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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品夏平稳的呼吸声给了她最好的答案,她的礼服,很显然就是他帮她脱掉的!
“啊——”申小爱忍不住尖叫,把言品夏一并叫醒。
他单手支起身体,脑筋还不是很清楚,就看见申小爱裹着被单跳下床,像袋鼠一样跳来跳去。
“干嘛一大早叫得大小声,吵死人了。”他坐起身,棉被跟着滑落,坚实的胸膛于是赤luoluo的呈现在申小爱的眼前,申小爱一看见他的luo胸,免不了又是惊声尖叫,手指着他惊慌的问。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她简直快疯了。“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你也没有穿衣服?”
言品夏闻言低头看了自己赤luo的上半身一眼,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脱掉衣服的,应该是大半夜觉得热很自然就起身脱掉了,没什么大不了。
“你认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反问申小爱,满不在乎的模样真会急坏人。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她转移视线,尽量不看他的六块肌,这三年来他好像变得更强壮、更有男人味。
“你觉得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他故意用沙哑的语气说话,表情暧昧到任何人都会误会,申小爱不由得瞪大眼睛,猛吞口水。
他的意思是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昨天晚上他包下餐厅,又请来乐队演奏她最爱的歌曲,对她展现无比的耐心和温柔。他并且跟她聊起往事,她因为聊得太尽兴拚命喝酒,最后喝醉吵着要回家,他真的送她回家,最后她在他怀里倒下
申小爱的记忆停留在她坐上车,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完全不记得。
“难道我跟你上床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又放声尖叫,差点没震破言品夏的耳膜。
言品夏打量申小爱,心想三年不见,她还是一样爱胡思乱想,动不动就大惊小敝,一点长进也没有。
“就算上床了也不稀奇,我们是夫妻。”他懒懒回道,和申小爱急切的口气呈强烈对比。
“谁跟你是夫妻?你不要乱讲!”她迫不及待划清界线,惹毛了言品夏。
“要我把结婚证书拿出来给你看吗?”他生气的掀开棉被下床,申小爱连忙用一手遮住眼睛,从手指的细缝看到他下半身穿着整齐,才敢放开手。
呼!幸好,她还以为他没有穿裤子
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申小爱责骂自己是回来跟他离婚的,结果却在他的床上过夜,真是有够瞎的。
言品夏打量她痴呆的脸,突然想起好久以前,他曾经骗她男女只要牵手就会怀孕,她也是露出同样的表情,不禁“噗”一声笑出来。
他真的好怀念那段日子,她回来真好。
言品夏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申小爱的脸颊,申小爱先是眨眨眼,而后跳开。
他、他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防备地看着言品夏,脸红心跳之余不免怀疑他另有企图,以前一定要言爷爷施压,他才会勉强吻她的脸颊,现在他竟然主动亲她,真的很可疑。
“我要去上班了,你呢?”言品夏倒是心情很好,说起话来也特别轻快。
“我、我要回家!”申小爱适时回神。
“这里就是你的家。”言品夏挑眉,更正她的说法。
“才怪!”她反驳。“我现在跟阿宏住在一起,我们共同拥有的小窝,才是我的家。”
申小爱之所以这么说,有一半是事实,有一半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撒谎。她确实是和陈明宏共同分享房子,但充其量只是室友,并未住在同一个房间,她知道言品夏派人调查她,但她还是不想认输,赌他只知道大概情形,不知道他们的生活细节。
她的谎言果真收到效果,言品夏第一时间沉下脸色,不悦地注视申小爱。
本来以为这三年来她没有改变,事实证明她还是有些不同,不但学会撒谎还变得厚脸皮,和陈明宏明明只是室友关系,还天花乱坠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简直是欠揍。
有一瞬间,言品夏考虑揭穿她的谎言,但想想旋即作罢,就让她保留一点面子。
“我昨晚喝了一整夜的酒,突然觉得没有力气,你来帮我穿衣服好了。”他决定换个方式处罚她,申小爱果然愣住。
“啊,我?”帮他穿衣服?
“你不是想早点回去和阿宏共筑爱巢吗?”他特别在爱巢两个字加重音,口气酸得很。“我相信这点小小牺牲,你还做得到。”
申小爱听出他不高兴,烦恼地咬住下唇,不知所措。她还是如以往一样怕他,但这不是她裹足不前的原因。跟他共同生活十二年,申小爱比谁都清楚,言品夏多有魅力,他只要有心,连英国女王都会被他迷倒,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动作快一点,我快要迟到了。”他不悦地扬高声调,申小爱反射性地上前去帮他。
“来了!”她往前跨大步,身上的棉被差点溜下来。
“啊——”她紧急抓住棉被转身,脸红尖叫。“你先把脸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模样非常可爱。
“好啊!”他扬起一边嘴角,慢慢地转身背对着她。
申小爱一边得注意他突然转身偷袭,一边弯腰四处找衣服,忙得很。
“好了吗?”言品夏干咳了两声,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两人玩捉迷藏游戏,她一下子就被他找到。
“还没有。”可恶,她的衣服跑哪里去了啊,找到了,在那里!
申小爱很高兴地拾起雪白色的小礼服,才发现它有多不切实际,哪有人白天穿礼服的,而且它又非常难穿。
“穿好衣服了吗?”言品夏也知道这一点,毕竟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她脱下礼服,想再穿回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呃,你、你能不能去我的房间,帮我拿一些比较简便的衣服?大白天穿礼服太夸张了。”她不安地看着言品夏的宽背,他真的比三年前还要壮硕,身材更为结实突出。
言品夏耸耸肩,直接走向衣橱,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白色衬衫和领带,顺道抓了一件t恤,关上衣橱走向申小爱。
“不必这么麻烦,暂时穿上这个。”他将t恤丢给申小爱,申小爱手忙脚乱的接住宽大的t恤,嘴里喃喃抱怨他连一个小忙都不肯帮,真是个小器鬼。
这回言品夏不必她催,便主动转身让她着衣。申小爱迅速解开棉被,套上言品夏的t恤,虽然不满意,但总比棉被好多了。
“我穿好了。”她拉了拉身上的t恤,他的t恤好大,已经可以拿来当睡衣,不过下摆还是勉强只能到她的大腿,可能不太合适。
言品夏转过身,一眼就看见她在拉t恤,胸口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她穿他的t恤真好看,非常能够满足他的占有欲,他发誓未来的日子,她会天天这么穿。
“该我了。”他将衬衫和领带交给申小爱,申小爱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走过去接下他手中的衬衫,为他套上。
这对身材娇小的申小爱来说,算是一项大工程。因为言品夏的身高有一百八十公分,她却只有一百五十六公分高,勉强只及他的肩膀。幸好在帮他穿衬衫的过程中,他并没有为难她,申小爱很快就帮他穿好衬衫,只等着扣上扣子,便大功告成。
她再次做深呼吸,这又是另一个大工程,想要不碰到他的身体扣好扣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申小爱小心翼翼,试图完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但她颤抖的手指注定要失败,在言品夏专注的凝视下,她几乎无法冷静地扣好任何一颗扣子,况且是整件衬衫。
讨厌,他干嘛这样看着她啊?好像他有多爱她似的,简直是变态。
申小爱一边和扣子奋战,一边脸红,言品夏的视线也越趋灼热,几乎把她烧出一个洞。
她尽可能不碰到他的身体,但他总是有意无意主动用胸膛摩擦她的手指,害她的手指频频发麻。
“都扣好了。”好不容易,她才把衬衫所有扣子扣上,小脸也红到极点。
她转过身让他把衬衫扎进西装裤,感觉连呼吸都快停止,一心祈祷言品夏赶快出门,否则她会气血逆流而亡。
“还有领带,别忘了帮我打领带。”言品夏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非要她“全套服务”不可。
这算是例行公事,在言爷爷还没过世前,他们每天早上几乎都要上演同样情节,言爷爷坚持申小爱得帮言品夏打领带,因为这是老婆必须为老公做的事,她既然已经内定是他的妻子,当然就得从小练习起,是以申小爱再笨拙,领带却打得很好,完全是长年练习的结果。
申小爱转身接过言品夏递过来的领带,踮高脚尖套上他的脖子,因为太久没做这动作差点跌倒。
“小心。”他索性伸手扶住她的腰,帮助她平衡。
申小爱喃喃说谢谢,要求言品夏放开她,他却说什么都不肯放,眼神专注得可怕。
申小爱只好硬着头皮帮言品夏打领带,他的脸压得很低,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直吹拂在她手上,甚至是她的脸,既痒且痛,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密感。
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呼吸也乱了,为了早点从这奇异的感觉中解脱,她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打好领带,逃离他的身边。
“领带也打好了,你可以去上班了。”她故意离他三步远,保持距离的意图很明显。
言品夏打量她红透的小脸,并未因她这举动感到不悦,相反地,他很欣喜,这代表他的碰触对她有一定影响,否则她不会这么不安。
“不送我到门口吗?”他拿起公事包和车钥匙,彷佛舍不得离开她似的离情依依。
申小爱僵硬地点点头,心想他好奇怪。以前每当她照着言爷爷的要求送他出门,他不是不耐烦的说再见就是给她一顿排头,极度厌恶言爷爷搞出来的夫妇把戏,现在他倒主动要她送他出门,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那么,小心开车。”她送言品夏出门,像个尽责的妻子一样叮咛他,言品夏对她笑了笑,上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呼,总算结束了。
送走言品夏后,申小爱背靠在门板大大松一口气,越想越觉得言品夏的表现很奇怪,他明明就讨厌她,却故意装出一副依恋的样子。
他一定是故意整她,对,一定是这样!他的自尊不允许她先提离婚,她应该等他主动开口,问题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啊,烦死了!好像怎么做都不对糟了,阿宏还在等她的消息,她竟然把他给忘了!
猛然想起尚在出租公寓等她的男友,申小爱赶紧冲回房间,打开衣橱随手抓了一件洋装更换。
她一整夜都没有回去,阿宏一定很着急,说不定现在正狂打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对了,她的手机呢?
申小爱慌乱的找手机,才想起手机放在公寓没带出来,不禁又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会因为手机出包。
不对不对,她有这种心态已经先对不起阿宏,她得赶快回去安抚他才行。
她一路上都在烦恼该找什么藉口,向男友解释彻夜未归,不过她的烦恼好像是多余的,因为刚上完大夜班的陈明宏,并没有察觉她彻夜未归,反而关心她吃过早餐没有?
“吃过了。”她心虚回道。“我没睡饱,要回房间补眠,你也赶快上床睡觉!”
说完,她逃命似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背靠着门板气喘吁吁。
“呼呼!”真累。
申小爱拍拍胸口,庆幸陈明宏没追问她昨晚的去处,否则她一定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