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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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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出什么了吗?看出她爱上他了?看出她对茉子的嫉妒?看出她的魂不守舍?

    蓝晓希慌乱不已的看着他。“你究竟在说什么?当初说好帮你这个忙,你就会把代理权给我,所以我才答应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为什么不能是茉子呢?既然只是为了安外婆的心而假结婚,谁都可以的,不是吗?茉子她爱你吧?你可以娶她——”

    “就是因为她爱我,所以我不可能娶她,连假结婚都不行。”夏子昙淡淡地打断她,眸子挂上笑。“我不爱她,我说过了吧?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很爱我,我却不爱她的女人呢?那会伤了她的心,也会造成日后我的麻烦,要分分不掉、要离离不成,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

    找一个愿意跟他交易谈条件的女人假结婚,一切都会简单方便许多。

    蓝晓希笑了,眼底却藏着闪闪泪光。

    所以,她不能爱上他。

    若让他知道她爱上了他,他也不会跟她交易了,她不只拿不到代理权,也没法子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边,理所当然的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了,我们的婚姻关系在外婆往生之后就消失,是这样吧?”她非常明白这场交易的起源就在外婆的病。

    夏子昙深深地看着她,竟没有马上给她答覆。

    “你是第一个会这样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的女人,真是有够伤我的心呵,蓝晓希。”

    “我们还得先立婚前协议书。”蓝晓希笑笑的提醒他。

    此刻,她的外表装得很理智,内心却在偷偷哭泣。

    “真是狠啊,你这女人,比我想像的精明多了。”夏子昙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取笑她。

    蓝晓希没有躲开,乖乖承受这样的亲密氛围。

    暂时就先这样吧,当他的女人,跟他结婚,然后,把这次的婚礼偷偷当成她真正的婚礼,也把他,偷偷当成她真正的丈夫。

    这是她漫漫人生里的一次出轨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极出色不凡的男人。

    婚礼,如期举行,盛大隆重却不过于奢华,举办的地点就在京都一间如诗如画的教堂里,虽是一间默默无闻的教堂,却是外婆当初和外公结婚的地方,对织田家具有非常神圣的意义。

    夏子昙一身剪裁俐落的白色西装配红色领带,天生的衣架子让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非常耀眼夺目,四处摆满的玫瑰,衬着他的俊美挺拔,有一种让人误闯仙境的错觉。

    蓝晓希着迷不已地望住他,一颗心胀得好满好满。

    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在离开台湾之前,她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竟会嫁给仰慕已久的名服装设计师夏子昙呢?就算作梦也不曾梦过的事,却在现实中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呵!她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

    夏子昙走向一身白纱的蓝晓希,伸手执起她的手,望着她的一双眼闪闪发亮,赞叹的神情很明白的彰显在脸上。

    “你好美,我的新娘。”他由衷赞叹着。没有告诉她,她身上这件白纱是他亲手为她设计、请人连夜赶工订制的,怕她有负担,怕她以为他居心不良,竟如此认真的对待这桩交易,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他说,我的新娘。

    就算是假,蓝晓希听了心里还是甜蜜蜜。“谢谢你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迷人的新郎。”

    他笑着,拉着她的手静静的站在神坛之前,感觉上方有一道光束照下来,把他和蓝晓希团团包围住。

    是天神吗?他勾起唇角、眯起眼,仰头承受这道光。

    结婚仪式开始了,就像每一对要踏入结婚礼堂的新人一样,程序固定而没有一点新鲜感。

    除了新郎可以亲吻新娘这一句,让他期待。

    倾身,夏子昙深深地吻住了蓝晓希,在众人的见证与掌声之下,完成了这场神圣的仪式。

    老实说,这辈子他本来是不打算结婚的,他是不羁的风,只能流浪再流浪,不相信自己会有停泊在某女子身边的一天。

    可是,此时此刻,当他拉着她的手站在神圣的教堂里,当他低头吻住这女人的唇,感受到女人的娇羞与甜美,他竟在那一刹那间觉得,他好像找到了愿意停靠的港湾,懒得再去流浪。

    教堂的婚礼结束后,结婚晚宴就在织田家举行。

    在夏子昙的坚持下,晚宴采日式、西式并行,有露天调酒吧及琳琅满目的自助式餐饮,也有六星级饭店的日式外烩及现场乐团演奏,几乎可以说是把六星级饭店大厅的软硬体设备全拷贝过来,还多增添一抹自然风味及亲切感。

    织田家这张喜帖发得太晚,几乎所有宾客都是匆匆赶来的,很多甚至得推掉重要约会才可以前来参加,包括夏子昙的国中死党严莫臣和宋明熙。

    “没听你说坠入爱河就赶忙结婚了,怎么回事?”宋明熙取笑的一拳挥了过去。“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每次来去都像阵风,连结婚也一样,放眼望去没看见任何一个巴黎名人,你的帖子不会只发给我跟莫臣吧?”

    “是啊。”夏子昙笑着点点头。

    宋明熙瞪大了眼。“不会吧?你真的只通知我们?”

    一旁始终沉默的高大男子严莫臣,此刻也勾起唇角,加入话题。“你这婚不会是结假的吧?这么低调,是怕以后要离婚了很难看吗?”

    天啊这两个人又来了!

    宋明熙长手一扬,捂住了严莫臣的嘴。“喂,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如初了,你怎么就改不了习惯,在人家的婚礼上还咒人家啊?”

    严莫臣扯下宋明熙的手,冷哼了一声。“我跟他的仇,一辈子也算不完。”

    闻言,夏子昙哈哈大笑。“怎么,你第二个老婆也很思念我吗?还是你到现在都还很不甘心,你儿子跟我比较好?”

    说起他跟严莫臣的渊源啊,真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戏呢。

    不过,对他而言,戏早就演完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可对这个伟大的饭店业钜子而言,恐怕是一辈子都会记住的伤痛吧?

    “我儿子没有跟你比较好。”严莫臣很认真的否认,却只字不提杜丝曼,虽然他非常明白夏子昙这个人绝不会碰他的东西,但,对于某些事他很难不介意,或多或少都会把不良的情绪转移到夏子昙身上。

    夏子昙举起手望望东边望望西边,再低头瞧瞧严莫臣的后头。“怪了,你故意不带沅儿和丝曼来参加我的婚礼吗?不会吧!这样小鼻子小眼睛的,怎么称得上是堂堂大丈夫?”

    又在胡扯了

    宋明熙在心里哀叹,马上往两人中间一站。“我也没带老婆孩子,子昙,怎么不问问我?”

    闻言,夏子昙瞪大了眼,很认真的挑眉问道:“不会吧?宋明熙,你的老婆也爱上我了?”

    真是有够欠扁的宋明熙气得牙痒痒。

    “你这个新郎,怎么一点很幸福的样子都没有啊?老找碴!”就算他宋明熙为人一向随和好相处,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人对他亲亲老婆说三道四的男人,要不是对象是夏子昙,真会一拳扁过去。

    严莫臣冷睨了他一眼。“不就跟你说了,这个婚恐怕是结假的,不然就是”

    “奉子成婚?”宋明熙接着道,眉挑得老高。

    夏子昙勾勾唇,举起酒杯敬两位老友。“如果可以这样,我也很想啊。来,喝吧,难得来一趟日本,难得参加本少爷的婚礼,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严莫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子昙。

    这家伙,看来真的有心事,不过,酒量超好的他,要喝到醉,那他们这些旁边的人可能早就倒地不起了。

    新婚之夜,夏子昙是被人给扶进房的,满身的酒气,却还是一脸迷死人的笑意,老说没醉,长手却过来抓住她的手,一直放在嘴边亲啊亲地。

    蓝晓希见他一直抓领带,不由得上前伸出双手帮他把领带拿下,再打开他的两颗上衣钮扣,让他可以舒服一点,没想到躺着的这男人却伸手把她揽进怀,大手在她的俏臀上和纤细的腰间热切的抚触。

    “夏子昙,你放开我”她小声抗议着,柔软的胸部因两人的贴近与她的扭动,而在他的胸前上下摩擦着。

    “你好美,晓希”夏子昙微笑,半眯着一双醉眼睨着她,说有多惑人就有多惑人。“我想吻你,可以吗?”

    “不行”她虚弱不已的回答,从胸口上开始有一把火一直烧向她的臀,和她敏感的小肮与腰际,让她的身子因为欲念而滚烫。

    她说不,却没有很认真的推开他,甚至微微仰望着他那好看又性感的唇,听到自己的心在强烈的怦跳。

    他一身酒气,却又混杂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完全不讨人厌,还有一股魅惑人的男人味。

    如果,他真的要勾引她,再容易不过了,她根本半点抵抗力都没有。

    “我要吻,给我吻”他突然翻过身把她压在他身下,迫人的男性气息漫天漫地的罩住了她,他试探性的用湿热柔软的唇扫向她的,她轻喘,红着脸,幽幽怨怨地瞅着他。

    他炙人的眸子再次锁住她的唇,伸出舌尖温柔绵密地滑过她微启的小嘴,就只是这样,她的身子已不住的颤抖,像朵惹人怜的小花。

    “夏子昙”她娇弱无比的唤着他的名。

    因为他的挑惹,那藏在睡袍之下的蓓蕾早已挺立胀痛,她的身体火热而紧绷,像支包裹着火球几乎要一触即发的箭,绷得她难受至极。

    她的这声娇柔轻唤,对他是一种百分之百的催情剂。

    夏子昙的唇终是密密覆盖上她的唇,大手探进她的睡袍之内,抚摸上她的大腿内侧,那朵绝对娇羞的花。

    “啊”她受不住的娇吟出声,上半身不住地拱起,他扯去她的睡袍内衣,舔吻上她雪白的丰盈与柔软,他搂住她像水蛇一样纤细性感的腰,让她可以更贴近他的火热欲望,试探性的磨合着彼此

    那是一种折磨。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游走在边缘,挑战着擦枪走火前的那种快感,绝对是个酷刑。

    他只是希望让她的身体更温热一点,好承受得了他,她却因欲火躁热难当,而不住地扭动着她水蛇一样的腰,在他的身下妄动,完全不知这样的她搞得一向优雅的他也都快抓狂

    “乖,晓希,不要乱动。”他哄着,怕自己的急进会让她痛。

    她却哭出来,双手紧紧抱住他宽大的背,努力的想要消除那紧张的窒闷,想要痛快的解脱

    他,终是不得不依了她,要不,真要欲火焚身而亡。

    倾身,他将自己深深的埋入那股深幽的柔软之中——

    “啊”她叫喊出声,极尽所能的包容他,同时也落下了泪。

    “对不起”还是弄痛了她。

    他的眸带着一股歉意,却半点也没有悔意。

    他想要拥有她

    对于真心想要拥有一个女人这样的事,他夏子昙从来都不会后悔。

    那是一场极狂野激情的欢爱。

    隔天醒来时,蓝晓希全身酸痛得像是做了十天的苦力,好几次睁眼又疲惫的睡去,一直到太阳光透进屋里,一直到她足够清醒到听见窗外院子里来来去去的杂音与交谈声,她才惊觉的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身旁,已见不到夏子昙的身影。

    墙上的钟,指着十点二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