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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的结束?
桑貂儿忍不住捧着沉重的头,暗暗申吟一声。
天呐!原来言隐逸老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卸任未婚妻,而且也已经把她狠狠地要过一回。
敝不得他对待她的态度始终如此差劲,他大概以为她是怀有目的去接近他、讨好他,以便乘机夺回失去的后座。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根本无意,更不想吃回头草,即便那根草看起来真的好吃。
“桑桑桑桑”
不过,就算他知道她是桑仕渊的女儿又怎样?反正今后,她走她的独木桥、他过他的阳关道,彼此将各自走向毫无交叉点的平行线上。
“桑桑,回神喔!”
哼,说到底,最吃亏的人还不是她,不仅失去宝贵的身子,还——
“桑桑。”
呀!耳畔传来的吼叫声,让桑貂儿一骇,整个人倏地弹跳起来。
“凌凌,你、你”由于还处于震愕之中,桑貂儿微张的菱唇也只能不断地重复同样一个单音。
“你到底在发什么愣,思春呀?”凌凌率先抢回发言权。
“思思春”桑貂儿的脸蛋一下子涨红起来“你才在思春呢!”她马上反击,可惜语气稍嫌薄弱。
“咦!你有问题喔。”凌凌一副神秘兮兮地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压低嗓门地瞅住她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如何让我们杂志社起死回生的,那位言氏的总裁是不是喜欢上你了?还有,你这些日子是跑到哪里去鬼混?”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跟言隐言总裁之间根本毫无瓜葛,你还是赶快出去干活,老编他”桑貂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免让凌凌看出端倪。
“呀!你不提我还忘了。”凌凌突然敲了自己脑门一记“老编刚才说,要你想办法去采访刘曼曼,最好也能顺道访问她的女儿何少微。”
“为什么?”桑貂儿的心忽然怦怦直跳。
“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这几天都没看新闻!何少微的议员老爸被控涉及一件重大的关说案,现在已经被拘禁起来;而且我们还得到一个独家消息,听说何少微有吸食毒品的前科”
何少微的议员老爸已经被拘禁起来,何少微有吸食毒品的前枓
这些事情的爆发,难道都是出自他的手?
为她?哼,桑貂儿,你别傻了,你以为你是谁呀!
没错,就在她不必靠着拐杖能行走的那天,韩采苓一时说溜了嘴,让她知道撞伤她的人原来是何少微。不只如此,韩采苓还一副煞有其事地悄悄对她透露,言隐逸会给何少微一个适当的惩罚。
想不到,言隐逸真的做了。
当然啦,她确信言隐逸的动机绝不是要替她报仇,而是因为何少微伤了他的东西,所以他不爽罢了。
桑貂儿嗤笑地甩着头,耸耸肩,准备掏钥匙开门。
“貂儿。”
锵!桑貂儿的手一僵,钥匙瞬间掉落在地。
“是你。”她猛一回头,望向狭窄的楼梯间内蓦然出现的身影。
“小妹,还有大哥呢!”桑群旋即从桑仕渊的身后走出。
“你们来做什么?”桑貂儿沉着一张白煞的俏颜,毫不掩饰在见到他们之后的反感。
“貂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父亲!”桑仕渊的脸都绿了。
“父亲?哼,我记得一年多前,我那位伟大的父亲已经声明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桑先生,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桑貂儿冷笑。
“你,你这个不孝——”
“爸。”桑群突然对父亲使了个眼色。
桑仕渊会意后,立即住了口,并对脸色带有嘲讽之意的桑貂儿重哼一声。
“小妹,其实爸他老早就后悔将你逐出家门,所以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接你回家重拾天伦之乐。”桑群很诚恳的说。
桑貂儿一听,忍不住噗哧一笑,当场令桑群有些难堪。
“八成是我的耳屎没挖干净,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可笑的话?”桑貂儿还一副煞有其事地以指尖抠了一下耳朵。
“桑貂儿,你实在太不识好歹。”桑仕渊气得火冒三丈,眼看就要上前甩她一个耳光。
桑群又忙不迭地将他给拦下。“小妹,难道你不想见你母亲?”他见桑貂儿难以应付,马上使出撒手。
桑貂儿不答话,神情却布满阴霾。
“三妈也来到台北,而且她十分想念你,你总应该去看看她吧!”
桑貂儿表情悒郁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压根儿不相信他们找上她的目的只因为母亲在思念她。“我知道了,若有时间我会去看她。”她淡漠地道。
“你最好现在就跟我们走。”桑群的眼突地闪过一丝阴谋的味道。
“为什么?”桑貂儿有所警觉地瞪视他。
“因为你母亲已经住进台大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的桑貂儿,望着斜躺在病床上,憔悴、羸弱、仍不失美丽的女人,久久没有进房的动作。
别怪她为何听到母亲住院没有心急如焚,甚至是忧心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早在这二十几年来慢慢地消磨殆尽。在母亲的眼底、心里,永远只有一个桑仕渊;而她呢,啧,只能算是个附属品——可有可无。
除非是桑仕渊要利用她之时,母亲才会装成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逼她达成桑仕渊的任何要求。好比说一年多前,她母亲要她当桑仕渊的踏脚石——嫁给言氏家族下一任的掌权者言隐逸,以藉此挤入上流社会,褪去桑仕渊有钱却没地位的土财主形象。
这次,她母亲不知又要她完成桑先生什么交代,才又开始思念起她来。
“貂儿。”美妇人看到了她,低唤道。
桑貂儿暗嗤一声,才移动步伐。
“妈,有什么事就快说。”桑貂儿噙着一抹戏谑的淡淡笑意,直截了当地问。
“貂儿,你!”美妇人显然有些尴尬。
“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我先走了。”
“貂儿,你别走,妈有事要拜托你。”美妇人急急叫住正要离开的桑貂儿。
哼,果然。桑貂儿的脸上除了快速闪过一抹讥诮外,也同时掠过一抹极淡极浅的受伤之色。
“妈希望你能够让言隐逸爱上你,继而结婚。”就算察觉自己的女儿已对她存有仇视心态,她也没有收口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让言隐逸爱上我!”桑貂儿瞠大眼,双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死紧“妈,你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况且你别忘了,言隐逸曾经拒绝过我,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她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男人,现在又叫她回去送死。哼,说什么她也不干。
“所以才要让他设法爱上你呀!之前他的拒婚,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貂儿是个大美人,如今你们”美妇人突然顿住口,随后又面带笑容地道:“等他真的见过你之后,他铁定会爱上你的。”
难道桑仕渊已经知道她和言隐逸曾经在一起的事?捕捉到母亲异样的桑貂儿,不禁作此联想。可恶,他们竟然暗中调查她。
“妈,如果你们执意要言隐逸当你们的女婿,那你们最好再赶快生个女儿出来。”哼!桑仕渊妻妾成群,唯独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还真是不幸。
“貂儿,这是妈最后一次求你了,因为我已是癌症末期,恐怕活不了多久。”
惊愕,在桑貂儿脸上表露无遗。
言氏大楼——
仰望着这栋大楼的最高处,桑貂儿的心情可说是百般的复杂与难堪。曾几何时,她视他为毒蛇猛兽,一心想避他而远之。
然而,现在她却必须想尽办法去接近这只有着毒爪的猛兽。在一开始,他就认定她居心叵测;如今,这个恶梦终也成为事实。她不禁苦笑一声,不难想像自己将会被他撕得粉碎,成为他嘴里的肉。
“咦!桑貂儿,你是来找我们言总裁的对不对?”
“采苓,是你!”原以为要跟柜台小姐解释很久才能有幸见着言隐逸的桑貂儿,乍见韩采苓后,显然是有点吓到。
“韩秘书,你认识这位小姐呀?”
瘪台小姐的询问,立刻让桑貂儿大感吃惊。
“采苓,你你该不会就是他的机要秘书吧?”桑貂儿着实无法将那位曾凶巴巴地拒绝她专访言隐逸的女人,和眼前正吐着小舌装无辜的女孩兜在一起。
“貂儿,你怎么不事先打电话来,言总裁他正巧不在耶。这样好了,你干脆到总裁办公室去等他。”韩采苓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拉住她,拖往电梯内。
“采苓,你等等既然他不在,那我改天再来”桑貂儿当然无心再去计较她前后态度的不同,然而她先前所凝聚的勇气及说辞,却在此刻全然消逝。
她,退却了、紧张了。
韩采苓没有给她溜走的机会,一路押着她来到总裁办公室。
“貂儿,你就安心地坐在这儿等他,反正他又不会吃了你。”韩苓将浑身僵直的桑貂儿压入沙发,还一脸诡异地对她猛眨眼。
她才不会留在这儿坐以待毙。待韩采苓离去后,桑貂儿马上起身冲向门口,可是“门怎么会打不开?”她拼命转动门把,却发现门就是文风不动。
“采苓、采苓,你快开门!”她是故意将她锁在里面的。有此认知后,桑貂儿只得认命地将身子重新抛进沙发椅。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心思简直混乱到极点,就连跟他碰面的第一句开场白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更遑论要请求他的事了。
当言隐逸开门进入时,就看到沙发上正有一位沉睡过去的美丽人儿。
乍见她时,言隐逸有着瞬间的微愕,紧接着,一种类似嘲讽与鄙夷的邪光,便立即跃上他闇黑的眼。
“桑貂儿,我已经放过你二次,为什么你还是偏偏跑来送死呢?”他忽而欺近沙发上的她,俯身在她耳际,轻轻撂下充满寒意的冰语。
桑貂儿倏地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再昂首,然后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言隐逸。
“你醒了。”低睨着她的容颜在一瞬间罩上一层代表恐慌的色彩时,他的嘴角不禁弯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懊死,她怎么会睡着的?这下子她她
“桑貂儿,你似乎总是要受点教训,才会把我的话给听进去是不?”锐如猛禽的利眸,正透露出想咬断猎物咽喉的警讯。
不,他误会了。她当然是把他的临别赠言奉为圣旨,而且还十分乐意去遵守,只是她
“咦,桑貂儿,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舌头被咬断了吗?”言隐逸猛地伸出二指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啧,没断呀!”他在桑貂儿因疼痛而想挥开他时,已早一步松开她。
“言隐逸,我不是特地前来让你羞辱的。”桑貂儿连忙以手护住自己的嘴,双眼满含控诉地瞪视他。
“嗯嗯,这才是我认识的桑貂儿,火爆而嚣张。”冷峻的脸上在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非但没有稍稍软化他冷硬的俊美五官,反倒迸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沉气息。
完了,毁了!她的自制力为何这么差呢?
“好吧!既然你特地前来送死,那我言隐逸哪有不收的道理,嗯?”当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利眸,闪烁着危险又邪惑的异彩时,桑貂儿已经被他揪住领口,双脚在瞬间离地。
“咳咳咳”他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立刻让她涨红脸,不断地呛咳出声“放我下来我快不能呼吸了”不,她现在还不行死,至少也要等到他把话给听完后,要杀要剐再随便他。
“啧,这只是我一点小意思,你就受不了了。”只要再前进一公分,他就可以完全含住她轻薄的唇瓣“貂儿,你的表现着实令我太过失望。”哼!她之前不是最爱和他张牙舞爪、强词夺理吗?
你以为我喜欢被你勒着脖子,再听你那些冷言冷语吗?
要不是为了彻底斩断那仅有的血缘关系,我才不会跑到这来接受你的侮辱!桑貂儿恨不得将这段心里的话给说出,但她知道此刻不行,也没必要。何况她若不再有所动作,言隐逸说不定真会勒死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动作,也就只有一样——
桑貂儿猝然倾头封住他的唇,丁香小舌更在勇猛地闯入他口中后,立即纠缠住他的唇舌。其实她主动攻击的用意很简单,就是企图引发他的欲望,藉以软化他的立场;如果不成,最起码她还能够求得暂时的生存。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免死了吗?
哼!他就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言隐逸任由她主导这个密实的吻,双手松开她的衣领,改而环住她的腰身;不过他手劲之大、用力之猛,简直可以把她的腰给折成二半。
桑貂儿也唯有皱紧眉头地接受,没有半丝的怨言。
还是不行!就算她的双脚可以着地,可是她仍确信言隐逸的神智到目前还是十分的清晰且可怖。
这下子,桑貂儿更急迫了。她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首先慢慢地移动双脚,顺势也将他带离沙发前。
而她的异常行径,果真勾起言隐逸某方面的兴致,所以他便依着她怯懦的步伐,往身后的文书柜退去。
她记得他办公室内套房的出入口,就隐藏在这柜子的右侧。
在了解她急切地拍打墙壁是为了什么后,他忍不住在她嘴旁轻笑出声。
啧,既然她饥渴成这样,那他就给她吧!
言隐逸不知做了何种动作,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喀喳声响起,他便拥着她,同时闪入房内。
桑貂儿只觉得眼前一亮,在睁眼的刹那,她就看到了一张大床。
瞬间,她的心也开始狂跳起来。
不过,在她还来不及退缩前,她已经一把将言隐逸推倒在床,当然,这也需要言隐逸的配合才能成功。
怦、怦、怦
当两人四目交接时,桑貂儿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而,就算她紧张到手脚发软、四肢冰冷,仍旧无法制止自己脱衣的动作。
不一会儿,她就已经全身赤luo,而全身每一寸所暴露出来的粉嫩肌肤,彷佛都可以掐出水似的,让言隐逸不禁眯起眼,贪婪地扫遍她全身上下。
她无瑕而绝美的玲珑身躯,的确可以勾起他的**。
但,还没完呢!
未着寸缕的桑貂儿,猛地跳上了床,一鼓作气地扯开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只有在解开他的裤头时,由于双手抖得太厉害,他才帮她一把。
在言隐逸的衣服也全数褪尽后,桑貂儿的娇身旋即密密实实地贴合上去,没有停顿地在他完美的体魄上不停地蠕动着。
当彼此毫无一点空隙时,言隐逸还能忍受得住,不过在她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身躯后,他的呼吸便立即转为急促,他眸里的黯沉也加深了。
他决定要宣泄欲望。
桑貂儿再度被反压在他身下时,她反倒不再这么害怕。因为她终于成功地激起他的欲望,令他毫无保留地开始掠夺她。
可她还是不怎么放心,为了怕他被欲念所操控的意识会在短时间内就回归本位,她尽心又尽力地满足他各种的索求,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她的身体,而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命令自己绝对不可晕倒。良久,她终于挨到言隐逸满足地离开她的身子,仰躺沉睡。
吁好累好累喔
就算是气喘如牛、瘫软在床的桑貂儿仍旧不敢吐纳得太大声,以免将身旁的男人给吵醒。
现在,就等他清醒,她再好好地跟他沟通沟通她接下来所要谈的事。相信在他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之下,他必定能捺住性子,专心地把她的说给听完,不会有中途想掐死她的举动。
可是她桑貂儿频频地打着呵欠,似乎也承受不住这种“我俩没有明天”的激情交欢。
就睡一下好了,反正他八成也要睡得满久才能起得来。
她在闭眼的刹那,意识就已坠入黑暗之中,足见她真的累坏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原本该沉睡的人却突然睁开眼,侧首凝视身旁净是一片倦意的丽颜。
她这么卖力到底是何居心?纯粹交欢吗?哼,他当然不信。
啧,那是什么原因,让她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跑来找他?
记得在他最后一次警告她之后,他便将她完全摒除在外,甚至严禁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桑貂儿这个名字。
难道说,这个女人还不死心?
反正再等一会儿,谜底自然就会揭开。
“唔”好热桑貂儿恍恍惚惚地感觉到有种陌生又灼热的物体正不断地肆虐她的隐私部位。她难耐地扭动纤腰,想重新归入深眠;但这股不知名的热体,却在下一瞬间转为粗暴——
桑貂儿轻叫一声,霍然惊醒。
她下意识地翻滚半圈,在他的大掌脱离她下身后,旋即并拢双腿,慌忙地溜进被窝里去。
“哼,舍得醒了是吗?”他没什么耐心等她自动醒来,何且他已经给她三十分钟的睡眠时间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该死,她拼命死缠烂打的结果,反倒是她累得半死,而他的精神状况却依然好到不能再好。失算!
“有事就快说,别净讲这些废话。”他听完后,再决定是否要将她活生生扼死,还是再与她翻云覆雨一次。
“我、我是想要你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桑貂儿揪紧胸前的被子,表情有些僵硬、语气有些怯懦的低头说道。
“说。”坐起身的言隐逸,从床头拿了根烟点燃。
“我、我是——你有没有论及婚嫁的女友?”他会如此排斥她、厌恶她,或许是因为有个女人已经坐稳言氏的女主人的宝座了吧。
烟灰正巧掉落在言隐逸健美的luo胸上,他从容地拂掉。“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种问题。”他的声音充满寒气。
“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呼吸为之一窒,螓首忽地抬起,在不及防备下,迎上他那双犀利的黑眸。
他冷哼一声,侧身将抽了二口的烟给捻熄。
“其实我会这么问,是关系到我接下来要请你帮”
“我只有情妇,而你不巧正是其中之一。”他可以不必跟她罗唆这么多,不过,就算是他对于她请求之事有了兴趣吧!
桑貂儿一听,顿时羞愤交加,更快的,她压下忿然的情绪,飞快地掩下长睫。
她现下已无生气的本钱,何况他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帮他暖床的众女人之一。她有着莫名的感伤,随后又对自己突生的愁怅感到万分可笑。
“那、那就好,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什么误解发生了。”
“桑貂儿,你得搞清楚,我还没有应允你任何的事。”
显然,她前一句话说得太独断,惹怒了言隐逸。
呀!貂儿也察觉自己犯了大忌。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
“啧,以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简直难如登天。而现在,你竟然那么爽快就低头认错,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不禁要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何事而来求我的呢?”蓦地,他转过身,毫不温柔地支起她的下颚,一脸莫测高深地盯住脸色瞬间刷白的桑貂儿。
“我、我是想请你请你”不行,她的牙关抖得太厉害。
“嗯?”
“我是想请你、请你跟我结婚。”