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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凌囡囡都不得不自己脱了。在他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的目光下,凌囡囡已经懒得思考这么做到底算什么了。
就当她被那股香气迷住好了。她才不要有任何愧疚与恐惧。他们凌家的女人从小就被教育着,不要为了所谓贞操这点小事责怪自己,天底下该死的人渣太多了,要痛苦轮不到她们。
可当自己赤luoluo地躺在他的视线下,凌囡囡仍是忍不住颤抖,喉咙吞咽着,脸上热烫的程度也许都能煎蛋了吧?
那天晚上,任苍夜就只是不停地玩弄她,凌囡囡在他嘴里、在他手上高潮了无数次,到最后快被这男人烦死了。
任苍夜要是知道这些游戏虽然刺激,但却会让他生不如死,只好一再欺负着她,那么他那天晚上一定不会那么坏心眼
棒日近午时分,任苍夜晏起,任夜回又闻到那香味,呆住。
“小子,我不是拿了书给你看?你不会不行吧?”老男人一脸悲恸,担心无颜面对任苍夜的父母。
任苍夜本来就因为睡不好而阴沉的脸色,被这么一问,又更难看了。
为什么这老家伙总是能知道他有没有真正行房?他臭着脸,不回应,掉头就走,又闷闷地把自己关在房里,生人勿近。
任夜回不忍伤徒弟的心,还是跑去问必会随任苍夜出远门的青壶殿殿主,态度极其迂回暧昧地,问着关于任苍夜身体状况的问题。
面无表情的青壶殿殿主,像影子般伺候了这师徒二代,可以说这叔公侄孙俩才开口,他就能猜到他们肚子里有什么别扭的真心话,当下便道“昨天宫主来问我,有没有让女人初夜不疼的药,我说手边没有,但月狩宫的药楼里可能有。”报告完毕,他闪人。
“”任夜回呆住了,连属下告退了许久都回不了神。
良久良久,他才忍不住捂住嘴,闷闷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原来这么纯情这么可爱,连他这当师父的都误会他那么多年,真是太不应该了啊任苍夜对叛徒失去了耐心。
数日以来,他把叛徒像猎场中被围捕的猎物一般地驱赶,以紫剑使为主力追杀部队,另以黑羽阁卫左右包夹,而他则在后方带着大队人马跟着前方的主力浩浩荡荡地跟着移动,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每天都要换地方住的主因。
除非齐万历没日没夜地赶路,否则就只能找个地点躲起来,到今天已经没有帮派敢收留齐万历。
但是这天,任苍夜没有通知任何下属,身边只有向来贴身保护他的两名黑羽合卫与青壶侍卫,直捣齐万历躲藏的窝巢之外。
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老旧客栈,位于几乎荒废的村落外,作为主要交通线的官道亦年久失修,商贾们早就不认为这附近有任何商机,更不用说附近的鬼村不知还有没有人烟。围绕客栈的老旧篱笆和大门外的旗帜破败而褴褛,连屋顶都塌了一边,但是门前的大榕树伞扒几乎盖住整问客栈。
客栈后是座树林,门庭前往来的车马行人都无处遮掩,再加上树林后就是只有当地人才熟悉的深山,做为躲藏地点确实合适。
黄土飞扬的官道上,像幻影般悄无声息出现的,是一身墨绿色锦袍、戴着面具的任苍夜,和身为他随侍医宫的青壶侍卫海东青。
客栈外,本来做为马厩用的草棚下,一个驼背的老者正在打扫,好像不察有人到来,但站在官道上的两人远远地盯着老人和漆黑的客栈内,并没有轻举妄动。
海东青仍盯着老者的背影,但任苍夜早已垂眸,姿态依然慵懒,在左侧忽然狂风大作,黑影飘忽袭来时抬手挡住雷霆万钧的一击,锵地一声,震耳欲聋,原来他藏在手肘上的袖刀不知何时早已出鞘,当风沙和地面因为那一击而微微颤动时,他只是轻轻侧头瞥了来人一眼,脚下丝毫未因此而移动半分。
海东青再眨眼,发现马厩下的老人根本是一具假人。但他可没空汗颜,在任苍夜几次反手拆解掉对方杀招,最后不耐烦地一拳击碎敌人持大刀的肘关节,而后便身影如雪地飞鸿般飞掠向客栈时,快速挡在主子身后,左手上四根长针分毫不差地抵住来者咽喉。
“抱歉,主子不屑跟你动手,只好我来。”海东青笑嘻嘻,虽然天生散仙又爱恍神,但青壶殿首席高手仍是教人忌惮。
来人向后跃开,右手几乎废去,只能射出暗器白保。
这边,任苍夜闯进客栈,对那些虚晃几招、吓唬人似的陷阱不为所动。齐万历也知道这点,所以当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伯敌人从后山包抄,他早就从地道先行逃走了。
若在平时,任苍夜未必会追入地道——并非害怕埋伏,而是他厌恶地道里的脏一污和臭气。但眼下失去耐心的他根本不管那么多,身形一低就灵敏地在地道中穿梭。
地道门在身后砰然落下,若非这地道是个陷阱,那么就是为了截断他的后援与退路。可任苍夜不为所动,流动的空气告诉他地道的尽头有出口,至少现在还有。
齐万历以为能靠着地道内那些野兽的气息来掩盖他的行踪,但那对任苍夜丝毫不构成阻碍。
黑暗中,任苍夜一双野兽般的眼闪耀着妖异紫光,一路畅行无阻地在地道施展轻功,甚至轻而易举地避开所有藏在暗处的机关。
黑暗对任苍夜反而是种助力。
这地道显然有段历史了,以地理环境来看,可能和数百年前的边境战争有关,所以大小罢好能通行一辆双轮马车,客栈建在地道出入口上方看来也非偶然。
野兽腥臭的气息越来越重,即使不用极佳的耳力,也能听到那低低的粗喘和咆哮。那潜伏在地道中的野兽是齐万历养在阴暗的地道中为他断后用的,从他躲藏到月狩宫之前已经存在,靠着一点机关和小把戏,把猎物引到山里地道的出口处,或是利用那些住店的倒霉鬼
难怪这地道里一只老鼠也没有,地上有的,就只有白骨,有各种动物的,也有人骨。
敖近的村落和这间野店的没落,应该也是自那时吧。年轻人上了山便没再回家,小孩子和妇女总是无故失踪,更不用说那些路过此地,暂住一宿的外地人。谁知道这荒山野岭的地底,住着一只巨大的吃人怪兽。
脚下的白骨已堆积成厚厚的一层,有新的也有旧的,但大多已碎不成形,最底下的部分都化为尘土了。任苍夜冷冷地看着近在咫尺处,饥饿地流着口水,双眼散发绿光的巨兽。显然这附近早已没什么生物能让它果腹,它着实饿了好一段时间了,的身体已经太庞大,早就离不开这处地洞。
野兽都有本能,知道该闪避危险,但野兽同时也有地域性与逞凶嗜血的本性,在原始的世界里,想要称王,靠的是不断的战斗,而且它已经没有退路了,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闯入者全部拆解入腹!
巨兽张开臭气冲天的嘴,咆哮着冲了过来。
任苍夜拧起眉,那味道可以熏死一个大另人。
食人兽互掌挥空,打在土壁上,把坚硬的石壁剜出一个窟窿,地道里因此山摇地动,顶上粉尘不停撒落。
任苍夜的身影忽地消失在巨兽眼前,它身子异常灵敏地向后退,伏低身体要再次冲锋,也避免颈子和腹部的弱点被攻击,却见任苍夜压低了身子,迅速脱下外袍,展开的外袍像双翼大张的蝙蝠般盖住了巨兽的视线,任苍夜隔着外袍,一掌击向巨兽头顶,一击直碎头骨。
可怕的哀号声响彻山谷,任苍夜甩动外袍将那些从巨兽的七个窍孔暴喷出的脑浆和鲜血尽数甩开,巨兽的身子沉沉地倒下时,地面上的白骨甚至震颤地飞溅。
他回过头看了那头被一击毙命的野兽一眼。
再野蛮丑陋的畜牲,终究认得主子,所以只让齐万历安全通过,是吗?
他将已经脏污的外袍盖在它圆瞪的眼睛上,然后继续追杀齐万历。
出了地洞时,外头是一片沼泽和阴森澹淡的树林,他只闭上眼一会儿,似乎是让眼睛适应光亮,也似乎是靠着视觉以外的知觉去检视空气中的讯息,在睁开眼的同时立即施展轻功朝山的更深处追去。
任苍夜追上了悬崖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陷入绝境的齐万历狼狈地转过身。他逃了数日,早已疲累而狼狈不堪,相比起来任苍夜却是气定种闲,清爽出尘,齐万历蜡黄的脸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你以为你赢了,是吗?”他开始大笑。
任苍夜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身后出现了五名异族杀手,行踪就和客栈前那老者一样飘忽莫测。
“看看是谁现在被逼上了绝境?哈哈哈”齐万历对自己诱敌的策略感到得意不已。
任苍夜没有转身面对那五名高手,只是摇了摇头。他们正想嘲笑他是否对自己的命运感到绝望时,眼前的任苍夜已消失无踪,五人中较眼明手快者立刻甩出带刺的长鞭,但任苍夜已射出袖剑,冰冷利刃穿越华而不实的鞭舞范围,一剑封喉。
没有人看清楚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月狩宫宫主终于祭出他真正的武器,一柄银白色的短枪,短枪两端有四片刀刃组成的钻形利刃,平常和袖剑同样的长度,握柄处有机关能变成长枪,依任苍夜的招式变换自如。
悬崖之上,任苍夜一人便掀起了血雨风暴,银色长枪宛如白色流星在血雨中闪烁并飞翔。齐万历并不打算插手,狡猾如他自然是早就打算开溜,然而早就奉任苍夜之命深入树林准备包抄的合卫立刻现身。
齐万历脸色一变。他早就该想到,任苍夜身边向来有一名青壶侍卫。与一名黑羽阁卫。而方才任苍夜摇头的动作,恐怕只是向赶到的部下表示,他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悬崖上血战方歇,海东青也已赶至,立刻将拚上最后一口气仍想偷袭主子的杀手以银针毙命。而任苍夜早巳失去兴致地走向齐万历。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吗?”任苍夜微微扬起头,面具遮住了他脸上讥诮的笑,却藏不住他嗓音里的傲慢。
齐万厉阴险地冷笑“你尽管笑,我就到黄泉路上等着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他们以为他怕死,但死亡比起月狩宫的宫规处置已经好太多了。
在任苍夜主仆三人来得及阻止前,他纵身往深谷跃下。
多日的追逐竟只换来叛徒自尽,任苍夜心里当然不爽快。
但总算,他们一行人可以回星眠谷了。
被一起打包回月狩宫,凌囡囡当然没有抗议的余地。虽然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更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家,不过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反正,除了有点难搞之外,其实任苍夜对她还算不错啦,她不如安慰自己能进入多少人不得其门而入、神秘莫测的星眠谷,逛逛那充满传奇色彩的月狩宫,也算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哩!
这趟旅程并不算短,待在车里着实有点闷。大概第三天时,任苍夜钻进车里来。
马车并不算宽敞,他一进来,她就只能挨着角落,不过还是拉起笑脸“宫主大人真好兴致,是来探小的的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