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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爱的工作,不是吗?那些该死的记者,居然把她伤得这么深!
“她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过,希望她别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时华风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严凯尚已打开门冲出去。
直到这时候,时华风才露出惯有的轻浅微笑。
这阵子他们也应该冷战够了,把忧心忡忡的严凯尚推向她,应该可以藉此机会让他们把话说开,和好如初。
时华风嘴边的微笑突然变得有些莫测高深,希望等严凯尚弄清楚根本没有人要辞职后,不会气得冲回来掐死他。
严凯尚快步走向电梯时,恰巧听到有人在楼梯间讲电话,而且提到雨樱的名字。
“你们自己想想,洛雨樱才进公司多久,我在公司都已经待了三年,为什么升上设计师的人是她不是我?这是因为她很有手段”
砰一声,安全门毫无预警的被人一脚踹开。
严凯尚冷眼瞪着站在门后的人。
是阿雅?
“谁让你在那里造谣生事?”他阴沉火爆的黑眸冷瞪着她。
“我我”阿雅动弹不得,被眼前宛如来自地狱的阴冷男人吓得完全反应不过来。
“走!”严凯尚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他把阿雅直接带到jet面前,猛力往前一推。
jet一头雾水的看看他,又看看阿雅。
“散播谣言的人是她。这件事我现在没空理会,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严凯尚马上旋身离开。
什么都不比雨樱重要,他要立刻赶到她身边去,陪她一起面对这些该死的混帐事!
严凯尚离开后,jet双手抱胸,看着阿雅猛摇头。在阿雅快受不了这种高压的折磨时,他才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开口。
“谁都可以得罪,你却偏偏挑我最不想惹毛的人动手。”jet深深叹了口气。“阿雅,你被革职了。”
“这不公平!”阿雅气愤地大叫“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凭什么她才来不到一年就可以升上设计师,而我却不行?”
“阿雅,其实我给过你机会。”jet这么说,阿雅顿时一楞。“记得你刚进公司半年时,我曾经丢给你一份设计案吗?”
闻言,阿雅立刻瞪大双眼。
“那一次我说,只要对方愿意采用你的设计图,我就给你奖金十万元,还记得吗?”
“那次我明明拿到了那个工作。”阿雅急促地表态。
“对,你拿到了,但你没有乘机要求要升为设计师。但雨樱不同,她从一开始就不要奖金,只想要一个机会,让自己成为设计师的机会。”
jet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
“设计人人都会,但积极的态度不是人人都有。凯尚跟雨樱是属于同一种人。凯尚甚至只跟她相处了几天,便马上察觉雨樱很有设计的天分,这一点,我们都必须承认。我很抱歉,阿雅,你对这个行业没有热情,不求自己进步,只想利用这个圈子把你推上顶峰。这是行不通的,因为这里是需要不断自我进步的时尚圈。”
阿雅楞楞的听完,呆了两秒后,才双手捂着脸放声痛哭。
“雨樱,你这么快就要回台北去喔?”阿发婶站在家门口,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手。
“因为还有工作,不回去不行。”雨樱微笑着。
今天一大早进办公室,立刻被八卦杂志搞得乌烟瘴气,心情低落,于是她迅速搞定手边几值已经接近完成的工作,交出去,顺便向jet请了半天假。
整个上午,在公司里总能感觉到大家小心翼翼的眼神跟刻意压低的说话音量,她必须一面应付心里不断冒出的苦涩,一面小心避着同事们。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想暂时逃离那一切,再加上手表已经坏了好一阵子,不修不行,于是她毅然决定回到台东,她和严凯尚初遇的地方散散心,并且把手表修好。
手表停掉时,差不多就是他们开始冷战的时候,对她来说,手表不动了,隐约好像多少代表了他们之间僵滞的关系。
“雨樱啊,你觉得我家阿发怎么样?”阿发婶牵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眼里满是期待。
“阿发婶!”雨樱隐约察觉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出声制止。
“这孩子很不错喔,你看这个手表之前碎成那样,他都有办法修好,实在是细心又温柔。你们年轻人不好意思很正常啦!但我是长辈,你们不急,我不能不替你们着急呀。我说雨樱啊,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家阿发?我保证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雨樱尴尬地笑了笑,正要婉拒阿发挡的好意时,一记冷侧的威严低喝直接劈向她们。
“她已经订婚了!”
雨樱一听,立刻认出如此霸道又饱含怒气的嗓音是谁的,还来不及转身,下一秒,她的腰已被牢牢扣住,往后聂前,瞬间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
“雨樱,你已经订婚了?”阿发婶怀疑的目光直在她什么也没有的手指上打转。
“呃”雨樱朱唇微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对,跟她订婚的男人就是我!”
严凯尚见状,误以为她想否认,胸中瞬间被一股闷气堵得几乎窒息。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他立刻半搂半强迫的把雨樱送上车,接着随即将车驶离。
“你这是干什么?”雨樱双臂环胸,泠冷盯着他。
明明她可以好好解释的,这下子可好,她还得特地再打通电话给阿发婶,以免她老人家以为她被什么恶徒给带走!
严凯尚快速瞥她一眼,扬声提醒“安全带。”
她不理会,只是静静看着他,脑子里却在这时想起他刚刚的宣示。
他连求婚都没有,居然还敢扯什么订婚?
连带的,雨樱又想起那本八卦杂志把她写得多么不堪,他们不但指称她利用他成名,还说她向他逼婚?
她想到就有气,虽然他已经是扬名国际的大设计师,她只是个刚冒出头的小小设计师,但被人这样贬低实在有欠公允!
严凯尚见她陷入沉思,心里轻声叹了口气,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干嘛?”雨樱猛然回过神,惊问。
他沉敛地看她一眼后,倾身贴近她,察觉她猛然倒抽口气,身子悄悄往后缩,这样的小动作瞬间让他心一紧。
沉着俊容,他伸手拉过安全带替她系上。
雨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的接近让她连呼吸都显得相当困难。
尽管她尚未跟他完全和好,尽管因为他的关系,她被人贬得一文不值,就连全心全意付出心血的工作也遭到强烈质疑,尽管他又这么霸道又强势的把她拉上车,但她仍旧因他的倾身贴近而心动不已。
她爱他,尤其在阿发婶提到结婚这件事时,她脑中浮现的也只有他,任何其他男人都无法让她兴起想结婚的念头。
“在想什么?”替她系好安全带后,严凯尚紧盯着她问。
“阿发婶。”雨樱想也没想,直接乖乖的回答。
闻言,他立刻一震,燃着火光的黑眸瞪向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认真考虑那位妇人荒谬的提议。
“你想都别想!”他一咬牙,阴冷地警告。
“想什么?”她皱眉,尚未反应过来。
“除了我,你休想嫁给任何男人!”严凯尚粗哑地低吼,显然被刚才撞见的事气得不轻。
听听他霸道的口吻,他凭什么决定她要嫁给谁?
雨樱双眉一扬,带点挑衅地问:“如果我偏要呢?”
“那你得先踩过我的尸体!”他被她的反问弄得心绪失控。
她居然这么问他?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吗?不管是在恩爱时还是冷战中,他爱她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喔,是吗?”雨樱轻轻地扬声,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受伤。“八卦杂志可不是这样写的,他们说我逼你娶我,但你不肯。”
“你跟那些烂杂志瞎起哄什么?我跟你之间是怎样,你还不清楚吗?况且我绝对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胡说八道付出惨痛的代价!”
雨樱见严凯尚一脸愤恨,突然沉默不语。
这一刻,她才真正确定,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想起在法国最后一天,他不顾她的请求,执意把车开走的那件事,有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怀疑,他对她的爱,是不是比不上他的骄傲?
这无关深爱与否,她很清楚他在时尚圈崇高的地位,他一开口,向来只有命令,从来不是请求或商量。
但她是个女人,只是很单纯的希望自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见她又陷入沉默,若有所思的小脸令严凯尚心惊,深深害怕她是不是认真的考虑起那位老妇人的提议。
顿时,他将油门踩到底,一路无语的飞驰回台北。
一进入严凯尚的住处,雨樱直觉要往客房走,但他直接一手紧抓住她手臂,半强迫的将她拉进他房里。
他不准她再回去那间该死的客房!
“之前我在车里说的那些话不是玩笑。”将她推进房里,关上房门后,严凯尚立刻旋身表明立场。
“什么话?”雨樱倏地扬眉。
“不许嫁给别人,你要嫁只能嫁给我!”他的唇轻抿成一条线,用力强调的语气像正在发誓。
雨樱坦然迎视他带着不安、紧张的眼神,有点讶异阿发婶的话居然能让他如此当真。
“我现在谁都不想嫁。”她嘴硬地回道,但一颗心已因为他急切的在乎而变得异常柔软。
严凯尚鸷猛的眼直盯着她,看进她眼底深处。
“好,先撇开这件事不谈,还有件事。”他决定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
“你先别急着辞职。”
闻言,雨樱立刻皱起眉头。
她什么时候要辞职了?她只是请了半天假,他这是去哪里听来的消息?
见她皱眉,严凯尚误以为她仍执意离职。
“我知道那本该死的杂志让你很受伤!”
他懊恼地动手爬了两下头发,突然一个跨步逼近她,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脸庞仔细打量。
想起那本杂志里不实的报导,雨樱的心瞬间一沉。
“我没有”
她不是受伤,只是觉得很无奈、很无力。
明明没有这样的事,但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那种手段高明,很会利用男人的心机女人。
严凯尚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
还说没有!听听她语气里浓浓的沮丧跟无力,里头甚至还有令他气恼的委屈!
“别对我说谎!那件事我会处理,也会澄清。”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些让她心里难受的报导!
“你打算怎么做?”
乍见他眼底深沉得可怕的怒意,雨樱心惧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察觉了,长臂一伸,立刻将她牢牢圈进怀里,眸底阴沉尽敛,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藉此抚平她眼底乍现的惧意。
“把我的专访给那间杂志社最大的对手,然后告垮它。”他以再平静不过的口吻道。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接受你向来排斥的专访。”她眉头微皱,不愿他为了替她澄清而强迫自己接受。
“就是为了你,也只有为了你,我做这些事一点也不勉强。”严凯尚语调温柔,但十分坚定。接着,他话锋一转,低沉的嗓音瞬间多了恳求之意“雨樱,我们不要再冷战好不好?我爱你,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