱拉着他又笑又闹,非要他承认自己的醋意不可。

    “承认什么?你有幻想症吗”轻嗤否认,语调中却暗藏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快承认吧!你就是吃醋是吃醋”

    “懒得理你”“吃醋!吃醋!阿杰吃醋啦”

    两条人影渐去渐远,飘荡在冷风中的斗嘴声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欢快,某对青梅竹马互相意爱的恋情正在悄悄萌芽

    最近,田依纱的日子过得七分欢喜、三分忧伤。

    她欢喜着某人喜欢着她,还会吃醋,但却忧伤着那个某人是个傲娇男,打死也不承认。

    唉多么的让人欢喜让人忧哪!

    “忧你个头!”饭店柜台内,蔡瑜庭拿了个纸袋往她的头上敲了下去,虽然下手不重,但是纸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打起人来也不含糊就是了。

    “嘿,工作场合,不要破坏形象。”揉着微微发疼的脑袋,田依纱抗议了。

    “如果我不把你那傻傻的蠢样打醒,那才是破坏形象。”蔡瑜庭白眼冷嗤,随即把牛皮纸袋塞进她的手里。“我们的同人漫画印出来,给你三本留作纪念。”

    每年的同人漫画印出来,她们两个都会各留三本当作纪念,其他就等着同人志展时开卖。

    “哦喔——终于印好了!”眼睛立刻发亮,田依纱从牛皮纸袋中抽出一本,翻看着自己与好友的心血结晶,她就忍不住激动。

    一旁蔡瑜庭也笑着凑过来,两人边笑边窃窃私语的在自己所绘的同人漫画上指指点点,交流当初赶稿时的痛苦与甜蜜,直到好一会儿后,怕被上司抓包怠忽职守,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一脸傻样的在喃喃自语什么让人欢喜让人忧的?”趁没客人前来柜台的空档,蔡瑜庭忍不住好奇询问。

    她这问话一出,就见田依纱马上启动文艺女青年的模式,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将脸抬高四十五度,遥望饭店大厅对角的天花板——

    “隐忍吃醋,傲娇,傲娇;傲娇如斯,奈何,奈何!”摇摇头,叹口长气。

    “还对对子,你以为你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对王之王——对穿祥吗?怎么不顺便把血喷一喷?”蔡瑜庭没好气的笑骂,实在受不了。

    “哎呀!你真是不懂欣赏。”收回四十五度角的视线,田依纱回了个白眼,怪她不懂欣赏言语的艺术。

    “懒得和你‘练肖话’,有屁快放!”蔡瑜庭专横命令。

    闻言,田依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才嘟囔的把这些天某人应该是喜欢上她,但吃醋又打死不认的行为说了一遍,最后很是苦恼的抱怨——

    “真是太傲娇了!”以此作为结论。

    没想到她多年的单恋已经快开花结果,蔡瑜庭不由得调侃取笑“果然戏棚下站久就是你的,看来你的漫漫求婚路终于快走到尽头啦!”

    “咳!”无奈的摇摇头,田依纱一点也不以为然。“连吃醋都打死不认,要他承认喜欢我,卡早睡卡有眠啦!我想我的求婚路依然漫长而艰辛啊”唏嘘哀叹,真是凄凄惨惨。

    瞧她一脸的苦闷样,蔡瑜庭故作神秘的笑道:“给你个好法子”

    “什么?什么?快说!”听见她有好方法,田依纱的精神全部都来了。

    “再去求一次婚吧!”难得善心大发,蔡瑜庭好心提供建议。

    “拜托!”一瞬间,田依纱整个气都泄了下来,眼露鄙夷的唾弃道:“这就是你的好方法?我生平对他求过的婚,比你穿过的内衣都还多,你提这什么烂建议?如果求婚就可以成功,我早就成为贝太太,孩子都生一打了。”

    “谁让你只是求婚就好的?”以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斜睨,蔡瑜庭觉得她真的很逊咖。

    “不然还要怎样?”完全不抱希望的问。

    “来来来,让姊姊来教你!”笑咪咪的,蔡瑜庭来劲了。“你婚照求,只要最后加上一句话就好。”

    “什么话?”好奇的追问,田依纱被挑起兴趣了。

    “你只要很严肃的加上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求婚了,要他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兴匆匆的指点,蔡瑜庭很期待结果。

    呵如果那个傲娇男真的喜欢上好友的话,绝对会被她所谓的“最后一次”的严肃宣言给吓到,不敢再拿乔耍傲娇。

    “最后一次?!”田依纱瞪眼大叫,非常惊恐的猛摇手。“不好吧!如果他拒绝了,那我怎么办?”

    到时她不就真的失恋,以后再也不能向阿杰求婚,只能躲进被窝痛哭去?不好!不好!这太冒险了。

    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蔡瑜庭以“你是白痴吗”的眼神来表示自己对好友的藐视。“怎么办?下次再继续死缠滥打的发动求婚攻击就好了啊!”“咦?可是刚刚不是说”田依纱不解的声音被打断了。

    “亲爱的,有时我们得向政治人物学习。”扬眉假笑。

    “什么意思?”纳闷追问。

    “说过的话是可以不承认的。”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蔡瑜庭笑得很是理所当然。“要知道女人善变的心思就像那月亮,初一十五是不一样的,早上说过的话,晚上就可以推翻了,更何况什么最后一次求婚之类的话,我们是随时都可以改口的。”

    如此无耻又善变的话一出,当场让田依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瑜庭”

    “嗯?”

    “你可以去从政了!”田依纱相信好友已经深得政治人物的真传了。

    傍建议还要被调侃,蔡瑜庭没好气的大翻白眼。“所以呢?你决定怎样?”

    “哦——我也只是个平凡又善变的女人啊!”夸张的捂着胸口,田依纱假兮兮的感叹。

    于是两个平凡又善变的女人相视一眼,狡猾的嘿嘿奸笑起来,直到一名女子神色慌乱的从电梯内快步而出,匆匆忙忙的经过柜台时,才引起两人的注目。

    “喂,快看!”一见到那女子,田依纱立刻压低嗓门,激动的要好友快瞧。

    蔡瑜庭看着那女子飞快走出饭店大门,一下子就钻进计程车内急驰离去,忍不住好奇询问:“瞧你这么兴奋,那是谁啊?”

    嘿嘿贼笑,田依纱附在好友耳边悄声低语。“魏先生避不见面的女友。”

    “哦喔”压抑着怪叫声,蔡瑜庭的眼睛亮了。“就是你前两天和魏先生狼狈为奸当诈骗集团,把人拐出来的那个女人吗?”

    点头如捣蒜,田依纱笑得很暧昧。“看那位小姐的神色啧啧啧,才两三天时间就把人给拐上床,真是太禽兽了!”

    “可不是!”蔡瑜庭邪笑附和。“真的很禽兽,但是如果他没动作,那就是禽兽不如了。”

    此话一出,田依纱立刻回以赞赏的眼神,同时感叹着某奥客的手脚这么快,实在是令人佩服;相较之下,她还在苦苦的想着该怎么让贝尔杰承认喜欢自己,真是太悲哀了。

    也许改天她该向某奥客讨教一番,问问他是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