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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她来不及说什么,他扯下自己的领带,直接往她的嘴里一塞,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着他诡异的眼神,表情却自在得意。
“嗯嗯”恐惧占满了她的心头,她的身体不由地战栗,泪水溢出了眼眶。
不!不要这样子,不要让她恨他,她留下来不是想这样的,她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好地说清楚。
“嗯,你知道吗?每每看兄你的泪水,我的心就好疼好疼。”他轻轻地吮去她的泪水,激情尚未上演,他已经难耐地喘息不已。
“”金世成,拜托你不要这样!
“嘘,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他轻轻扯晈着她的耳朵。
这样的金世成是陌生的,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她经不起他的热情,还有那诡谲的怒气。
“天哪,我忍不住了。”
停下来,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发生关系了,她的内心在尖叫着。
“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小诚,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他吻着她湿湿的发鬓,温柔地说道。
“不。”金世成突然停下了动作,抱住自己的头,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
“”你做什么?
“不,你有了小诚,你还是离开了我。”他难以承受住地抱着自己的头。
“嗯嗯”金世成,她看着不明的透明液体从他的眼眶中流落,从来没有,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哭过,不管有多难过。
“老婆。”他伸出手将她口中的领带拿下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乞求着。
“我”
“我答应你,我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心里只有你,我也不会听我妈的话,我只听你的话。”他红着眼,急着要给她承诺。
“”结果,什么都没谈,而他已经做出了她想要的承诺。
她笑了笑,伸手抱着他。
“老婆,你笑了,你是不是”
“该死的,金世成,你对沫沫做了什么?”接到陈沫沫的电话,陈翔虽然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小诚,还是不放心地过来,看到的竟是如此禽兽的场面!
陈沫沫惊讶于陈翔的出现,紧急下想扯过被单遮住。一双大手速度比她更快地遮掩住了她的春色,没让陈翔看去一分一丝。
金世成眼神凶狠地看着来人,看着陈沬沫脸红的样子,才满意地放开她。
陈翔也不是吃素的,这种画面自是看过的。
“你怎么在这里?”他全身蓄势待发,也没准备找条裤子穿上。
幸好金世成是背对着陈翔,否则
“你先穿上。”陈沫沫难为情地从旁边拿来一条浴衣,而他也乖乖地任她围上。
“你外面等你。”虽然陈翔有些气愤,不过事情还是要先搞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让陈沫沫太难堪。
“老婆,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他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
可她却没有因为他此刻的柔情而心暖,反而有一种寒心的感觉。
未等她反应,金世成已经迈出门,小心地遮掩住门,不让里面的青光泄露一分。
感觉事情不对头,陈沫沫抓过衣服,赶紧穿上,随便整理一下,刚穿好衣服,便听到门外的打斗声音。
“你们做什么?”她拉开门,看着倒在地上半昏半醒的陈翔,转头看向金世成“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着我吗?”
“你”松开禁锢着陈翔的衣襟的手,金世成走向陈沫沫,看着陈沫沫瞬间睁大的瞳孔,他下意识地回头,脖颈处一阵酸疼,眼前一黑,定格在隙沫沫一脸的惊恐,他试图驱逐黑暗,想开口安慰她,可是
眼睛不甘地闭上眼,他高大的身躯一软,整个人便摊在地上了。
看着陈翔手中的台橙,陈沫沫不敢置信地大喊:“你在做什么?”她赶紧蹲下身体,将金世成抱在怀中,仔细地观看他的伤势。
“放心好了。”陈翔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坐到了地上。
“你陈翔,你怎么了?”陈沫沫看着陈翔一脸的苍白。
陈翔微微一笑,温柔地说:“宝贝,我想你应该先把我送到医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沫沫审问着躺在床上的陈翔。
“我想,你应该先去问你前男友。”陈翔赌气道。
“你别忘了我的前男友,也就是你的表弟此刻还在昏睡中!”两个大男人一起不省人事,而她一个小女人,在极度恐慌之下,只能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莫名其妙地冲出来就打我。”陈翔生气地大呼小叫。
“然后你一怒之下也打回来?”
“哼!”拜托,不是这么幼稚吧,竟是这么一个原因,陈沫沫无奈地耸肩。
“我也是担心你啊,你什么都没交代就让我帮你照顾小诚,我也会担心呀。”就因为担心,他才会去她家,结果门没锁,室内一片黑暗,房间传出不明的声响,他便追根究底,他还以为要发生命案呢,结果他看到的是金世成勉强陈沫沫的场面,他怎么可能不管呢,不过当时的活色生香还是吓了他一大跳。
“我金世成的妈妈来找我了。”
“什么?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拿了一份杂志给我看。”
陈翔沉默了,杂志的内容他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因为杂志的内容他可是有幸全程目睹了现场。
“那天是大伯母的生日,我想世成也没想到大伯母会突然颁布了这个圣旨吧!”陈翔俏皮地说道。
陈沬沫淡淡一笑“不管如何,我确实不是她眼中的媳妇。”
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忧郁,他开口安慰道:“都已经有了小诚了,她还能如何呢?”
“不!”陈沫沫摇摇头“我不希望小诚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陈翔反驳道:“不是工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小诚的亲生父亲,你应该给小诚一个真正的身分,而不是父母离异的小孩。”
陈翔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震慑了她,她恍然大悟,她和冷如玉有什么区别呢?两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设计的路线走下去,却从未想过这是否是孩子需要的?
她不仅剥夺金世成身为父亲的权利,小诚连亲生父亲也不知道,有时候他的早熟让她极心疼,而这一切是她造就的!这样的她,和当初冷酷无情的冷如玉有什么不一样。
她也是这么自私,将自己的想法放在了小孩的身上,希望小孩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塑造全。她特意培养着小诚,希望他不要像金世成那样懦弱,对母亲唯命是从,没有自己的个性,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
她做到了!小诚不是金世成,而她却变得如冷如玉一般。
自责让她红了眼,陈翔看不过去“你别难过,你知道的,我说话一向直来直往的。”
“没有,谢谢你,陈大哥。”这句谢谢是发自肺腑,她在最困难的时候遇见了陈大哥,而陈大哥还丝毫不求回报地帮助她。
“傻丫头。”没说出口的是,他早早便认识了她,在她还不认识他之前。
表弟是一个内向的人,但性格多少是继承了大伯母的性格,冷血冷情。
别人不知道金世成的性格,可他却非常明白,从小便过于聪明,知道自己力薄,反抗不了母亲,便顺从母亲,在这种情况下养成了金世成冷酷不爱说话的性格,只要是钱能解决问题,便会毫不犹豫地掏出钱。
因此,金世成被勒索了,也是毫不反抗地掏钱给勒索他的同学,但是私底下,他却是运用他那聪明绝顶的头脑,偷偷地解决掉那些找他麻烦的人,所以他这个表弟绝不是什么懦弱的人,这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当他无意看到表弟手机中女孩子的时候,他吃惊不已,表弟也有中意的人?
后来大伯母也知道了,也如他所想那样,拆散了他们,而他以为表弟会展示他的真实性格,没想到他竟服从了。
他一度以为那女孩说不定只是他一时的玩物,除了对他的做法不满,也可怜那个女孩,所以他偷偷地帮助那个女孩。
他自以为是地认定了一切事情,直到无意间翻到了表弟书中的书签,他才知道,表弟是真心爱着这个女孩。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一刻他才深刻意识到表弟的用情之深,即使金世成恢复以往的唯唯诺诺,可心中的情,却早已刻骨铭心。
于是,在他知道女孩怀孕后,毫不犹豫地求婚,几经波折,他与陈沫沫迈入礼堂,可他没有私心,只是纯粹将她当作妹妹疼爱,将小诚当干儿子疼,毕竟他的性向决定了他此生与小孩无缘。
“陈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突然打了起来?”陈沫沫出声道。
“嗯,这个你要问他了,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全身酸疼呢,拜某人所赐。
“怎么会?那你都没说什么,他就打了你?”
“是呀。”他郁闷地说道。
陈沫沫皱着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坐立难安。
“你去看看他吧。”表弟的失控确实让他心惊。
“嗯。”陈沫沫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知道啦,你快去吧。”陈翔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金世成的病房就安排在陈翔的附近,是私人病房,奇怪的是,门口聚集了一堆护士和医生。
“怎么回事?”陈沫沫吓得赶紧向前走去。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你说什么,我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
“我根本就没有你这种妈妈。”
“你疯了,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这样对我,我是生你、养你长大的人,你啊”“小心。”陈沫沫正好挤到门莉,接住了被推出来的人。
“谢是你这个贱人!”冷如玉本想道歉,可是看到帮助自己的人竟是这个女人,她实在是讲不出什么好话来,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违逆她,叫她怎么不生气。
“你给我闭嘴。”金世成火大地推开冷如玉,护卫地将陈沫沫拥入怀里。
“你,我偏要说,你怎么样。”高傲的贵妇失去了理性,转头对着陈沫沫骂道:“贱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容貌便能勾引住我儿子,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像你一样,失去丈夫的疼爱,儿子的信任,是不是?”金世成接过话,冷冷一笑“我不是父亲,小沫也不是你,我们不会像你们这样。”
“你”冷如玉脸色一顿,脸色难看得如一张白纸。
陈沫沫微微皱着眉头,她没想到金世成为了保护自己,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讲了。
“难道我说错了,父亲的冷淡都是因为你的咄咄逼人,而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连让我选择幸福的权利,你都强行剥夺。”金世成愤怒地道。
“金世成。”陈沫沫出声,她身为一个女人,她也不忍心见冷如玉如此地惨澹。
“你不要讲话。”今天如果不做个了断,不仅仅他们会痛苦,连小诚也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陈沫沫选择了沉默,她知道,金世成是在斩断他们之间的荆棘,可是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冷如玉如此地凄惨,她很难不可怜她,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不是圣人,也曾经恨过她,可是真要她成为一个复仇者,她也真的做不到,此刻沉默是最为适合她的。
“你”冷如玉心痛得快要晕倒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如龀地对她“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她卑微的询问,让金世成心中一酸,他不想,一点也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却步步相逼,将他的耐心,他的孝心全部告罄。
“是你,一定是你。”冷如玉睁着红红的眼睛,丹寇纤指指着陈沫沫,一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刚的表情。
陈沫沫蹙着眉,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现在的局面不是她造成的吗?她也不能完全推翻自己的责任。
在这场戏剧里,自己早已不是旁观者,她想退出也来不及了,一不小心便成为了推波助澜的女人。
她的唯唯诺诺反而让冷如玉身心舒坦,她不再质问儿子,这会让她难受、心痛,而眼前的女人,从以前到现在,总是出现在儿子身边,反而成为了她怒意发泄的出口。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儿子身边,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一定要毁了我儿子,你才开心吗?”她说得正气凛然。
而陈沫沫倒像一个坏女人一般,围观者的眼光个个如刺,可这些早已伤害不了她,再多的异样目光,鄙视言语,她都经历过,短短的八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就如以前的她,绝不会反驳看起来可怕至极的冷如玉。
“我有没有毁了你儿子,你应该最清楚,相反的,是你毁了我,毁了你儿子”心中犹存的怨气让她不禁开了重口。
金世成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鼓励。
她是该说出来了,不该将所有的苦都自己独吞,一想到这八年她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带大孩子,他就心疼不已。
即使陈翔让她与小诚少了很多麻烦,可陈沫沫的性格,怎么可能如菟丝花一般依赖别人,八年,二千九百二十个日子,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心一阵阵的紧缩,眼睛泛红了,他怎么可以放任自己行尸走肉了八年。
“啪”的一声“你给我住嘴!”
冷如玉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陈沫沫的身上,即使知道锚不全在她那里,可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她选择将怒火发泄于别人身上,儿子的错不是错,别人的错才是致命的错,她一直这样坚信着,宠溺着儿子,用扭曲的想法去修正错误。
又“啪”的一声,冷如玉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净是震惊,她长这么大,从来,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她出身名门,聪明伶俐,深得长辈喜欢,同辈尊重,如今她自己生养的儿子竟然打了她
“金世成。”陈沫沫惊呼,她来不及去抚慰自己脸颊的伤痛,也没想过金世成会打了自己的母亲。
“”他没说话,只是握着陈沫沫的手,力道在不断地加大,握得陈沫沫疼痛不已,而她却不敢出声,因为她知道,他的心很痛,比她脸上、手上的痛还痛。
“你自己去看看别人的母亲是怎么当的吧。”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拉着陈沫沫回到病房。
冷如玉捂着脸,周围人的目光让她不堪,可心中的痛又有谁能了解的呢?转身快步离开这里,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她真的做错了吗?
病房内,陈沫沫看着金世成一个人站在窗前,她轻轻地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医院,然后优雅地坐入轿车内。
她眼睛一酸,泪珠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心中的激动难掩,她看不清金世成的表情,散落下来的浏海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个阴影。
“金世成。”她喃喃道,低头靠在他宽阔的背上,脸上的泪水不断地渗入他的衣服,她伸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腰。
背上的热度不断地袭上他心头,看着颤抖的右手,他的心又疼又酸,他敬爱他的母亲,虽然她的教育方式曾让他一度痛苦过,但是无法抹去他对母亲的爱。
交叉的手背清晰地感觉到滴滴热度,她不禁闭上眼,全当没看见,伪装了这么久,他也该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