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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奴婢们说着姑爷来了,她才振作起精神咽下呵欠。当裴羲挑开她的红头巾时,正好对上她睡眼惺忪的脸,他忍不住扬起笑容。

    红艳的胭脂与衣裳将她衬托得美艳动人,令他口干舌燥、心口怦然,可她困倦眨着双眼的憨样又令他想笑,从没见过她憨傻的模样,没想到如此可爱。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喝过交杯酒后,奴婢们识相地退下,关上房门。陌青禾低着头,指甲陷入掌心,蓦地一只修长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她的心如入油锅,怦跳得厉害。

    “想什么?”他低声问。

    “煎鱼。”

    他眨了下眼,笑出声,陌青禾这才发现自己说了蠢话。

    “肚子饿?”他问。

    她先是摇头,旋即又点头。一早就起来梳妆打理,紧张得吃不下饭,上轿前胡乱塞了几块糕饼,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可惜满桌都是乾果,要不让人给你拿条鱼”

    她总算抬起头嗔他一眼。“这像什么话?”

    裴羲微笑。“来。”他拉着她的手到桌边坐下。“吃点糕点也好。”他顺手斟上酒。

    明白他是想让自己轻松些,陌青禾心底暖暖的,拿起枣糕吃了一小口,他又端起酒杯送到她嘴边。

    “我可以自己”

    “我听人说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感情长长久久。”他认真道。

    她绯红着脸,一脸狐疑地望着他。“真的吗?”刚刚的交杯酒不就是互相喂酒吗?

    “是我特意向人打听的。”他又喂她喝口酒。

    她没回话,怀疑他在捉弄她。

    “娘子不替为夫斟酒吗?”他挑眉。

    一声“娘子”让陌青禾连脖子都红了。她放下枣糕,为他倒酒,见他一脸期待,她只好端起酒杯,送至他唇边。

    他眼露笑意,啜饮一口,随后也让她饮下一杯。

    几杯黄汤下肚,她的身子热了起来,忙道:“不能再喝。”她并非担心喝醉,而是他在外头已喝了不少酒,还是节制些好。

    裴羲放下酒杯没再勉强她。洞房花烛夜,新娘喝得烂醉也不好,他只是想让她放松,无意使她醉倒。

    几杯酒下肚,拘谨不再,陌青禾缓声道:“刚刚想到煎鱼不是因为我想吃鱼,而是想到母亲教我煎鱼的时候,我担心鱼下锅时爆出油花烫着手,所以迟迟不敢将鱼放下,紧张得不知何是好。”

    他温声道:“原来如此。”

    她冲他一笑,灿烂如星。“我会做个好妻子的。”

    他的胸口暖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柔声道:“我会待你好的。”

    她点点头,红霞满颊,他倾身吻上她红艳的小嘴,惹得她轻颤不已。他横抱起她往大床走,陌青禾害羞地将脸埋在他颈肩。

    裴羲将她轻放在床上,温柔地吻着她,一面动手解开她的衣裳。

    “我们得在这儿住三天才回庄,若是祖母与母亲没给你好脸色,你且忍着,不须与她们计较。”他抚过她柔嫩的脸颊,柔声说道。

    “我知道。”她深情地看着他。婚前裴羲便同她说了不少家里事,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不想她因家人冷漠态度而难过。

    想到他自小便受到漠然对待,她心中满是不忍,暖声道:“我不会在意他们的,我只在意你,以后由我疼你。”她抬手捧着他的脸。

    他轻笑,心中满是暖意。“你想怎么疼我?”

    见他眼神暧昧,嗓音低哑,她胀红脸,嗔道:“你想哪儿去了?”

    他低声笑着,褪去她的礼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上,示意她为他脱衣。陌青禾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早知道刚刚就多喝几杯。

    她紧张地在他衣上弄了许久,才终于褪下他的外袍,想抽手他却不肯放,继续拉着她的手解中衣。陌青禾低着头,不敢瞧他,直到他故意将她的手放进亵衣内,她才惊讶地抬起头。

    出嫁前,姑姑找了婆子来与她说些闺房之事,她听得臊红不已,虽然多少知道些,可一触及他**的胸膛,还是被吓住。看春宫图听婆子解说是一回事,实际用手摸了又是另一回事。

    “娘子怎么又低头了?”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这人怎么越来越爱捉弄她?陌青禾困窘道:“你”他笑着吻上她的耳朵。“娘子现在就像一道佳肴,为夫可得慢慢吃才是。”他慢条斯理地拉开她亵衣上的细绳。

    “别说了。”她抬头瞪他。

    他笑着拉开她的亵衣,红色肚兜上绣着一对鸳鸯,雪白的肌肤一点点呈现在眼前,令他黑眸燃起一簇,血液奔流

    陌青禾羞赧地想遮住自己,却让他握住双手,他倾身在她圆润的肩上咬了口。“你真香。”

    “因为抹抹了香粉。”她气息不稳地说。

    她认真的回答让他微笑,抬头亲吻她的小嘴,褪下身上的亵衣,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背上,她害羞得不敢动,只觉他肌肤热度沁入掌心。

    当他的手滑入肚兜内,摩挲她的腰时,她身体一扭,差点翻过身去,她急忙推他。“会会痒”她在他唇下喘气。奇怪,自己明明就不是怕痒的人,怎么他摸着就觉得痒。

    裴羲浅笑。“那摸别的地方好了。”他顺势往上移,罩住一圆丘壑。

    她喘得更厉害,慌得想推开他的手。“等等一下”虽然婆子讲解过,可是怎么没说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又麻又痒的。

    陌青禾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弄得他血脉贲张又想笑。“别推我的手。”

    她胀红脸。“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他拉下肚兜后的细绳。

    她更紧张了。“等等,吹蜡烛不行,龙凤蜡烛得点整晚,床幔”她结结巴巴地说。或许暗一些她就不会这么害羞。

    他在她烧红的脸颊上亲了亲后,才去扯床幔的绑带,掩住大床,转头时却见她将被子拉过头盖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脱下敞开的亵衣与亵裤,luo身滑入棉被中,一把将她抱住,只听得陌青禾惊呼:“你你”接着,声音隐没在他口中。

    很快地,她的衣裳也被褪下。陌青禾脑袋昏沈,脸儿烧红,只觉得自己与他像两条光溜溜的鱼,不停地在水里翻转,而且那水还是滚烫的。

    她无法呼吸,喘道:“红烧鱼,要焦了”

    裴羲忍不住笑出来。“你这样倒有点像红烧鱼,为夫开动了。”他低头往她胸口吻去。

    彷佛一把火烧来,她脑袋又昏了,只感觉自己真变成了一条外酥内软、香喷可口的红烧鱼。

    蒙胧间,听到他低沉的话语,她抱紧他,轻声喃着:“相公。”感觉他抱得更紧,如一团火焰包围着她。

    陌青禾搂得更紧。如今,他是她的丈夫了,一抹幸福在她唇畔绽开,想着五官与他相似的孩子们在屋里跑来跑去,她笑得更甜,将来的日子,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