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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丹儿整颗心似有电流窜过,她能感应到真是奶奶下凡来了,她老人家不放心她为情所困,于是藉由大姊灵媒的力量要来提点她一些事。
她走过去,跟着席地坐了下来。
“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喔?”老祖母吉朵蔓关爱地握住丹儿的手。
“奶奶”吉丹儿已是泪流满面。
“其实他也想打电话给你,甚至找你,可是他也一样被困住了,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就让莉儿把心想事成的白水晶借给你,你把你的期待说出,他会回心转意的。”
“可是他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吗?”
“他是。”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心梅和大同一样那么顺利?”
“小丹儿,好事多磨,等我的小曾孙有消息,他不出现都难了。”
“奶奶,什么小曾孙?”
“呵呵呵”老祖母笑着,走了。
大姊蜜儿回过神来,问了莉儿和丹儿:“奶奶说什么?”
“意思是丹儿的真命天子会回心转意,可是最后那句话我实在听不懂她老人家的意思耶!”二姊莉儿听不懂祖母最后那句话,但她大方地从怀里摸出珍贵的白水晶球交给丹儿。
“莫非说的是天语?”大姊蜜儿高深莫测地敲着下巴说。
吉丹儿自己倒是像触电般的惊诧,她心底知道祖母指的是什么,她和羿英爵曾经上过床。
难道她怀孕了?
她接过二姊的白水晶球,握在手心时,双手不自主地产生玄妙的颤动。
她在心里可怜兮兮地请求——
“羿,我好想你,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她要的并不多,希望也只有一点点,虽然发出请求,也不敢奢望他真的会来看她。
她把水晶球还给二姊,很感激姊姊们为她所做的一切,心情依旧落寞,如今还加上震撼。
她要是真有了宝宝,那该怎么办?
羿英爵回到台湾了。
他在德国厂忙了三个星期,刻意多停留了大半个月,用时间疗愈自己,但他并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的拉远而得到真正的解脱,心底深处的伤痛仍旧存在。
他无法像对待以往那些移情别恋的旧女友那么干脆,得知她们被夏展云以手段骗走,他虽会动怒,但也都由她们去了,那种女人不要也罢。
但他竟无法淡忘丹儿,他仍想着她,愈是刻意要甩开她的影子,她愈像梦魇似的跟着他。
他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正常情况下,他绝不会去思念一个不忠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当他回到台湾,进办公室上班的第一天,他终于找到答案。
“总经理早安,这是新来的翻译叫杨爱妮,她刚毕业,精通德文翻译。”人事主任和新来的员工,已在办公室里等着向他报到。
“总经理早。”杨爱妮腼覥地从座位上起身,向他行礼。
羿英爵瞥了在翻译员位子上的新面孔一眼,她长得十分清秀,是个瘦瘦高高的美眉,可这回他没像当初见到吉丹儿时心神荡漾。
他神色不动,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早。”他走向自己的座位,坐定了,望向斜对面座位的杨爱妮,怎么看都不对,他还是习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吉丹儿她的名字一不小心溜过他的心间,阵阵的沉痛感也跟着溜过。
他一时才觉悟到,这世上的人何其多,在芸芸众生中要真能出现一个让他感到心动,又爱上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机会微乎其微。
他放不下她,是因为他真心爱她。
他只要一回想起从车的后视镜看到她跑着、追着他的车,他却仍狠心加足马力跑给她追,害她跌在马路上,他就自责到无法入眠;只要一想起她曾在他的屋前等他整个晚上,他整颗心就像被狠狠拧饼般的剧疼。
但他也同样挥不去她在夏展云怀里的模样,许多复杂纠结的情绪教他难以自处,更无法再给她一次机会,去听她到底还想说什么,想解释些什么。
“主任,你把杨小姐的位子搬到隔壁的秘书室去,以后翻译不必在我办公室里,有传真需要翻译的,我会叫杨小姐过来收。”羿英爵临时下了决定,他无法和新来的人共处在同一个办公室,他需要大量的独处空间,他不想透露自己的情绪让任何人察觉。
尤其是那个位子上坐的人曾是丹儿,他要求净空,不想把那个位子给别人,也不要自己见到那个座位就想起她。
以往他会要求翻译和他同一办公室是因为工作上的方便,很多原厂的资料都要他亲自过目,其实在隔壁也不会对效率有任何影响,翻译人员该做的一样不会少,没人规定翻译得跟他挤一间。
“是,总经理。”人事主任对总经理的决定没有异议,为了展现殷勤,他立刻要机房人员来移动传真机,且叫新来的翻译小姐,跟他一起合力先把桌子移走,再回来搬椅子。
一切依羿英爵的意思搞定了。
人都走了之后,办公室里显得异常安静。
羿英爵独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默地看公文,偶尔抬眼总不自觉地看向空洞的斜对角,阵阵落寞又困扰住他的心,失去了丹儿的笑语,这办公室像座死城,无聊至极。
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绪,不放任意念飞驰,他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绝不让工作进度受到影响。
下班时间一到,他立刻离开沉闷的办公室,回家梳洗后就单独去了单身酒吧。
他不想待在家里,不想去任何他和丹儿曾共同去过的地方,他宁可去找一夜情驱走心头的苦闷。
他仍试着想将丹儿从他的心底连根拔除,他要忘了她。
单身酒吧里,清一色的男客人居多,他点了一杯烈酒,坐在角落的位置吞云吐雾,穿梭在座椅间的除了服务生,还有主动谈价码,邀约共度一夜情的年轻女郎。
“帅哥我可以坐下来吗?”有个外型姣美,身材窈窕的女郎前来搭讪。
羿英爵冷淡地摇头,女郎识趣地走开了。
“你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又来了个娇媚型的女人。
“不用。”他看也没看人家一眼就拒绝。
女人耸耸肩,也走了。
羿英爵苦闷地捻熄手上的烟,一口饮尽烈酒,任由火灼般的滋味流过喉头,直窜空胃。
他都不知该怎么说自己了,以往只要是看得上眼的美眉,他势必会请人坐下一起喝杯酒,然后上床。
他现在竟只是来纯喝酒,什么都不要,干脆付钱走人算了。
就在这时,他冷锐的眼居然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转过身,背对着他向某个酒客搭讪
“丹儿?!”她来酒吧做什么?
他震惊,老大不爽地瞪着那纤柔的背影,她长发飘逸,娇娇柔柔的模样他可没忘。
他不自主地握紧拳头,旧恨未消,新愁又添一笔,疑虑迭起丛生难道她和他某位前女友一样,因为被夏展云甩了而开始作践自己?
他不准她如此堕落,至少别在他眼前。
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放下酒杯,大步走向她,上前去揪住她的手,打算要怒斥她一番
女郎转过身来,娇声抱怨道:“帅哥你好粗鲁喔!”
“老兄,你喜欢她的话,让给你无妨。”坐在位子上的酒客见状并不想惹事,潇洒出让。
羿英爵怔在当下,他认错人了,这女人根本不是丹儿,只是身材像罢了,而他竟然只因为相似的背影,以为她是丹儿,情绪就失控,煞不住地冲过来了。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他立即松开女郎的手,道歉。
“看在你那么帅,就原谅你的冒失了。”女郎歪了歪红唇说。
坐在椅子上的酒客并不以为意。
羿英爵懊恼地掉头走向柜台,付钱走人了。
夜风中,街灯映着他颀长的影子,他抑郁,心煎熬,双手插在口袋走向停车处,为自己今晚的冒失举动感到沮丧。
他分明惦记着丹儿,根本放不下她,刚才才会错把那个背影相似的女郎当成是她,以为她放浪堕落,而大动肝火。
他何不承认她仍占满他的心?他的心思全在她身上,他还深爱着她。
但日子都过这么久了,她说不定早就跟定夏展云了,只要一想起她躺在夏展云怀里,或者跟那家伙上床,他就呕得快吐血
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眼前搂着一个女人走出酒店门的阔少不就是夏展云?这家伙诱拐丹儿,打击他,现在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像这种人根本是社会的败类,人类的耻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而他比较想知道的是,这家伙到底把丹儿“怎么了”?
羿英爵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拳头上的青筋已呈暴跳状态,走向前去问候他——
“夏展云!”
“羿英爵。”夏展云原本已有点微醺,搂着美女正要去风流一夜,突然看见羿英爵挡在他眼前,整个人都酒醒了,连忙推开怀里的美女,两手紧护着他的帅脸。
“啊”美女倒退,险些跌倒。
夏展云可管不了她,他那天领教过羿英爵的拳头后,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羿英爵差点打歪了他的脸,他脸上的伤可是贴了很久的美容胶布才治好的,怎能再伤一次,他可是靠脸吃饭的,他这张人称赛潘安的帅脸,是迷倒女人的最佳利器。
不过他也不是没收获,光从羿英爵头一次发那么大的狠劲看来,看来这次是真的踩到羿英爵的痛处了,嘿嘿!
“丹儿呢?”羿英爵揪住夏展云的衣襟,狞起眉目问。
“羿英爵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斯文人,跟你的出身不同,快放开我。”夏展云急忙地想要挥去他的手,但羿英爵硬是拽得他快窒息。
“回答我问你的话!”羿英爵低吼。“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你跑来问我不是很莫名其妙,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干我什么事?”夏展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度刺痛他。
“你要知道我的耐性不太好。”羿英爵扬起拳头。
夏展云本还想耍无赖,但他急着顾“面子”只好隐忍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对她怎样了?”羿英爵压低声音问,眼中的电光直射着夏展云,坚硬的拳头就在他眼前。
夏展云实在不甘心,很想说得天花乱坠气炸羿英爵,可是真怕了他的拳头。“我对她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要就挟去配!”
“你千万别惹我。”羿英爵一拳揍向夏展云的肚子。
“噢!”夏展云痛得往后缩,差点呕吐,深怕他再打自己的脸,便招了。“根本没怎样,那天她不是追着你,跟你跑了吗?”
羿英爵甩开夏展云,冷睨他一眼,独自走向座车,开车走了。
车上,他眼眶微湿,要是夏展云说的是真话,丹儿留下的字条也是真的,那错的人就是他了,他不该被怒火焚毁理性,中了夏展云的计谋而不信任丹儿。
信任是爱的基础,他连这点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想念她或者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